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被温热的潮水卷着,推开,洇进那些灯火照不到的角落里。 鼻息炙热,气息交融,暗潮涌动。 衣料摩挲的细响宛如导火线上的火星,滋啦滋啦。 但也有雨云淅淅沥沥落下了雨。 叶寅稍微直起背,无奈笑笑,嗓音里有难以压抑的心疼:又哭啊?今天在我面前哭多少次了? 他松了滕枝的下巴,屈指去接从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另一手也松了些劲,往上在她发颤的背脊处轻抚。 滕枝双手仍拽着他背部的衣料,嗫嚅道:我也不想哭哭啼啼啊他们在客厅做也好,在房间做也好,就是不能在厨房啊! 叶寅帮着骂:嗯,他们坏死了,衰到爆,污糟邋遢,要生花柳的。 自己最重视的地方被人玷污,滕枝委屈得不行,累积了许久的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 她自暴自弃地破口大骂:这些年我乖乖做他的老婆,煮饭,持家,自己赚钱自己花,他什么时候想肏我我就给他肏 叶寅听得额角青筋骤跳:滕枝!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事实啊!他嫌我长胖,我就节食健身!他嫌我在床上不够积极,我就看咸片学习!他嫌我水流得不够多、唔 叶寅干脆捂住她的嘴,咬牙狠声道:够了啊姐姐,怎么回事?越讲越离谱! 什么学习,什么流水,超过界线的词语听得他浑身燥热。 小腹上方几寸被两团软肉实实在在地压着叶寅知道她上围傲人,今天一整天,她坐在副驾驶位,安全带压在她两乳中间最深处,勒出一对浑圆饱满的乳球。 有时车子经过颠簸路面,那两颗就会上下蹦一蹦。 存在感太强,叶寅得一直念着非礼勿视,才没总往她那儿瞄。 结果现在,直接贴上了。 她应该是穿了运动内衣,布料也薄,没有厚厚海绵垫。 却软得惊人。 两人的下半身也紧紧贴在一块儿。 正值盛夏,他的裤子薄,滕枝的宽松睡裤也没厚到哪里去,刚才混乱中蹭了几下,某根不老实的混账玩意就开始蠢蠢欲动。 逐渐高涨的冲动和欲望夹在两人中间,像种子,即将要破土而出。 叶寅已经没再锢着滕枝,可对方没推开他,反而扯住他衣服的十根手指越收越紧。 接着,叶寅虚虚捂住滕枝嘴巴的那只手,手心被什么舔了一下。 湿的,软的。 小腹紧,眉心跳,叶寅脖子都麻了。 他咬紧牙,却不舍得收回手。 紧接着,手心被轻咬了一口,不疼不痒,但他的后脑勺也跟着麻了,汗毛直竖。 落地窗未关,室外的热风涌进来,将两人胸膛里的气球一点点吹胀。 滕枝一双眼睛水汪汪,漾着波光,眨一眨,水珠就往下蹦。 她从未做过如此胆大之事,和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抱在一起,还向他发出明显直接的求欢信号。 丈夫的出轨像一把小锤,把用来包裹住她的鸡蛋壳敲出了缝。 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多,她阻止不了,有一些迟来的叛逆野蛮生长,从裂缝里钻出来。 凭什么? 凭什么她乖乖遵守规则,到头来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伤害? 男人的手心干燥温暖,有很淡的烟草味,掌肉粗糙,有多年干活留下的痕迹。 舌尖再次探出,水蛇般,从他的掌心,一直游到他中指指根处。 那里有一枚黄金戒指,卡地亚的基本款。 象征爱的那个系列。 滕枝没问,这是不是他和杨嘉雯的情侣戒指。 她闭上眼,舔湿了那枚戒指,口津慢慢填满了,代表真挚忠贞的螺钉刻印。 叶寅重重喘了口气。 才被舔了这么一下,他整个肉茎已经完全勃起,可怜兮兮地挤在两人中间。 他微曲起手指,没再捂住滕枝的口,眯起眼,说:你再舔一下试试? 男人警告的声音沉且哑,小腹上又贴着不容忽视的一根,滕枝肩膀颤了颤,没理会他装腔作势的威胁,继续安静舔着他的手指。 舌尖一寸寸往上,洇开一道水痕,来到指尖处,她张口含住。 撩起眼皮,睫毛颤巍巍地抖着,抬眸看向叶寅。 叶寅的眸色浓得推不开,手换了个方向,从她的衣摆钻进,肉贴着肉,捂住了她的后腰。 滕枝的舌尖绕着指尖打转,每转上一圈,叶寅的手指就沿着她的脊椎骨头往上攀一节。 她舔得快,他攀得高。 指头被舔得湿淋淋,叶寅也同时挑开她背后弹力十足的布料。 五指伸进去。 手心里的肉已经软得不像话了,但往下轻按,就能摸到皮肉包裹的骨头。 叶寅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并不像她的外貌那样软绵绵,能任人搓圆揿扁。 一身骨头硬着呢。 他停下,没往前面更软的地方碰。 但靠得很近了,离那奶尖尖,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 叶寅低头睨她:滕枝,我可不是柳下惠。 他开始动被她含进嘴里的那根中指,在湿暖口腔中浅浅抽送起来。 指甲轻刮她的舌尖。 滕枝还含着他的手指,口齿不清地呢喃道:你今天不是说过,这三天都可以陪着我吗? 对,你想我陪你做什么? 说完,叶寅往她嘴里再送了一根无名指。 滕枝只怔了一秒,一同含住。 不舔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吮两指指尖,声音更含糊了:抱我 叶寅猛摁住她的背,两人贴得更紧:我这不是正在抱着你? 小腹被那凶悍小兽撞了一下,滕枝呜咽了一声,吐掉两根手指,皱着眉,故意激他:你别给我装傻扮懵!叶寅,你是不是跟杨嘉雯说的一样,你不行、唔 叶寅抬起她的脸,凶狠地吻住她的唇。 他没给滕枝再后悔的机会,攻城略地,长驱直入,把刚才好会舔的那条软舌逮住,与它卷绕缠绵。 再揉住她一颗奶子,五指深陷进软肉中,像捧住香甜奶油,手感过分美妙。 叶寅一时手劲没控制好,稍一用力,便听见滕枝嗯呜了一声。 他赶紧放轻了动作,深吻依旧霸道狠戾,手指则温柔抚慰起小巧奶尖。 滕枝被吻得腿软,脚步不稳,紧抓着叶寅的衣服,像在无垠大海里抱住一截浮木。 两人的下身摩擦着,挤压着,滕枝先败下阵,眼角挂泪地唤:呼吸不能呼吸 叶寅自己也是气息不稳,暂时放过她的唇。 恋恋不舍地再重抓两下乳肉,抽出手,反手握住滕枝的腕子,往下拉,塞进两人中间,摁在勃起的肉茎上。 亲手摸到才知道这根物什有多烫多硬,滕枝呼吸急促,这时再想逃已经晚了。 叶寅俯下身,手带着她的腕子,上下搓弄起硬得发疼的阴茎。 他拨开她黑藻般的发丝,吻在那白花花的一截脖肉上。 我行不行,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