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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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裕园听见浴室门开了。他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淋浴,温水打在眼皮上让他非常放松。过了一会,一双温度略低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际。 梅荀用鼻尖贴在许裕园的颈间嗅了一会,懒洋洋地说:“刚才在餐桌下面蹭我的腿?” “没有啊,只是不小心碰到你,还是你自己先把腿伸到我这边。”许裕园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几句,在他的臂弯里转过身,又嘟哝道:“下午不是刚做过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梅荀只穿了一条四角裤,身体肌肉线条非常流畅漂亮,他的手指沿着许裕园的脊背凹陷一寸寸往下滑,咬着他的耳垂说,“你自己说做完作业就让我随便玩。” 许裕园澄清道:“明明我指的是玩游戏。”这人眉毛浓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得恰到好处,帅得特别突出,特别摄人心魄,许裕园每次看着他的脸,意志力就不坚定了,心里也动摇了,很快就被梅荀托着屁股腾空抱起来,抵在浴室玻璃墙上干。 这个姿势进得不算深,只是许裕园生怕梅荀没把自己抱稳,双手双脚都缠在人家身上,时刻担惊受怕着,感觉比平时刺激很多,十几分钟就被插到了高潮。 梅荀把性器抽出来,抱着浑身湿漉漉的人大步走进卧室里。平时许裕园湿着脚丫子踩上床他必有意见,这时候梅荀倒是不讲究,直接把人丢到了大床中央。高潮过后的omega后穴还在痉挛着,吐着透明的汁液,等待着入侵和满足,梅荀扛起他的两个膝盖,俯身又深又重地顶进去,许裕园的眼眶顿时就湿了。 许裕园感觉自己像被泡在一泓温水中,身体失去了着力点,唯一支配他的就是交合之处的传来的快感。他快被这快感溺毙了,一边伸手去抚弄自己的前根,一边吐着舌头喘气,“好热啊,哈啊,是不是没有,开空调……” “你只是被我操热了。”梅荀撑在他身上高速地挺胯,伸手把许裕园脸上的湿发拨开,含住他深粉色的舌尖用力吮弄,直到许裕园被吻到喘不过气来,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流。 许裕园看起来细细瘦瘦的,其实很耐操,每天做这么多次,身体还是敏感得要命,碰一下前后都出水,梅荀不知道omega都这样还是他这位天赋异禀。他含住omega的乳头用力吮咬,牙齿把他一对柔嫩的乳尖扯得又红又肿,“你好香,我闻到了奶味。” “啊?……”许裕园在理智崩溃的边缘想,什么奶味,这多离谱啊,勉强答道:“是沐浴乳吧……” 梅荀动情地说“沐浴乳也没有你香”,俨然忘了自己嫌过许裕园的信息素又苦又难闻。Alpha炙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他的颈部、锁骨和胸口,在他身上留下大片的牙印和湿痕。许裕园伸手去摸梅荀的脸,手指触碰到他的嘴唇时,梅荀顺势含住他的手指尖,把他每个指头都啃了一遍,又上吻许裕园戴着手镯的皓白手腕。 坚挺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破开omega的湿热紧窄的穴肉,终于,快感逐渐累积到了顶点,他扣住许裕园的后腰,使劲将他的屁股往自己胯上贴,这才畅快淋漓地射在了他的体内。 “啊,哈……”直到对方射精结束,许裕园的喘声还没有平息,他用胳膊挡在脸上,想藏住自己糟糕的表情,可是梅荀偏要拉开他的胳膊来吻他,两人在床上温存了很久才爬起身来冲澡。 第二天,许裕园是在梅荀怀里醒过来的,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横在腰上的胳膊想下床,谁知他一动,梅荀就睁眼了,把他抓回来压在身下。 灼热的呼气打在他的脖颈,晨勃的性器也塞在他的两腿间蓄势待发,许裕园商量着用嘴好不好,梅荀说“你口活很差劲,弄得我不舒服”,接着就拉开他的腿插了进去。许裕园疼得直抽气,暗想裸睡果然随时都会被干,下一次要吸取教训了。 那场始于豪华宴会之夜的暴雨连绵了一整个礼拜,两人出不了门,天天在床上纵欲,就算直接插进来许裕园也没疼太久,他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后穴热情地绞着alpha的器物,乳尖和阴茎都硬了,挺起胸膛来让梅荀弄。 梅荀惯来有点起床气,刚睡醒的时候不太搭理人,略长的头发搭在脸上,抿着唇没什么表情地干人,也不懂得克制力气。许裕园抱着梅荀的后脑勺,求了好多声“轻点”他才放轻了手脚。 这阵子梅荀不光性欲高涨,也粘人得过分,许裕园察觉出来不对劲:“你不会是在易感期吧?” 梅荀埋在他的肩头闷哼,语气隐约还有点委屈:“不知道,一看到你就想做。” Alpha的易感期比omega的发情期轻微,而且相当罕见,加上alpha普遍容易获取性资源,也不像omega一样容易在性行为中被伤害虐待,所以很多alpha都没有服用抑制剂的意识,甚至发情了也不知道——梅荀大概也是第一次,许裕园很庆幸自己就在他身边。 半个小时后,梅荀让许裕园翻转过身,往他屁股肉上啪啪抽了两掌,粗声说要射进去。 许裕园被激得浑身酥麻麻的,脸红到滴血,“老是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有你的宝宝……” “没这么容易怀上。” 上医院打胎的阴影时时笼罩着他,许裕园没由来地心慌起来,“我可能是很容易怀孕的体质。” 梅荀的口气很笃定:“我说不会就不会。” * 黄昏时雨停了,许裕园在厨房的阳台找到一把雨伞,夹在胳膊下面出门了。他穿过两条街,绕过一个公园,才走进街角的一家药店里。 “你好,有没有omega吃的紧急避孕药?” 店员停下填表格的动作,抬头一看,小男生长得水嫩嫩的,看脸也就十五上下,不禁眼皮一跳:“成年了吗?” “成年了。”近年来生育率严重下滑,国家出台了很多荒唐的政策,比如omega解除标记的手术需要alpha签名之类的。许裕园以为买避孕药也要出示什么证明,局促地问:“要登记吗?我没带身份证。” “不用。”店员从柜子上拿下几款避孕药,价格从高到低排列在桌面上,依次给他介绍。 许裕园老觉得店员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在欲言又止着什么,匆忙拿走了其中一盒,走过去前台买单。 药店里没什么人,空调温度很低,吹得人凉嗖嗖的。一开始,只是那个店员的眼神让他不舒服,后来许裕园感觉整个药店的人都在看他。他隐约懂了当他离开以后,别人会怎样在背后议论他。 他推开药店的玻璃门快步往外走,一方面觉得无所谓,一方面又觉得很讨厌。回去的路上,许裕园看到附近的居民们在公园的草坪上遛狗,人和狗都穿着色彩鲜亮的雨衣,在草坪上跑来跑去。他觉得很有意思,买了一根雪糕,停在路边看了很久,直到公园里的路灯亮了起来。 空气里的黑丝逐渐吞噬着光明,夜幕落下来了,许裕园很不舍地迈开步子走回别墅。他走路时低着头,好像害怕撞见熟人似的——虽然他在这里谁也不认识。 许裕园瞥见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高大、挺拔,连路灯下侧脸的剪影也好看得要命。不只是小姑娘,凡是走过路过的都忍不住多看这人两眼。 许裕园故意左右张望,半天才走到他面前,梅荀果然等得不耐烦,大概也生气他不打招呼就出门,很嫌乎地说:“不知道你走个路别扭什么,人贩子拐人进大山就挑你这种傻的。” 许裕园被批评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半晌才问:“你是出来找我吗?” 梅荀不回答他的傻问题,见他提了个小袋子,问他买了什么东西? 许裕园这才想起避孕药这茬,忙退开几步,把药藏在身后。梅荀又怎么会让他躲,三两下就用武力夺取,他解开袋子后,一看到药盒上的“避孕”两个字,脸顿时黑了。 流产过后梅荀也很谨慎,不管玩什么花样都没捅过他的生殖腔,怀孕根本是无稽之谈。这人背着自己买药吃,梅荀莫名地生气,可是骂许裕园这种人非但不解气,还让人产生欺凌弱小的罪恶感,他气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要是怀上,我当爸爸都行。” “你愿意当爸爸,我现在也不能给你生啊。” “这是不可能事件,你不要再疑心病了。”梅荀走到路边的垃圾桶,二话不说把药塞了进去。 许裕园拦住他,心疼地说它很贵的,这一盒一百二十八呢。 “我还你一千二百八。”梅荀不打嘴炮,马上打开手机把钱转过去。 许裕园一路上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手挽着梅荀的胳膊,另一只手把长柄雨伞拖在背后。雨伞尖在人行道上擦出咯噔咯噔的声响,梅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许裕园会意,才把伞提起来了。 * 隔天醒来,天就彻底放晴了。窗户打开以后,雨后天晴的海景在他们眼前铺展开来。咸腥的海风几乎把窗帘卷到天花板上,沙滩从窗户脚下一路延续到海岸边,沙子在阳光下闪着金粉的光芒,海面上也是一片波光粼粼,耀眼得让人不能长久直视。 梅荀对许裕园说:“你梦了很久的晴天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出海了。” “出海?”许裕园很困惑,“我们有这种安排吗?” 许裕园渴望的并不是晴天,他只是渴望离开方涧林的房子,和梅荀过二人世界。可是晴天到来的时候,还是他们几个待在一起——只是地点从别墅转移到了游艇上。 梅荀在准备出海要带的东西时,许裕园很想开口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比如迪士尼之类的。”他甚至不指望去了,只想知道梅荀是真忘了,还是一开始就在敷衍。许裕园犹豫了一整个上午,终究没有扫大家出海的兴。 午后天气极热,大家都在船舱里休息。船上的房间设计得小巧且温馨,许裕园在抽屉里翻到了几本旧书,是奎因的悲剧系列,扉页上写了“赠给小梅”几个字。他打开其中一本,盘腿坐在床头读了几页,梅荀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热天梅荀每天至少要冲澡三次:健身后,午睡前,晚上睡前。许裕园已经对他这些毛病熟视无睹了。 梅荀带着一身冰凉水汽走过来,一边擦头一边问:“会晕船吗?” 许裕园把书放下,接过毛巾给梅荀擦头,又用吹风机帮他吹干了脑袋。仿佛在弥补童年没玩过家家的遗憾,许裕园热衷于照顾梅荀的生活起居,但是梅荀经常嫌他笨手笨脚,也不太喜欢这样腻歪。 “这个系列的另一本比较好看。”梅荀把倒扣在床单上的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接着在床沿坐下来,伸手解开了浴袍带子。 许裕园跪在他的胯间,牙齿将他的四角裤扯落,不像往常一样用手扶起茎身,而是双手抱住梅荀的大腿,沉下腰去舔弄他的阴茎根部和囊袋。许裕园只用脸和嘴唇把他半硬的阴茎支撑起来,双唇在茎身来回亲吻,直到它完全充血勃起。 对方把跳跳糖递给来,许裕园撕开包装倒进嘴里。二氧化碳气体从气泡中释放出来,酸甜的糖果颗粒在舌尖噼里啪啦地炸开。他把贴在自己鼻尖的昂扬的大龟头含进去,舌头轻轻顶弄马眼,又沿着冠状沟打转。 “别一直吸那里,含深一点。”梅荀深喘了几口气,手掌心压在许裕园的后颈捏了捏。“它有一个专业名称,叫沙漠风暴。” 许裕园吐出嘴里的硬物,问什么? 梅荀:“什么什么?” 糖果的酸甜混着腥膻味充斥了整副唇齿,让许裕园条件反射地舔嘴唇,“你说,这艘船就叫沙漠风暴?” 梅荀差点把自己笑软了,解释给他听:“含着跳跳糖口交这种服务叫做沙漠风暴。” 正常人谁会知道这种事啊?许裕园皱眉和梅荀胯间胀成紫红色的肉棍对视了一会,又张嘴一截一截地吃进去了。有多屈辱就会有多兴奋,就会有多少快感,许裕园知道自己在放纵自己——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却不想停下来,也根本停不下来。他就像瘾君子一样着迷,又像不愿放弃沉没成本、妄想终有一天赢回一切的赌徒一样不甘。 Alpha的性器在他口腔里越发胀大,粗鲁地挺动起来,不管不顾地往他喉咙深处戳刺。他含进大半截已经是极限,嘴巴被撑开到最大,裹覆在柱身上的两片嘴唇也被磨肿了。 口腔的湿热和跳跳糖的弹动刺激加在一起,让梅荀欲火焚身,他听见许裕园痛苦地呜鸣,看见他的津液沿着合不拢的嘴角往下流、被插到几乎翻白眼,脑子里兴奋到极点,情不自禁地揪住他的短发,更用力地在这个湿软滑腻的肉洞里抽插起来。 许裕园每次都被撞到喉咙的最深处,干呕反应一阵阵袭来,到最后,他简直以为自己的喉咙要被顶破,要被阳具操进食道里,一股精液才恩赐似的呛进了他的喉咙。终于结束了,许裕园几乎没尝到味道,就被迫咽下了精液。他吐出射过精的性器,捂住嘴巴猛咳起来。 梅荀拔出来后,伸手抬起许裕园的下巴,帮他抹掉眼角的生理性眼泪,又恶趣味地残留在性器上的精液都擦在了许裕园的嘴唇上。 许裕园也没躲,他把脑袋枕到梅荀的大腿上,神情散漫地说自己腿麻了,起不来。 梅荀会意,把他抱进洗手间里洗脸漱口,又把他抱回床上。游艇里的房间并不宽敞,他们这样行动十分不便,在抱着人走路的时候,梅荀一直用掌心捂着许裕园的脑袋,以防他撞上门框。 梅荀把许裕园看了个开头的书递给他:“要继续看吗?” “我想看你说更好看的那本。” 许裕园读的速度非常快,翻书的声音哗哗直响,还能一心二用,一边看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过了一会又把旁边的兔子抓过来,把脸埋在邦尼兔的肚子上轻轻地蹭,让玩偶的绵软绒毛摩擦着自己的面颊。 像是有意惹他,梅荀抢过他的兔子丢到床脚下,“别老是玩毛绒玩具,像小孩子一样。” 许裕园坐起身:“喂!……” 梅荀顺势把他搂进怀里,用手指抚摸他发肿的唇瓣问:“被人看到怎么办?” “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许裕园说,“你硬那么久,才会把我的嘴唇弄肿。” 梅荀毫无诚意地道歉,然后很开怀地笑。在这样无忧无虑的夏日旅行里,在这片阳光灿烂的海面上,没人会有坏心情。 “我已经努力学习过了,你还是觉得我舔不好?你又没有对比的对象,怎么知道怎样才是好?”许裕园问,“还是说你有?” 梅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裕园就先声夺人:“算了,我不要听你和前任的事。” 梅荀没告诉许裕园:你正在读的就是我前任送的。去年夏天把书带到船上看,看完懒得带回家去。书在船上搁了一整年。今年夏天他再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男朋友。 很奇怪,许裕园对恋人的肉体的占有欲,比对精神的占有欲要旺盛得多。他几乎是在质问梅荀:“你之前不是说你是处男吗?” 梅荀问:“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当然,许裕园想,就因为你是处男,我才愿意这样低下地伺候你,让你体验没有任何人给过你的快感。 梅荀说:“我是。在你之前我没有任何性经验。” 许裕园支着下巴趴在床上,胳膊肘碰了碰梅荀的肩膀:“你到底谈过几个?” “正经谈过的就两三个。”还有一些是朋友撮合在一起,谈没几天就散了,这种比较多,梅荀认为不算什么。 “都没有上过床吗?为什么?” “相处不合适,不想发生关系。”梅荀打算三言两语敷衍过去,可许裕园非要问到底。 梅荀只喜欢男人,不在乎第二性别,beta男生和omega男生都谈过。上一任是个脾气很难搞的富二代小公子,梅荀谈了几个月就受不了;上上任是个半直不弯的beta,到最后也不能接受和男生肢体接触;再上一任是大学生,两人见面次数很少,四舍五入算网恋。 许裕园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问出来这么多暧昧往事,差点把牙都酸掉。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也能一张嘴说出一车前任,可惜他半个都没有。 “照你说的,你何止三两个?你最少谈过半打。” 梅荀笑道:“你再醋,太平洋的pH值都下降了。” “我看你那么难追,以为你很少谈。”许裕园心想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事实就是,长得好看的人永远不缺对象,再说了,梅荀老是跟方涧林那种花蝴蝶混在一起,难免受到不良影响…… “认识你的时候,是我最不想恋爱的时候。”梅荀那时候刚跟前男友分手。前男友脾气糟糕,好的时候是天使,坏起来像躁狂发作,两人总是吵架,到分手的时候梅荀如释重负。那时候他已经对恋爱彻底失去了信心,发誓再也不为了性与亲密去迎合别人。 一段感情不管开头看起来多美好,走到后来都是千疮百孔的,于是他不想再开始了,也不想在别人身上浪费感情和精力。就是这时候,他遇见了许裕园。 “好吧。那你最怀念哪个前任?”许裕园抓住他的手,认真地说:“我想听实话,我很想知道。” 梅荀看着天花板,摇摇头说:“没有怀念的,个个人都差不多。”你不曾了解我,我亦不曾真正懂得你,命运让彼此偶然相遇,随后又匆匆分离,有什么值得怀念呢? 好一个“个个人都差不多”,许裕园沉默半晌,问他:“以后你会怎样跟别人谈起我?” “园园……” 许裕园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出声,接着俯身把嘴唇贴了上去。 两人的嘴唇微分,梅荀抱着他,看进他的眼睛里,低声说:“园园,你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他想,在所有不爱的人里,我最爱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