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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释与喜出望外道:“好,谢谢先生。” 他得了好消息,当下也不赖床,麻溜穿了衣服要去超市买菜回来做饭,下楼时见司机已经不在了,估摸着是沈务通知了司机让他走了,哼着歌往超市走。 超市离得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天气冷,张释与突然想吃火锅,找了大半个超市才找到火锅底料,拿了之后按自己喜好买了肉类和时蔬,路过零食柜又拿了不少薯片薯条之类的,这才心满意足付钱回家。 A国这个时节下雪很容易发展成暴风雪,张释与特地多买了几天的食材,用下雪为由,不打算回沈务那边,于是两只手购物袋抱得满满的,刚到楼下手臂就酸的抬不起来,等电梯的空档把怀里的东西放在脚边,甩着胳膊放松。 电梯门一开,张释与蹲下身拿食材,刚碰到袋子,旁边出现另一双手,抢先一步把那些袋子拎过去。 “Thankyou……”张释与本能地道谢,话说到一半看清来人是谁,愣了一下,脸冷下来,“先生怎么来了?不是说下雪不安全吗?” “所以我趁着没下雪,赶紧过来了。”沈务走进电梯里,朝张释与一抬下巴,“愣着干嘛,快进来。” 张释与跟着沈务进电梯,按了七楼,等到了自己家门口,他接过沈务手里的东西道:“谢谢先生帮忙,先生请回吧。” 沈务躲开张释与那东西的手,退后一步看着他道:“释与,我说过我的耐心有限。” “我也说过我不想让你来。”张释与道,“先生,这是我家。” 沈务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委屈道:“释与,外面下着雪,你不收留我,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张释与还是站在门口不动,也不看他,盯着门把手面无表情,也不知听没听进沈务说话。 半晌,他说:“先生,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们回小院吧,好不好?” “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忤逆先生的意思……先生,我错了,我跟你回去,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语气里带点不易察觉的哀求,那句“我们一起回去”让沈务的心柔软起来,沈务于心不忍,只好道:“好,我们回去。” 这大概就是张释与的底线了。沈务想。 沈务本来是想趁机往张释与生活里再踏一步,果然还是太着急了。 今天自从张释与一个人走后,沈务心里就不大痛快,张释与那么明显的抗拒,让沈务觉得自己之前那么费尽心机的讨好不过是场无用功,他来张释与这里没有太多考虑,想着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在张释与门口蹲一晚。何况凭沈务这些日子对张释与的了解,觉得他多半会心软,最后还是要接受事实。 沈务却没想到张释与会哀求自己,会主动认错。 俩人坐在车上,都是一言不发,车里开着暖风,空气却冷得像要凝固。 他们往回赶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车子开到半路,陷进雪地里半个轮子,最后彻底没在雪里,司机油门踩到头,发动机呜呜响,也只能移动几十厘米。 司机只好停了车道:“先生,这路实在走不了了,雪太大。” “叫人来拖车。”沈务道。 “先生,雪太大,来了也白来,不如我们先找家店避一避,雪停了再说?”司机指指路边的7-11道。 “你去吧,车钥匙给我,不用管我们了。” 司机走后,车内又是安静。 约莫一刻钟,沈务叹气,“释与,你那个小公寓真的那么重要吗?” 张释与神色微动,还是不说话。 “释与,如果它对你很重要,你该老实告诉我。你不说,我又如何知道?” 张释与斜睨沈务一眼,“我说我不想让你去,不是明明白白的拒绝吗?只怕先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先生,你说顺其自然,我只希望你顺其自然的意思不是得寸进尺。” “什么是顺其自然,什么又是得寸进尺?”沈务转头看张释与的侧脸,“释与,如果你不是一直躲着我避着我,我何至于得寸进尺。” “我以为你答应的顺其自然,是给我一个关心你的机会,结果你呢?” 张释与说不过沈务的满口歪理,抿着嘴不说话,表情忿忿,一副不要惹我的样子。他隐约感觉沈务说的不对,一时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心里更憋着一口气。 大雪下得突然,停得也快。 雪停了几分钟,就有好几辆铲车把他们停车的那条街打扫得干干净净,张释与在A国待了十年,从没见过这么高的办事效率,于是他知道,沈务在A国的势力恐怕也不小。 回到小院睡下,张释与才终于想起来怎么反驳沈务,只是那时已是后半夜,张释与也就想想,最终还是算了。 ☆、第三十八章 吻 第三十八章吻 一觉起来就是除夕,张释与出房门前一刻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还是被装饰得红红火火的大厅惊了一下。 “释与少爷,早。”管家正指挥下人往他门上贴福字,刚好和他撞个正着。 “管家,这个……”张释与指指他门上喜庆的福字,又看看喜气洋洋的客厅,“你们这么弄,先生不反对?” “少爷有所不知,就是先生吩咐的。” 张释与彻底服气了,他回A国就是为了躲开春节,没想到这下撞个正着,也不知该哭该笑,脸色扭曲朝管家道:“知道了,谢谢您。” 他下楼经过客厅,刚好撞见沈务在客厅里和人谈论什么,那些人张释与没见过,他想到管家说过沈家在A国也有些亲眷,那么他们大概不是沈家的旁系就是子公司的高层。 张释与很自觉要退回自己房里,被沈务叫住:“释与,过来见见各位叔叔伯父。”他只好进了客厅,站在沈务旁边,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些人,只好礼貌地朝他们微笑颔首。沈务一一给他介绍他们,张释与跟着告知沈务的称呼问好,表面上恭敬,其实没怎么过脑子,也没打算真要记住他们。 那些人十有八九听说过张释与,看着沈务的面子也和和气气,不住地夸释与少爷果然少年英才。张释与过了年虚岁都二十六了,少年二字说得他老脸一红,连附和都不好意思,只好陪着笑打哈哈。 “今天过年,我也不留你们吃饭了,放你们回去陪陪家人罢,公司里的事来年还要仰仗各位。”沈务站起身道。 “先生客气了。”他们听出沈务话里的意思,连忙跟着他的动作站起身,互相寒暄着往外走。 沈务送走了客人,才朝张释与笑了,“去吃早饭吧。” 张释与也回他一个微笑:“好。” 两人默契的对昨晚的事闭口不提。 小院里的佣人厨子,家室都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