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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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楚源爱上了削木头。 反正他整日瘫在床上不能动,有大把的时间,就都用在了这事上。削了一堆木头的花鸟鱼虫,鸡鸭狗猪,在床头摆了一排。 傅云舒依旧每天出门东忙忙、西忙忙,不过几日下来,人明显瘦了一圈,抱起来甚至有些咯手,楚源不乐意了:“若是觉得欠了人情过意不去,回去后我差人给他们送银子过来就是,我那还有几株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奇珍异草,也可以一并送过来,天大的人情也都还上了,你非要如此吃苦受累?” 傅云舒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笑道:“晚上吃炒蘑菇怎么样?” “什么也不吃,不要转移话题。”楚源手里削了一半的木头啪地丢在地上,“还是你看我生厌,存心出去躲清静?别洗了!” 傅云舒在灰扑扑的衣襟上擦了擦手,三两步将那木头捡起来,拍干净灰尘递回去,脸颊在他脖颈处亲昵地蹭了蹭,轻声道:“那你想吃什么?” 楚源被他蹭得一阵心猿意马,刚想说的词儿瞬间忘了个干净,心道好啊,都学会撒娇了。 傅云舒小计谋得逞,端着洗好的衣服出去晒,正巧碰上了出门伐木头的赵大哥,于是招呼也没打,就跟着去帮忙了。 傅云舒头一次伐木头,笨手笨脚的,赵大哥都伐完了五六根,他才堪堪伐完一根,肩膀还不小心被倒下的木头砸了一下,痛的龇牙咧嘴。等终于伐够了数,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不是自己的了。 告别了赵大哥,他顺着山路向上走,打算采些蘑菇做晚饭,可是走了一半,又有些犹豫。 看楚源的态度,显然是不想吃炒蘑菇的,可是傅云舒确实技术有限,说白了就是除了教书什么也不会。除了第一日误打误撞地抓到了一条巴掌大的草鱼,之后日日去河边蹲守,连条鱼尾巴都没碰到。 他抬起头看了眼天色,觉得今日尚早,不如再去河边碰碰运气。 半个时辰后,傅云舒裤腿挽到膝盖,拿着根削尖了的树枝,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小河中的蛛丝马迹。秋日的河水冰凉,赤裸的足底踩在河底滑腻的石头上,冰得直入心肺,他打了个哆嗦,手中树枝瞄准一条游鱼,重重一插! ……树枝上空空如也。 一个时辰后,还是空空如也。 算了,还是去采蘑菇吧。傅云舒叹了口气。 山野中最多的,除了蘑菇就是野菜,野菜他是万万不敢再采了,犹记得前几日他心血来潮,采了一筐绿油油的野菜回去煮,刚吃上两口,楚源用筷子准确地挑起了其中一根:“这是什么?” 傅云舒茫然抬头:“……不是野菜吗?” 楚源叹了口气:“别吃,有毒的。” 傅云舒:“……” 楚源笑了一声:“给夫君下毒被发现,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傅云舒:“……” 傅云舒十分惭愧,自觉非常对不起楚源,受了重伤,原本就需要滋补,岂料两人自从在这小木屋住下,成日里吃的不是土豆就是蘑菇,日日不见荤腥,楚源这些日子明显瘦了一圈。 他采了小半筐蘑菇,慢吞吞地沿着小河往回走,正失魂落魄呢,突然目光一凝,前面不远处,一个黄色的小点儿映入眼帘。 是一只芦花鸡。 正是炊烟初上的时候,路上空无一人,那芦花鸡膘肥体壮,正趾高气昂的迈着小细腿儿到处乱晃,见到傅云舒狂奔而来,脖子上一圈翎毛登时炸了起来,扑腾着翅膀要跑,可惜肥胖过度,并没有扑腾起来,三两下就折戟沉沙,被傅云舒揪住膀子拎在了手里。 傅云舒颠了颠那只肥鸡,默默地幻想了一下它被炖成汤的样子,若是楚源喝了这鸡汤,说不定伤也好的快些…… 想什么呢?他抬手轻掴了自己一巴掌,心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鸡一看就是谁家偷跑出来的,刚那一瞬间竟然有了偷偷据为己有的想法,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村中养鸡的不过两三户,傅云舒提着那肥鸡,敲了敲村长家的门。 村长姓李,不过三十几岁,见了傅云舒,眼睛亮了亮:“这鸡正是我家跑丢的,多谢小傅先生了!” 傅云舒忙道不客气,提着鸡递过去,村长却没有接:“既然小傅先生帮找回来了,作为谢礼,这芦花儿你便拿回去吃吧!” 傅云舒睁大双眼,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小傅先生这些日子帮了村中不少忙,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就是了。” 傅云舒不肯接,村长笑道:“你兄长伤得重,成日里净吃些野菜,要何时才能痊愈,正是需要滋补的时候,小傅先生就别再和我客气了。” 说着将那鸡强行往傅云舒怀里塞。 傅云舒十分不好意思,再三道了谢,才抱着那鸡回转。 * 傅云舒平生第一次杀鸡,着实手生,拿着把菜刀比比划划,就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楚源靠坐在门口的破竹椅上,忍不住道:“天都黑了。” 傅云舒点点头,一手按住那鸡翅膀,一狠心,菜刀重重向下一劈! 那芦花鸡猛然一缩脖子,躲过一劫! 傅云舒:“……” 傅云舒再劈,那鸡再躲,足足劈了三次,芦花鸡依旧完好无损,连根毛都没掉。傅云舒满头大汗:“不然我……先把他敲晕?” 楚源嘴角含笑,示意他试试,傅云舒深吸一口气,刀背一个翻转,便朝它脑袋砸去! “咯咯哒!”那鸡眼看大限将至,竟毫不畏惧,鸡头迎刀而上,在傅云舒手背重重一啄!傅云舒吃痛手指一松,那鸡得了空子猛然挣脱,一边惨叫一边扑楞着翅膀向外冲。 傅云舒只得扔了刀,再去捉它,一人一鸡迎着夕阳,在小院里跑来跑去,楚源抱着臂欣赏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半刻钟后,傅云舒顶着满头鸡毛凯旋,第一件事就是将那鸡的两只细脚绑了,防止它再跑。见楚源笑个没完,恼道:“别笑话我了。” 楚源笑着招了招手:“我来吧。” 虽然楚源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胜在心够狠手够快,一刀过去,刚刚还趾高气昂的芦花鸡瞬间就被抹了脖子,傅云舒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而后他就发现这口气松的有点早,那鸡被放了小半碗血,竟然还没断气,刚刚被放开,就自己扑腾了起来。这事儿显然不在两人的知识范围内,只见那鸡脖子就剩一半连着了,依旧拖着个脑袋,扑棱棱一顿乱飞乱撞,鸡毛与鲜血齐飞,眼见着要砸到了楚源身上,傅云舒连忙扑过去,替楚源挡了一下,自己被砸了一身鸡毛。 那鸡终于力气耗尽,一动不动了。 楚源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腰,笑道:“这么早就投怀送抱了?” 傅云舒没理他,转身去生火做饭了。 半个多月下来,傅云舒的厨艺有了明显的进步。从前因为一个人生活,对饭菜质量也就不太在乎,勉强弄熟了能填饱肚子就行,如今毕竟要照顾楚源,不好再凑合,所以每顿饭都做的无比认真,还向楚源虚心请教了多次。如今这顿鸡汤做得也还算成功,好歹没令那只坚强得过分的肥鸡白死。 吃饱喝足后,傅云舒脱掉那身泛着鸡屎味儿的旧袍子,打了些水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他身材瘦削,肩膀平直,平日里挺得笔直的腰背此时微微弓着,头颅低垂,从侧面看去,脊柱便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楚源靠在床头,慢吞吞地喝着刚刚熬好的汤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闲聊,傅云舒衣裳洗好,拧干,端起木盆的时候手臂却一个不稳,险些将脏水泼出来。 楚源敏感的眯了眯眼:“肩膀怎么了?” “……没怎么啊。”傅云舒眨了眨眼,打算萌混过关,重新端起那木盆,大步出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见楚源依旧是原来的姿势,连偏头的角度都没变,语气也是一模一样的:“肩膀怎么了?” 傅云舒只得坦诚道:“白日里伐木头,不小心被砸了一下,可能有点青了。” 楚源把人揽过来,抬手解开他衣襟,露出一小片肩膀来,一眼看过去,登时瞳孔一缩——这哪是“有点青了”,只见那左肩早已经青紫肿胀,隆起了半个手掌那么高。 傅云舒也没想到这么严重,见楚源脸色不对,忙开口道:“只是轻轻砸了一下,不疼的,你别生气。” 楚源面无表情道:“疼也不疼在我身上,我生什么气。” 说着头一扭,便不再理他,连喝了一半的药也不肯再喝了。 ……说好的没生气呢? 不喝药可不是小事,傅云舒端着药碗,耐心哄道:“再放要凉了,我喂你喝好不好?不喝药你的内伤怎么能好,我们要何时才能回去?” 楚源斜睨他一眼:“怎么,想你的那些学生们了?天天把他们当个宝似的,如今被我连累,困在此地,心早就飞回去了罢?” 傅云舒坦诚道:“是有些挂念,学堂中我还未曾告假,突然就不见了人影,实在不负责任。” “你大可以一个人回去,不劳烦在此陪我。” 傅云舒看了他一眼,止住了话音,凑过去用脸颊蹭他的脖颈,讨好道:“楚源……” 楚源拎住他的后领子:“故技重施,你就没有别的招数了?” 傅云舒低低道:“是我的错,上次答应了你不会再轻易受伤,这次是我不小心,你喝了药,怎么罚我都甘愿,好不好?” 楚源又不理他了。 傅云舒这次没法子了,哄又哄不好,劝又劝不听,在旁边站了半天,最后咬了咬牙,抬手去解自己裤带。 楚源停住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别生气了。”长裤滑落至脚踝,傅云舒转过身,一手撑在木桌上,两瓣浑圆的屁股朝着楚源的方向翘起来,楚源挑了挑眉梢:“怎么,求肏么?” 傅云舒没吭声,抬手便向自己赤裸的臀上抽了一巴掌,弹性颇好的屁股肉颤了颤,雪白的臀面上登时浮起了一个红印。他偏过头,脸色微微有些泛红:“我自己罚……你喝一口药,我便抽一下,怎么样?” 楚源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药:“用力点。” 傅云舒红着脸,更加用力地抽了自己臀瓣一巴掌,脆响声中,楚源又喝了一口药。 等两瓣屁股都抽肿了,楚源的小半碗汤药才喝干净。傅云舒轻轻地吸着气,还未等穿上裤子,就被楚源捏住了腰间软肉。 傅云舒红着脸亲了亲他:“不生气了,好不好?” 楚源手中捏着那红彤彤的屁股,轻笑一声,“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我这傻乎乎的小先生,这么会勾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