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蜜月之行圆满结束，九月初，顾怀带着自己的小男朋友回到T市，到家后，尉尧也开始为新生入学做准备。 没有极其特殊的情况，全日制大学不允许走读——反正尉尧这所不行，他拿到课程表认真看了看，一个星期甚至有两天晚课，要到晚上九点半才下课。 “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有没有说过每天晚上都回家？”顾怀冷着脸拿过尉尧手上的pad，对上面的课程表表现出极大的不满，目光沉沉地盯着尉尧。 一想到尉尧上个大学连家都不回了，他就忍不住生闷气，偏偏又没正当理由阻止——上晚课属于“正事儿”的范围内，要是他蛮不讲理地要求尉尧旷课，肯定又要吵一架，尉尧还大概率不会同意。 顾怀摸着自己过了六个月后越来越明显的肚子，感受到两只崽子轻微的动静，莫名有点儿委屈。 “别生气啊宝贝儿，小心一会儿动了胎气。”尉尧连忙凑过去哄他，“学校出的课程表嘛，我也没办法……哥哥，你别不搭理人，我错了，我一下课就回家陪你和宝宝好不好？” 顾怀冷若冰霜地坐在沙发上，别过头不看他：“上你的课去吧，学校最重要，我和宝宝算什么。” 尉尧挨上去从侧面搂住顾怀，安抚地给他捏捏大奶子揉揉大肚子。自从出奶后，靠近了就能闻到顾怀身上有一股日益浓郁的奶香，尉尧特别喜欢往他身上蹭，香喷喷暖烘烘的，奶香味儿的美人嘬一口都觉得甜。 “你又无理取闹，难怪你叫顾坏坏，也太‘坏坏’了。”尉尧把手伸进去，松松握住布料下其中一团日渐滚圆的奶子，“什么醋都能吃，你是不是老陈醋成的精呀？” 顾怀冷哼一声，脸色依然不好看，身体却诚实地没阻止他的动作，酥麻的奶子被揉舒服了，他脸上也渐渐浮上情欲的薄红。 “你才老。”顾怀听不得这个字，一听就满脑子都是自己和尉尧层层代沟的年龄差，他脱口而出，“我还年轻。” 尉尧笑了，轻轻捻着他肿胀的奶头：“那就小醋精——确实年轻，我家哥哥身强力壮的，怀着两个宝宝都能干得我求饶……” 顾怀：“闭嘴。” 尉尧顺从地不说了，吮着顾怀薄薄的嘴唇，改成了做。 日暮时分，顾怀的奶水又涨满了，撩起深色的上衣，就能看见两只白嫩的奶子被汁水撑得又大又圆，奶晕和奶头都是嫣红的，顾怀被撩拨得微微发颤，两只鼓鼓囊囊的大奶子也跟着水波似的荡漾。 尉尧伸手比划了一下，满心担忧，估摸着他家哥哥生孩子前能长到传说中的D罩杯。 他捏着顾怀软绵绵的奶晕，轻轻一按，被用惯了的奶孔立即顺服地张开，先是露出里面的一点儿嫩肉，紧接着涌出洁白的奶汁来。 “真乖，一摸就出奶了。”尉尧若无其事地逗他，“现在已经这么多奶了，都是让奶水撑大的，到时候奶子撑成了D，你岂不是一天到晚都要流奶？” 顾怀闷哼一声，习惯性地捧好自己的大肚子，圆鼓鼓的奶子微微晃荡，他肚子里的小崽子也不住乱动，正好挤压着他的前列腺，顾怀忍耐地收缩肉穴，可快感根本不受控制，一阵阵地磨掉他的自制力，没一会儿他就哆嗦着喷出一小股淫水。 “贾晋说是正常现象，怀孕期间……也不好随便用药物控制。”顾怀压下喉咙里的呻吟，理智地说，“随便吃药会对宝宝……对宝宝的发育造成影响。” 尉尧继续给他按摩奶子，看着他家小顾总湿哒哒地流着奶水和淫水——奶水满满当当的全是，一时半会儿流不完；淫水也一股一股地涌着，有时候会直接喷出来，失禁了似的没完没了。 顾怀终于呻吟出声，喘息粗重，隔着裤子摸到尉尧半硬的阴茎：“痒……嗯……尧尧，操……操进去……” “不行。”尉尧欲火焚身，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的求欢，“哥哥，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你怀孕差不多七个月了，不能随便操了。” “没到七个月……” “那也不行。”尉尧弹了弹顾怀硬邦邦的阴茎，“要不我让你操一操？” 最后还是没做成，顾怀的小穴馋得直流水，没心思操尉尧，只想被他又粗又长的阴茎操。尉尧坚持认为顾怀不适合再当受方，被勾引得实在受不了，只好倒在床上装娇弱。 “……头晕眼花、四肢发麻——哥哥，我真的不行了，是不是那什么的后遗症啊……” 尉尧楚楚可怜地蹙着眉尖，顾怀一开始被唬住了，顿时顾不得高涨的欲望，一身欲火都熄灭了，焦急地围着自家小朋友团团乱转。 直到尉尧忍不住盯着他乐，顾怀才意识到不对，再三确认这只小破玩意儿真的没事儿，气得把衣服一披，摔门下了楼。 “哟，怎么气呼呼的，又和尧尧闹别扭啦？”顾惜坐在饭桌前，吃着纪南风给她准备的餐前开胃酸奶，似笑非笑地瞅了眼衣衫微乱的亲儿子，“虽然你是个孕夫吧，但尧尧已经够迁就你了，人家小孩儿都比你成熟多了，你就不能也让着点儿人家——好歹少一点儿无理取闹。” 顾怀暗含挑剔地瞥了眼在客厅里收拾东西的纪南风，还是觉得他妈找小情人的眼光不行。他面无表情地坐下，到底没敢对亲妈带情绪：“我没有。” 顾惜无所谓地转了转小勺子：“没有就没有吧，我看尧尧也习惯了，愿意惯着你这个臭脾气——宝贝儿，这次蜜月旅行发生什么了？你俩儿看着感情进展了不少。” 顾怀：“……没有。” 他目光低垂，对自己干过的混账事儿说不出口，一想起来心脏就绞着疼，满脑子都是他家尧尧脸色发白地昏迷在他面前，躺在床上仿佛不愿意醒过来。 顾怀无声握了握拳，深吸口气，强行驱散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看来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顾惜了然，“不想说就算了，既然你们都没事儿，我相信这件事儿你们自己能解决——尧尧呢？让你气得不想下来吃晚饭啦？” 顾怀没说话，盯着顾惜手里纤长的小勺，好一会儿才低低叫了声“妈”。 “有话直说，少给我来装深沉这套。”顾惜用小木勺隔空点了点他。 顾怀：“……你真的喜欢尧尧——真的觉得我和尧尧在一起好吗？” 顾惜动作顿了顿，和他对视片刻，缓缓勾出一点儿笑意：“终于认真了？上心啦？” 顾怀：“……” 烦人，早知道不问了。 但问都问出口了，覆水难收，顾怀只好故作镇定，等着听他妈怎么说。 顾惜不疾不徐地开口：“尧尧是很好，但不是你最合适的结婚对象，你知道咱们这个圈子，多少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的——我算是不讲究的了，从你小时候开始就给你最大的自由，接管公司也是因为你感兴趣，而不是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顾怀微微皱起眉头，因为那句“但不是你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我就不推卸责任了，你那犟脾气随我。”顾惜眯眼，“还‘青出于蓝’了，对一个人能恋恋不忘这么多年，明知道没结果也要继续，当年说了你几句还差点儿跟我翻脸——就你这样的谁还敢说你？说得越多你越来劲儿。” 顾怀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无言以对。 “一开始我对尧尧也不是真那么满意，但毕竟是小孩儿，又讨人喜欢。”顾惜漫不经心地实话实说，“再加上你能从那段孽缘里走出来是好事儿，你第一次有这个苗头，我怎么着都希望你俩儿能在一起。” 顾怀：“……您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找个人，你没别的要求，对方是个人就行——是这样吗？” “你不找人也行。”顾惜摊手，“你喜欢——宝贝儿，我什么时候真的逼过你了？” 顾怀无话可说。 “不过你要是这么说，其实也没错。”顾惜说，“只要你找的人你自己喜欢，我能有什么要求？还能让你俩儿跪在我面前磕个头不成？” 也不是不行，顾怀心想，只要他妈发话，尧尧肯定和他一样没意见。 “一个人也好，两个人也好，总之你自己决定，我管不了你那么多。”顾惜缓和声音，“但我也有私心，还是希望能有个人跟你作伴。” 一个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尤其是心里有个求而不得的人时，夜深人静的折磨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 顾怀心头一动，若有所觉地看向顾惜，想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亲爹——从小到大连照片都没怎么见过，名字更是没记住。 顾惜应该是恨那个男人的，否则不会一手策划出让他丧命的戏码。但在痛恨之前呢？得是怎么样的深爱，才能酿造出这么致命的憎恨。 “我……” 顾怀刚发出一个字音，就见亲妈挑起眉头，笑吟吟地看向他身后：“尧尧，下来啦。” 顾怀瞬间把万千思绪都抛到脑后，绷起脸，回到“闹别扭”的状态里。 尉尧乖巧地和顾惜打了个招呼，将手里的小果盘送到顾怀面前，小声认错：“我错了哥哥，我不该那样和你闹着玩儿，让你担心了……你爱吃的葡萄我都剥皮去籽了，弄了好久才这么一点儿，不过葡萄果肉可甜……” “马上就吃晚饭了，吃什么水果？”顾怀冷哼一声，“你还有没有分寸了？拿走。” 尉尧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顾怀：“……” 就会在别人面前来这一套！刚才在床上怎么没见这么乖？这个时候装乖卖萌有什么用！ 他才不会心软！ “唷，坏坏，什么时候这么讲究啦？”顾惜对尉尧招招手，“他不吃就算了，花了这么多心思别浪费，拿过来给我吧。” 顾怀：“……” 他妈怎么这么烦人！ 尉尧答应一声，正要把小果盘端过去，顾怀却冷冰冰地一把拍开他的手：“谁说我不吃了？放下。” 他家尧尧亲手剥的皮去的籽，还是特地给他弄的，就算亲妈也不能抢！ 一场小别扭就这么翻篇了，吃过晚饭后，尉尧重提晚课的事儿，顾怀没听两句就不耐烦地打断：“车程一个多小时，你回到家都十一点了，第二天又有七八点的早课，你还要不要睡觉了？” “怎么着，心疼啦？”尉尧牵着他逛夜色下的后花园，笑眯眯地偏头看他，“高三那个学期不也差不多是这么过来的，我也没说什么啊。再说了，睡觉哪儿有你重要呀，我在车上也能补觉……” 顾怀冷飕飕地给了他一句“滚犊子”。 这件事儿就这样僵住了，顾怀不许尉尧再提。尉尧明白他的意思，又好笑又心软，越发坚信小顾总心里是有他的。 否则那次他昏迷，顾怀不会紧张得手都抖了；他“缠绵病榻”的那些天，顾怀也不会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笨拙地硬要学着照顾他；更不会他一装不舒服顾怀就信了，手足无措地围着他团团转…… 要是没有这些日复一日积攒的细节，尉尧不可能这么轻易动心，更不会赌博似的下这么大决心。 开学的日期渐渐近了，尉尧收拾好上学要用的东西——大部分还是顾惜给他准备的。顾惜俨然把他当成白捡来的便宜儿子，上心得不行，比顾怀这个男朋友还细致，早早就让人把用得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尧尧目前不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将来未必。”顾惜将一个长条盒子递给顾怀，里面是她送给尉尧的开学礼物，“我还是那句话，赶紧整明白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俩儿现在没名没分的，人家小孩儿才十八九岁，哪天你没抓牢可能就弄丢了。” 丢不了，顾怀心想，破小孩儿敢跑他就敢抓回来关着。 尉尧收到便宜妈妈的礼物很高兴，知道顾惜这一关算是过了，现在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只剩下穆良辰。 他没打算再和顾怀掰扯这个问题，小顾总在感情方面跟脑子没长好一样，思维模式一根筋得不行，像极了传说中的“榆木脑袋”，尉尧怀疑姓顾的就没回过味儿来。 先这么着吧，日子还是得照样过，顾怀这边没办法下手，那就等穆良辰回来了一块儿解决。 “真好看，替我谢谢阿姨——不对，还是我自己去谢吧。”尉尧美滋滋地合上小盒子，“长辈送的开学礼物，我就不回礼了，也没准备……给你倒是准备了，宝贝儿，送你了能不能就当送阿姨了？” 顾怀心情愉悦，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嘴角：“是什么？” “领针，按照你平时穿正装的风格买的，我钱不够，暂时只能送你这种小饰品。”尉尧翻出抽屉里藏了几天的灰蓝色礼盒，打开给顾怀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顾怀衣品很好，尤其是正装，每一套都精致又价格不菲，为了能够得上他家小顾总的穿衣品味，一枚小小的领针花了尉尧好几万块钱。放在“前世”这属于正常开销，但对于现在没多少存款的尉尧来说，除了肉疼还是肉疼。 不过给男朋友送礼物是必要花销，肉疼归肉疼，完了还是得送。 顾怀连眼睛都透出光亮，压下嘴角故作矜持：“无端端的送我礼物干什么？” 尉尧看出了他很喜欢——可能不是喜欢礼物本身，而是喜欢当中那份沉甸甸的心意。虽然脸上微热，但尉尧还是按下那股子莫名其妙的腼腆，顺势挨过去搂住顾怀。 “要不你先习惯一下？”尉尧呼出一口气，在他耳边笑了，“哥哥，以后这种‘无端端’的时候可能还挺多。” 顾怀：“……” 小破玩意儿越来越会撩人了。 这是尉尧开学的前一晚，两个人抱着抱着就亲了起来，亲着亲着又滚到了床上。顾怀非要做“最后一次”，凑到尉尧耳畔不停叫“尧尧”，尉尧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半推半就地满足了顾怀。 “明天我送你去学校。”吃饱了的顾怀格外餍足，暂时遗忘了自己“高岭之花”的人设，他捧着圆鼓鼓的肚子坐在尉尧身上，淫水横流的小穴还含着那条硕大的东西，软白的大奶子又开始颤颤悠悠地溢出浓稠的汁水，“去到新学校，不许到处沾花惹草……啊……听到没有？” “乖，别乱动。”尉尧忍着射精的冲动，一下一下捏着顾怀的屁股，只觉得他家小顾总越来越会吸了，又湿又窄的肠道一缩一缩的，好像要把他的魂儿都嘬进去，“我哪儿敢啊，哥哥，你这么厉害，让你发现不得把我吃了。” 顾怀低低哼了一声，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下沉，将那条粗长的东西吞吃得更深。 “真紧。”尉尧满足地喟叹，一只手还在捏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改为揉他浑圆饱满的大奶子，“哥哥，你怎么越操越紧呀？奶子也越摸越大。” 顾怀没说话，脚趾蜷缩，连奶头都酥痒地挺立着，在空气中随着奶子一晃一晃的。他急促地喘息着，忍不住握住自己一边滚圆的奶子，略微用力一抓，嫩红的奶孔被迫张开，喷出一股洁白的奶汁。 像极了他高潮时淫水喷溅的样子。 顾怀被这个联想刺激得浑身发烫，奶子也热乎乎的，他知道尉尧喜欢看他喷水喷奶，虽然羞耻得整个身体都泛红，可还是忍不住遵从身体最原始的欲望。他抓住自己的另一只奶子，让这边的奶水也一股一股地喷出来。 “嗯……” 涌出来的奶汁渐渐变少了，但没那么容易止住，顾怀颤抖着放开自己的奶头，两边的奶孔都合不拢似的断断续续流着奶，散发出浓郁的香甜。 “甜甜的，哥哥，你就奶我吧。” 尉尧迷恋地捏着他软软的奶晕，低头舔舐着在空气中瑟缩的奶孔，舌尖顶到里面没被触碰过的嫩肉，顾怀顿时被刺激得周身一颤，红肿的奶头又汩汩吐出奶来。 尉尧：“你是我的，不分给顾团团顾圆圆。” 顾怀对这个说法很满意，总算认为自己比过那两只小崽儿了，他肉穴收缩，愉悦地吞吐着那根贯穿他的东西，越发觉得他家尧尧好吃得让人停不下来。 只想一口吞了，什么都不剩下。 第二天下午尉尧要去新学校报到，顾怀大着肚子不方便，尉尧原本没想让他送。可顾怀坚持得很，不让去就发脾气，冷着脸对尉尧表示“你去了就别回来”。 尉尧不想招他家小顾总不高兴，不然他到了新学校还得惦记着怎么把人哄回来，还要不要干正事儿了。没一会儿尉尧就妥协了，让司机选一辆坐起来舒服的车，又嘱咐了好几次“慢慢开，不着急”。 “多大点事儿。”顾怀美滋滋的，对尉尧的关心十分受用，却冷着脸佯装不以为然，“至于么。” 尉尧啼笑皆非，隔着衣服揉了揉那两团软绵绵的大奶子，没跟他计较。 一路上很顺利，没出什么状况，明明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顾怀却觉得转眼就到了，看着X大近在咫尺的宏伟校门，他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尉尧的手，十分抗拒自家小朋友踏入那个陌生的地方。 “好啦，我到了。”尉尧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人挤人的，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和团子圆子就别跟过来了，省得不小心挤出个好歹……就两个行李箱，我能行，你先找个地方乖乖待着好不好？附近有条商业街……” 顾怀沉沉地盯着他：“你还出来么？” “出来，不然谁陪你吃晚饭呀？”尉尧笑了，“宝贝儿，分开一会儿怎么跟生离死别似的？” 顾怀一声不吭地继续盯他。 尉尧又捏捏他的脸：“好啦，今天晚上我要在学校过夜，班上安排了活动，好像是今晚开个班会什么的。明天晚上没什么事儿，我就能回去陪你睡觉……” “那你赶紧。”顾怀皱眉，不由分说地催促，“进去把东西弄好，然后出来吃饭。” 尉尧答应一声，在他嘴角边亲了一下，下车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笑：“这才几点，急什么。” 顾怀一言不发地看着尉尧拖过行李箱进校门，熙熙攘攘的校门口，他家尧尧好像自带发光体质，从容不迫地穿梭在人群中，松垮垮的休闲装都穿出了格外挺拔的感觉。 闪闪发光的，特别好看。 顾怀正有些出神，突然看见有个烟灰色卷发的女孩儿往尉尧身边凑——身材高挑，白衬衫外罩了一件黑色的工作服马甲，应该是学校安排过来“迎新”的学生。 “小师弟，你什么专业的？”女孩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尉尧，心想总算逮到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新生，“叫什么名字？” 尉尧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毕竟初来乍到，他很熟练地微笑装乖：“工商管理，尉尧。” “正好，虽然不是同专业，但咱俩儿一个学院的。”女孩儿兴致勃勃地伸手，“我帮你拖个行李箱——走吧，姐姐带你去报到。” 尉尧对这种“御姐范儿”没什么抵抗力，不掺杂爱情方面的“喜欢”，纯粹是对美的欣赏，就好像他对顾惜那样的“女王范儿”有天然好感，温柔而不失力量。 尉尧：“谢谢师姐。” 他看见女孩儿黑马甲上扣的小牌子，上面的名字是“乐潸潸”。 顾怀远远看着这一幕，禁不住磨了磨牙，恨不得将某个言而无信的破小孩儿咬下一块肉来——昨晚才答应了不到处沾花惹草，一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小破玩意儿就是欠操！ 顾怀对自己莫名其妙的醋意一无所觉，抱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只想马上把顾团子和顾圆子生下来——要不是这两只碍事儿的小崽子，他今天能牵着他的尧尧进校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家尧尧有男朋友。 要不找个时间剖出来得了，顾怀嫌弃地按着肚皮，省得一天天的净耽误事儿。 他正对肚子里的两块肉爱恨交织，手机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了，顾怀一肚子闷气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拿过手机一看，搭在肚子上的手骤然紧了紧。 “顾怀，我这个星期都在T市，咱们约个时间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