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重逢

    “安维尔夫人，您又来看望我们了！”孤儿院的孩子们很喜欢这个长相漂亮又出手阔绰的大姐姐，听说她是个寡妇，早年因为生产的不顺利既没能保住孩子也伤了身体，丈夫死的早，一个人支撑着生活所以常年不在家。

    也许是没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孤儿院成了她在休息时最常来的地方，这里的孩子都愿意把她看成姐姐？妈妈？谁都行，安维尔夫人给他们艰难的生活带来了希望。

    孩子们里最年长的快要到觉醒的年纪了，少年坐在不远处和一群大孩子聊着天。

    “我觉得我会成为哨兵。”他晃荡着腿，“我想保护安维尔夫人。”

    “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在好多年前就死了。”少年掰着手指头数，八年还是九年，突然这位夫人出现了，孤儿院曾经的负责人们一夜之间都消失了，然后住在破木屋里的姐姐们不用每天去到旁边的房子，转而接手了这里的管理，“虽然还是吃不饱但大家也不会饿死，都好好的长大了。”

    “像她身边的凯斯罗德那样！”大男孩拍着胸脯然后被同伴们嘲笑。

    落后的社会环境让他们没有资源了解到凯斯罗德现在的地位，但少年们可认识那个哥哥，凯斯罗德是带着名字来到孤儿院的，被贵族扔掉的私生子。

    原本大家都在等着他因为什么都不会饿死，然后抢走他身上值钱的一切，但是他运气太好了，安维尔夫人来了，不再需要抢夺食物，凯斯罗德最终也适应了自己身份的转变。

    当凯斯罗德觉醒为哨兵后，他就被安维尔夫人带走了，孤儿院里面的孩子们都说他被资助了，而看到凯斯罗德归来时的神气样子，谁能不羡慕呢。

    男孩们都希望成为下一个凯斯罗德，女孩们更是天生的亲近这个漂亮姐姐。

    一个小姑娘抱着一直出生还没有多久的奶猫给安维尔夫人看：“夫人，我们能养这只小猫（pussy）吗。”

    温柔的安维尔夫人却突然翻了脸：“谁教你这个称呼的，女孩。”

    “姐姐们聊天。。我听到的。。”小姑娘有些害怕这个样子的安维尔夫人，“她们说这个单词的意思是猫咪。”

    安维尔放软了神情安抚她然后找到那些曾经当妓女现在从了良的姑娘们。

    二十多岁又经历许多的女孩们聊天内容十分开放。

    “刚刚那个流浪汉好帅。”一个女孩掩着红唇，“他问我朴茜在哪里。”

    说到这儿她们笑起来，银铃一样清脆，那个女孩继续：“我说如果他愿意洗个澡的话，我的阴道（pussy）可以向他敞开——”

    “你们还想回到破旧的木屋里每天对男人们张开腿吗。”贵妇人打断了少女们的谈话。

    女孩讪讪的闭嘴：“安维尔夫人。。不是的。。我们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她把手指向美丽的夫人身后：“孤儿院来了个流浪汉，他在找人。”

    安维尔似有所感，她柔顺的秀发在空气中打了个旋，时光好像也倒退回过去，还是这家孤儿院，穿白裙子的女孩和脏兮兮的男孩。

    “姐姐。”不爱说话表情酷酷的小男生长大了，虽然烟熏火燎让他还是脏兮兮的，但这挡不住他俊美的容颜，沈亦笑了起来，没有桀骜和讥讽，纯粹的欣喜，“好久不见。”

    通过霍格尔的视角，黑暗哨兵脸上皮肤每一寸的位移都被清晰的传递到杜阿特的眼前。

    “又是向导。”皇太子听不出语气的声音响在霍格尔的耳朵里，“还是尊敬的库克王后。”

    安维尔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很多男孩有过“投资”，一号是她最看好的，也是她倾注了最多感情的，如果没有奥尔西尼陛下，安维尔很难说自己会不会最后和一号走到一起。

    还有那条替她挡下精神攻击碎成无数片的鲲，当时的场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联邦沈元帅亲自带队的刺杀，S级哨兵的压迫感令人窒息，安维尔那时虽然和奥尔西尼陛下结合了，但那个皇帝毫不犹豫的拽住少女纤细的身体当做肉盾。

    小鱼是在元帅锋利的精神力即将绞杀安维尔时出现的，觉醒没多久的量子兽连一秒钟都没撑住，却实实在在的救下了她的性命。

    安维尔认出了量子兽的归属，在保护皇帝陛下的亲卫和军队出现时，她拿出矢志不渝的样子，哭着说自己不后悔牺牲量子兽。

    向导的精神力实在是有够包容，安维尔把那些碎片强行收入自己的图景，虽然之后她的量子兽出现了一些变化，但结果是好的，猫吃鱼然后变得强大，测评的向导等级是S，被融合的碎片甚至能被释放当做进攻的手段。

    她的名字也从嫖客对妓女下流的指代变作了形容纯洁少女的“安维尔”，被她感动到的陛下还给了她贵族的出身。

    一路坐到王后的位置，在无人的时候看着自己怪异的量子兽，安维尔也会想一号怎么样了，失去了量子兽的哨兵会变成普通人，那个她看好的小男孩也许泯灭众人。

    可是面前这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害的哨兵带来的压迫感，丝毫不比十多年前她直面联邦元帅的杀意来的轻松。

    几乎不存在的可能出现了，失去量子兽的哨兵，星际给了这样的哨兵一个名字，黑暗哨兵。一号更强大了，身份也显而易见，安维尔没有看走眼，曾经说要娶她的男孩现在是联邦的上将，沈亦。

    对视的几十秒内安维尔想了很多，后悔吗，选择了几乎可以成为她父亲的奥尔西尼陛下，放弃了一号。有，但不太多。俊美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是不曾变化的感激与爱慕，如果当初和他一起，现在就不是期待着丈夫死亡的王后，而是令人羡慕的上将夫人了吧。

    可王后这个身份能够做的，却远比一位上将的妻子要多的多。

    安维尔把自己的野望和淡淡的遗憾都压回心底，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是你吗，一号。”

    除了纯洁与美好，安维尔这个名字最原本的含义是骗子，说不定那位皇帝陛下从一开始就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