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原来喝酒真的误事
篮球场的两道身影不断地攻守纠缠着，灯光拖长了影子，两道急促的呼吸和篮球落地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空旷的篮球场里。 直到一声篮球破空投篮的声音之后，舒朗的男声笑了起来，一同笑起来的还有另一道悦耳男声的不满抱怨。 “顾飞舟，你过不过分，居然虚晃一招。”徐睿哲不满的用肩撞了一下顾飞舟的肩，然后拖着运动后满身热汗的身体往观众席走。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顾飞舟落后一步跟来，坐在了徐睿哲身侧，朝徐睿哲伸了伸手。 徐睿哲白了他一眼，然后递过一瓶水。 “冰水才刺激。” 又翻了个白眼，“你身体好，你牛逼，不喜欢就放下，滚去超市自己买水。” 顾飞舟也不在意，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我错了。” “呵呵。”短短几天的功夫，徐睿哲已经彻底的从对顾飞舟无感到了想让李乐乐再考虑考虑，别喜欢这家伙的地步了。 十米厚的滤镜都拯救不回来的那一种。 莫名其妙的成为金融系校草朋友，每天晚上一起在篮球场打球，偶尔对方微信上还给他分享一下生活。关系奇奇怪怪，友情也来的奇奇怪怪。 “说良心话，你真没天赋，两个小时了，你只投进了一个球，还是我让你的。”顾飞舟一开口，徐睿哲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果不其然，他话锋一转，“也就是我人好，要是别人早就不耐烦和你打球了。” “哼，那是我想打的吗？还不是你求着喊着要教我的。”将水放在一边，看着篮球被夜风吹着朝前滚了一段距离。 “去，把篮球捡回来。” “凭什么是我？” “我累了。” “我也累了。” “那是你的球。” “我送给你，现在那是你的了，去捡吧。” “你考虑清楚，这球挺贵的。” “说送你就送你了，去捡吧。” 万恶的有钱人，“我不捡，什么臭男人用过的东西，我才不要。” 尖酸的林妹妹口气，配上白眼，简直嘲讽拉满。但因为脸好看，不仅不让人觉得恶毒，反而顾飞舟觉得他很可爱。 他，顾飞舟，什么人没见过，现在觉得一个男生可爱，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不仅没有注意到，他对徐睿哲有一点特别，还将胳膊伸到对方面前，“什么臭男人，你问问，我才不臭。” 打篮球时候近距离接触太多，现在徐睿哲完全对对方的贴近没有丝毫反应，一根手指抵着顾飞舟的胳膊，将顾飞舟推远，“一身臭汗，你心里没有逼数吗。” “哪里臭了。”徐睿哲做出这种嫌弃的举动，顾飞舟就越是要凑近，直接用胳膊揽着徐睿哲的脖子，将大半身体压倒他身上。 “你仔细闻闻，哪儿臭了。我身上可都是纯纯的男人味儿。” 这样的接触就有点抵触了，徐睿哲身体朝另一边倾斜，但是盖不住顾飞舟一个劲儿的贴近啊。 “你起开，重死了。什么男人味儿，全是汗味。如果你是香香软软的小姐姐，我倒不介意你压我，现在，给我起开。” 顾飞舟的眼神暗了暗，直起身体，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问，“你怎么知道女生都是香的软的，你抱过啊？” “呵！”笑话，什么类型的女生我没抱过啊，老实说一个月前我还在和五个女生同居，斜瞥了顾飞舟一眼，是时候展现我作为男生的魅力了，“何止是抱过啊，我抱过的女生一双手都数不清，更别提做其他了。” 我还亲过，摸过，嘿嘿，嫉妒吧。 顾飞舟眼里的笑意收了收，“看来你小子情史还挺丰富的嘛。” 其实母单至今的徐某人强撑面子，“羡慕不，哥有那个硬件条件。” 挑眉，贱嗖嗖的样子又让顾飞舟扬了扬唇角，“什么鬼，少占我便宜。怎么看，我都是比你大。” 大这个字让徐睿哲的基因动了，讲道理，女生寝室做过的事情男生想的还要黄暴，很多女生都深藏不露，或许实战她们没有，但理论那是一套一套的。 眼神轻飘飘的从顾飞舟跨间飘过，挑衅意味十足，“那还真不一定。” 顾飞舟的神经被触动了，两个男生开始你来我往的‘坐而论大’。 到最后，两个家伙都气喘吁吁的瘫在椅子上，“说真的，明天来看我比赛吧。” 徐睿哲正了正神色，“不来，知道结果的事，看还有什么意思。” “真的不来？”顾飞舟有点失落，“不是说你和你妹妹都很喜欢我吗，喜欢我都不来看我比赛？” “怎么？想做我妹夫？” “别不正经，谁想做你妹夫啊。”顾飞舟已经知道徐睿哲的答案了，想着，不来就不来。 “切，你不想，有的是人想。说真的，你看看她，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将李乐乐的美照送到顾飞舟一样，手臂揽着顾飞舟的肩，逼他看。 顾飞舟一脸嫌弃，死活不肯看，“把你的手拿开，还嫌不够热啊。” ………………………… 这天顾飞舟看了观众席两遍，他不得不承认，徐睿哲这家伙很诚实，说不来还真不来。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每天晚上都继续在篮球场见面，关系就跟坐火箭一样，进步超快。 期间顾飞舟又打了几次比赛，但再没请过徐睿哲，就算和老对手数媒系再遇上的那天，他想让徐睿哲来看比赛，也终究没说出口。 最后一场决胜的比赛，是金融系对上信息系。 徐瑞男神VS徐睿哲唯一男性朋友 说良心话，徐瑞真的要命，也不知道该支持谁。见色忘义还是因义忘色。哎哎哎，难难难！ 打比赛的前一天晚上，顾飞舟还是没忍住朝徐睿哲发出了邀请，“最后一场比赛，你总该来看看吧。” “我也不知道课程会不会撞上。”徐睿哲心虚啊。 “明天是星期六。”顾飞舟一下子就看穿了小伙伴的推脱之词。 “不想来就不来吧。” 第一次，两人之间的气氛这么僵硬。 “我要是有空的话，我就来。行了吧。”徐睿哲头疼，超级头疼。 “不想来就不来，我又没逼你。”心里气闷的难受，多待一刻都怕被对方气死，“今天没心情，我先走了。” “好吧。”歪着头，叹气气，看着顾飞舟的背影。 也没第一时间走开，不知道该干什么，回家睡觉也没意思。扭头对着另一边篮球场上的男生打球。 “今天没打球，总该可以吃点凉的吧。”顾飞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半小西瓜还有勺子。 “你怎么……” 话还没说话，顾飞舟就飞快的将西瓜递到了他的面前，语气生硬，“吃不吃。” “吃。”好响亮的一声。 对视一眼，徐睿哲朝顾飞舟笑的灿烂。谁会拒绝一张帅脸的灿烂笑容呢。 顾飞舟忍不住勾勾唇，一时间芥蒂全消。 两人转移了阵地，坐在操场边看操场上肩并肩逛圈的小情侣。其实也不只是小情侣。 徐睿哲的直觉要准一些，经常对顾飞舟说，哪对是真情侣，哪对闹矛盾了，哪对在暧昧中。 顾飞舟就一个念头，“你恋爱经验还挺丰富。” “还好吧。”都说单身的人都在谈恋爱的朋友身边指点江山，比自己谈恋爱还认真。 “说真的，谈过几个女朋友？”顾飞舟挖了一勺西瓜塞进嘴里，冰冰凉凉的西瓜，配上清凉的夜风，这是属于夏天的美好。 徐睿哲哪能说实话，“咋的？这是坦白局？” “不想说就算了。” 就在顾飞舟准备揭过话题的时候，徐睿哲用肩好奇的撞了撞他的肩，“我要是跟你说我的情史，你也跟我说一下你的呗，听说你前女友很好看，为什么要分手啊。” 对方好奇过度的表情，特别是那双眼睛亮的要命，让顾飞舟有些窘迫，抿抿唇，他不太想和对方谈前任，只能含糊的带过，“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好奇心过度，这是徐睿哲，刚想继续刨根问底，突然余光瞟见，操场边上一个女生和男生一起压操场。 那不是他室友吗，来不及多想，扑的一下将头扎进顾飞舟的怀里。 “你怎么？” “别说话，让我躲躲。”满脑子都是药丸，要是被文宁雪看见了，她那个大嘴巴还不得到处说，李乐乐要是知道自己单独和她男神在一起还不带上她，不得恨死自己。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顾飞舟能感觉到滚烫粗重的呼吸透过衣服喷在肌肤上，将整片肌肤都弄得痒痒的。 人在自己怀里，凑的又这么近。顾飞舟舔舔沾着西瓜汁的唇瓣，咽下一口口水，僵着身体不敢乱动。 刚开始徐睿哲还僵着一动不动，过了几秒，他完全将顾飞舟当做掩体，对着刚才看见室友的方向探头探脑。 他的手按在顾飞舟的身上，顾飞舟忍不住紧绷着，“你……” “嘘，别闹，我在观察敌情呢。”从顾飞舟肩上探出一个头，去观察敌情，发现室友还在朝这边走过来，激动的抓紧了顾飞舟的衣服。 顾飞舟的紧张不必徐睿哲少，同时也对让徐睿哲如临大敌的存在很感兴趣。他耐不住好奇，想要回头。 徐睿哲一急，用手按着顾飞舟的头，“别乱动。” 这一刻，两张不同风格的帅脸凑的极近，彼此身上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顾飞舟有些头晕目眩，他实在是离自己太近了，这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特别眼睛，感觉一落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四目相对，呼吸共频，徐睿哲才发现，自己离顾飞舟实在是太近了。尽管现在是男生，但自己同样也是女生。 连忙从顾飞舟怀里爬出来，真是的，猪脑子吗，现在你是徐睿哲，文宁雪不认识你。慌什么慌。 都怪顾飞舟，最近和他太亲近了，都快忘记男男也有别了。肢体接触过于频繁的篮球训练让徐睿哲都快忘了，自己并不是纯粹的男生。 气氛一度尴尬，顾飞舟对于徐睿哲手忙脚乱躲开自己有点心里不舒服，就像自己是用完就丢的什么东西一样。 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跑道上的人，敏锐的关注到那一男一女就是徐睿哲紧张的存在，“那是你前女友？” “咳。”含糊着，“也差不多。”不过不是女友而是室友。 “既然分手了，就忘了吧，别旧情难忘……”顾飞舟谆谆教诲着，见徐睿哲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气闷。这家伙。 ………………………… 坐在球场上，听见李乐乐的哀嚎，哀嚎的原因是下个星期开始的专业项目。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个空闲愉快的星期天了，到时候肯定会忙的昏天黑地。 在学业面前，男神都提不起李乐乐的兴致。 不过很快李乐乐就被球场上激烈的比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徐瑞就要心不在焉一点，她都不知道该为哪方加油。 本该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家男神身上，但是李乐乐一直在耳边说顾飞舟顾飞舟…… 就真的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顾飞舟身上，看着球场上顾飞舟状态不佳，她还是有点担心。 中场的时候金融系比计算机系落后四五分，目光就忍不住落在了坐在篮球场边上拿着矿泉水瓶，盯着篮球场的顾飞舟身上。 他好像挺失落的，要不要安慰一下？ 纠结了一下下，还是忍不住联系顾飞舟，想安慰一下对方。毕竟谁让她就是如此讲义气的人呢。 【 我比较帅：图片 我比较帅：今天看起来很帅哦 飞向太空的舟：你来看我比赛了 飞向太空的舟：你在哪儿 我比较帅：你猜 飞向太空的舟：我不猜 我比较帅：比赛加油哦，为你打call，等你赢了请我吃饭 】 看着顾飞舟抬起环视四周的样子，徐瑞做贼心虚的收起了手机，不知道自己的buff有没有用。 【 飞向太空的舟：等比赛结束了，你来找我，我请你吃饭 飞向太空的舟：吃大餐，西餐火锅随你选 我比较帅：赢了再说。 】 看到金融系后期比分涨出一大截，徐瑞就知道，自己的buff对顾飞舟很有用。明明信息系落后了，徐瑞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任谁知道自己很重要，都会忍不住高兴吧。 比赛结束了，金融系以两分之差赢了信息系，自家系输了，男神应该挺难受的吧。 我男神好可怜。这么想着，嘴角却扬了扬，目光隐晦的朝金融系看了一眼，看不清顾飞舟，他被一众迷妹围的太紧的。 徐瑞刚从观众席上下来，就被室友拉到了信息系篮球队这边，室友的男朋友是篮球队的人。 对着徐瑞挤眉弄眼，一脸暧昧，“今天篮球队组织吃饭，可以带家属。” “我这是家属的家属吗？别了吧。”徐瑞头皮发麻，她有点社交牛杂症，特别是篮球队里还有可望不可及的男神在。 “去去去，你必须去。近距离瞻仰一下你男神不好吗。”室友死命拽着徐瑞的胳膊，牛皮糖都没她黏人。 徐瑞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主要是，一身球衣坐在椅子上喝水的男神荷尔蒙爆棚好吗，那仰头喝水喉结滚动的样子，简直杀人。 连汗从他脖子上滚滚滑落的样子也特别性感。 平时清冷疏离的男人，露出这样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一面，对于徐瑞而言，特别的难得一见。 就在徐瑞愣着，在答应和拒绝之间徘徊的时候，元白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她身上，目光冷淡疏离，仿佛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朝她礼貌的点点头。 我被杀到了。西子捧心的兴奋到窒息的模样。 就这样，某个见色起意的家伙，就这么抛下苦苦等她的男人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 【 飞向太空的舟：你在哪儿，走吃饭去 飞向太空的舟：人呢 飞向太空的舟：你要鸽了我 我比较帅：抱歉兄弟，实在是敌人太强大，我抗拒不了，下一次再一起吃饭吧 飞向太空的舟：…… 】 刚才还一脸冷肃也压不下喜意的少年眉眼陡然冷却，紧紧的握着手机，呼了一口气，拒绝了队友的吃饭局。 ………………………… 徐瑞真的很快乐，她加上男神微信了，虽然过程很尴尬，但是结果真香。 看着坐在一边和男朋友腻歪的室友，徐瑞心里燃起浓浓的感激，姐妹，你是我的神！ 她一高兴就喝了好几杯啤酒，两颊红红，人也开始醉了。 她就算有些醉了，也还是知道男神就在附近，不能太张扬。就乖乖的像个小学生那样，盯着手机傻笑。 元白就坐在徐瑞附近，喝酒的几个人有点吵，他就干脆往安静的地方挪了一个位置。刚好就坐在了徐瑞的身边。 听见旁边的的姑娘一个劲儿的傻乐，就忍不住看了徐瑞一眼。 长相偏软的女生，两颊红红的，高马尾，只有一点碎发松散着。 元白心里还没多出什么呢，就被女生手机里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虽然知道不该窥屏。 但人高一截，视野就多一部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徐瑞的手机里赫然是顾飞舟的照片，各种照片都有，甚至还有脸贴镜头的大头照。这些可都是徐瑞为李乐乐准备的宝藏。 现在我出息了，和顾飞舟成为了朋友，那肯定是要普度众生啊，姐妹，我来度你了，成了记得请我吃饭，我是红娘。 这女生喜欢顾飞舟？ 元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刚才她的表现，还以为她喜欢自己。 尽管元白不是很在乎，但是怎么着和顾飞舟之前还是对手。 “你喜欢顾飞舟？”忍不住问了一嘴。 徐瑞缓缓的抬起头，然后被元白近距离美颜暴击，大脑宕机，然后才缓缓的运转，男神刚才问了句什么？可能是梦吧。男神绝不可能和我靠的这么近。 又慢腾腾的低下头，继续滑手机相册里的图片，再有几张照片，就是她保存的男神美照了，嘿嘿。 元白默了，自己这是被无视了？ 就在还差两张照片徐瑞就要经历社死场面的时候，华国好室友上前揽住了她，“阿徐，一会儿KTV去吗？” “不，不了。”晚上我要变成男生了，不想大变活人然后被人抓起来研究。 “那好吧，真可惜。”室友倒没有再拉着徐瑞上，徐乌龟能踏出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其他可以等以后。 徐瑞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倒不需要有人送她回去，看起来醉的不狠的徐瑞迈着直线朝家走去。 但是这太直了吧，这种笔直本身就是一种不对劲。 还没走到家，监控下就大变活人，娇俏的女生突然消失。 篮球场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挑的男生，男生茫然的眨眨眼，然后看看自己的手，用手指戳了戳手背。 不是女孩子的软，是属于男生的硬。又变身了。 沿着记忆的路线，走到和顾飞舟经常待的篮球场。 球场上空无一人，但是暗处的观众席上闪着手机屏幕的光。 顾飞舟看着微信对话框，什么都没有，能让男人忘义的大概就只有女生了吧。想起对方丰富的情史，顾飞舟更断定，现在对方一定在和女生聊天吃饭。 不觉心里泛起一股涩意，见色忘义的家伙。 这时候手机屏幕上突然多了一个红色标识，有人给他发消息了。 【 我比较帅：人呢 我比较帅：@#︿︿RE#︿#＄％︿ 】 脸滚键盘吗，什么奇怪的符号都发。顾飞舟抬眼去看，篮球场边的路灯下站着熟悉的身影。还不算太见色忘义嘛。 两人坐在昏暗的观众席上，看着不远处的风景，徐睿哲身上已经是一身酒气了，他还用手推推顾飞舟，“我口渴，去买点酒吧。” “还喝？上场赶完，来下场？”闻着徐睿哲身上的油烟味，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真多。我可是为了你，拒绝了和我男神相处的机会。”一只手撑着头，懒洋洋的盯着顾飞舟。 顾飞舟心头一跳，男神？ “男神？什么男神？” “想知道啊？想的话去买酒，我就告诉你。”薄唇一扬，逗人的意味极浓。原来简单的眨眼眼神波动也可以变成挑逗。 顾飞舟喉头一紧，站起身，去买酒了。 一路上顾飞舟大脑都是乱糟糟，男神两个字不断地在他脑子里闪过，又忍不住想起徐睿哲展现出来的情史丰富。虽然男生大多会在同性面前夸大情史，但是对方长得就像是情史丰富的样子。 刚才朝观众席走上几步，便发现高处坐着的家伙好像不见了。紧张的往上继续走，步履匆匆。 结果差点被气笑了，人横躺在椅子上，难怪从下往上看的时候人不见了。 将酒放在一边，打开其中一瓶喝了一口，心情悠闲。 叮叮咚咚的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让顾飞舟关也来不及了，躺着的家伙嘟哝着，好像已经醒了。 慢腾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醉意扰的人浑身发烫，特别是脸，口也特别渴。 朝顾飞舟伸手，顾飞舟便重开了一瓶酒递到他手里。 将火热的脸贴在冰凉的酒瓶上，眯起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哈～” 顾飞舟干咳了一声，无灯的昏暗里看不清他发红的脸。或许酒精上头了吧。 脸蹭了好一会儿酒瓶，才开始喝，酒越喝越热，根本解不了渴，但聊胜于无吧。 顾飞舟这时候开口了，“你男神是谁？” “你猜？”语音上挑着，逗弄意味极浓。嗓音像是上好的琴音，带着醉意的一分暗哑，声声撩心。 “我不猜。” “不行，你必须猜。”不要跟酒鬼讲道理，也不要跟酒鬼逆着来，徐睿哲偏要让顾飞舟猜，为此伸手按在顾飞舟肩上，将脸凑近顾飞舟的脸，摆出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 昏暗下的四目相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彼此的五官轮廓，和散发着细碎光泽的眼睛。为了能跟看清顾飞舟一点，徐睿哲选择了继续凑近。 这一刻，观众席后足球场嬉闹的声音，一点点离顾飞舟远去，反而心跳声咚咚咚一声大过一声。 这样的靠近是很危险的，顾飞舟想推开徐睿哲，却被徐睿哲先发制人，“我发现……” 有人真的很难让人拒绝，顾飞舟嗓子干哑，仿佛被牵着走一般，他问“你发现什么？” 沾着酒瓶凝出水珠的手捏在了顾飞舟的下巴上，将他的头朝上抬了抬，指腹泛着凉意，触在顾飞舟火热肌肤上的时候，还下意识摩挲了一下。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顾飞舟想扭开头，但是徐睿哲将他压的太紧了。他只能强撑着睁着眼睛看徐睿哲，心都快跳出来了，肌肤下的血液奔涌的厉害，浑身都在发烫。 这种感觉顾飞舟熟悉，他谈过恋爱。 “我发现，你还长得挺好看的。” 见色起意，人心底的劣性。酒后乱性，不过是见色起意的借口罢了，不过酒确实能壮人胆，酒也能让人失去理智，完全凭心里本能办事。 在徐睿哲的脸压过来的时候，顾飞舟的第一反应不是躲开，而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