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床笫之欢
赵识温满载而归回到赵府已是月上柳梢,他将收来的两本春宫找小厮给赵听澜送去了一本,两人自那日吵过,谁还没先低过头,于是赵识温特意叮嘱:“送到大少爷手上。” 然后便抱着新得的玉和瑛先生的新式春宫进了屋,唐锦翘着脚趴在床上,一本连环画儿看的入神,白晃晃的脚丫子前后摇啊摇,看见赵识温进来,赤脚下来床,紧跑两步挂到了少爷身上。 “没回来晚。”唐锦嗅了嗅赵识温的身上,除了酒味和香薰味,没有脂粉的味道。 “答应你的,哪里会食言。”赵识温将匣子随手丢到案上,一揽手将小小人揉进了自己怀里,“怎么不穿鞋袜?脚一会又冰凉的了。” 唐锦整个人乌龟一般被赵识温抱着,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脚丫,脚趾不自觉蜷了蜷,确实冰凉,“刚刚泡了脚,所以脱了袜子,哥哥一会给我捂热好吗?” 哪怕唐锦不说,赵识温睡前也得给他将脚心搓热了,在放个汤婆子在他脚底。 可唐锦偏说,他就是明晃晃地依赖赵识温,赵识温也最吃这一套。 他将唐锦塞回了被窝,洗漱完后,带着新买的春宫画躺回了床里。 小夫妻夜里的情趣,躺在一起看春宫。 “看书?”自从赵识温教唐锦读书写字后,他便对一切书册都有种莫大的兴趣。 只是能让哥哥带上床的,只有那种全是小人打架的画画书。 “看书。”赵识温把人往怀里一带,唐锦的小脸就自然靠到他的胸膛上,被子下的腿也夹到了赵识温身上。 翻开第一页,是瑛先生画的美人图,胸前一马平川的美人大多形骸放浪大张着腿,腿间摇摇晃晃一柱擎天的鸡尾,与下面张开的小洞,揭示着他们的不同。 唐锦跟着赵识温这些年没少看春宫,但他头次看到和自己一样,下身长齐了小鸡鸡和小雌花的形象。 “这是我吗?” 唐锦知道自己是和别人不太一样的,从记事起他就被人骂灾星,大人看到他眼里总是带几分厌恶,那些年岁差不多的孩子也都有样学样,扒掉他的衣服,将他推进猎狐狸的洞坑里,嚷嚷着害人精,往下丢石块,砸的他身上青紫,泼河水,淋透了他破烂的棉袄。 那是最纯粹的恶,对唐锦,那些人不带一丝善意。 如果不是遇到赵识温,唐锦可能已经死了,就像一条野狗一样死在路边,野草做碑,黄土做陵。 所以唐锦发自内心的爱着他的少爷,过去的日子唐锦没有忘记过,可是同样,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再也没有吃不饱肚子,再也没有人用恶心的目光看来。 或许赵识温的保护并不纯粹,唐锦也因此失去了许多东西,但现在已经是很好的日子了。 “这不是你,我的小锦独一无二,”赵识温柔声道,“但他们和你一样是双儿。” 唐锦伸出手往后翻页,画册上的双儿媚眼如丝,看的人脸红心跳,与男人交合的双儿张腿坐在男人身上,雄壮的阳根堵进了后庭,前端的雌花塞了个玉势,那双儿头向后仰着,紧紧贴在男人胸前,瘦弱的腰肢和胸脯好似要操断气了一般。 前面都是些正常的交合姿势,赵识温看的心猿意马,唐锦也挺喜欢这些小人,一页一页往后翻,只是后面的画面就不太正常了。 一个双下身夹着两根玉势,直直操进了一个男人的后庭里,被瘦弱双儿压着的健壮男人脸上的春情被几笔勾勒的精妙绝伦,看的赵识温头皮发麻,额角冒汗,好似被雷劈了。 纵然赵识温是瑛先生春画的画粉,此刻也不禁怀疑起画师来。 这动作这模样,白狐狸精压着棕熊精肏,你自己看看,这好看吗? 而事实证明,瑛先生极其懂双儿的心思,唐锦觉着这幅画的妙极了。 这姿势,若是自己同哥哥呢? 唐锦仰起脸儿,“哥哥,你瞧,上面那个像我,下面那个像你。” “乖乖,这不能瞎说。”赵识温一把合上书,直接旋着丢到了屏风下面,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本春画了。 唐锦还欲再说,被赵识温一翻身压了下来,扒开里衣钳着那细腰摩挲,小媳妇想在上面也不是不成。 连青楼里专门研究风月事的妓子都说双儿是不可多得的妖精,瞧着坐在自己大腿上,两只手拢起他的阳具轻轻套弄的唐锦,赵识温觉着这话并不假。 唐锦身上的衣服都被赵识温揉搓掉了,昏黄烛火下白莹莹的皮囊上是男人手掌带过,升起的潮红,深浅不一,仿佛破碎的枫林层层叠叠。 赵识温的手顺着那小细腿一路攀上去,捻了捻虚虚挺着的小唐锦,绕过它一个指节怼进了那温热的穴口。 那不该生在男人身上的穴,却无比契合这淫荡的身子,只是吞进去一根手指都急不可待地缩紧吮吸起来,随着少爷抽送的动作,咕叽咕叽冒出透明的水儿来,蹭的大腿根亮晶晶的。 唐锦侍候赵识温的动作慢了下来,慢慢软了腰扭起了屁股,手里还虚虚抓着赵识温的阳茎不放,“唔……” “在上面好玩吗?”赵识温装模作样问。 唐锦浑身又软又烫,下面又是发了水灾,酸胀和空虚感如浪花翻涌。 这与往日他在下面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赵识温多搁了几根手指抠挖那滑腻的软肉,又用指腹顶住花蒂捻了又捻,唐锦浑身一抖,泄了一次,那淫口已是被水浸透,手指碰不到的地方焦渴难耐。 “不好玩了,哥哥,我要。”唐锦捧着那怒胀的阳锋往自己身下填去,赵识温看着他自给自足。 唐锦直起身撅起屁股,带着阳茎往自己身下塞,滑了几次,好不容易吃进个卵头,他已是额角冒汗,下身涨的发疼。 “哥哥……” “乖,自己吃进去。” 赵识温甩手掌柜一般,全然不打算动。 两人床笫间嬉戏,赵家大爷半夜捏着本春宫,大步流星怒气冲冲闯进了他弟弟的院子,一见主屋里烛火还燃着,上去就要踹门。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三少爷都睡下了……” “我找他有事,让开。” 小厮不敢拦,赵听澜推了门进去,“赵识温!” 赵识温耳聪目明,唐锦刚趴在他身上吞了半根,人全身上下还光溜溜的,急忙一扯被子将唐锦整个人遮了下来。 他手劲不小,唐锦被他摁的将肉根全吃进去了,开膛破肚一般,不由得痛叫了一声,下身绞的死紧,于是赵识温也不好受。 “别进来!!”赵识温气急败坏。 赵听澜脚步停在屏风外,他也听见那通房的声儿了,大概知道自己撞破了弟弟的好事,火气小了些,“出来,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赵识温顺着唐锦的后背,安抚疼坏了的小媳妇,平时他绝不敢这么猛顶进去。 唐锦一动不敢动,委屈巴巴地望着赵识温,眼角是疼出的泪花,直抽气:“哥哥,太疼了……” 赵识温心疼坏了,眉头都死死皱到了一起。 “若是等到明天我还今日来找你?给我出来!”赵听澜捏紧了春宫,他这样莽撞,是有急事,天大的急事。 “出不去!”赵识温火已经冒到嗓子眼了,原先是邪火,现在是怒火。 一火更比一火旺。 “你怎么出不来?!” “我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