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第二十八章新势力
第二篇 二月绀香·苌弘碧血 |隋炀之(赢锋)X盛睿(姬睿) |第二篇视角:主攻 第二十八章·新势力 “你真的能劝服易左?”隋炀之怀疑的看着萧聿。 “小易易都听我的好不好!?”萧聿不满,“…我能保证至少他不会去揭发。” “他要去吗?”隋炀之把玩着手杖。 “如果你们成功的话,”萧聿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看好你们哟~” 二元历406年,12月20日,晚上22时24分,一区看守所侧发生巨大爆炸。 隋炀之潜入营救钱择浩,盛睿在旁策应,老炮和方歆娜外围协助。正当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时,他们遇到了最棘手也最无厘头的突发状况:被营救对象拒绝。 “我没有脸去见主教,你们就让我在这里发霉吧。”钱择浩缩在角落里,灰头土脸的像只丧家犬。 “不是主教的命令,”隋炀之有些不耐烦,“我想知道密室的位置。” 钱择浩终于把目光放到了隋炀之脸上,有些干涩的说,“原来你也是叛徒…” “你就那么信任主教?白痴。”盛睿从外面跑了进来,强势的插入对话中,“唐一闻来了,你带他躲一下,我要和唐一闻谈谈。” “他可能比较想把你绑了之后再和你谈。”隋炀之皱眉,但还是用血鞭绑住了钱择浩闪躲到一侧去。 他以为钱择浩听到这个名字会发狂咆哮得要见对方,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很安静,刚才还发苦的眼睛连恨都沾染不上,死灰一般无神——他不恨唐一闻,这个认知让隋炀之很意外。 “盛睿?”唐一闻扬了扬手,没有直接让身后的手下进行抓捕行为,仿佛没有想到会见到对方。 “让你失望了,”盛睿判断着对方的口吻,看见唐一闻撇了撇无人的牢房,“人我们已经带走了,我想和你谈谈——单独。” 唐一闻完美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现在触纹师的价值比攻击器高很多,主教用你来换钱择浩,亏了。” 盛睿摇了摇头,“与主教无关,我们是为了别的事情。” “难怪,那我就不奇怪了,”唐一闻笑得有些嘲讽,“那个人从不会念什么情分,就像个…怪物。” “让他们离开,我们谈谈。”盛睿固执的重复。 “你们先出去吧,”唐一闻很从容,“他逃不出去的。” “好了,你想说什么?”唐一闻温和的笑了,“别告诉我你是来投靠政府军的,盛博源的儿子政府还真不敢要。” “那些药是假的吧?”盛睿肯定的说。 “当然,”唐一闻耸耸肩,“所有的发言都是非颠倒,混在其中的信息又有几分是真。” 盛睿不意外唐一闻的坦然,毕竟这些信息都是用欺骗群众的,而制约其中的人所申辩的真假又有什么价值?真假早就不重要了——一切都是为了给民众埋下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变异者和民众会对立,总统做的一切是为了将血液带来的种族战争抹杀在摇篮。 “真的都是假的吗?”盛睿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怀疑,“你和钱择浩也是假的?” “感情你是特地来这里八卦的?”唐一闻笑了,镜片挡住了风情万种的丹凤眼。 “原来是真的。”盛睿突然就笃定了这个消息,因为唐一闻的回避,“为什么要帮总统?” 笑容被收敛起来,他错开前面的话题,“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魔纹是语言,标志性魔纹是它们的名字,圣碧玉……是它们的。”盛睿说出他们得到的信息,虽然最后一个有猜测的成分,但显然赌对了,“我说过,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其他的目的。” 唐一闻的眉头皱了起来,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们在找密室。” “没错。” “找到了之后呢?”唐一闻的表情变得阴霾,“帮着那个怪物助纣为虐吗?” “你为什么对主教那么憎恶?” “……”唐一闻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自然的说,“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信息,但你应该知道它们……并不想入侵本世界,滥杀无辜的一直是人类。” 盛睿一愣,无论道德伦理如何束缚,种族就是原罪,同情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将信将疑的问:“总统得到圣碧玉是为了还回去?” “…我不知道。”唐一闻笑得有些苦涩,“…他是我的养父。” “这几年来你报恩也报够了吧?”隋炀之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唐一闻并不意外,也没有去探索声音的源头,“你应该知道总统只是在害怕主教的权势,他根本不关心‘它们’的目的。” “他…就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唐一闻笑了,“…要是被人赶下位子,他大概会疯。” “恐怕在他疯之前,钱择浩已经先疯了。” “不会的,”唐一闻肯定到,“他没那么脆弱。”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伤害他的理由?”盛睿挑眉。 “我还能怎么办!?”唐一闻的情绪有些激动,“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爱人。你要我怎么办!?” “你做了错误的选择。” “我无路可退,所以让他恨我吧。”唐一闻苦笑,“为了本世界的未来,我的感情不值得一提。” “总统领导的本世界还有未来吗?” “至少比主教光明。” 角落中,钱择浩死灰的眼神慢慢出现神采,他听到了什么!?唐一闻爱他!他冲破隋炀之的钳制冲了出去。 “你说什么!”钱择浩死死的抓住唐一闻,“你再说一遍!” 唐一闻惊愕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时无言。钱择浩却不管他,将人狠狠的抱在怀里,兴奋的自问自答,“你爱我!你说你爱我!” 隋炀之捂着脸逃避盛睿指责的目光,看不住哈士奇不是他的错,他开口转移话题,“唐一闻,比起总统和主教的未来,你就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吗?” 光从牢房的天窗外打在隋炀之的身上,他一步步走出来,半侧在明半侧在暗,漫不经心的、暗哑着嗓音提议改朝换代。 盛睿看着他的目光晦暗不明,以他的性格来说,他并不喜欢这个提议,造反夺权这种荒唐事,即使有一万个正当的理由,还是让他觉得膈应——这几乎是他的本能反应。 无论兴亡,遭灾的永远都是民众。 钱择浩屏蔽着一切,“我一点都不恨你,我爱你,很爱你很爱你,我原谅你了——不要再骗我,好不好?” 唐一闻还是愣在那里,他一直不敢面对钱择浩,就是怕自己这该死的圣母病。他任由对方牢牢的抱着,以勒断他肋骨的气势。 “如果放心不下你那总统,就架空呗。”隋炀之轻慢的追加了建议,他终于走出了阴影,站在方形天窗的月光之下,深邃的五官配上痞笑,不正经的样子冲缓了沉重与严肃,仿佛只是在邀请他参加一场狂欢,“亲自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不要为了未来而践踏现在。” 隋炀之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不安而疯狂的钱择浩,唐一闻沉默着,迷惘如海,被拥抱的温度和月光下的光亮拽着他偏移轨迹。 “最后那句,也送给你。”隋炀之走到盛睿旁边歪着头低声说。 “践踏的定义轮不到你来下,我的未来自然有人会对我的现在进行奖惩赏罚,与你无关。”盛睿小声回答,不为所动,忍不住加上一句,“你不是对真相没有兴趣吗…”简直是个邪教头子,煽动人心的演讲一套接一套。 “我对看你折腾有兴趣啊。”隋炀之答得很坦荡,笑得意味深长。 唐一闻的手缓缓抬起,终于回抱住了钱择浩,摩挲着安抚不安的哈士奇,看向隋炀之,然后默默垂下眼敛,靠在了那款厚温暖的肩上,轻声说,“好。” 二元历406年,12月20日,23:59p.m 政府军唐一闻中校,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