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他的故事（微H，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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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旌抱着暮轩然，轻柔地将他放在床上，俯身伏上了那具遍布伤痕的身体，温柔地吻着对方脸上的泪痕。暮轩然似乎还没有回复过来力气，顺从地瘫在床上接受着楚旌的安抚。

    “轩然，现在还好吗？”楚旌摸了摸他的脸庞，看见对方乖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放松，会让你舒服的。”

    楚旌吻着暮轩然身上的伤痕，小心地爱抚着完全属于自己的人。胸前充血的乳珠被温柔地含入口中，柔软的舌和唇将胸前舔得湿热，疼痛还是快感已经无法分别开，暮轩然轻轻地发出了一声闷哼，却将身子微微向上挺了起来。

    感受到对方似乎十分享受，楚旌笑了笑，俯下身去侍弄对方还未完全消退的欲望。被鞭打过后的分身有些红肿，晶莹粘稠的水渍挂在顶端。楚旌小心翼翼地舐去对方的蜜液，用温热的口腔和唇舌包覆住茎部，他能感觉到口中的肉芽正在惹人怜爱地轻微晃动，彰显着主人的兴奋和喜悦。

    分身又硬挺了几分，楚旌用齿尖轻轻刺激着肿胀凸起的鞭痕，感觉到口中的欲望更加热烈。娇嫩的地方受伤之后本就敏感无比，又被对方不断舔咬，暮轩然紧抓着楚旌的头发，想要将他从自己两腿之间推开，却又被从下腹传来的酥麻刺激到软了身子。推搡的手臂也显得欲拒还迎，只能任凭对方爱抚着饱受欺凌的下体。

    湿软的舌翻搅描摹着分身的形状，暮轩然被舔得快要缴械，他眯着湿润的眼眸向下看去，却对上了楚旌向上注视着的热切眼神，像是被那样的温度灼伤，连忙害羞地拉过一只枕头捂住自己的脸。

    囊袋和下方的会阴也被手指来回刺激，在对方的舌移动到后穴，对着敏感的花心来回戳刺，在舌顶进甬道的一刹那，暮轩然猝不及防地低声惊叫，白浊从瑟瑟发抖的铃口喷溅出来。

    “哈啊啊啊啊！”

    滴露着粘稠液体的分身慢慢消退了热度，楚旌先是擦拭了一下对方额角的汗珠，便抱起满脸潮红的暮轩然去清理身体。暮轩然似乎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还未完全抽身出来，乖巧地任由他摆弄。

    两人简单地沐浴完毕，楚旌抱着暮轩然回了卧室，将对方身体上的伤处上了药，将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身体搂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暮轩然的脸庞。

    “轩然，谢谢你愿意再次信任我。”楚旌低垂着视线看着怀里的人，眼里带着宠溺和怜惜：“即使被我那么过分地伤害过，都已经害怕得浑身发抖，却依旧愿意回到我身边……能再次拥有你，我真的很幸福。”

    “为什么要为了我而被迫承受这么多的痛楚呢？”楚旌轻挑起对方的下巴，吻在了暮轩然的前额：“明明已经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要倔强地接受我的一切？”

    暮轩然恢复过来了一些力气，顺势在对方怀里蹭了蹭：“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楚旌嘛。”

    “我想知道，轩然到底喜欢我哪里，”楚旌无奈地笑着问道：“我对你做过的事，可没有哪件是称得上温柔的哦。”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吧，就算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出来。”暮轩然歪了歪头，“那你说说看，你喜欢我哪里呢？”

    “你是……我的阳光。”楚旌抚摸着暮轩然的发丝，眼神认真地说道：“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即便被我伤害，即便知道会被残忍对待，却仍旧愿意紧紧抱住我，这样的你，为什么我会不喜欢呢。”

    “我真的很害怕，因为对你的喜欢越来越无法自拔，我的占有欲也越来越会失控……到时候会更加残忍地伤害你也说不定。”

    “不要自责啦，楚旌。”暮轩然眨了眨眼睛：“虽然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但是后来每次回想起来，除了恐惧之外，其实也会感觉到在心底……会有一点点期待，想要被你更加过分地虐待。”

    楚旌震惊地看着他，暮轩然笑了笑便继续说：“因为即使那样的你很可怕，但是我依旧能感觉到自己在信任你。因为你是楚旌，是我最好的楚旌。”

    “为什么你这么可爱。”楚旌叹息般摩挲着怀里的人的发丝，深呼吸着闭上了双眼：“轩然，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虽然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我从小就被飞机失事夺去了最重要的父亲和母亲，爷爷和我那时并不亲，所以其实我从那时开始……”楚旌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便一无所有了。”

    “我大概听你爷爷讲过，”暮轩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岁那年暑假，平时工作很忙的父亲和母亲专门腾出了时间带着我去旅行，本来是一直很开心很期待的旅行……却因为飞机上的事故，变成了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可能当时还太小，我的记忆不是很清楚，只记得飞机上的人们尖叫起来，有一个男人闯了过来，用枪指着父亲，母亲趁机将幼小的我藏在了座椅旁边的储物柜里，并对我说，旌儿，等下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要出声。”

    “听母亲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我点点头，用手捂住嘴巴，看着柜门在我面前合上了，视野逐渐变黑，然后……我就听到了几声枪响。从柜门的缝隙里，我看见了母亲倒在了血泊中。”

    “然而我谨遵母亲的话，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却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后来……整个世界都开始颠簸，我被撞到失去了意识，”楚旌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地苦笑着说道：

    “醒来之后，我就真的不会说话啦。”

    暮轩然想起，楚爷爷对他说过，楚旌当时被救起来之后三年没有开过口。他那时只有五岁，却失去了至亲的父母而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这对于当时的楚旌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噩梦，他没有办法去想象，更没有办法为这样的经历做任何事。

    “爷爷十分担心我，为了让我恢复正常，请了好多心理咨询师，然而他们似乎都在强迫我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我从心底里恐惧着那个黑暗的储物柜，还有那些地狱般的惨叫，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不断侵蚀着我的理智，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发疯般打伤了一位心理咨询师。”

    “我用茶几上的餐具叉刺向她，她没能躲得开摔倒在地，却又不敢伤害我，只能被动地抱起身躯被我伤害着。后来我没了力气就停了，她已经满身是伤，却强撑着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作为行凶者的我。”

    “本以为会遭到她的报复，我尽全力想要推开她，她却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并不像是刚才那样单方面被我殴打没有挣扎余地的样子。”

    “她捧着我的脸笑着对我说，没关系，不会伤害我的，并安抚着发疯的我，那个无法挣脱的令人厌烦的怀抱，却自始至终那样温暖，让我逐渐地恢复了理智。”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明明伤害了她，她却愿意继续温暖我呢。”

    “然而当时我却还是没能开口说话，最后，连句道歉也没能对她说出来，就被赶来的爷爷生气地关进了禁闭室。之后我就开始恢复一些想要组织语言的欲望，差点在禁闭室被饿死的时候，我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向偷偷照顾我的女仆求了救。再后来，我便恢复了语言的能力，只是，我再也没见过她，能当面向那个心理咨询师道歉了。”

    “楚旌……我不知道……呃。”

    暮轩然一时语塞，想要表达的东西却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柔软的楚旌，仿佛卸下了一切的防备，将自己的内心向他完全袒露出来。楚旌因那段心理阴影而惧怕黑暗，因而一直被困在黑暗之中，然而他却又比任何人都期待着温暖和光。

    就像他说过的那样，他从小就失去了能够给予他这样温暖的父母，也没能被爷爷理解，被夺走了太多重要的东西。他从未在楚旌身上看见过童真的影子，也从未见过对方开怀大笑。除了那次在他回楚旌的本家，禁闭室里他和楚旌打闹在一起，那个突如其来的灿烂笑容却让他之后都久久难以忘怀。

    “轩然，你对我来说，是再次驱散了那片黑暗的人。”楚旌温柔地眯起双眼，笑着说道：“在遇见你之前，没有人再愿意拥抱住给予他人伤害的我。”

    “你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我最重要的人，如果你也再被夺走的话，我就真的什么都失去了。”楚旌有些痛苦地闭上双眼：“所以在知道你要离开的时候，我才会失控成了那个样子，我恐惧你的离去，恐惧再次回到那样的黑暗中。吓到了你、伤害了你，真的……很抱歉。”

    “那样的事，不是你的错……”暮轩然将头紧紧埋在对方的胸口，鼻子却酸涩无比，像是快要落下泪来：

    “无论是失去父母，还是因那样的感情而失控，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没能得到本应属于你的温暖，一直以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轩然……”楚旌将头抵在暮轩然的肩头，低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肩上传来湿润的凉意，甚至夹杂着哭泣般的喘息，此时的楚旌正伏在自己身上，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着，像是宣泄着许久以来未曾被他人触碰过的伤痕。暮轩然强撑着咬住下唇，安抚着对方的脊背，忍了许久，眼泪终究还是涌了出来。

    “轩然、轩然……谢谢……”楚旌呜咽着挤出断断续续的词语，紧紧抱着属于自己的光。

    “从今往后，”暮轩然抚摸着楚旌趴在自己肩上的头，一双红肿的眼眸带着泪，却坚定地笑着：

    “把你交给我，楚旌，我来做温暖你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