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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他们忙完,沈务吩咐管家挨个给发了红包,就放了他们的假,佣人连声道谢,也都各自回家。 佣人走后,本来热闹的小院霎时冷清下来,整个院子装扮得倒是红红火火,到头来仍旧只有沈务和张释与二人,颇有几分可笑。 傍晚,张释与把厨子提前做好的一桌年夜饭挨个热了端上餐桌,叫沈务开饭,这就算他们爷俩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了。 “先生,跟你一起来的那些个手下,不叫他们一起吗?”好歹是除夕夜,既然沈务都打算庆祝,张释与也趁兴在酒柜里挑了瓶好酒。那些酒都是沈务来A国之后四处搜刮来的,张释与觊觎多时,只是沈务一直以他身体不好不能多喝为由,一天最多只让他喝一小杯,今天总算能解解馋。 “他们和我们一起反而不自在。”沈务接过张释与手里的酒打量一番,“你小子倒是会挑,这瓶酒我自己都没舍得开。”他调笑完张释与接着说,“我早上就放了他们的假,让他们自己逍遥快活去。”说话间开了酒,给张释与倒了一杯,“今天高兴,这些酒随你喝,只此一天。” “谢谢先生。”张释与得了好处,喜笑颜开,还颇为绅士的替沈务拉开椅子示意他坐,让沈务受宠若惊。 张释与其实是有些嗜酒的,他酒量无所谓好不好,酒桌上肯定拼不过别人,但私下里还是很喜欢喝。他喝酒对酒的好坏不甚在意,只是喜欢喝完之后飘飘然的感觉,像躺在云里,舒服得很。和沈务关系缓和之后,张释与几乎没碰过酒,尤其来了A国,简直快要滴酒不沾,这下终于又端起了酒杯,简直就是猫儿碰到鱼,就差端着杯子不撒嘴了。 沈务怕他空腹喝酒伤胃,不停给他夹菜,自己偶尔也象征性和他碰个杯,说些吉利话。 一瓶酒大半进了张释与肚子,他喝得微醺,脸上浮起霞色,眼睛也渐渐迷蒙,看着沈务傻笑,嘴角还带着点酒渍。 沈务取笑道:“地主家的傻儿子。” 张释与微醉,脑子还有几分清醒,反驳道:“你才傻。” 一瓶酒喝完,张释与还不过瘾,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酒柜边又随意拿了一瓶酒,拿完忽然想起什么,走到沈务跟前瞪着他道:“你说了,今天随便喝,不许反悔。” 沈务乐了,拍了他脑袋道:“不反悔,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抱回房。” 张释与脑回路已经跟不上,没听出沈务话里的调戏,得了他的肯定心满意足回位子坐下,继续给自己满上,一杯一杯接着喝,想起来沈务才吝啬给他杯里也倒一点。 他喝醉了说胡话,抱着酒瓶子朝沈务贱笑,嘴里还骂骂咧咧:“沈务,你……你就是个……混蛋!你说……你说你混不混?你说……” “我怎么混蛋了?”沈务剃了只螃蟹腿夹到张释与嘴边,“张嘴。” 张释与喝多了,听话地张嘴,就着沈务的筷子把那块雪白的肉吞进嘴里,筷子粗的肉,他故意鼓着腮帮子嚼得用力,就像咬的是沈务一样。 他双颊泛红,眼里含着水光,沈务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欢喜,心里一动,挪到张释与旁边去问道:“好吃吗?” “嗯?”张释与慢半拍,没听清沈务说了什么,正奇怪他怎么突然到自己旁边来的,跟会飞似的。 沈务在张释与身侧,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酒气,明明没喝多少都感觉有些醺然,手抚上张释与脸颊,拇指在他唇角处摩擦,抹掉那处沾的一点酒渍,凑近他耳边说:“释与,你真好看。” 张释与被他弄得不舒服,打开他的手,趴在桌子上扯开嘴角笑:“别逗了……我……我小时候人家都骂我,长得这么难看……肯定不是……不是我妈亲生的……” 张释与五官也算端正,只是小时候很瘦,小猴子似的,加上他妈长得是真漂亮,所以老是被人取笑。 沈务扶着他肩膀让他从桌上抬起来,“他们骗你的。” “我也这么想,”张释与借着沈务手上的力歪歪扭扭支撑上半身,笑嘻嘻道:“其实我也没那么难看嘛……沈务……你说对不对?” “对,释与,你很好看……很好看……”沈务凑近张释与,朝着他嘴唇吻过去。 张释与没有防备,嘴微张准备说话,沈务的舌头灵活钻进去,勾着他的舌头吮吸舔舐。沈务觉得那酒果然是好酒,在张释与嘴里尝着一点,香的醉人,当即扣住张释与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怀里拉进几寸,像是要把他吃下去,连牙齿都要撞在一处。 ☆、第三十九章 伦常 第三十九章伦常 张释与脑袋发懵,他虽然醉了,脑子转不动,意识还很清明,沈务的脸突然放大在他眼前,他反应一会儿,才想到反抗,双手抵着肩膀要把沈务推开。 沈务只当张释与酒后那点劲儿是挠痒痒,一只手仍是扣着张释与后脑勺,另一只手伸去扯他衣领,要把他衣服剥开。 张释与被沈务手上动作惊醒大半的醉意,他推不开沈务,心一横咬在沈务还在肆虐的舌头上。沈务嘴里吃痛,一时没防备,总算被张释与用尽全力推开,连同椅子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张释与那一口咬得不轻,沈务舌头缩的及时,还是被咬出好大一个口子,嘴里全是血沫子,嘴角边上还沾着一道血丝。他仿佛被摔狠了,坐在地板上半天不见动弹,低着头,张释与只能看见他稍显凌乱的发顶。 张释与嘴里也全是血腥味,是沈务的血。这样的认知让他几欲作呕,他推开沈务后急忙跳开,站在离餐桌两米远处,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坐在地上的沈务似乎是缓过神来,抬起手背擦干净嘴角的血丝,慢慢站起来。沈务突然理解沈清当初为什么那么荒唐,压抑真的太累了,不管不顾捅破真相的快意,简直让人疯狂。对张释与,不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他永远都要装聋作哑。就算全全世界都看出来沈务的心思,也别指望张释与能自己发现。 沈务没有想以后该怎么办,他只觉得,被咬这么一口,换张释与一个吻,这买卖不亏。沈务回味舌尖扫过张释与柔软的口腔**,和他的舌头纠缠的触感,得意地咽下满嘴带血的唾沫,朝张释与笑笑,满口白牙被血染成鲜红,像刚吃了人,阴森可怖。 张释与看沈务的笑,还有他嘴里的带血的牙齿,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冲进浴室,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他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酒,后来连胃液都吐了个一干二净,还跪在马桶前边干呕。 沈务跟在张释与身后进了浴室,对着水龙头灌了一口水漱漱口,冬天水很凉,沈务却不在意,吐了嘴里的血水之后又重复几次,直到觉不出血腥味才停了,从镜子里斜眼瞥还跪在马桶边上的张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