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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偏偏运气特别背, 每一个路口都能碰见红灯。 预计前方还有七八个十字路口,祈天河索性导航绕路回,胸前放笔的地方隐隐发烫。 现在现实里也不安全,预计没人敢偷,退一万步说哪怕被偷了,小偷下场也不会好,他便继续锁在抽屉里,【智笔】则随身携带。 深夜电台原本还放着温柔的歌,播音员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讲起了恐怖故事。 刻意装神弄鬼的低沉嗓音,祈天河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掌心轻轻一拍方向盘:“白蝉……” 一起下义镇副本的时候, 那是多靠谱的一个人, 为什么变成鹦鹉会做出这么离奇的举动? 远远地看见豪宅的轮廓,祈天河一个急转,车子略有些歪斜地停在车坪上,他迅速下车输入大门密码。 门开的瞬间没有丝毫光亮渗出, 家里一片漆黑,祈天河放缓步伐, 按下玄关处的灯。 鹦鹉被关在笼子里, 面前还摆放着一盘花生米。 祈天河嘴角一抽,快步走过去。 “我爸呢?” “把我关进笼子, 就回房间睡去了。” 一个小笼子根本锁不住鹦鹉,否则它不会轻松出去电话联系祈天河,不过笼子外面栓了个小锁, 要是彻底消失不见那就是魔幻剧情了。 鹦鹉后路都替他想好了:“今晚你就住在这里,说是半夜回家,第二天早晨带我离开就好。” 祈天河提着笼子坐在沙发上,发出冗长的叹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鹦鹉无辜地摊了摊翅膀,祈天河和他爸,如果任何一个人选择摊牌,它也不用遭受无妄之灾。 “你们家打扫得可真干净,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好不容在地上找到一根头发,还不带毛囊。” 祈天河捏了捏眉心:“家里请了阿姨,每天晚上会来打扫一趟。” 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被发现的?” 鹦鹉从笼子里消失,停在他肩膀上:“薅头发的时候,当场被拽住了爪子。” 祈天河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可以媲美先前车里广播听到的恐怖故事。 鹦鹉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 “……成语不要乱用。”祈天河站起身,客厅不是说话的地,准备先上楼。 进房间后直接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我爸看到你,说了什么?” 鹦鹉:“我刚被抓住,你妈也被吵醒了,看到我很惊讶,说‘天河的养得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祈天河绝望道:“然后呢?” “你爸说‘估计是梦游’。” 闻言祈天河闭了闭眼,只能压下困惑等待第二天太阳的出现。 翌日是个阴雨天,没有太阳。 熟悉的环境总能带给人安全感,快天亮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导致醒来的有些迟。 房门一打开,祈母听到声音连忙走过来,笑得合不拢嘴:“看到门口放着你的鞋子,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祈天河:“太晚了,不想吵醒你们。” 鹦鹉早就重新回到笼子里,祈母随后一拍手:“对了,昨晚你那只鹦鹉竟然飞我们房间去了……” 她的语气中满是惊讶,祈天河在更离谱的猜测产生前,抢先一步道:“我最近在把它当信鸽训练。” 祈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转身给他准备早餐。 祈父已经吃过饭,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看到下楼来的祈天河,没多说什么。 祈天河略有些心虚,不知从何讲起。 祈父随手打好领结,望了眼鸟笼:“钥匙我放在冰箱上面了,”说着皱起眉头:“多大人了,别再像小时候一样,天天沉迷训鸟送信的游戏。” 祈天河愣住:“我小时候还有这爱好?” 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祈父:“五六岁的时候,你妈为此头疼很长一段时间。” “……” 他走后,祈天河认真回忆两人对话时另一方的微表情,并未有任何不妥,试图努记起五六岁前的事情,可惜一片空白。 “我爸总不至于编造一段莫须有的记忆为我圆谎。” 祈天河想继续深思,却找不到探查的点,但心中到底因此存了份疑窦。视线落到鹦鹉身上时,更疑惑了:“你和白蝉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不,一只鸟……” 这话怎么问似乎都不对。 鹦鹉点头:“当然是。” 祈天河总觉得其中还有别的内情,捧起鹦鹉自言自语:“莫非变鸟后脑容量小了?” 鹦鹉自知理亏,一言不发任凭揣测。 吃完早餐,祈天河陪着祈母说了会儿话,发现话题即将迈入催婚,提前撤离。诊所好几天没有开门,他回去后接待完几个预约客户,开始为进入副本做准备。 不久前绷带男送来一个魔毯组队道具,刚巧能派上用场。不过对于队员的选择,祈天河一时还没办法下决定,他能感觉到这次副本非比寻常,选队友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 鹦鹉:“我跟你下,再选一名就行。” 祈天河考虑要不要把名额高价卖给朱殊瑟,想到副本里暗抢的一茬事,念头瞬间被打消。 来回翻了一遍通讯录,组织里现有的人倒不少,可惜陆南精神状态不稳定,秦阳有下高难度副本的经历,却在里面载了跟头。 “绷带男。”鹦鹉忽然说了句。 祈天河略显迟疑:“我和他不太熟。” 鹦鹉:“他在最后关头把【智笔】还回来,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图谋。” 祈天河稍一沉吟,登录论坛找到上次对方竞拍组队名额的帖子,发了条私信,询问有无合作意向。 五分钟后,便收到了绷带男的回复:“今晚八点,森林公园。” 事情本已定了下来,快到黄昏,祈天河提前开车去森林公园,路上看了眼后视镜,突然转了方向盘拐向另一条路。 这条路开往很偏的老纺织厂,中间有一段没修理的土路,平时经过的人很少。 鹦鹉坐在副驾驶座,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一旦到了这条路,跟踪的车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并拐进来暴露,要么就得放弃跟踪计划。 算盘打得很好,结果再一看,祈天河差点气笑了……往日荒无人烟的小路,前面一辆车都没有,自他开始,后面跟了一个车队! 一脚刹车,打开天窗半边身子趴在上面,祈天河似笑非笑:“瞧瞧这一排整齐的黑色轿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迎亲呢。” 紧跟在后面的车停下,从上面走下来得是巫将。 祈天河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带这么多人,是不是说不过去?” 巫将:“我的人都在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