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子嗣
赵识温费了半天劲才将自己的东西缓缓抽出来，上头裹了层亮晶晶的汁水，他又掰着唐锦的臀，看看有没有伤到那处，只是有些红，并未出血。 温热的鼻息扑上那小口，刚刚还喊疼的人又从骨子里透出来了浪劲儿，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赵识温下身半软的阳茎，欲言又止。 想要哥哥舔一舔。 只是赵识温没了这心思，一扬被子将人卷了进去，往床里推了推，“睡吧，我去和大哥说点事。” 唐锦的脸埋了一半在被子里，只睁着眼看赵识温，赵识温当然知道他的小心思，又回来伏身吻了吻唐锦的额头，轻声道：“困就先睡，一会哥哥回来喂饱你。” 唐锦这才笑着点点头。 安抚完小媳妇，赵识温披上衣服去了外间，赵听澜垂首坐在茶几前，眼前一本春宫，皱着眉看的是仔仔细细。 “来了，过来，我有事问你。” “你有什么事？”赵识温的表情活像是要奔丧一样，大半夜的，他大哥跟看律法一样看春宫，还要拉他一起看？！ “这本书你从哪里来的。”赵听澜合上那满是春色的画册，手却一直放在上面不曾挪开，“这是……谁画的？” 赵识温迟疑了一下，他大哥的眼神实在可怖，似乎下一秒就要带人去捉这瑛先生了。 瑛先生不只是赵识温与唐锦的入睡导师，在整个锦州都算是赫赫有名，外地都有人慕名而来千金买他一本。 这种书的流通自然不会放在明面上，但因其数量稀少价格高昂，官府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真要抓，也是一抓一个准。 “我不知道，徐鹤儒送的，我对这没兴趣，就转送你了，你不要就还我，我改日给他送回去。” “你当真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你再问一遍，仍是不知道。” 赵识温想把书拿回来，赵听澜却一把抢了回来，收进了自己怀里，“我来找你，是淇雨山庄出事了，你抽个时间，年前去一趟。” “淇雨山庄？”赵识温反应了一会才记起是什么地儿，“这不是二哥管的么？出什么事了？” “淇雨山庄的账房是语泽母家的人，这几年来收成一年比一年低，今年连田庄上的支出账都填不平了，祖母私底下与我说的，不愿让二房多操心这事。” “我身上有公职走不开，还是你去一趟看看。” 赵识温嗤笑一声：“这有什么看的，用脚想都知道是中饱私囊的事儿，找几个账房先生从大前年的账查起不就行了。” “你让语泽怎么想？” “那二哥对他娘家人是好，入不来账的，自个补齐也成。” “识温，你的性子得改改。”说两句话就夹枪带棒上火药的，哪来的急脾气？ “马上过年了，我没空。”赵识温为过个好年忙了半月，他想借着年节带唐锦出趟门往南方走走。 “大不了带着你那通房一起去。” “不成，去了免不得要跟那些老滑头斡旋，唐锦放哪我都不放心。” 赵听澜是来通知的，不是来商量的，“总之，二房是不会去的，不止为避嫌，弟妹肚子里有了，祖母让语泽这几个月好好陪着呢，远门肯定出不得了。” 赵识温眉头紧锁，“二嫂有了？” 赵语泽成婚半年，他媳妇儿的肚子总算有了动静，整个赵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除了三少爷。 三少爷不仅没孩子，还得离开媳妇去外地办事，于是那一张脸从早上请安就像是在座各位都欠他金子般。 于是他祖母把他留下来单独谈谈了。 “识温，听澜都和你说了吧？你二嫂刚怀上，这头胎胎像不稳，你二哥走不开。”老太太牵着自己乖孙的手拍了拍，乖是乖戾的乖。 “知道了，孙儿去，后两日就去。”这事已成定局，赵识温也懒得白费口舌了。 “你看你二哥都有孩子了，你什么时候能让祖母放心？从小你都拧，若是你房里那个是个丫头，能给你生孩子，那祖母现在指定点头让你抬人做妾。” “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要个孩子吧？” 赵识温就知道，这二房有了第一胎，他祖母就得紧巴巴劝他来个第二胎。 要孩子这事赵识温没想过，他年轻时就找过大夫询问过，唐锦这样的身子生孩子难，两人这些年床事也没避着过，唐锦都没怀上，赵识温也就随缘了。 “从我哥那过一个。” “从谁？从你二哥？” “我大哥呗。” 老太太摇摇头，一脸愁色，“你大哥，你大哥你更指望不上，你大哥前些日子和我说，他没娶妻的打算。” “我连你都说不动，哪里能说的动你大哥。” 赵听澜在朝中跟皇帝对策，回家对付个老太太不费吹灰之力。 “祖母，您怎么就觉得我比我大哥好说动呢？” “你大哥与你大嫂，那是情深伉俪……” “他都没来得及把大嫂娶进门，哪来的伉俪，我和唐锦才算是情深似海。” 老太太语塞，她发现自己的确是哪个孙子都说不过。 “老身不管，你不娶妻可以，但不能没孩子。” 三个孙子都是亲孙子，但是老太太缺失了赵识温小时候，长大了对这个孙子总是有点亏欠，也就想好好弥补些。 “成，我给您弄个孙子。” “你能弄来？” “这有什么不好弄的。”去路边乞儿棚里看个顺眼的拎回来不就成了。 老太太看着孙子信誓旦旦的模样，总觉得不对劲，这答应的太爽快了，她都有点不敢信。 赵识温这边挨劝，那边就有人找上唐锦了。 常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唐锦依稀有些印象。嬷嬷也见过小时候的唐锦，那张常常沾着泥巴点的小脸如今出落的也是极其标志了。 “唐锦，我是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我是来传老夫人话的。” “嬷嬷好，老夫人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唐锦还没吃早饭，他在等赵识温回来一起吃。 “老夫人说，你与少爷在一起也有五年了，五年都无所出，少爷房中还除了你谁也不纳，这不合礼法。”就算是正妻，五年都没生个孩子出来，也不能拘着相公不让纳妾。 “可我与哥哥是夫妻，哥哥说只许一夫一妻，但凡谁找了第二位，都是罪责。” 王嬷嬷看他眼神纯真，不像是顶嘴，“那你的肚子总要争气呀。” “肚子争气？”唐锦摸了摸腹中空空有点饿的慌的肚子。 争什么气，怎么争气？ 早膳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