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台
陈岩鸣没怎么吃李沉给的零食，回去趴桌子上就睡了，一上午浑浑噩噩地过去，醒来的时候也是下课了同桌拍了拍他喊他吃饭。陈岩鸣想着李沉说等他的话，正好自己也有话要给他说，就说自己晚点再去。 陈岩鸣同桌是个很温柔的女生，家里有钱父母却总打架，在学校也被欺负休学了一年才转到15班。胆子很小刚来的时候也不敢跟陈岩鸣说话，直到上次被小混混掀裙子趴桌子上哭了一下午，陈岩鸣帮她出头，两人这才第一次搭上话。 “别忘记吃饭”，女生柔柔笑了笑，离开了教室，出门正好撞上来找人的李沉被吓一跳。看着陈岩鸣抬头看李沉的样子，像是认识。 “谁”，李沉进了班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刚刚在门口就看见女生跟陈岩鸣说话，手还轻轻放在了陈岩鸣背上像在是叫他起来。 没有朋友的陈岩鸣，为什么有人会对他这么亲密。 “我同桌”，陈岩鸣看了眼，“人好着呢” “喜欢你吗？”，李沉拉开凳子坐下，看着陈岩鸣的卷子，“写字好丑” “什么喜欢，上次厕所堵你的小混混欺负过她，我就帮了她一下而已”，陈岩鸣一边说一边赶紧把自己的卷子藏到课本下边，瞪了一眼李沉，但这一眼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陈岩鸣任谁看都是一幅昨晚没睡好的模样，眼睛下面大坨的乌青，眼眶发红，不似平日里那副凶巴巴的模样，倒像是露出了点脆弱的破绽。李沉忍不住想去摸陈岩鸣的脸，却被陈岩鸣挡住。 “有人看呢”，陈岩鸣不好意思将李沉的手放下来，李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陈岩鸣不好意思的劲儿刚过，想起来自己今天上午思索的要给李沉说的话，突然正经了下脸的表情，“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先吃饭”，李沉拉着陈岩鸣起来，顾不得陈岩鸣的拒绝将人拽往食堂。 学校虽然一般但是基础设施却很舍得花钱，食堂大而新，菜品也比较繁多，但价格对于陈岩鸣来说一顿抵得上一天的饭钱。所以陈岩鸣基本不来食堂吃饭，中午一般吃个面包就打发了，李沉去看菜单的时候陈岩鸣就开始琢磨自己的饭卡还剩多少钱。 李沉个子高，不用跟着前面的人挤，站在后面就能看见，旁边围着的几个女生时不时转头看他，小声发出一两句感叹。李沉却根本看不见周围人，琢磨着中午要吃点什么。最好陈岩鸣也能喜欢吃的，但李沉不喜欢在食堂吃饭，他更想吃陈岩鸣做的饭。 陈岩鸣思索半天觉得还是太贵，看着李沉往这边来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找借口不吃。看着李沉走过来的时候周围人盯着他看，陈岩鸣飘忽着不往李沉脸上落的眼神最终还是放到了他的脸上。 个子本身就高，再加上那张脸，不惹眼都见鬼了。 “我要吃咖喱鸡排盖饭”，李沉贴得很近，身上校服的味道是陈岩鸣洗衣液的味儿，“你跟我吃一样吗” “我不吃了”，陈岩鸣老实地摇摇头，“我没钱” “当然是我买”，李沉看着陈岩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付钱？” 陈岩鸣还没反应过来李沉这话的时候就被他拽到了盖饭那列排队，“那就跟我吃一样的”，李沉站在陈岩鸣的身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痒痒的。陈岩鸣蹭了蹭耳朵，还是转身对李沉说，“别，我不吃没关系的…..“，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的鞋尖，他怕李沉发疯，也怕李沉把他的秘密说出来威胁他，昨天晚上做的心理建设全部被陈岩鸣自己亲手推倒，语气都不似从前有力，“你不用给我买….” “走”， 李沉拽着陈岩鸣出了队伍，步子又大又快，不顾周围人看向他们这边。李沉动作很大，语气却很平稳，像是要拽着陈岩鸣出去打架，“出去吃” “别别啊”，陈岩鸣的胳膊被李沉抓得死紧，看着周围传来的目光，陈岩鸣有些瑟缩得躲在李沉的后边，不想让那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越说声音越小，“我不想花你的钱” “不想？”，李沉站在原地，周围都是在买饭或者收餐盘的同学，大家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在往这边看，李沉却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一样，目光只是看着陈岩鸣，“那晚上去你家吃” “那你肚子会饿啊”，陈岩鸣看着李沉，表情从一开始的纠结到惊慌，“你不吃饭吗？” 李沉听到这句就知道陈岩鸣是多软的脾气了，他都没有去想“为什么去我家吃” 李沉没说话，可陈岩鸣知道李沉这个表情，是因为自己不要他的钱不想吃，所以李沉也不吃，而他现在就是在惩罚陈岩鸣，将整个选择的权利交到他的手上。陈岩鸣的软耳根和心肠在此刻根本说不出来“那你饿着吧”这样的话，他其实完全有权利拒绝李沉这么做的。 “走吧走吧”，周围的目光跟针扎一样，刺得陈岩鸣都要喘不上气，他勉强扯出两个笑容，“我们在这儿吃好吗？”，他拉着李沉重新排进队伍里，整个人却汗流不止，手微微发麻。 陈岩鸣选择将自己消失在人群里的时候，就已经主动放弃了被众人注视的能力，他选择当个幽灵，当个所有人生活的过路人，这样审视的目光他小时候收到了太多，再也不愿被人这样盯着看。可是当这样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陈岩鸣就会愈发回想起自己的不堪。 李沉将卡塞进陈岩鸣的手里，下巴垫在陈岩鸣的肩膀上几乎像是搂着他在站。陈岩鸣站得就像根木头桩子，似乎只有站立这件事在他脑子里盘旋着，没有意识到李沉的动作有多亲密，新来的转校生和学校的暴躁边缘人，就这么如同几年的好友般处着。 吃完了饭，陈岩鸣拉着李沉去了天台，一上天台李沉就抱着他开始啃，狗又犯病了，陈岩鸣被李沉抱得像是要揉进自己的怀里，陈岩鸣挣扎着也无果，只能松了劲儿瘫软在李沉的怀里。 “跟我一起住”，李沉把人抱着坐下，将脑袋塞进陈岩鸣的校服里边，脸贴着陈岩鸣温暖柔嫩的皮肤，“别回家了” “放什么屁呢”，陈岩鸣抱着李沉的脑袋，“我还得给你说呢，就，昨晚的事儿….你不会给别人讲吧” 李沉从陈岩鸣的T恤口探出脑袋，“为什么要讲”，探出来了又要去亲陈岩鸣，“对你不好” “其实你人挺好的，虽然奇怪”，陈岩鸣被李沉这句话弄得几乎感动，手都不自觉抱住李沉的身体，有些喃喃道，“说不定咱两能当好朋友” 李沉没理会陈岩鸣的屁话，又钻下去亲陈岩鸣的乳头，陈岩鸣的胸大，乳肉丰软，摸上去像个刚发育的少女。李沉摸着陈岩鸣的奶子还不够，大高个还要像个婴儿一样躺在他怀里吸着奶。陈岩鸣只得小声说着不能做，顺带着却将自己的胸部送上去让李沉靠得更舒服，“跟小孩一样”，陈岩鸣拍着李沉的背，“家里人是不是对你不好” 李沉点了点头，想到昨天提到李沉爸爸李沉表情的变化，瞬间联想到自己的陈岩鸣不由地抱他更紧，李沉的奇怪行为都找到了一个解释。 “每天中午，来这，抱我”，李沉看着被他舔大一倍的乳头，看着陈岩鸣无知而温暖的脸，知道自己刚刚那个点头让陈岩鸣一定在他的想象里为自己增加了悲剧色彩，昨天的做爱前陈岩鸣的自暴自弃就让李沉明白了陈岩鸣潜在的自虐倾向，就像是为了赎罪而背负上原本不属于自己苦难的羔羊。 好可怜，李沉看着陈岩鸣的眼睛，狠狠咬上他的乳晕。陈岩鸣也只是皱着眉闷哼一声，没有推开他。 “硬了”，李沉将陈岩鸣的屁股向下压，结实坐在自己勃起的鸡巴上，“疼” 陈岩鸣犹豫着，准备褪下裤子。 “回去”，李沉抓着陈岩鸣脱裤子的手，“还肿着呢” 陈岩鸣有些无措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动作太放肆，像是什么不用钱就能免费上的廉价妓女。李沉却将人重新拉回怀里，学着陈岩鸣的样子拍着他的背，“所以我很喜欢你”，李沉对陈岩鸣说着，语气是温柔的，脸上却在笑，陈岩鸣将头埋进李沉的肩膀，不说话。李沉却感觉到肩膀有点湿润。 多可怜，多可爱 李沉搂紧了陈岩鸣，多有意思的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