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萧萧不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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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寻迹无果,他乡偶遇,恍如南柯一梦。 那年没有来得及道过的别,在这座意义不同寻常的城市里终于接上了;既然道别的话不曾说过,而今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千里不留行...萧萧不绝音.. 司澜感受着萧祈月的气息,像在填补这几年来空缺的心。周暮云说过,如果他费尽心思,上天入海都找不到的人, 要么是故意躲他,要么就是不愿再与他有所牵扯.. 司澜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他能感觉到先生逐渐转变的态度,他知道他的先生看似冷漠无情,实则是个小性子很多的人; 这样的人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 即使他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也未曾告诉司澜有关于他自己的一切,但只要司澜不曾放弃,他终会有跟先生重逢的一天.. 索性上天对他不薄,他多年的祈愿终于实现,先生记得他,没有远离他,还在关心他. 这已经比他预料之中的反应好了太多! 司澜曾经设想过很多他跟先生重逢的场景, 或是旧人再遇,相谈甚欢;或是陌路相逢,擦肩而过;也曾奢想过旧情仍在,彼此牵念,一如既往。 可他一年年的等待和寻找,毫无头绪。 少年时期的司澜,心里只有义父教于他的家国大义,只有变强,变强,变得更强的信念!唯有与先生相处的短短几个月,才让他觉得,也许除了个人抱负之外,心灵的慰藉和寄托,也是一种促使人变强的动力! 从先生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一刻起,变强的信念已经不仅限于个人,他希望来日碰到先生的时候,先生能看到他的成长,能肯定他的能力!他已经不再需要先生的庇护,他想成为庇护先生的那个人。 那是一种值得让人追寻的精神力量。 幸好司澜没有放弃,先生也没有远离。 在怀里的人不堪其扰,快要被司澜的亲吻闹醒时,司澜方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先生的唇。 司澜抬起手指,用指腹将被他染湿的津液拭去,瞧着那双无论何时看来都过于凉薄的唇畔被他舔舐的充了血,司澜心里一股莫名的满足欲席卷全身。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再见先生,可能会被其漠视的心理准备;因为他们之间多年未见,先生性情使然,不爱与让人亲近,生疏或者漠视都是理所当然,可先生对他的态度明显比之前要更为在意! 这怎能不让他贪心的想要更近一步。 他为他的长弓取名为萧音,便将他的心思印在其中, 萧萧不绝音啊...那是笃定了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他放在心里这么久的人,好不容易见了,若是什么都不做,轻易就错过了,司澜只怕会后悔一生。 年少时他初心萌动,不识情滋味究竟为何,而今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人事不知的混小子,只是碰一碰,抱一抱,他的心就兴奋不已,只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呢。 可先生对他仍然有所隐瞒,这点司澜心知肚明。 他也没指望先生能突然对他敞开心扉,可他仍会觉得失落,这种不被完全信任的感觉跟他心中的念头完全悖逆,却又如阴阳交错, 越是被防备,他越是想要了解先生的一切。 可是。 司澜的指腹若即若离的轻抚着先生两瓣柔软的唇,他的目光深的犹如明月之下的晚夜,那是一种不同于少年时期的成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有压迫; 但这种压迫针对的不是他怀里的这个人,而是只对于他自己。 他的人在打探情报方面已经无人能及,可即便如此,也找不到关于先生的蛛丝马迹。也怪他先入为主,只以为先生会是江湖中人,亦或者行事低调的雅士之流,却从未想过先生会久居帝都,甚至出入朝堂! 司澜潜意识里对临安这个地方极为抗拒,他派人也打听过,但发现没有这个名号之后就没再注意过,也未让人调查过朝官们的身份背景。 而今想来。 司澜眼底的深意越加浓郁,也许他潜意识抗拒的方向,正是他一直找不到先生的原因。 以前他就觉得先生这样的人中龙凤定是出身于权贵之家,毕竟普通人家也养不出先生这般清傲的人。现在推算,先生的身份恐怕不仅是出生于权贵之家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在朝堂之中颇有地位,不然... 不可能查不到一丝一毫。 司澜越是想,越觉得事情难办,难办的倒不是先生的事儿,难办的是他自己。 他还不知道坐在上头的那位召回他到底藏了什么心思,他这头又想着跟先生多亲近些,若是因为他,让先生碰到了不必要的麻烦…. 那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前方路途不明,他这心有隐忧,着实为难。司澜收回了手,将被子给先生掖好之后下了床。 他在斟酌一个决定。 他在考虑是否要跟那个男人见一面,至少得知道他把自己召回来到底要干什么,只有知道了他的意图,他才能放心的去缠人啊~ —— 院子里,林子笙正拿着碗食喂鸽子,司澜一出屋门,那些鸽子全飞往了院墙那边,林子笙见了呵呵一笑, “鸽子怕生。平常我这院里清寂,除了你家先生也没别人过来,就算是你先生也不经常过来。” 鸽子怕生,林子笙这位主人家却热情的过了头,主要还是这位准学生合眼缘,林子笙看了还是挺欢喜的!毕竟那位性子太冷,又不爱开玩笑,林子笙跟那位说话时常说个半天也不见得那人搭理他一下,这回来了个温文有礼的准学生,他可不得高兴会儿! “醒这么早?不再睡会儿?” 司澜走到林子笙跟前,司澜身高修长,高了林子笙大半个头,他岁不矮,但气势凭白矮了半截,林子笙看了便是在心底啧啧称赞, 果然不愧是司擎之培养出来的人,这一身气势如虹,气度不凡,虽比不得月帝陛下当年万一,但就这副气度,到哪里不是佼佼者。 说白了,这学生还是没白认!林子笙很是满意。 司澜听了他的话先是尊敬的行了礼,然后才摇头, “早起惯了,多一刻都睡不着。” 司澜解释完,目光微敛朝着林子笙又是一礼,只是这礼比先前那个要认真的多,不仅认真的多,也郑重许多! 林子笙看了也不急,他慢悠悠的喂着鸟儿,脸上的笑容没变,只问道, “你这是?” “昨天失礼了,望林先生不要介怀。” 司澜沉声解释,随后又道, “不知先生可否有空,能跟我讲讲朝堂之事?” 朝堂之事哪里需要他来聊!司澜身边不就跟着一位权倾朝野的人!有什么直接问陛下不比他详细? 林子笙刚冒出这念头,忽地想起来,那位似乎还在隐瞒身份,遂有些无语的应了声, “行,说吧,想聊什么?” 司澜站在林子笙跟前没有犹豫, “听闻先生常伴君侧,不知先生能否聊一聊,当今那位是一位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