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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解开,竟都回来了。 萧译也不知是作何想,明明是走过场的皇差,却是被他看的甚为严肃。由父亲陪同便罢,他竟又突然说自己不熟悉保陵当地的情形,便邀了表哥谢昀也随同而去,以作讲解,既然人家堂堂太孙都纡尊降贵的邀请了,谢昀哪里好拒绝。 于是这一去,就去了三天。 若非萧译临走前留了这盘倒是有几分意思的棋局与她,她倒真算得上百无聊赖了。 “我知道了,你去回外祖母和母亲,待我换身衣裙便去。” 半夏自然是应了,待顾砚龄换好了水墨晕染的霞影画裙,便一路来到了谢老太太所居的豫园。 一进屋中,便是满当当的人,顾砚龄不徐不疾的上前捻裙见礼,当对上萧译目光时,顾砚龄依旧恭谨地微微欠身。 “顾姑娘无需客气。” 她还未蹲身下去,少年的声音便已然响起,顾砚龄不由一愣,刚一抬头便看到了少年唇角微微的浮起。 “谢太孙殿下。” 顾砚龄也未多想,随即便起身站直。 当转身对上一个美貌而又不失大气的妇人时,顾砚龄已然明了,不由看了眼妇人身旁。 果然,是一个眉目姣好的少女。 “姨妈。” 看到眼前端庄施礼的少女,李氏眉眼带着熟络的笑意,随即牵起顾砚龄看向自己的妹妹,谢府的三太太李栾道:“好标致的女儿家。” 说着李氏又转而看向谢老太太和谢氏道:“谢老安人和夫人真是好福气。” 谢老太太闻言自然是高兴,随即眯眼看了一眼李氏身旁的少女笑道:“咱们的宝英这般好,你的福气也不小。” 李氏闻声看了眼自己的长女,随即也抿嘴笑了起来。 顾砚龄退在一旁,静静看着眼前熟悉的少女,她若未记错,这个身量高挑,肤白似雪,眉目间带着几分英气的少女名唤魏宝英,父亲是当朝掌握雄兵的辽东经略魏宪成。 想到此,顾砚龄唇角微微一挑,无意地扫了眼对面站在二表兄谢玉身后的谢湛。 这个姑娘,将来可是要做她的小表嫂的。 念及此,顾砚龄不由抬头再多打量了一眼,谁知正对上人家少女清亮的眸子。 顾砚龄微微一愣,魏宝英却是抿笑颔首,眉目间大方有礼,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局促与娇羞。 如此,顾砚龄更是对这个魏家姑娘生出了几分喜欢之意,不由相视一笑。 后来也不知是谁提议,让几个年轻的少年姑娘们由谢昀照顾着出府游玩,彼此熟识下,也能散散心。 至于太孙殿下萧译,自然是邀请在列的贵客。 当众人出了府,马车行到了洛淮河旁缓缓停下,前面萧译,谢昀,谢玉,谢湛几个风华少年郎侧帽风流,翻然下马,远远看去,竟是一个赛一个的丰神俊逸,引得一些出府游玩的女儿家频频传来一阵阵低微的惊叹与窃窃私语。 顾砚龄笑然放下挑起车帘的手,一转头便见着钰哥儿扭股糖儿般的坐在那,不安分的动着,一张小脸满是跃跃欲试而又不满的模样。 小男孩儿总是期盼自己能坐在高头大马上,而不是和一群女儿家坐在这安稳的车马中,奈何身量小,总是叫人觉得不安全,因而自打坐上这马车,钰哥儿便一脸艳羡的透过车帘看前面几个明朗挺立的背影,独自气闷。 顾砚龄不由唇瓣轻勾,摸了摸钰哥儿的头笑道:“好了,待明年你生辰的时候,便叫三叔替你挑一匹好马。” 小男孩儿闻言登时眸中一亮,划过满满的期冀道:“长姊说的是真的?” 看到顾砚龄笑着点颌,粲然的笑意登时在钰哥儿脸上炸开,一旁的魏宝英瞧了,不由也喜欢上眼前这个年幼的弟弟。因而又再一旁插了一句叫钰哥儿更是喜不自胜的话。 “子钰弟弟既然这般喜欢骑马,待明年你生辰,我便叫父亲从辽东送一匹好马来送与你。” 顾子钰一听,原本期冀的眸子此刻已然闪亮如星星,登时与眼前的这个魏姐姐亲熟了很多。 “阿九,宝妹妹,下来吧,咱们到地了。” 外面骤然响起了谢湛爽朗的声音,顾砚龄几乎是反射性地看了一旁的少女,随即应了。 顾子钰第一个急着窜了出去,而顾砚龄因着礼貌,相对魏宝英也算半个主人,因而便请了魏宝英先下了车。 当顾砚龄左手轻掀车帘,右手倚着车壁,刚倾身,便见一双修长而好看的手伸了过来。 顺着手看过去,顾砚龄正对上萧译那略带笑意的容颜,顾砚龄不由一愣,环扫了众人,除了谢昀有些说不上的神色外,旁人都是一脸惊诧。 顾砚龄不由僵了,心下竟有几分慌乱。 此刻当着众人,她若不将手搭上去,必然拂了人家的好意,可若搭上去,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顾砚龄纠结中,偶然抬起头,却见好看的少年仍旧明朗的立在车前,左手负于身后,右手保持着伸出的姿势等着她,一向冷淡自持的面色竟始终带着清浅的微笑,丝毫未有不耐,更没有不快。 此刻身后的阳光落在少年的肩头,跳跃着浅浅的光芒,这一刻她恍然发现。 原来,他笑起来也是好看的。 …… 第一百零四章 不想再等 阿九渐渐将细嫩的小手伸了出去,细碎的阳光落在少女的指尖,泛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 当感受到掌心轻轻的碰触,萧译一颗悬着而迟迟未放下的心才缓缓又落了下去,一种难掩的欣喜就像是一股暖流,渐渐从深处缓缓流出,喷薄而出,一路温暖至五脏六腑,这一切让他欣然的有些紧张了,连伸出去的手都不由僵冷了几分,隐隐有些发麻。 此刻看似神色平静的他,其实在方才伸手时,那份莫名的担忧便从未停过。连他也不知,为何刚刚自己会突然有伸出手去接她的举动,似乎就那样来的自然而然。 可他知道,即便眼前的少女今日委婉的拒绝了他,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后悔。 因为,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想做,却又在踌躇等待的。 但当少女的手搭上来的那一刻,他却是好像突然明白了。 原来,感情是来不及去踌躇等待的。 有时候错过了,或许此生都就此错过了。 一个人,又有几生可以用来错过。 当这个念头划过时,他便觉得,即便是拒绝,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害怕了。 他突然觉得,檀墨说的那句话似乎有些道理了,要讨喜欢的女孩子欢心,脸皮好像是真的不能太薄了。 想到此,萧译唇角浮起的笑意渐深,看向少女的眸子更温暖了许多,手上微微用力,动作却是极为小心。 当少女右手捻裙,手中借着他的力,端庄地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