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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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见池水尤清,鱼跃涟漪波纹起,但云青崖却隐隐察觉出不寻常,这水下好像有灵气翻涌…似是有阵眼存在? “…咦?”云青崖倾身上前查看,愈是接近,便愈能感觉出灵力的存在,然而就在他离池半步之遥时,身后一人突然于匿影中现形,蓄力一掌拍向他的后心! “…谁?!”分毫之间,云青崖立刻回身抬手一挡,就阻断了来者的攻势,但面前凝聚灵息的凶猛掌风让他猛然急退一步,落脚为空,整个人跌入池中。 忽而灵光跃迁,池水归于沉寂,人影不见,连落水声都没有发出分毫… 堂内,酒尽之时,半遮面容的紫袍谋士合扇轻笑道:“看来燕尊主的‘鸟雀’不太驯顺啊,不过这样的妙人,若是太过急于掌控反而会适得其反…” “…看来越国师对这鸟儿也颇感兴趣啊?”燕无渊不可置否地挑眉,勾唇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 越同孤答道:“正如那日燕尊主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越某亦是被这好胜心所驱,他与我那位好师兄关系匪浅,而且据我所知…那人对他存了同样的欲望…啧,不过道貌岸然之徒罢了…” “…哦?”燕无渊赤眸微冷,唇边笑容忽而变得危险起来,淡淡道:“那孤倒是想见识见识,西海的临虚剑尊究竟是何人?” 两人交谈间,一丝淡青色光辉于燕无渊玄色的衣袖中隐隐闪烁,他微微一怔,随即抽出袖中的金丝翠羽,那羽毛正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好似快要消散一般… “这是…那只鸟儿出事了?” 燕无渊目光一凛,顿时脸色大变,攥紧掌中青羽,立刻起身疾步如风迈出大门,化为一道墨影而去。 只留下越同孤一人于此露出饶有趣味的笑意:“哎呀,这可真是…看来九幽尊主比本座所想的更在乎那只青鸾呢,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就在燕无渊刚离开不久,一个侍从面带惊慌地闯入堂内,向他行礼道:“大人,属下在府中发现了贼人潜入,似是天玑门弟子,要如何处理?” “哦?这么巧…无妨待本座亲自去会一会他。”越同孤不紧不慢的起身说道。 […好冷。] 落入池中的一瞬间,入骨之寒便透过冰冷的池水从四肢涌入骨髓。倾刻间云青崖便觉出不对,这跟本不似寻常府邸的赏景池,反而像处在寒潭冷渊之中。 他睁开眼见自己全身浸入寒池,口鼻皆沉入水中,无法换气呼吸…抬首望向池面只见隐约的虚影… “…唔呜!”云青崖骤然瞪大双目,他心道自己定是中了阵法,这池中水早已被移形换影,变作了水阵,待他跌入水中便可触发,所以周遭才会犹如深谭。 不知不觉间,竟被人算计步入杀阵!他无力地挥动手臂却只抓向一片虚无,这阵法封住了入阵者所有的灵息,根本无法逃脱,水阵如囚笼… 强烈的窒息感渐渐涌上,云青崖的意识也如抽丝般远去…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化为了天地中的一株浮草,游离于世,长醉不复醒… [身为神鸟青鸾竟要溺死在这吗…真是太悲哀了…]云青崖垂下手臂,缓缓闭上双目,然而就这时,四周水波巨震,一股强劲的赤色魔息坠入沉潭,仿若裹挟着搅动风云般的气势,破阵而入! […云青崖!!] 那熟悉的声音依旧低沉冷郁但不知为何带上了几分焦急不安,云青崖原本模糊的意识被这直入神识的声音唤醒,用尽全力睁开眼,只见一抹玄影割裂了昏暗的天池,带着凛凛赤焰,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腰身。 “…唔!”倾刻间,炽灼似火的柔软覆上了云青崖的唇,不由半分抗拒就把一丝绵长的生气渡到他口中。 燕无渊竟亲自游入了水阵深处,他用手臂间缠着的赤劫链连通着阵外。随后抱紧了怀中人麻木的身躯,又捏住云青崖的下巴,吻上冰冷发青的唇。 待渡过气后,燕无渊拉动赤劫,那链子如赤绳收缚,带着两人破阵而出! 霎时间,池畔犹激浪,阵眼既破,两人的身影显现于岸边,皆是衣衫尽湿的狼狈之态。燕无渊把云青崖拉出水面,见他双目紧闭神智全无,俊秀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脆弱的易碎支离,鼻息下更是气若游丝。 “…鸟儿?”燕无渊心下竟生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伸手刚撩开怀中人湿淋淋的碎发,忽而云青崖身子一颤,整个人趴在他臂弯中猛得呛咳出一摊水来,随后又费力的喘息: “…咳咳…咳!呼…”云青崖大口大口喘着气,平复了许久,似是恢复了神智,虚弱的恹恹开口道:“我这是…?” 燕无渊见状收敛了面上神色,冷然道:“…清醒了?西王母的仙君怎这般愚钝?竟被水阵所困…” “……” 毕竟是自己大意在先,加上云青崖现下实在无力反驳,只得先行道谢:“此番多谢燕尊主救命之恩…” 说罢,他撑起身子想离开那人怀中,不料却被燕无渊制住动作,一时挣脱不开,疑惑道:“…燕尊主?” 燕无渊邪气凛然的血眸露出几分晦暗难辨之色,他声音低哑,显得颇为不悦:“既是道谢,为何不唤孤的名字?还是说仙君也想入我麾下,称魔主为尊上?” “…啊?”云青崖微微一愣,他不知面前之人为何会对称呼如此在意,但见燕无渊面露不悦,于是只得垂眸轻声唤道:“那…燕朔…谢谢。” 这般在人怀中唤其名字,让他的神色带着几分难为情的羞赧,白玉似的脸颊染上红晕,方才周身的寒冷倒是一时间退却不少。 燕无渊闻言唇角微勾,扬起一个饶有兴致的邪笑,伸手捏住他精致的下颏,对上那双有些无措的碧色双眸,开口道: “…哦?你这鸟儿想如何谢我?” 云青崖浑身一僵,他心道难不成这个魔又想利用他做什么不成?于是侧目避开燕无渊炽热的目光,低声道: “…倘若你想要我与你结盟那恕在下无能为力…但其他的…唔!!” 话音未落,燕无渊忽然间俯首噙住他的唇,用凶猛的吻掠去了他的呼吸,把云青崖想说的话堵在了口中。 “…唔!!”云青崖现下身子无力,不仅被其禁锢在怀里,还被迫仰起头承受着那人如啃噬般的吻,不知为何竟带着几分怨怒,恨不得把自己拆吃入腹。 待片刻后,云青崖几乎快喘不上气,燕无渊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他,那双被蹂躏过的朱唇殷红欲滴,艳若棠花。 “…你做什么!”云青崖顿时怒目圆睁,他下意识用手背挡住刺痛的唇瓣,眼尾泛红,碧眸剪水凝波。 燕无渊半眯起血眸,似一只餍足的兽舔舐着锋利的唇齿,随即开口道:“没什么,孤只是觉得…你这鸟儿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惹人怜爱,或许该把你毒哑了才会听话?” “…啊??”云青崖疏眉一蹙,不知为何忽而想起兰若生当初曾说过自己,[好好的青鸾就是长了嘴],说得好像他很麻烦一样,于是不禁低声喃喃道“我难道真的…” “…嗯?”燕无渊似是没听清他的自言自语,但见云青崖沉思的样子颇为有趣,竟伸手捏了捏他白皙柔嫩的脸颊。 云青崖立刻回神,吃痛的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揉着脸抱怨道:“嘶…好痛,你又要做甚?”他原本莹白水润的肌肤上染上一抹红印,显得格外乍眼。 他这样子,倒又似当初北定村那只伶俐鸟雀了,燕无渊见状忽而一笑道:“…呵,自是想做些愉快之事,比如,孤想把你这鸟儿藏起来…” “…?!” 正当云青崖面带疑惑的欲要反驳之时,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那位紫衣人长袍及地,抚扇笑道:“…看来越某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两位了。燕尊主身为一代枭雄,倾身相救美人,确为一段佳话。” 云青崖此时还半坐在燕无渊怀中,闻言顿时一个激灵,立刻手脚并用的抽身退开几步,随即行礼开口道:“越国师见笑,在下才疏学浅一时大意,不知方才是何人闯入府邸…还布下水阵之法?” 越同孤闻言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玑门弟子,他们所修之阵术诡谲无常,无法应对也是常态…只不过…” “…他被本座所擒之后就立刻服毒自尽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