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别看我

    回到家虞欢发现离服务结束还有1个小时，就打算去厨房烧点热水，这是铁了心要纠正乔二少爷喝冷水的习惯。

    而乔迦刚回家就钻进了书房，似乎在给下属开视频会议。虞欢实在无事可做，就端了温水给他送了进去，顺便在沙发上找了靠垫拎在手上带了进去。明明记得医生说他腰不好，这个病人真是一点都不自觉，在办公椅上一坐就几个小时也不知道给腰垫个垫子。

    她爸就跟她说过，孕夫怀孕期间腰部负担最大，为此她还特地跟她爸学习了按摩方法就为了给他哥孕晚期缓解腰疼用。

    把水杯放在桌上，却换来了乔迦的微微皱眉。无声地摇了摇头，甚至把水杯推远了一点。不识好人心，看着明显有些发干的乔总的嘴唇，虞欢在心里默默吐槽。

    把靠垫靠在椅背上，虞欢拍了拍乔迦的后腰，示意他可以靠上去。下手之处，却是男人僵直的腰部肌肉，嘶，小声地哼了一下，乔迦似乎想要躲开，但是腰部已经完全僵硬了，动一下就像针扎一般从旧伤处发散开，竟已经是完全动不了了。虞欢被手下这块硬得像块木板似的没有一点人类体温的后腰吓了一跳，立刻示意乔迦不要乱动，双手轻轻附了上去想要慢慢把僵死的肌肉推开。

    呃啊，乔迦一下子没忍住痛呼出声，又意识到视频会议还没结束，咬住了下唇，用鼠标的手死死地扣在鼠标上，手肘抵着桌面，关节都抠得发白。

    “好了好了，我轻轻的，慢慢推开就不痛了。”虞欢手下又轻了点力道，在男人的后腰上慢慢画圈，感到自己手心的温度一点点传到男人的冷硬的肌肉硬块上。

    被腰后传来的疼痛和酥麻混在一起折磨，乔迦匆匆结束了冗长的视频会议后，再也不用咬牙坚持，受不住般把头埋在小臂和胸腔之间，放肆地痛呼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乔迦心里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积病已久的腰椎并没有在女孩的努力下完全热起来，提醒着他他自己有着多么糟糕且无用的身体。

    “行了！不用再揉了。”乔迦好似不耐烦一般撑着单拐直接站了起来，就这么挺着根本弯不了的腰身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卫生间。“我不喝水，下次不用给我倒了。”嘭地关上了厕所的门。

    可你的嘴巴明明很干呀。虞欢觉得自己仿佛在伺候她们办公室最难搞的那个总监。上位者的心思果然难以捉摸。

    鉴于乔迦家里实在没有可以给她发挥的东西，虞欢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在心里默念，我在水实习，我在水实习。

    眼看着分针走了30分钟，她的志愿服务时间马上就到了，乔迦却迟迟没从卫生间出来。

    因为志愿服务需要服务对象在手机APP上核销，而且半个小时还没解决完生理问题多少有些不对劲，又想到医生说的乔迦可能在孕早期就有了排尿困难的问题，虞欢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乔先生，我的服务时间到了，可能需要您用手机核销一下服务码”。

    “来了……呃啊”，传来闷闷的回答，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然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出来的仍是皮带、裤子扣得整整齐齐的乔总，如果忽略额头上来不及擦的冷汗的话。

    虞欢只觉得乔迦走得越发慢了，几乎是夹着腿根在地上挪，但又努力表现出和往常一般正常走路的样子，仔细观察会发现呼吸声有些加重了。

    好不容易站定在虞欢面前，乔迦一边撑着拐杖一边滑动手机屏幕，但发现自己手上全是冷汗，怎么都无法在屏幕上精准操作，逐渐不耐烦起来，此时手机却从手上滑落了。两人都下意识地去接住手机，但乔迦根本就是勉力维持住的平衡一下子打破，连人带拐杖一起栽在了地上，拐杖的上端竟然一下子重重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呃啊——”，急痛从下腹处如闪电般炸开，疼得乔迦一下子蜷缩起来，不仅没把拐杖拿开，反而用一头紧紧地抵住了下腹处，此时的乔迦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仿佛只要把下腹的水球按紧了疼痛就会减少。但本就汹涌的尿意哪经得住这样的外力按压，一小股水柱打湿了乔迦的裤裆处，又因为剧痛而中断，而乔迦整个人已经疼得浑身都发抖，嘴巴张着呼哧呼哧地倒抽着冷气。

    “乔先生！”虞欢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赶紧把乔迦冷汗淋漓的手掰开，把拐杖从手里拿出来，一手与乔迦的十指相扣防止他再蹂躏自己的下腹，一手摸上了乔迦的腿根。

    “别看我！”此时腿间的凉意也让乔迦知道了自己下半身发生了什么，他只胡乱推搡着虞欢，腿根紧紧夹起，别过身子想把整个人蜷起来，不让女孩儿看见。甚至想顺势坐起来，但僵直的后腰和又胀又痛还打着尿摆子的下半身显然是在跟他作对，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你别动！”虞欢只觉得乔迦在地上毫无章法地蹭动，根本没法看清真实情况，又担心伤到了孕腔，只想让乔迦放弃挣扎让她好好看看。竟双手把乔迦的手推到了头顶，膝盖直接把男人的大腿分开，就这么一直顶到了腿根，就这么把本就如困兽般挣扎的男人给钳制住了。耳边只有男人粗重的呼气声和湿热的鼻息。

    “没事的，让我看看好吗？”感到男人不再挣扎了以后，又像顺毛般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掀起了男人的衬衫下摆。只见男人微微隆起的孕肚下方还有一个紧绷绷的水球，鼓起的程度竟然不亚于本就偏小的四月孕肚，而这个水球被西裤和皮带拦腰扣在那里，不正常地凹陷下去，上面也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掐痕，现在正随着乔迦粗重的呼吸微微地抖动着。

    虞欢看得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下手就要把皮带扣解开。谁知乔迦下腹处冷汗密布，做工精致的皮带扣又不是寻常皮带的解法，虞欢的手指有些打滑，竟跟皮带扣斗争了半天，不自觉地把扣子周围的软肉推挤了一番，乔迦又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伸手攥住了还在鼓胀下腹上作弄的手，谁知皮带扣就在此时被虞欢给打开了，饱受摧残的水球一下子获得空间，膀胱内的尿液又是一阵激荡，激得乔迦又打了一个尿摆子，手上顿时卸了力。

    虞欢也长出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把西裤褪下去一点，把整个肚子连带下腹都漏了出来，但碰又不敢碰，只能凑上去问乔迦，孕腔里疼吗？

    虽然乔迦已经嫁过一次人，又因离婚了不少人在背后叫他“破鞋”，但其实家教严格，在私生活上传统死板，所有与身体有关的体验都是前妻给的，衣服遮住的地方甚至从没给除妻子以外的异性看过。这样半裸着被一个小他许多的女孩儿盯着，乔迦觉得浑身都发烫，徒劳地拿手臂遮着自己的眼睛，偏过头去，轻轻摇了摇头。

    见胎儿问题不大，虞欢长出了一口气。又发现总是高高在上的服务对象耳朵尖都有些泛红，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虞欢慢慢把男人从地上扶抱起来，又搀着他去卫生间在马桶上坐下，虚虚环住乔迦的上半身，两个手越过肩头按上男人的后腰，慢慢打起转来。

    “有点耐心好不好，腰部肌肉放松了就能出来了。没什么的呀，裤子等下给你拿个干净裤子就好啦。”

    不知道是听了哪一句，也可能是吃痛，乔迦竟把脸贴在了虞欢的肩上，一遍抖着身体，一遍小声呻吟了起来。

    整个过程漫长又磨人，不知道过了多久，虞欢感觉自己长期伏案导致的肩周炎都要发作了，但又怕停下来对乔迦来说就是前功尽弃，而乔迦整个人都半靠着虞欢辗转，本来就难以维持平衡，现在更是觉得无论什么姿势都坐不住，冷汗把衬衫一遍遍湿透，终于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啊——”鼓胀的下腹一点一点变得平坦，乔迦浑身都卸了力气，整个人趴扶在虞欢身上，仿佛要软倒一般，两个手紧紧攥着虞欢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了好了，揉揉，揉揉就舒服了。”看到男人这副模样，又想起他干燥的嘴唇和不愿喝水的执拗，不免有些心疼。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哄孩子的语气，手也终于敢摸上冷汗淋漓的下腹，手下刚刚放空的湿软的小腹还在微微颤抖着。

    乔迦指挥着虞欢把腿软的他扶进浴缸，就又拉下脸来把虞欢赶走了，说是服务时间早就到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

    虞欢回到家却还是不放心，点开乔迦的微信对话框，打下“乔先生，烧好的水就放在岛台上。注意多放松腰部肌肉，不要久坐，多喝水才会对宝宝好哦”

    此时已经又换了一套衬衫和西裤的乔迦，已经又坐在了电脑前，开起了下午的第二场视频会议，这个会议显然是要开过晚餐时间，吧台上的水也已经凉透，乔迦看到消息，只是敷衍地回了“嗯”，就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