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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5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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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施针的缘故,沈婳又缠了沈淳氏许久,这才得以不去学堂。

    郑千喻为此扼腕不已。

    “他问你何储?奇怪,他问你何储作甚?”

    她拉着沈婳道个不停。

    “又给你寻大夫,又住你家,哪有这顶天的好事,可见目的不良!”

    她越想越不舒坦。

    在他眼里,何储可是一等一的好,谁也比不得!

    再看沈婳。

    都病成这样了,脾气也不行,可围着她转的公子哥是真不少。要不是沈家看她看的严,只怕是情书都能堆成山了。

    “那人长的可俊?”

    沈婳懒洋洋的吃着烤地瓜,想到施针就一个心烦,没好气道:“也就那样。”

    “现在登徒子可多了,花样百出,还记得先前王家那个,给你送糖葫芦,又给你送各种稀奇玩意,殷勤的不得了。”

    “还有个叫童昼的,书塾里头还想教你读书,故意亲近你。”

    郑千喻却是一拍大腿,情绪激昂。

    “完了!”

    “那个姓崔的,道行可比那些人高啊。”

    她用倒数第一的脑子条理清晰的分析给沈婳听。

    “你自个儿想想,往前那些公子哥儿,到头都只是往你跟前凑,从没讨你半个欢心。”

    “他倒好,直接拿下你爹娘,你还能跑的了吗?”

    “八岁定亲的有不少,还有指腹为婚的呢。你可得注意些,别也被这种阴险狡诈的人给骗了去。”

    入嘴香甜软糯的地瓜都不香了。

    这些话,若是换成别家女娘,定会驳回去。

    毕竟自那以后,崔韫住下,就没往沈婳跟前凑过。

    都快半个月了,两个没再见面。

    可这是沈婳。

    她觉得郑千喻说的对。

    别的她直接忽略,直接抓住重点。

    只要没瞎,看上她,也没错啊。

    “欸!你去哪儿?不看戏了吗?”

    沈婳往外走。

    郑千喻:“听说刚招来个一批新的童子,是唱小生的,不是说招上来见见吗?”

    “下回。”

    沈婳匆匆回了府。

    她直直朝一处清雅别院而去。

    这厢,崔韫躺在木椅上,嫌光线晃眼,便用一把水墨梅花折扇遮了脸。

    即清在一旁回禀。

    “倪康这回换了药方,也是沈巍亲自去取。同上回一致偷偷在里头加了东西。属下已调包。”

    “倪康怎么说?”

    “只是调理身体的药,不会对身体有碍。”

    他又低声道:“上回爷让属下查的,也有了些消息。”

    崔韫总算半支起身子,也没顾及折扇滑落。

    “能让你查上半个月,可见那沈巍私下就有鬼。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且说说。”

    “这几日,属下一直跟着他,沈巍去了沈家二房那边五回。”

    起先,他也没就觉得不对劲,毕竟沈巍和沈鹤文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

    去二房那边,沈巍也不曾隐瞒行踪。

    “可昨儿沈巍过去,沈鹤文并不在家。可他却也在那边待了一个多时辰。出来后,换了身衣裳。只是属下不会武,无法入府。”

    二房的子嗣可都去学堂了。

    沈巍难不成是陪弟媳相谈甚欢这般久?

    崔韫抬了抬眼皮,正要吩咐,却见有一道粉团子的身影,鬼鬼祟祟而来。

    对上他的眼,女娘不见尴尬,反倒挺直腰板,凶巴巴的迈着小短腿走过来。

    第530章 崔韫,我捶死你啊!

    崔韫看在眼里,头又开始疼了。他扯了扯嘴角。

    “我已知晓,待他再出府,就同我说。”

    他去跟。

    倒要看看,这个人前和善,为夫为父都要让外人赞一声的沈巍,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沈婳在隔着崔韫一丈远停下。

    她架子很大的用帕子擦了擦脸,用完随手扔到一旁。

    “姓崔的。”

    刚说了这三个字她陷入深思。

    不够有气场。

    衬托不了漾漾的出场。

    在崔韫不虞的神色下她很自然的中断。看向即清。

    “去,给我也搬张椅子来。”

    哪有崔韫躺着她站着的道理!

    即清:???

    他没动,可不是谁都能差遣他的。

    沈婳还有要求,她矜贵的抬手,指了指崔韫那把:“得比他的贵,也得比他那张大。”

    说着,想了想,又板着小脸补充。

    “上好紫檀木的,还得是雕着兔子花纹,我喜欢扶手前后镂空呈弯弧状。”

    见即清没动,沈婳蹙了蹙眉:“去啊!”

    “沈婳。”崔韫倦懒出声。

    “你使唤的是我的人。”

    “你如今在沈府,住的是我沈家院子,使唤你的人怎么了?”

    他气笑了。招呼沈婳:“走近些。”

    沈婳没动。

    “笑话。”

    “我还能听你的。”

    “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提点你一声,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懂?”

    崔韫冷下脸来。

    ‘唰’一下合起扇子,他起身,朝沈婳而来。

    “说说,什么心思?”

    沈婳仰起头:“你不回盛京,就是为了我!”

    崔韫轻飘飘:“我不否认。”

    他有些口渴,去边上石桌倒着茶水。

    “你想要得到我!”

    即清如何能忍自家主子清誉折损斥:“休要放肆!”

    回应他的,是从手里滑落的茶盏,重重砸倒地上,茶水四溅,摔成好几瓣。

    片刻失态的少年,又重新倒了一杯。嗓音冷静至极。

    “暂时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人真怪。

    沈婳不气他。

    毕竟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女娘趁他喝水之际,毫不犹豫的爬上他的椅子,躺上去,舒服的眯上眼。

    “沈娘子我们主子不喜旁人碰他的物件,你虽是主人家,男女有别,到底不妥。”

    “请你闭嘴。”

    沈婳幽怨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