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明远风姿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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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远艰难地睁开双眼,舒明远不想起床。裴修齐这人刚开荤,纵然是克制着却也弄得他浑身酸疼,想起今日还要去拜见成帝,头就也疼起来。 裴修齐将人又往怀里拥了拥,碰到了昨晚饱受蹂躏的胸乳。 舒明远颤了一下,浑身漫上一股酥麻感,又软了半边身子。裴修齐格外钟爱他这一处,他因着有孕和吃了蔺恒喂给他的药,胸乳不再如以前那样覆着层薄薄的肌肉,而是变得柔软,乳肉恰恰好可以被裴修齐一掌握进手中,他也没想到这药效用如此之长,一个多月过去了竟还是能被吮出些乳汁出来。 “醒醒,今日还要去谢恩的。”舒明远推了推将他抱得死紧的人,裴修齐嘟囔着爬起来,一低头看见舒明远红艳艳的乳尖,就俯身亲了一口,然后蹭上去和人换了个吻。 “太折腾人了,为什么非要新婚第二天就去谢恩。”裴修齐爬起来穿上中衣,又扒拉出舒明远的衣裳给人穿上。 “旧例如此。”舒明远也还困,腰肢更是酸软,但是没办法,清了清嗓子喊崔厚进来,侍女小厮鱼贯而入,先是齐齐请安,道了声,“王爷万安,正君万安。” 裴修齐愣住,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正被伺候着穿衣服的舒明远,“明远,我在你身边醒来竟然觉得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今天明明才是第一回。” 舒明远失笑,崔厚闻言也笑起来,他是真心为二人高兴,“王爷和正君感情和睦,羡煞旁人。” 裴修齐眉间喜色掩盖不住,穿好前去觐见的冕服,又在桌前翻找半天,找到个扳指出来。 这个是裴修齐送舒明远的第一份带有示爱意味的礼物。之前他把舒明远的屋子翻了个遍,意外发现了这个东西。 毕竟,他以为舒明远会扔了的。 “可惜今天要穿戴的都没法随意更换,只有你这只手还算能让我打上点记号。” 舒明远任由裴修齐给他戴上扳指,在其上摩挲了一下,问他,“怎么不戴前些日子去临江仙买的?” “是哦。”裴修齐话锋一转,“可是这只不一样。” “那可就没有成对的了。” 裴修齐指了指自己昨天带来的大箱子,“我会给你送形只影单的东西?” …… 成帝看着跪拜谢恩的两人,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欣慰。而且看裴修齐那小心扶着人坐下的模样,怕是昨晚把他的皇叔折腾的不轻。 “阿齐,来。”成帝招了招手,示意人进前来,递了一枚令牌过去。 那是一枚不用请旨即可出入承恩池的令牌。 裴修齐眼睛一亮,接过就揣进了怀里,谢了恩典,又屁颠屁颠跑到舒明远跟前晃了晃。 舒明远瞧清楚了,神情一顿,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了唇边维持不住落下来的笑意。 皇室的承恩池,皇室子弟成婚之后都会得到一枚不限出入的令牌。 他和蔺恒成婚,本也该有一枚的。 舒明远无法控制地想起了蔺恒。 从昨天开始,就始终盘旋在脑海中的人。 “可是身上难受?”裴修齐自然看到了舒明远那一瞬的恍惚,有意打岔。 别的不说,在这屋里的一个个都是人精,裴修齐虽说不及舒明远成帝等人眼光毒辣,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会儿看舒明远脸色不大好,估摸着舒明远大抵是想起了蔺恒。 没办法,蔺恒与舒明远成婚在前,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舒明远,抑或者是成帝等人,但凡是见过舒明远当年为蔺恒所做的一切,如今都会拿他来比较一番。 就算是裴修齐自己,也会如此。 抬手喝茶的时间足够让舒明远整理好神色,再加上裴修齐有意挡着成帝的视线,成帝也没看到舒明远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 舒明远略一摇头,裴修齐了然,坐回去又和成帝闲话几句。 “皇叔身子还未大好,阿齐可得小心克制着些,若去了承恩池,五日之内可都是受孕的好时候。” 成帝一片好心,只是说的裴修齐脸红,却还是暗暗记下,又把话题引到成帝身上,“看上去陛下也将要临产了?” 舒明远也看着成帝,他之前琐事缠身,没心情,也没心思去注意成帝到底是什么时候腹怀珠胎。 “还早呢,总得一个月。”成帝换了个姿势,叹了一口气,摸着自己的孕肚,“也算是能摆脱了这个累赘。” “是君后的。”成帝看着舒明远欲言又止,主动说明了这个孩子的来由,“朕当时还问过皇叔的。如果是君后的话,也无不可。” 熟悉的话语令舒明远心口无端窜起一阵刺痛,好似勾起了他有意忘却的记忆与痛楚。 他这次彻底没绷住,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青筋凸起,身子微弓,像是抽搐痉挛似的,侧头干呕了一声。 “明远?!”裴修齐吓了一跳,只见舒明远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裴修齐刚一走进,舒明远就贴进了人怀里。 于是裴修齐略略弯腰,用了一个保护的姿态将人护在怀中。 殿中侍立的众人慌忙靠近,被裴修齐厉声喝止,连带着成帝派去叫太医的人也一并制止。 成帝也回过神来,暗恼自己疏忽大意。毕竟他的皇叔愿意成婚,但不代表着他已经放下蔺恒,忘记蔺恒。 “修齐……”细细一听,竟好似还夹带了哭腔。 “我在呢,我在呢。”裴修齐像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人后背,又低头看了眼,抽出柔软的里衣来擦干了人脸上的泪痕,心疼也有,懊悔也有,“要不要紧?要是难受的厉害,是一定要叫太医来看看的。” 舒明远摇头,将裴修齐抱得更紧了些,“对不起。” “别说这话,我不喜欢听的。”裴修齐心中满是酸涩,“咱们回府?” “嗯。” 裴修齐将人打横抱起,向成帝略弯腰行了一礼,而后阔步走出御书房,剩下成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补救似的让林德福带了好些东西送去摄政王府。 …… 因着裴修齐成婚,不好再回平北,成帝便下旨平北军擢了原来副将为将军,又让裴修齐在金吾卫领了个闲职。 倒不是成帝忌惮,只是舒明远心境不稳,裴修齐担心府中伺候着的人不够细心,非要天天亲眼看着,着实是不太能离得开舒明远了些。 裴修齐倒是想解开舒明远的心结,只是舒明远不愿多说,心思全压在心底,裴修齐怕惹人难过,也不敢随意提起话头,竟是只能看着舒明远再次将情绪慢慢收拢,重新变成那个恍若无事的摄政王。 三月中,天子春猎于上林苑,摄政王伴驾随行。 先是一番文绉绉的祷词,而后命众人入林狩猎,头名者有重赏。 舒明远坐在马背上,却没什么活动一番的念头。 他看了眼成帝。 成帝如今身子重了,也不过是强撑着来的春猎,不过好在不同秋猎,上林苑是皇家在京城附近圈起来的一块地,算作皇家林苑,回京方便。 “明远,咱们也去林子里转转?” “我陪着陛下,就不去了。” 成帝本也注意着他的皇叔,听见这么一句立马吩咐林德福,说他身子困倦,要暂歇一会儿,等众人回来的差不多了再叫他起来。 裴修齐看着突然转身回帐的皇帝陛下,扯了扯舒明远衣摆,“走吧,散散心,陛下看样子是要睡上一会儿了,你在这儿也是无用啊。” 舒明远拗不过,只好和人一同进了林子。他二人进来主要是为了散心,猎物不猎物的,倒是其次。 但是看见了,就还是要动一动的。 “明远。”裴修齐压低了嗓子唤了一声。 舒明远顺着人目光看去,看到一只白鹿于林间穿梭,于是点头示意他看见了,裴修齐做了个手势,两人各自驱马追赶。 眼看猎物近在咫尺,舒明远双腿夹紧马身,抽出背在身后的羽箭搭在弓上,挽弓如满月,其势迅猛,一拉一放之间,只闻猎物一声嘶鸣。 裴修齐手中的箭还未发出,定睛一看,只见那只白鹿四肢抽搐倒在地上,于是收了弓箭,拊掌称赞,“明远风姿不减当年。” 舒明远扬眉朗笑,微微抬起下巴指向那只倒地的白鹿,身上终于能看见几分独属于舒明远的张扬意气,那是裴修齐印象中光风霁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裴修齐驱马过去将白鹿挑起放在马背上,又赶回舒明远身边,“今儿回去给你尝尝我做的烤鹿肉,全天下只此一份!” “拭目以待咯。” …… 成帝围着篝火,盯着裴修齐手中的鹿肉挪不开视线。 “陛下就算将这块肉盯出个洞来,也不给你吃。” “阿齐,你放肆!”成帝大怒,抬手就要去抢,被身侧的君后制止,然后塞了只兔腿过去,“陛下,臣的手艺也不错呢。” “可是……” “陛下。”舒明远将刚刚拿到手的烤鹿肉递过去,然后拨了拨眼前的火堆,成帝得意地挑眉,话里说的是他的皇叔,却是对着裴修齐说的,“还是皇叔疼朕。” “是呢,明远心疼侄儿,可怜我家明远只有我一个人心疼。” “……别以为朕听不出来。”成帝咬了一口鹿肉,但是他理亏,便乖乖的吃肉,不再多言。 一旁的君后将手中的兔肉又递给舒明远,却被舒明远拒绝,“多谢君后美意,臣等着品尝修齐的手艺。” “是呢是呢,兔肉往年都吃过,君后待会儿也尝尝我烤的鹿肉。” “?”正在啃肉的成帝突然觉得手里的鹿肉不香了。 “裴卿,就朕吃不得你的鹿肉?” “皇上恕罪。”裴修齐撒了一把调料,然后递给君后,“本来大家都有,只因你抢了我家明远的,害的明远没能吃上第一口。” “你……你竟然不先给朕!” “虽说天地君亲师,陛下论理在先,可要是论情,自然是我家明远在先的。”裴修齐给几人分了酒,笑嘻嘻的先饮为敬,“臣给陛下赔不是,我们都是很敬重陛下的。” 舒明远并没有理会二人的玩闹话,低头咬了口烤肉。他们几人,算上君后,都是一起长大的,没有朝臣时的谈话总会少上几分拘束。 “朕要是将你的话句句当真,怕是要寿数减半。” “陛下慎言。”舒明远提醒了一句。 成帝一顿,看着自己的肚子,突然心烦意乱起来,“皇叔,工部上了折子,让朕考虑陵寝选址一事,可朕才二十多岁,第一个孩子还在肚里揣着没生出来,就要考虑后事了么?” 舒明远垂眸,“陵寝修砌耗时长远,先帝也是刚登基就着手修砌了乾陵,工部提议并无不妥,陛下春秋鼎盛,倒也不必过分忧虑。” “皇叔,朕觉着别扭。” 成帝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示意裴修齐再给他倒点,结果裴修齐接过去就收了起来,没有要给成帝的意思。 “阿齐,你……” “陛下有孕不宜饮酒,喝过一碗便罢了。”舒明远将片好的肉推过去,“陛下觉得别扭,压着折子过些日子再批就是了。” “桢哥,朕从前错怪你了,原来和皇叔他们一比,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看来臣要多和皇叔学习学习。” “这就不用了!” 酒足饭饱,各自回营。 “明远~” “嗯。” “我睡不着。” 舒明远眯着眼,他倒是挺困的,身边这个人身上跟个火炉似的,他畏冷怕寒,有这么个火炉在身边正正好。 “鹿肉大补,你今日吃的太多了些。” “还不是和陛下打赌么。”裴修齐扯了衣服将人抱进怀里,贴着舒明远温玉一样的身子,又嘿嘿笑道,“不过我如今这个样子,想必宁桢也差不多。” 舒明远在人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昏昏欲睡,“是差不多……” 舒明远身困体乏,根本没听出裴修齐的言外之意来,自顾自的在人怀里熟睡过去,剩下裴修齐燥着身子,却只能再将人往怀里拥了拥后作罢。 翌日一早,裴修齐早早的就醒了,用凉水洗了脸,方觉通身畅快,步履轻快地回帐。半路上看见刚从营帐里出来的宁桢。 “真禽兽啊,陛下怀孕九个月了吧,你还不放过人。” 宁桢扬眉,将裴修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满是揶揄,“裴将军倒是不禽兽。” “一句都不放过我?” 宁桢笑着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表示此事就此过去。“怎么不见皇叔出来?” “你,宁桢!”裴修齐羞恼。 “嘘,是正事。”宁桢做了个悄声的手势。 裴修齐冷哼一声,“一大早能有什么正事,无非是陛下昨晚累的狠了,今日要迟些分赏众人。” “是这个理,可前边也不能没个人主持大局。” “想让我家明远去?” 宁桢点头。 “想都不要想。”裴修齐满心不愿。 “只是一会儿,很快的。”宁桢眼角余光看到出了营帐的人,于是也笑着问了句,“是吧,皇叔?” 裴修齐看人出来,嘟囔着天儿冷,推着人重新进帐,舒明远不及说话,便只向宁桢点头,然后顺着裴修齐的力道回去。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了。” 舒明远微哂,“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君后还需照顾陛下,如何脱得开身?” “你就是心软。” 舒明远不置可否,任由裴修齐将他刚刚束好的头发散开重新束起,“待会儿等到陛下来了,咱们就回来。我还是倦的很。” 裴修齐脑袋搭在人肩上,贴着人脸颊蹭了蹭,“还是得多听王太医的话,你伤了身子,要好好养。” 舒明远如今看上去是较之前好了许多,但仍是虚的很,易困易乏,总归不是什么好现象。 “有你和崔厚时时看着,怎怕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