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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526节

    沈婳晃着腿:“之前的几个大夫也说能治。”

    “你说我信不信你?”

    女娘翘起小拇指:“也是,来一趟就能得一锭金子,吹牛谁不会啊。”

    崔韫拧眉。

    怎么……和他想象中的温婉有出路?

    倪康:……

    真是和崔韫一样让人讨厌!!!

    沈淳氏眼底有过片刻的迟疑,随后问:“怎么治?”

    “针灸。”

    沈婳:“哈。”

    开什么玩笑,阿娘还会让别人在她身上动针?

    “夫人这几日可是犯了头疾?”

    沈淳氏一愣:“是。”

    倪康:“我给你扎几针?”

    沈婳不屑,眼儿都要翘天上去了。

    沈淳氏看看女儿:“劳烦了。”

    倪康两针下去,她的头不疼了。明明她也看过不少大夫……

    沈淳氏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充斥着热切。

    倪康:“我给夫人开个药方,照着吃上七日,就能根治。”

    “沈娘子情况想来您也清楚,配着药日日施针几个月,就能好全。”

    不等沈淳氏喜极而泣,沈巍便失态:“真的?”

    沈婳……怎么能好呢。

    比她反应还大的是沈婳。

    她看着那长长的针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

    “大夫,您请。”

    小女娘当即捂住头,识时务的唯唯诺诺。

    她被沈淳氏按住身子,倪康下一针,小女娘身子抖一下,她咬着唇,呜呜咽咽。

    承受着这份痛苦,顶着一脑袋的针,沈婳又被沈淳氏带到对面。

    “漾漾,还不快谢谢崔家公子。大夫是他请来的。”

    崔韫这才看清女娘的样貌。

    她眼圈红红的,鼻子红红的,蔫蔫的。

    崔韫愕然,从未有过的荒唐卷席。

    他脸色变得难看。

    沈婳抹着眼泪,面露凶光,咬牙切齿:“我今儿把话放在这里!”

    “漾漾。”阿娘不赞同。

    沈婳忍辱负重。

    她可怜兮兮的捂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谢崔家哥哥。”

    第529章 只要没瞎,看上她,也没错啊

    这边,倪康写好药方,婆子正要去接,可有人却快其一步。

    “我来。”

    “正巧得出门,顺道去药铺跑一趟。”

    沈巍眼里是数不尽的喜意。双手捧着药方:“我和她阿娘不求别的,就要她健全。便是舍了自个儿的阳寿也使得,若漾漾真能好转,倪大夫和崔公子可是我沈家的恩人。”

    他好话说尽,最后又道。

    “既然每日都要施针,不知倪大夫住在何处?若是方便可在沈府住下。”

    不等倪康回应,崔韫总算晃过神来,他艰难的从小女娘身上挪开视线。

    “还请沈夫人给他安排个僻静的住处。”

    沈淳氏无有不应。

    “那崔公子呢?”

    “您来丰州,是为了置办喜服,算着时间,这会儿只怕赶不回去参加喜宴,可是耽搁……”

    崔韫知晓她的顾及。

    “夫人多虑,晚辈留在丰州,是为私事。”

    一听这话,沈淳氏宽心了。看着崔韫的目光,变得慈爱。

    多好的孩子。

    办事的途中只因买了喜服得知漾漾不好,还专门请来大夫。

    善哉!

    “那你住在何处?”

    “客栈。”

    “这如何使得!”

    沈淳氏急了。

    “既然家里有足够的厢房怎能让你去客栈住下?”

    客栈再好哪有府上照顾的周到?

    崔韫却是轻飘飘的瞥了沈巍一眼。没再推辞。

    “那就有劳款待了。”

    “应该的。”

    沈淳氏很快领着婆子去整理厢房。

    沈巍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乐和和的出了门抓药,他刚上马车,车帘合上时倏然阴沉了脸。

    死死捏着手里的药方。

    沈淳氏的头疾若是好了,岂不是又得整日朝绣坊跑?

    这个妻子,顾好内院的事就行了,为何总是不听劝,手要伸那么长?

    还有他的漾漾。

    一旦好全,怎么成为沈淳氏的羁绊。

    沈巍视线缓缓往下落,最后凝成了一缕狠厉的坚定。

    他不知,在他离开沈府时,即清就跟了出来。

    两人一走,厅内就留下三人。

    沈婳端坐着,哀伤不已。

    崔韫喝着茶,一寸不寸的凝视她,情绪并不稳定。

    甚至他忍不住的安慰自己,沈婳也许只是年幼如此,这个年纪不知是非闹腾了些,等再过几年懂事了,就温婉了。

    且看她母亲,就是温柔似水。

    总要……学上几分。

    倪康坐在两人对面,眼珠子从沈婳身上,游走在崔韫身上,又从崔韫身上,转回沈婳身上。

    气氛显得凝滞。

    “能取针吗?”

    “尚早。”

    沈婳继续忧伤。半柱香后。

    “喂。”

    是女娘奶声奶气的嗓音。

    “看够了吗?”

    沈婳对上崔韫的眼。

    她死死的盯着他,眼里从愤怒成了困惑,又从困惑转为了然。

    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

    “我劝你不要像何储一样臭不要脸的三番五次和我套近乎。”

    崔韫沉重的阖了阖眼。

    他也许是疯了。

    这个时候,没发脾气,甚至问了一句。

    “何储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