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双喜临门
星霜荏苒，转眼间已到了春末夏初，成都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处处荷风送香，竹露滴清，端的一片夏日美景。可诸葛亮近日来却发现自己不知怎的总是莫名地感到乏力，嗜睡，饭菜里更是不能有荤腥，否则就要干呕。 一天，厨子买得了条新鲜的活鱼，晚膳时炖了道鲜美软烂的鱼汤送了过来。不料，平日里一向没有任何忌口的诸葛亮闻到鱼汤的味道，登时干呕起来，一口也没吃下去。倒是把厨子吓了一跳，担心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害得丞相不适。 诸葛亮简单用了些清粥小菜后，命人将鱼汤撤下，安慰厨子道：无妨，不关你的事。只是我近来不可闻见荤腥气，以后饭菜尽量做得清淡就是。厨子放心的离开后，一旁的管事道：丞相，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医官来看看。 不必了，我只是最近有些乏力困倦，胃口不佳，不能吃荤腥罢了。诸葛亮朝管事摆摆手道。 丞相……容小人多句嘴，您如今的状况若不是丞相您是男子，这状况倒和小人内子当时有孕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听了管事的话，诸葛亮哑然失笑，道：世上哪有男子怀孕的奇事。说完对管事道自己许是累着了，多休息些就好了，让管事不必担心。 尽管近来身体出现了这些奇怪的状况，但诸葛亮自觉身强体健，兴许是成都由春入夏，天气变化多端，自己不慎吃坏了东西，染了胃疾或风寒也未可知。他不愿让小皇帝和府内众人替自己担心，故而私下找了医官开了些治疗风寒和胃疾的药，打算回来服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乏力，嗜睡等症状却越来越严重。直到一天下朝时，诸葛亮正打算随百官一同离皇宫正殿。突然，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意识…… …… 再度恢复意识之时，诸葛亮发现自己正躺在皇宫偏殿的龙榻上。刘禅坐在自己身侧，关切又担忧的望着自己。他刚想开口安慰刘禅几句，诸如自己并无大碍之类的宽慰言语。就听得面前正在为自己把脉的那个白胡子御医兴高采烈的朗声道：恭喜丞相，您有孕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恭喜丞相，您有孕了！在诸葛亮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中，白胡子御医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说完，御医捋捋花白的胡须，微微闭目，又道：按丞相的脉相看，丞相已有月余身孕了。恭喜丞相身怀龙嗣，实乃国家大幸。 这……这是真的吗？诸葛亮有些发怔，如御医所言自己已经有月余身孕的话。那算算时间，恐怕就是上次自己误饮鹿血羹后，与心爱的小皇帝在寝殿里翻云覆雨时怀上的。只不过，那时小皇帝虽然说要让自己有孕，为他诞育皇子，自己只当是欢爱时的情话答应。没料到，自己在床上答应的情话竟然变成了事实。 你是说……我有孕了，我有了陛下的龙嗣……诸葛亮怔怔地说道，好似是为了证实一般他感到自己腹中似乎有什么动了动。 动了，朕和丞相的孩子在动呢。得知诸葛亮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刘禅高兴极了。从身后抱住诸葛亮，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温热的掌心轻轻在诸葛亮尚且平坦的小腹，来回抚摸。 可这……这怎么可能呢？天下间怎么会有男子怀胎生子的奇闻呢？ 看诸葛亮仍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刘禅继续抚摸着他的小腹，笑道：相父就算不相信御医的医术，也应该知道欺君是何大罪啊，事关皇嗣，他又岂敢信口开河。而白胡子御医则是笑着朝诸葛亮扬了扬手中泛黄的书简，道：丞相，陛下说得是。臣绝不敢欺君，况且古籍曾经记载“雌龙者”乃大贵将星下凡，上古龙神转世，故此能以男子之身有孕。而丞相恰恰正是世间罕见的雌龙之体，才能以男子之身而有孕，实则是钟宇宙之灵秀，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 御医正说得起劲，刘禅起身将侧脸贴在诸葛亮的小腹处，要去听听胎心。见到小皇帝激动的模样，诸葛笑着轻轻抚着他的乌发道：陛下，这才一个月呢。孩子还很小，能听见什么？ 相父，朕只是高兴，你有了我们的孩子。相父，你高兴吗？说着刘禅抬起寒眸，望向诸葛亮。看着小皇帝那双漂亮的寒眸中满溢的深情，诸葛亮只觉得心底柔情万千，点点头，道：臣当然高兴，因为有了陛下和臣共同的孩子。 看着眼前和睦非常的君臣二人，白胡子御医感慨地说道：恭喜丞相，贺喜陛下。丞相一直子嗣艰难，如今却身怀龙嗣，实在是大汉之福，万民之福啊。 正当偏殿沉浸在一片“恭喜丞相，贺喜陛下”的道贺声时，门外传来内侍兴奋的声音：陛下，邓芝成功出使东吴，不日即将返回成都。孙权送来玉璧，言明不计较先帝前次伐吴之事，愿与我国重归于好，共抗曹魏。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殿内的众人更是喜上眉梢。刘禅高兴地拥住诸葛亮，在他那淡粉的双唇上深深一吻，道：相父，您真是大汉的福星啊。 陛下所言极是，正如古籍记载，雌龙乃是大贵将星下凡，丞相甫一怀上龙嗣，就随之传来东吴与我国重修旧好的喜事。陛下与丞相君臣情深，将来定能一同带来大汉恢复昔日的荣光。白胡子御医捋着胡须，感叹道。 不过，丞相和朕的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出生？一想到相父怀着朕的孩子，朕简直想立刻见到这孩子是什么模样。刘禅激动起来，寒眸中满是喜色。接着又道：相父乃大汉福星，亦是朕之福星。朕决定了，等这孩子一出生，若是男孩朕就立他做太子。 见刘禅激动的模样，诸葛亮不禁笑道：陛下，还不知道臣怀的这孩子是男是女呢。 无妨，是个公主也没事。朕一样会对她倍加疼爱，反正相父能有孕，定会为朕生出大汉的太子。刘禅道，接着寒眸一亮，又道：朕与相父君臣一体，相父这些年又一直为国忧劳，这大汉江山亦有相父的一份。嗯，这样好了，除了太子外，将来相父再生下的皇嗣无论男女都和相父姓好了。 刘禅说完，殿内侍立的众人纷纷下拜道：陛下与丞相相和至此，实乃大汉之福。小皇帝这样深厚的情意，让诸葛亮有些眼角湿润，他道：陛下，您对臣实在恩宠太过了，臣只怕担待不起。 不，相父是朕最心爱之人，也是大汉的栋梁之臣。无论是多大的恩宠，相父都受得起。刘禅说完，用指尖轻轻滑过诸葛亮湿润的眼角。 白胡子御医看着眼前甜蜜的君臣二人，翻了翻手中泛黄的书简，道：照古籍所记，雌龙之体有孕不同与寻常女子怀胎。丞相是以男子之躯有孕，故而需要陛下多多临幸丞相，让丞相次次都能在交合时达到极乐。多赐丞相雨露，以精气滋养丞相腹中龙嗣，如此方可让龙嗣顺利降生。 嗯，朕记下了。刘禅说着，又笑眯眯地在诸葛亮颊上一吻。接着道：等这孩子一出生朕就封他做太子。 只是……白胡子御医翻动着手中的书简，神色犹疑。似是还有话要说。 御医，有话直说无妨。诸葛亮朝神色犹疑的御医说道。 是，陛下，丞相。以男子之身有孕，不同于女子，产道会狭窄非常，若不加以拓宽，只怕将来丞相生产时，丞相和龙嗣都会有危险。白胡子御医说着，继续道：还有，在丞相有孕时，陛下临幸丞相时需让丞相不可泄精太多，而要以后穴高潮。 嗯，朕都记下了。朕会帮相父好好拓宽身子的。刘禅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眉心微蹙，唇边却扬起一抹笑意，道：等孩子出生后，该怎么称呼朕和相父呢？孩子自然是唤朕“父皇”，可朕唤丞相做“相父”。若是孩子也唤丞相做“父”不就乱了辈分，和朕平辈了。可是……也不能让孩子唤丞相做“相爷爷”吧，这不就更乱了。 刘禅说着，亲昵地环住诸葛亮的腰，笑道：相父，干脆让孩子唤你爹爹，唤朕父皇如何？诸葛亮温柔地望着刘禅，微微颔首道：好。 可是，这样的话朕就不能再唤你做“相父”了。否则，我们的孩子唤你做“爹爹”，朕再唤你“相父”辈分就乱了。相父，以后朕该如何唤你呢？刘禅低头，轻轻蹭着诸葛亮白皙的脖颈，道。 诸葛亮怔了一下，此时也意识到由称呼改变带来的辈分问题。他抬起头，顺从地看着刘禅道：但凭陛下喜欢，或者陛下唤臣的字就是。 唔……以往孔明的家人都是如何唤你的，可有什么亲昵的称呼吗？刘禅问道。诸葛亮略一沉吟，道：家父和兄长，都是唤臣做“阿亮”。 好，那以后朕也唤你“阿亮”。说完，刘禅俯下身与诸葛亮浅浅接了个吻。四目相望间，一片柔情蜜意。 …… 诸葛亮以男子之躯而有孕的事情，依古籍所记乃是罕见的神迹。应该举办庆典，祭祀酬神。因此为庆贺诸葛亮有孕的喜事，皇宫内举办了盛大的庆典。刘禅更是下旨决定减免了不少百姓的赋税。一时间，成都城上下无不欢欣雀跃，喜气洋洋。连蜀汉最边远的城镇都知道了诸葛丞相，身怀龙嗣的喜事。加上刘禅又减免了税赋，百姓们更是纷纷深感皇恩，拜谢皇帝的仁德宽厚，更是期盼着刘禅和诸葛亮君臣能一直和睦，诸葛丞相多为陛下诞育皇嗣，永保大汉万年。 庆典结束后，诸葛亮与刘禅一起回到了寝宫。只见寝殿内张灯结彩，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而一旁侍立着的宫娥则是恭敬的捧上了一套制作精美的男子婚服递给诸葛亮，道：请丞相更衣。 这……？有些疑惑的诸葛亮不解地朝一旁的刘禅望去。只见刘禅起身，脱掉外衫，露出里面同样花色的婚服，道：阿亮，昔日在荆州时朕曾要你与朕成亲，将来永不分开。如今，阿亮都已怀了朕的孩子，可朕却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今日，天地做证，我们在这里成亲，好吗？ 诸葛亮望着身着婚服，年轻俊秀的小皇帝，心底早已是柔情满溢。微微颔首，任由宫娥们为自己换上了崭新的婚服，又接过宫娥捧上漆盘中的琼浆，一饮而尽，道：陛下，臣此生最欢喜的时候就是今日，此生得遇陛下，是臣三生有幸。能与陛下成婚，更是上天对朕最大的恩赐，臣无以为报，只愿以竭尽全力，为陛下荡平四海。 阿亮，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就别总说这些感皇恩的话了。刘禅说着，将诸葛亮打横抱起步向床榻，宫娥们细心地拉下了绣金床帐后，知趣的退出了寝殿。只余一对燃烧的喜烛在案头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