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书迷正在阅读:枷锁和盛筵之间、贪欢权少强宠弟(H)、女帝万万睡、韩娱之掌心娇宠、束缚(人外)、苦艾、爱,遥在彼岸、恋欲(校园 1v1 h)、图而诱之、途梦
间,错了地点,但幸运的是那个吻却和幻想里的角度一样从天而降,吴菲闭上眼睛,她感觉到沙粒在脚下软而温暖,阳光透过椰子树照耀着她的脸庞,她得到了那个她幻想里的梦,于是她笑了,笑得没有声音,没有表情,没有任何人听到,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个笑小心而隐秘,只在她心里开出一朵摇曳的花。两颗澎湃的心,在这间小屋里此起彼伏的相互辉映。人生可能不再会有哪朵浪花会像初吻一般美丽,也不会有哪朵浪花会在很久以后的回忆里依然闪耀着光彩。初吻是一颗划过青春夜空里的流星,它拖着照亮黑夜的光芒,一瞬而过,却照亮了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里有一扇门,那扇门朝着爱情的方向,打开它,爱情便以喜怒哀乐的模样向我们靠近,无论我们在爱情里笑得多么欢畅,哭得多么狼狈,只要我们回头,回头朝着初吻的方向,我们依然会看见那片被流星划过的夜空静谧而安详,无可替代的告诉我们,爱情最开始的模样。 . 第20章 第 20 章 从樟木回来后,我和小黛一直保持着书信的沟通,我们大概是蓬溪和樟木之间唯一还写信的人,在人们已经习惯了电话沟通的年代里,我们却回归到最原始的书信,小黛说,说过的话就像烟雾一样,会被风吹散,散在风中的话无形无踪,信上的字是一个个小石块,再大的风也吹不散,这些小石块是我们构建爱情的基础,石块越多基础越牢,基础越牢,爱情不倒。我对小黛充满诗意的比喻深切的认可,于是我在收到她一封封小石块后,回应她更多的小石块。每周五的最后一节自习课我都用来写信。两节课的作文课上,我要绞尽脑汁才能挤出八百字,而周五的这节自习课,我却文思泉涌,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们这种恋爱方式被称作柏拉图式的恋爱,我觉得这个名字拗口而晦涩,但在它的释义里我们却被深刻的概括着。在很多年后,我听见一大群人和另一大群在争论,远距离的恋爱可弃还是可取,他们旁征博引,据理力争,每一个论述都有实例作为支撑,无懈可击,于是我顺理成章的想起我和小黛的过去,我想起那些年我和小黛竟然忘记了对远距离恋爱的质疑,我们傻乎乎的思念着对方,也被对方傻乎乎的思念着。那时我们的心里只装下了满满的思念,因为这样,便心无旁骛起来,若干年后,当我们被铅华所染,走在路上耳朵里听的,眼睛里看的都是新奇,在那样的新奇里,我们才不知不觉的变了,才想起了质疑,想起了用现实这杆秤去称爱情的重量,当拿出秤的时候,爱情就不再只是爱情了。这种改变不能简单的被判断为正确或者错误,只是时过境迁,人心随波,我们是现实里的人,也就迟早会落现实的窠臼,我们会去逛菜市场,买一块三毛钱的白菜,我们会去饭馆酒肆,推杯换盏,只是当我们回过头的时候,能够看到我们是怎样出发的,在那个出发点上,我们如何高举过一次爱情至上的旗帜,那也就无悔青春,无悔人生了。所以我们不必要去争论恋爱的形式,所有的形式都是爱情的载体,无论载体如何,爱情都有同等的份量。我幸运的在那个出发点,遇上了那样一个女孩,我们坚贞不渝的相信着爱情的存在和它必将延续到永远,我们执着得像傻子,但太过精明的人又怎能拥有纯真的爱情。我们一封封的写着信,一层层的盖着我们的堡垒,未来有多远,当我们不去思考的时候,它离我们还很远很远。 时间越接近高考,我和小黛也越紧张的思考哪所大学更适合我们,我们就像一对即将私奔的男女在村口张望走哪条路出村,小黛英语和数学是强项,我理综比她更胜一筹,小黛的理想是当一名教师,而我的理想是做个足球记者,当老师就选师范院校,这个显而易见,而当足球记者,我却不知道该在摄影方面见长还是在文字方面拔萃,我遗憾这么多大学门类里竟然没有我的一个小天地,小黛说让她再仔细找找看,说不定还真有个专业是培养足球记者的,不过很多天后她还是一无所获。于是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可以去师范院校,选个师范专业,毕业后和小黛一起到同一所学校教书,她当班主任,我当科任老师,我们又可以一起去食堂选个合适的位置吃饭,把某个安静的座位当成我们的“老地方”,我不想上课的时候,小黛帮我代课,有学生惹小黛生气,我帮忙收拾,想着这些感觉越来越好,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小黛,小黛基本同意我的看法,只是她觉得她代课这条必须改成我帮她代课。 窗外的树叶从嫩绿变成深绿,树叶茂盛起来,鸟儿躲在茂盛的树枝里,亢奋的叫着,我和小黛的通信塞满了我座位下的纸盒,我把试卷放在盒子上,掩盖着我的秘密,但这秘密越来越大,我不得不为它们找一个新家。我问小黛的信是不是也多到没地方放,小黛说她那里空空荡荡,让我还要继续努力才能让她放信的地方充实起来,我猜想她一定把信搬回了家,于是我开始羡慕小黛有一个给她私人空间的父母,而我的父母从来都觉得我的房间是他们神圣不可分割的领土,所以我的独立运动每每受挫,他们依然肆无忌惮的在我的房间进进出出,打着为我收拾房间的旗号,探索我的秘密,如果我有本日记,他们会毫不顾忌的一起分享。如果这些信搬回我家,它们迟早有天会成为我父母的刊物。我曾经和他们促膝而谈,跟他们讲诉私人空间的重要性,他们愉快的答应会给我私人空间,不过要等我高考结束之后,在那刻我发现,我人生的很多事情,都要在高考之后实现,这让高考除去考试之外,在时间节点上也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在那个时候把高考比作里程碑,是恰如其分,但在课余读到的一些书,让我又对里高考的重要性开始有些质疑,在父母眼里,我接受的那些叛逆思想无异于毒草,如果我把自己心里的困惑讲给他们听,得到的除了巴掌就剩下拳头,虽然父母对我一直是慈祥的,但当我敢质疑高考时,就没有了慈祥的前提。其实我也没有多大胆量敢去尝试一种不同于大众的路,虽然在心中我佩服那些孤胆英雄,但现实里我只能对他们仰慕而已,在我的生活圈里,蒋焉是个敢于离经叛道的家伙,但这个离经叛道的家伙现在也在为高考而笔耕不辍。于是我的叛逆被收起来,因为它既没有动机,又没有同盟,敢于怀疑高考的重要性,对于那个年纪的我来说本身就是叛逆。 如果说高考是一场战争的话,我们现在已经闻到了战场上的硝烟味。学校每个月都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月考,在月考的间隙,各科的测评见缝插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