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15(微h)
2·15 疯狂过后,穆骆抱着四肢软绵绵的藏茭认真洗澡。 把已经湿答答的衣服剥了下来,藏茭白得像一弯盈盈新月。穆骆亲了亲他轻轻起伏的胸口上的粉色蓓蕾,揉得有些发软的乳尖在牙齿的啃咬下变成漂亮的玫瑰色,纯真又放荡。 藏茭小声抽气,推了推穆骆的肩膀没推动。长相清冷英俊的男人像狗似的把他身上的所有皮肉都想咬一遍留下自己的记号,他吊起眼角对上藏茭迷蒙的目光,带着点刻意的勾人。 所有人都会无法拒绝反差的性张力。 藏茭也被勾了一下,他往后仰脖子想躲开那热辣的目光,但后颈的伤口一下子抽痛了起来。 “……痛,”身体好疲惫好疲惫,藏茭难免有些娇气,他眼角冒了点泪花,委委屈屈埋怨道,“你咬得我好痛哦,不能轻一点嘛。” 他试探着摸了摸后颈,放在眼前一看——红了一点。藏茭伸出舌尖舔了舔,红红的软舌像花瓣似的撩过玉白的指尖,淡淡的腥味在舌苔里弥漫,藏茭更委屈了,鼻子酸酸的,“…流、流血了……” 穆骆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本来就已经伪装不出原先的冷静自持了,现下更是欲火爱火一通乱烧。他觉得藏茭可爱得要死,又色得要死,故意软乎乎推他,用懵懂的眼神勾他,还在他面前舔手指。要不是和藏茭几年同窗,变态尾随不下百次,他就要以为藏茭是故意勾引他了。 但这种不是勾引的纯白引诱也足够让他失去残存的理智了。 他狠狠咬上藏茭的唇,逼迫他伸出舌头让他吃,藏茭被弄得脑袋缺氧,含混地呜呜出点可爱的鼻音,搡他让他松口,却被箍得越来越紧,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又被男人抵在光滑的墙壁上被肏了进去。 “……不、不要了嗯呜呜……”藏茭被撞得声音一颠一颠的,“坏、坏蛋哈嗯……” 坏蛋笑了一声,仿佛要把性器整个塞进去一般用力。 “我是坏蛋,茭茭被我咬痛了……那茭茭咬回来好不好?”男人低声诱哄。 藏茭咬着唇瞪他一眼,张口就要往他肩膀上咬,却被穆骆捏住了下巴, “往这里咬。”穆骆舔了舔藏茭的嘴唇,声音带笑。他想让藏茭咬在他的锁骨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仿佛两个人融为一体一般。 藏茭超凶地咬了下去。 他力道小,没咬破,所以只是勉强用一口小白牙含着磨了磨,留下一个红红的小印子,比他自己身上的野蛮痕迹文明多了。 但穆骆非常喜欢。 “好乖。”他亲亲他。 “奖励乖乖的茭茭一肚子精液好不好?” 低哑又恶劣的兴味。 藏茭被吓哭了。 但也没能逃离被性器狠狠钉住,浓稠的白浆射满一肚子的命运。 …… 失神的双眼被男人肆意亲吻,藏茭靠在穆骆身上,被他掰开大腿探进湿红的肉穴勾出浑浊的黄白精水。 精液从粉白的大腿根往下导流,淌成色情的、绵延丝绸。 - 早上醒来的时候。藏茭腿间还有种被插入的异物感。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他的腰上,他稍微一动那力度就大了起来,本能的不让他离开。 藏茭咬咬牙,最后泄气。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立fg了。这种东西简直就是bug,每次都倒得特别彻底。 藏茭木木地看着穆骆的睡颜。近距离的俊颜暴击让他非常养胃。纤长浓密的睫毛压过眼睑,面无表情熟睡的时候有种厌世的冷淡感。 还……怪好看的。藏茭已经被自己的病给整麻了,他苦中作乐的想——反正都舒服了,长得也帅,好像也不亏。等等,他什么时候这么没节操了。 他原来还是个直男啊,怎么就这么接受现实了。藏茭鼓着腮戳了戳穆骆的脸,却被一下子捉住了手指。穆骆眼皮颤了一下,立刻睁开了,浓黑的眼眸里清晰倒映出藏茭的模样。 他把捉住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很克制似的。 “早。茭茭,脖子还疼吗?” 藏茭脸唰的红了,他讷讷道: “…好、好像不痛了,你、你没在睡觉啊。” 穆骆“嗯”了一声: “太兴奋了,睡不着。” 藏茭“啊”了一声,他被弄得有点羞赧,小声道: “你不会一晚上,都、都没睡吧。” 穆骆微笑:“想看着茭茭,但怕早上吓到茭茭所以闭上了眼睛。”他声线低沉,“茭茭会生气吗?生气我在装睡。” 藏茭想:似乎还是盯着他看一晚上早上也不合眼比较吓人哎。他很坦诚的摇摇头,不好意思道:“不、不太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原来最害怕见到的一张脸藏茭反而觉得纯情又安心,他不自觉想要倾吐一些什么,和这个似乎不记得之前的事情的曾经很要好的学长。 他吸了口气,又吐出来,像个泄气的皮球似的,声音软闷闷的: “其实、其实昨天是我的问题,我好像生病了,就……总之很对不起你,我、”藏茭憋气,“我好像是个渣男诶。” 穆骆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叹口气:“我总是想克制,但克制不住,又很不负责任,害得你们……” 穆骆目光微微一变,他压抑住心里暴动的情绪,之前发疯的情绪渐渐涌现,让他重新伪装起来的表情有些龟裂。 ‘你们’? 还有谁? 还有谁亲吻过他?触摸过他?进入过他? 软白的丘谷和浅粉的奶尖还有谁把玩过? 是希尔斯?莫秦?阮荥? 还是都有? 负面情绪近乎压抑不住。 穆骆刚想开口,门就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门被人重重两脚踹开了。大力地打到了墙壁上,刺耳的撞击声大得吓人。 “滚出来!” 野兽般的怒吼、咒骂。 “草他妈的,老子的老婆你居然敢碰!” 穆骆蹙起眉,他迅速给藏茭套上衣服,自己也套上了上衣和裤子下地后就被进了房间的莫秦给揪住领口重重的压在了墙上。 他们个头相近,暗金色的眼睛和黑沉沉的眼睛对视在一起仿佛在暗中较劲。 怒气与漠视、恨意与轻蔑交织在一起,涌现出很恐怖的、近乎有形的氛围。 莫秦把从门外捡到的一只球鞋扔到地上。 鞋子滚了两圈停了下来,藏茭发现那是他的鞋子。 穆骆立即反抓住莫秦的手腕,他看着高瘦清减,但实际上很有力量,健身也没有停过。他们像掰手腕一样停在那个动作上,肉眼可见的两个人的手臂都在细微颤抖。最后穆骆面无表情地掰开了莫秦揪住他领子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声音冷冷淡淡: “你老婆?茭茭答应了吗?” 莫秦目光淬了毒一般,浓眉压得死死的,红发有几缕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散乱在额前,凌乱而锋利,像是怒不可遏的凶兽。 “难怪这种幼稚脾气会连喜欢的人都看不住。”穆骆嘴角微勾,目光有些怜悯,“没有人喜欢和一个双商极低的潜在危险分子谈恋爱不是吗。” 他语气笃定而淡然,面对迎面而来的拳头堪堪侧脸躲过,那拳头力度极大,几乎把墙面都砸得凹进去一处。 穆骆瞥了一眼他鲜血淋漓的拳面,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要打出去打。但你要清楚,茭茭不是物品,不是谁打赢了就能得到他,只有他自己能做决定。” 莫秦嗓音哑得不像话,像破开的风箱一样难听。他目光像是在泣血,怒气分毫未减: “……我知道。” “茭茭……喜欢我。”他说话慢了起来,一字一顿像是在自我肯定,“……他说过的,喜欢我,而不是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他说过的。一定说过的。莫秦目光迷茫了一瞬又坚定了起来。 穆骆深深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随你怎么说。要打就出去,别在这里吓到茭茭。” 莫秦才想起来一般看了眼藏茭。 他目光很复杂,但却不自觉柔和一点。藏茭看着他张了张口,无声的喊了一声“茭茭”。 藏茭心里骤然一抽。 莫秦其实虽然嘴巴总是很“臭”,但是对他一直没有不好。 他会在别人的恶语下维护不太相熟的他,会在床上哄他,会分享他的调查结果给他…… 穆骆也一直对他挺好的,在那个kiss结束前也对他一直很好很好。 希尔斯也是。 他们都很好。 怪只怪他的病。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就,好讨厌啊。 他鼻子又闷又酸,种种奇怪的情绪包裹了他,那种情绪的冲动促使他张开口,大声喊了一句: “别走!” 莫秦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上藏茭的视线,表情变得有些惊慌。 穆骆先反应过来大步走到了床边,轻轻拥住藏茭,用指节抹了抹他的眼角,声音放得低缓: “怎么哭了?” 藏茭这才意识到自己脸颊冰冰凉凉竟然不自觉哭了。莫秦也很快走了过来,蹲在他床前,在几乎和他持平的高度伸出手又惊醒一般收了回去,他嗓音还是很哑: “……别哭。” 藏茭深呼吸了一下,感觉情绪镇定了很多,他嗓子沙沙的,很认真道: “你们不要打架了。全都是我的错。”藏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有些恍惚,“我得了奇怪的病,有、有时候不自觉就会难受想要和别人肌肤触碰,被……被摸。不这样的话就和要疯了一样,所以,都是我、我的问题。所以不要打架好不好?”他目露乞求,眼角红红的,“……下次再见到我,请一定一定要把我推开。我也会避着你们走的……” 他好难过啊。他分不清这种情绪是愧疚还是悲伤,或者两者都有。但他觉得自己好过分。 哪有这样“朝三暮四”的病和人啊。 他果然是渣男吗? 头越埋越低。 先开口打断沉默的是穆骆。他轻轻叹了口气,抱住藏茭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很坚定: “不可能推开茭茭。茭茭也不可以刻意躲着我。”他垂下眼睫,“如果刻意躲开我的话,茭茭失踪了都没人知道,这里也不安全,前几天我还在房间里看到了微型摄像头。所以一定一定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至于你说的病。我大概猜到了。”他语气一顿,“应该是肌肤饥渴症。” “我没看过类似方面的书,但我猜测脱敏治疗也许会有效。所以茭茭更不能躲着我了。”他摸了摸藏茭湿乎乎的脸颊,“一切都不是茭茭的错。” 他有点无奈:“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的。但如果不说的话茭茭肯定要‘逃’走了。” 穆骆的声音意外的温柔,吐字慢且清晰: “我喜欢茭茭哦。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了,一见如故。明明没有见过茭茭,却好像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喜欢到伪装成可以靠近你的模样,微笑的时候却在想怎么把你一点一点揉进骨血融为一体。 藏茭身体一滞,耳根一下子红通通了。 “不用着急给我答复。”穆骆视线扫过藏茭后颈上结痂的伤口,压抑住心里的满足和贪婪,“因为我会一直喜欢茭茭的。” 藏茭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手就一下子被握住了。 握住他的男人是莫秦。手心炙热的温度好像能烫伤娇嫩的皮肤。 他抬起头,目光凄惶又愤怒,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不许答应他!” 他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声音如闷钟一般发出来: “我也喜欢茭茭。脱敏治疗我也可以。所以。” 暗金色的眸子粘稠得像是蜂蜜。 “……不许答应他!” 【黑匣子】 真是和弱智一样的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