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14(h)

    2·14

    脚下像生了根。藏茭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往前走两步和男孩交流,但他还是站在那里看了男孩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男孩也没有眨眼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才转身离开门口。藏茭脚下终于得到了赦免似的。他腿已经僵了,大概是受惊吓后的僵直,走的时候甚至能听见骨头的摩擦声,因此走到门口花了他大概三四分钟。

    所以当藏茭站定在门口时,男孩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和那天的场景多么像。也是在拐弯处就没了。藏茭心想。

    那个小男孩是谁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来看他?孤儿院的孩子们呢?为什么他们出去调查的时候没碰到过?

    许多问题一股脑涌入脑海。藏茭摸了摸心口让自己镇定下来。

    藏茭的腿慢慢缓过来了。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感觉踩上了什么东西,他连忙移开脚,看向脚下。陈旧的地毯鼓起一个奇怪的幅度,像是个褐色的小山丘,突兀地横亘在那里。

    藏茭蹲下身,按了按那块地毯,发现了一个似乎是被剪开的缝隙,张开一条黑漆漆的口子——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隧道”。

    里面的就是鼓起来的东西了吧。藏茭想。

    他五指并拢,小心地探了进去,然后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物。摸起来有棱有角,温度有些冰凉。藏茭摸索着它的轮廓把它够了出来。

    一个长得有点像手机的黑色小玩意躺在了藏茭的手心。

    “是一个随身听。”系统告诉藏茭。

    藏茭没怎么用过这个。他也是孤儿院长大的,但小时候的娱乐活动只有看故事书以及和别的小孩玩游戏,但他的人缘不知道为什么从哪一天就开始不太好了,所以就只剩下看书这一项,更不要提随身听了。

    【……“你喜欢吗?”】

    【‘喜欢!超级喜欢!’】歪歪扭扭的字。

    ‘一段记忆’。

    藏茭怔了一下。他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的有些老旧的随身听,抱着好奇的心理,点了开机按钮。令人惊喜的是,这个看起来快不行的“老家伙”居然还有一口气吊着,开机开得很慢,大概过了一分钟才出现Music页面。

    大概还剩一格电——岌岌可危。

    藏茭点了一下选择按钮,进入选歌播放界面。

    躺在播放列表里面。

    再往下按就没有别的歌了。居然只导入了一首“小星星”吗?

    藏茭点了一下这唯一的一首歌,但还没播放出来,随身听就黑屏了。大概是没电了。

    有点说不出的惆怅。藏茭叹气。

    把随身听揣在了兜里,藏茭准备回房休息。

    夜已经很深了。但行走在始终昏暗的走廊里总是没有到底多么晚的概念。陈旧古板的走廊就像一个巨大奇长的茧,包裹住所有在这里居住的人,一点一点榨干他们的空气,最后让他们成为茧内幼虫的养料。

    藏茭心情逐渐回归平静,在这样安静的空间,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每一声呼吸和若隐若现的心跳声。

    他想和系统聊聊天,放松一下一直紧绷的大脑。但一股莫名其妙的热再次出现——先是微末的痒,羽毛似的抓挠心口,然后不断放大,吞噬更多的理智和思考能力,直到匀秀的指尖透上颤抖的粉,生理性泪水润红了眼角眉梢,难以忍受的渴望将漂亮的男孩变成受欲望驱使的“野兽”。

    说是“野兽”也不大确切,他只是被欲望控制了,但他的外貌和姿态绝对称不上一头“野兽”的凶名。

    他脆弱得像朵半开的花,含蓄敛收起内部柔软的花芯。妍丽的眉眼似带上了勾子的清白月色——杂糅着无措与引诱。明明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男人的灌溉,他也只是变得更加姣妍,而没有熟透的那种得心应手。还在因为控制不住的渴望和也许即将会被占有感到羞赧而瑟瑟。

    ‘回去。’藏茭腿一阵一阵发软,他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腕,‘一定要回去。’

    每走一步,就好像有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

    不想要触碰吗?

    不想要被别人的肌肤触碰全身吗?

    抚慰你的所有颤抖和无助。

    吻掉你所有的伤心和苦涩。

    不渴望吗?

    汗水湿黏地将发丝粘在白腻的颈项上,好像鸦黑的河流隐没于远方的灼灼白昼。

    无尽的空虚。

    “不……”藏茭轻喘着拒绝。他不想再这样了。他讨厌这个病,也讨厌发病后的自己。

    他已经因为病的原因不得已和莫秦以及希尔斯扯上了奇怪的关系。

    他很愧疚但又无能为力。但至少这次……

    -

    藏茭绊倒在了地上,身侧的门开了。

    藏茭晕乎乎地抬起头,在身体一晃砸到地上之前,脸颊被一只微凉的手捧住了。

    渴望。好舒服。是触碰。

    藏茭像个幼兽一样被男人轻轻抚摸过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被重重地按压了下嘴唇。藏茭有些疑惑不满地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手指,丝毫没发现自己此刻的神情与动作近似于调情。

    男人发出一声叹息。有些模糊的、奇异的叹息。不是那种无奈的、悲伤的;而是兴致盎然的、猎物自投罗网的。

    “茭茭,宝贝。”他弯起嘴角,“欢迎回家。”

    藏茭的理智已经在第一次肌肤接触的时候被渴望彻底绞断,他顺从地被抱在了男人怀里,手臂软软地搭了上去,在闻到熟悉的淡淡松香后,藏茭轻声软语喊了句:“……学长。”

    穆骆吻了吻藏茭的侧脸,把他一缕黏在前头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我在。”

    -

    穆骆把藏茭抱到了浴室。在藏茭摔倒在他门口之前他正准备洗澡。

    现在他更青睐于在浴室品尝他美丽的缪斯。

    狭窄的浴室将二人容下显然过于窘迫,但藏茭和穆骆都很享受来自对方的肌肤触碰和贴合。

    穆骆故意没有把藏茭的上衣给脱了,只哄着他脱了下裤。

    藏茭很乖很乖的听他的指令,眨着眼睛提出来想要亲亲摸摸和抱抱。

    穆骆怎么会不满足他?

    他打开了喷头,起先冰凉的水把两人打湿,藏茭上衣一下子紧贴上皮肤,渗透出肉色的粉白。藏茭打着哆嗦被穆骆紧紧抱紧怀里,仰着头被穆骆含住嘴唇慢慢亲吻。

    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藏茭边颤边哭,手指想要抓住穆骆的肩头却又不住地往下滑。

    水流像抓不住的丝绸,撩拨着相贴的肌肤,浅粉的花蕾。

    软红的舌头被近乎粗鲁地吃着,藏茭呜呜流出的涎液和水一起往下淌。

    藏茭被吻出了下流的痴态。臀瓣被大手肆意抓揉着。水温逐渐升高,睫毛上都挂了盈盈水汽。

    “乖宝,茭茭……”穆骆一遍又一遍轻哄着,每一声都比上一声更加痴迷和失态。

    他声音如将断弦的大提琴,带着极端的欲与雅。

    他压抑了太多的爱慕和破坏欲。

    他急切的想要得到、掌控他的宝贝,他的藏茭。

    他把藏茭压在洗手池上,氤氲了雾气的镜子虚虚晃晃照映出两个人交叠的身影。

    好像在摇曳水汽中的探戈,又像是优雅却暴露的镜面华尔兹。

    藏茭面朝着镜子,手指在滑腻的镜子上往下落,最后只得扒住洗手池的两侧。

    后穴被修长的手指抽插出黏腻的水声,淫荡又叫人堕落。

    “要……正面、抱着,呜嗯,不要这样……”藏茭想要被正面抱着,让肌肤更紧密的相贴。但却被穆骆误以为是他感到羞怯,那种故意欺负的心理让他伸手抹开了镜子上的雾气,俯首咬住藏茭的耳廓。

    “茭茭看看镜子好不好?”穆骆低低的笑,“镜子里的茭茭好漂亮,好淫荡啊。”

    藏茭喘息着摇头,却被捏住下巴强迫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乌黑的发丝,潮红的脸颊,目光迷离,嘴唇艳红。他张着嘴,眼睛里噙着一点委屈和舒服的泪水,好像被几根手指肏痴了一般嗔傻。

    穆骆摩挲着藏茭的腰身,微笑道:

    “皎皎如天上月,靡靡如镜中花。”

    他掰开软白的臀肉,看着那腻人的胭红洞穴害羞得又缩成一团,将勃发的性器顶在穴口轻轻画圈,透明的腺液和水一起挤压着那可爱的私处。

    “我喜欢茭茭好久了。”

    “如果茭茭是我的娇雀就好了。”

    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锁在金殿里。用宝石、珍珠,世间所有罕见的珍器来装点他心中唯一的宝藏。

    他会在晕染的光辉中占有最洁白无力的藏茭,亲吻掉他的每一滴泪,咬破他艳红的唇,把他肏成他的禁脔,只能咬着唇软声娇喘着叫他的名字,抱住他的脖子,对他张开双腿,成为他的婊子。

    他疯狂地渴望着藏茭。

    他嫉妒并讨厌着所有和藏茭说话、看着他的人。所以他用手段把源世界所有喜欢着藏茭的人都警告了一番,本以为能温水煮青蛙得到藏茭的爱和信任,但没想到……他暴露了丑陋的本性,把他的宝贝吓坏了。

    ——来到游戏的每一刻他都思念着藏茭。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名单上有藏茭名字的时候是多么欣喜。但他又被迫忍耐。

    ——在餐桌上的每一次不经意的视线交错都让他有勃起的冲动。

    他不是巴甫洛夫的狗,是藏茭的狗。要把他拆吃入腹,灌满精液肏大肚子的恶狗。

    穆骆进入了藏茭。

    “哈啊——”

    白生生的大腿被顶得颤颤巍巍。

    雪山上抖落的晴雪落了青松满枝。

    温暖湿润的狭窄洞穴里,闯入了一头失眠已久的野兽。

    穆骆隔着藏茭的衬衫吻他的后背。

    ——雪地上开出了玫瑰。

    “把茭茭肏坏好不好?”

    他目光倏尔瞥见了藏茭后颈更往下的未消去的红痕,浓郁的欲念连同醋意骤然吞没了他。牙齿狠狠咬住藏茭的后颈。

    藏茭感觉那块肉要被咬掉了似的,他痛得直哭:

    “……呜不要咬,痛,痛死了……”

    直到血液的腥甜充盈口腔,穆骆才慢条斯理地松开口用舌头舔了舔那处可怜兮兮的皮肉。

    “这是惩罚,”穆骆目光黑沉沉的,“是谁呢,茭茭?是谁在我之前占有了你?”

    藏茭咬着嘴唇痛得说不出话。他只听到身后的男人喟叹了一声。

    “算了,别告诉我了,我会自己找到他。”

    性器狠狠嵌入。

    穆骆看着藏茭失神的、惹人怜爱的目光,微笑道:

    “我会亲手了结了他。”

    怎么能怪茭茭呢?

    怪只怪他没看好他的宝贝。

    先让别的死人尝到了甜味。

    不过死人就应该躺在墓地里不是吗?穆骆抚摸着那处咬破的皮肉。

    所谓的斯文、清冷、自持,不过是野性未驯的杰出伪装。

    【黑匣子】

    老婆的内裤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