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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 墨长听到回神,起身回礼:“冒昧来访,还望多多见谅。” “无妨,只是不知墨兄今日怎么来了?是巧儿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提到墨巧,张琪眉宇中鲜少浮现柔情。 墨长摇头,然后对后来进门的张晁抱拳行了一礼:“伯父。” 张晁对他抬了下手,走到主位坐下,看着他不解问道:“长儿怎么神色匆急?” 墨长眉宇微皱,对着张晁再次行礼,恭恭敬敬道:“实不相瞒,小侄是为了酆小玖而来。” “她死了。”张晁声音沉重的响起,张琪看向墨长,却见墨长躬着的身子纹丝不动,好似一尊雕像,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能够到天地塌陷。 “长儿?”张晁不解的唤了他一声。 墨长淡淡开口:“我要见她。” “她真的.....” “我要见她。” “你....” “我要见她。” 张晁抬头看张琪一眼,张琪看着倔强坚持的墨长,悲叹了一声:“既然如此,就带你见见吧。” 墨长的身体这才有了知觉,缓缓直起腰,对两人感谢一笑。 然而张琪却对他摇头叹道:“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小玖姐姐真的.....唉.....” 说着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墨长的跟在他身后,走过一排长长的房屋,两人来到了玉桔山的一座高山上,荒草遍地的高山,萧索凄凉,凄寒冷风刮过两人的衣角,吹动衣抉梭梭作响。 越往上走,入眼被枯叶落满的坟头越来越多,坟前有的还放着酒食物,有的坟前却杂草丛生,白色的纸钱随着寒风从高山吹落地上滚动,有一两片滚落在他脚旁,墨长停下了脚。 张琪也停下了脚,转身静静看着他。 “张琪,我要见她。” “可你不相信她死了。”张琪面无表情的回他。 “她不可能死的。”墨长冰冷的声音回他。 张琪呡了下唇,然后他往一旁移开了自己的身体,将身后的三个坟头展露在墨长面前:“你自己看,酆伯父,酆伯母,还有...小玖姐姐...” 墓碑上方刻着爱女酆小玖之墓,风凌乱的吹着她墓前的白色纸钱和白花,如秋风扫落叶擦着地面四处寥落。 墨长仅看了一眼,眼中波澜未起丝毫,转脚下山。 张琪见状眨了下眼睛,赶忙跟上,并且在他身后声音悲伤道:“小玖姐姐从断崖跳下,寨中的兄弟都是亲眼所见,你....节哀吧。” 墨长沉默的听着,没发表一言一语。 到了山寨,他还是未说一语,径自牵过自己来时的马,头也没回下了山。 张晁不解的看着张琪:“你让他看那个墓了吗?” 张琪点头:“看了,孩儿还给他说了寨中兄弟都看到小玖姐从断崖跳下。” 张晁难以相信的开口:“那他怎么这么平静?” 张琪摇了摇头:“估计悲伤到不能已,就变成这样了吧。” 张晁:“......” 珍蓉院。 张晁将刚才的事情给夏珍蓉和已经回过神的酆小玖说了一遍,酆小玖听后仅淡淡的‘哦’了一声。 夏珍蓉好奇的看着她,酆小玖无奈笑回道:“我和他没有关系,或许是因为朋友的关系来这里关心一下,老爷做得很好,酆家三小姐已经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是玉桔山酆小玖。” 张晁和夏珍蓉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但两人什么也没有说。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夜晚,刺骨的寒风从斗篷缝钻入本就没有多少温度的身体,酆小玖迎着大风拉了拉身上的斗篷,手中拎着的煤油灯在大风魔掌的摧残下,最后挣扎了两下,终于蔫了。 酆小玖叹了一声,正要放弃煤油灯时,它又‘簇’的一下亮了起来。 酆小玖对身旁空无的空气道了声谢,靠着煤油灯模糊的灯光摸着黑朝高山上去。 冬季夜晚的山上冰冻的寒冷,狂风呼啸过她的耳旁,吹扬她披散在背后的秀发空中纠缠打架,扯得她头皮一阵疼,但她依旧没有停下脚,继续往山上走去。 忽然一片白色的纸钱从她面前飘过,酆小玖停下了脚。 低喃一声:“到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老夫人再次消失 “到了。” 幽暗的灯光恍过三个刻着名字的墓碑,其中一个刻着她的名字,另外两个是她父母的名字。 她走到父母的墓前,抬手轻轻扫去落在墓碑上的灰尘,静静注视,风吹动她的斗篷呼呼起舞,像一根稻草缠绕在她脖子上进行着最后的挣扎,然而它终究没有抵挡住狂风的暴力,扯坏了绳结如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去,在落地时被橘及时抓住,走她身旁为她披上,轻声道:“下山吧。” 她的双手被寒风冻僵,已经抓不住斗篷了。 橘将斗篷给她拉好,然后在一侧环着她,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想让自己生病吗?” 温暖令她稍稍回了思绪,再看父母墓碑一眼,她转身迈动僵硬的双腿半依靠在橘身上往山下去。 “你说,酆鸿种植云参时我爹知道吗?” “应该。”橘回她,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他将她搂的更紧,继续道:“今天我去了酆家,很遗憾的告诉你,酆家没有一点事。” 酆小玖身体一僵,当即仰头质问他:“为什么?!”她让酆家和于家出了如此大的丑,为什么于荣没有报复酆家,为什么酆家完好无损还能在玉城立足! 橘平静回她:“军队需要云参,酆家有,而这次的负责药材运输的官员,正是于家。” 酆小玖只感觉自己陷入了幻听,风声吞没了橘的声音,她的耳朵什么也听不到了,手脚冰冷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小玖.....”橘担忧的唤她。 酆小玖伸出手推开他,扯着斗篷自己一个人踉跄的往山下走去。 黑夜寒风中她的身影在这天地中是那么渺小孤独,橘看她脚下飘着的步子,心猛一揪,赶忙追去,又不敢碰她,只能在她身后小心守护,每次见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