17 谢王爷赐我欢愉,满我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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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你就跑来见他。”裴修齐吃味委屈,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只黑狗还很配合的“呜呜”了两声,舒明远展颜一笑,捏了捏裴修齐的脸颊,“处理干净了,好准备娶你回家啊。” 裴修齐唇角上扬,又压了下去,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拔腿就往外跑,好像这院子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两只狗也跟着人一起跑,还一边“汪汪”地叫着。 一直到主院,裴修齐才停下,舒明远还抱着裴修齐的脖子,此时停了下来,终于得了空隙喘息,握拳锤了下人胸口,“发什么疯?后面是有什么追着你么?” 裴修齐撇撇嘴,看向卧在脚边的两只狗。然后得意地将人抱到屋里,方才放下。 舒明远哭笑不得,准备新仇旧帐一起算。 “没经过我的同意,怎么就换了我房里大半摆设?” “你肯定不会喜欢这些的。” “……”说得对,的确不是他所喜欢的东西,不过是因为送的人特殊,所以才留了下来。 “大黑和小黑又是怎么回事?” “这可不关我的事!”裴修齐理直气壮,“他们要追我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我今天醒来,没见着你。” “那是因为……”裴修齐话说到一半,回过神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人,“明远,你刚刚说什么?” 舒明远也回过味来,偏过头就想逃离这个话题。 “明远~你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裴修齐嘿嘿傻笑,又委屈巴巴地撒娇,“我被爹娘训了好一顿,膝盖都跪疼了。” “该。”舒明远不为所动。 “明远~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既然是父母所罚,合该多疼一会儿让你长长记性。” “可是明远,我那是因为……” “圣旨到——” 还抱着舒明远不想撒手的裴修齐这下就算不想放开也得放开了。 来宣旨的是林德福,他看见裴修齐和舒明远一道出来,立时笑了起来,“裴将军也在此处,倒是省得老奴多跑一趟。王爷,裴将军,接旨吧。” 舒明远和裴修齐恭敬跪下,接旨谢恩,舒明远给了林德福赏赐,送走了人,回来还看见裴修齐展着圣旨,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回神了。” “明远,我觉得我好像还在梦里,你真的……真的要……”裴修齐说不出话,只好转为行动表示,他紧紧抱着舒明远,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激动的。“明远,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们真的要成婚了。” “是,那么我的正君,你的嫁妆准备好了吗?”舒明远拍了拍人,“松开些,快喘不过气了。” 裴修齐这才松开人,眼睛还泛着红,舒明远抬手抚过人眼眶,“委屈你了。” 裴修齐摇头,又缓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重新将人抱在怀里,“我太开心了,明远。” …… 一月十七,礼部奏报成帝,拟定吉日二月初七为摄政王婚期,成帝允,命礼部协摄政王行纳采卜筮之礼。 张侍郎满头冒汗地和同僚站在正厅等着摄政王,同僚都三三两两地在一起低声细语商议着细节,唯有他一人站着不敢多言。 怕摄政王发难,虽然他经历的那一档子事和自己并无多大关系,可就怕舒明远追究,殃及了他这条无辜的池鱼。 舒明远在崔厚陪同下走进正厅,见着了先帝的幺子,而今圣上的亲弟弟,见了个礼,“辛苦景王爷为本王主婚了。” 景王比舒明远年岁小,但皇室血脉稀薄,再找不出个能给舒明远主婚的人了。 舒明远端坐上位,令诸位大人安座,而后一一答了诸位礼官所要的东西,低头喝了口茶水润嗓,“礼部如今只余一位侍郎了么?” “回王爷,右侍郎丁忧,已回故乡,职位暂未有补。” “原是如此。”舒明远让崔厚给众人备了礼。“本王成婚,还请诸位大人多多用心。” “臣等必全力而为。” 舒明远颔首,等众人散去,才出了正厅,“蔺恒可走了?” “回王爷,已经走了。”崔厚垂首,“王爷宽仁,蔺恒已出发前往幽州。” “幽州。”舒明远嗤笑,朝着北方望了望,“倒是本王阻了他二人浓情蜜意。” “王爷……” “罢了。”舒明远转身,沿着回廊漫步,“吩咐下去,将主院旁边的竹林拾掇拾掇,同时将正君院子里的东西都清理出去。以主院做婚房,好好布置吧。” “是。” 正月十九,大吉。礼部奉旨前往裴府行纳采问名礼。 舒明远携了一对大雁,又并玉帛礼物若干,捏着三份文书,浩浩荡荡地往裴府行去。 只是这一步该在请旨赐婚前就做好的,好在裴修齐不介意,舒明远也没打算略过这个仪式。 等礼部众人按照仪典陈礼奠雁,问名卜筮,纳征请期,这才算是完成了婚前的所有筹备。 裴修齐按着规矩一一做了,等着舒明远刚出裴府,就四下张望了一眼,瞅准方位冲了过去,翻墙抄近路去追人,动作之迅速,饶是裴修睿这个也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也都没拦得住。 裴老大人没空管,看着陈列在院子里的聘礼,轻轻叹气。 数目之多,已经远超当年了。 蔺恒在京无父无母,婚礼当天从摄政王府出,绕京城三圈,嫁妆一百六十抬,谁都知道这是舒明远给人充脸面的,而今日……又多出八十抬来,裴老大人有些发愁,他就算把裴家掏空了,也陪不出相应的嫁妆来。 裴修齐刚翻出来就看到了摄政王府的马车,崔厚见着他还招了招手。 “王爷等着您呢。” 裴修齐人逢喜事,精神得很,身姿轻快地窜上马车,腻腻歪歪地贴近舒明远。 “专门等着我?” “料想你不会安分待在家里,所以在这儿等着。”舒明远抬手给人倒了杯清茶,飘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儿,“如今出来了,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哪儿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是想见你。” “从前竟不知你是这么粘人的。” “你从前都不看我,又怎么会知道。” 舒明远准备喝茶的手一顿,就又把茶杯放了回去。 “我不是……”想埋怨你。 裴修齐这话没说完,舒明远就说了声对不起,“我似乎,欠你良多。” “那你一一赔偿我,”裴修齐抿唇,仔细观察着舒明远的神情,“就像这次婚礼一样。” 舒明远失笑,“这不是赔偿。” 裴修齐跟着笑起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可能京中大半人都会这么以为呢,我的摄政王殿下。不过,不管别人怎么理解,我只知道我爹大概会很愁就是了。” 舒明远无奈摇头,敲了敲车窗让崔厚去临江仙,“我已想过,这回送去的聘礼大半没记录在礼书上,裴大人同裴小将军两袖清风,本王晓得。” “打趣我呢?”裴修齐哼哼一声,“我可是给自己准备了嫁妆的。” 裴修齐俊脸微红,他说的是实话,怎么还是感觉臊的慌。 二月初七,摄政王大婚。 虽说摄政王如今空有“摄政”其名,但门前宾客仍是骆驿不绝,舒明远亲去迎亲,从裴府出来,王府的小厮婢女就向人群撒着喜钱喜糖,绕过京城四条主街,走了两圈儿才算是让整个迎亲的队伍完完整整的从裴府出来。 裴修齐坐在轿子里满心都是欢喜,在舒明远亲自扶他出来的时候更甚。 若非规矩束缚,他定要在人前就要将他的心上人抱进怀里的。 而后的流程就简单多了,两人拜过天地高堂,裴修齐被送进洞房,又被众人起哄,羞恼地跑出来,撂下豪言壮语说看看今儿谁能喝倒他,又引得京中世家子弟纷纷上来凑这个热闹。 舒明远酒量也是个高的,这夫夫俩喝趴了一个个上前起哄敬酒的人,最后都是敬一杯就跑,生怕被拉着留下来喝酒。 月上中天,这场婚宴才算……啊不,还没结束,这俩人还没喝合卺酒呢。 于是裴修齐又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等着喜娘唱完祝词,合卺,结发,礼成。 舒明远打了赏,喜娘什么的都离开了房子,裴修齐才后知后觉地觉着羞涩,一双眼四处乱瞟,手里无意识地拧着衣服上的流苏。 舒明远看的好笑,一撩衣袍和人坐在一处,侧首打量着难得露出这副模样的人。“修齐这副害羞的模样,怕是日后都不得见了。” 裴修齐耳根越发红了,一抬头对上舒明远满含揶揄的双眼,轻轻在人小腿上踢了一下,“洞房花烛,王爷还有心思说这些?” “怎么没有?”舒明远好整以暇地看着人羞恼的模样,“大婚有三日休沐,圣上赐了恩典,又给裴将军添了七日,难道时间不够么?” 裴修齐“噌”地站起来,还骇了舒明远一跳,结果这人站起来就将舒明远推倒了床上,还不忘放下床帷,压着人就开始剥舒明远的喜服。 “美人,怎么看都是看不够的。” 舒明远一边点头,一边抬手去解身上人的衣服,暖黄色的烛光透过红色清透的床帷,昏昏暗暗的灯光下看着人的确另有一番味道。 裴修齐俯身下去,却被红枣硌了一手。 舒明远听见人吃痛的声音,终于挑了挑眉,“发现了?” 裴修齐尴尬,将床上的果子都扔了下去,又看了看舒明远背后被压出的印子,怜惜地舔了舔,“你怎么也不同我说。” “还以为你知道呢。”舒明远目光落在散落在地上的果子上,捏了捏裴修齐的手,“承恩水在……” “明远。” “嗯?” “我今天不想用这些。” 舒明远一愣,裴修齐的手抚上人腹部,那里还未完全恢复,“待你养好身子,再用行不行?” 舒明远不答,裴修齐已重新将人推倒在床上,虔诚的亲吻。 他也听到身上人的低语。 “……谢王爷赐我欢愉,满我贪欲。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