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带回家
陈岩鸣家在西城边的穷人区，隔了几条街就是一整片繁华的高楼大厦，相比穷人区的平房和老楼就显得有些破旧衰老。陈岩鸣的父亲原本是做生意的，结婚前两个月经济危机投资失败不得不卖了房子搬到了这里，开了个小超市糊口度日。在陈岩鸣出生的时候因为儿子身体的畸形更是消沉，甚至还想过直接掐死陈岩鸣了事。硬是被陈岩鸣的母亲扒着裤腿苦苦哀求，生陈岩鸣弟弟陈海鸣的时候大出血母亲去世，办完葬礼陈岩鸣再也没有见过他老爸，只留下了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和年老体弱的奶奶。 陈岩鸣把车骑到门口的时候，随着风摇摆的门叶看见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抓着床单，陈岩鸣下了车也顾不上李沉，径直先跑进去帮着收衣服。小海也没跟他老哥打什么招呼，先收了衣服再说，陈岩鸣抱着床单进了屋子，挂在外边的衣服已经被小海收拾得七七八八放在沙发上，对于一个才上五年级的小孩儿来说，陈海鸣已经懂事得让人愧疚。陈岩鸣把小孩儿先拽过来摸了摸身上衣服，还行，没怎么湿。 “我本来穿了雨衣，但是收拾太麻烦了，我就脱了”，小海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饿了，快做饭” “好的哥”，陈岩鸣一边答应着一边叠衣服，李沉把车拽进了门口，将屋门推开。看着陌生人站在门口，小海先是一惊，看着跟陈岩鸣相同的校服后冲李沉喊着，“你是陈岩鸣的同学吗？” “是你哥的朋友”，陈岩鸣轻轻拍了下小孩的肩膀，“来咱们家玩儿” “你不是没朋友吗？”，小海把衣服都放进该放的位置，看着李沉，“你个子好高” “嗯”，李沉看着小海，“你也不赖” 陈岩鸣几乎是爆笑，给李沉给了块毛巾擦擦让他先随便坐，马上去看奶奶，奶奶吃了药在睡觉，陈岩鸣给老人掖好被子后悄悄退了出去，把买的菜和水果放下，刚进自己屋子就发现李沉已经坐床上了。 “起来”，陈岩鸣使劲拍了一下李沉的腿，“身上都是湿的还敢坐” 李沉有点委屈地摸了摸腿，陈岩鸣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柜里给李沉挑衣服，“麻烦死了，还得给你洗校服，干洗费另算啊先说好” 陈岩鸣这边还在说，李沉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两只手捏着T恤边角往上拽，露出漂亮的腹肌和腰部曲线，陈岩鸣把衣服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脱到只剩内裤，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赤裸裸的，估计是雨大连着内裤都有点湿，胯下沉甸甸地一坨，要不是陈岩鸣转头李沉估计整个人都要脱光。 “我天....你...你干嘛“，陈岩鸣赶紧用手挡住眼睛，”你好歹说一声啊卧槽，这也太光明正大了”，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衣服丢到床上，“你先穿吧，穿好了出来就行”。陈岩鸣赶紧从屋子里跑出来，气喘吁吁靠在墙上，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来。 我也是有病，又不是女的，干嘛还要挡眼睛。陈岩鸣话是这么说，可是衣服也不敢在自己卧室换了，只得去小海那儿。换完衣服在厨房一边切菜一边回想自己刚刚的愚蠢行为。小海在桌子上写着作业，李沉换好了衣服也来陈岩鸣旁边站着，说让他去坐不去，就要黏在陈岩鸣旁边，陈岩鸣就指挥他拿着拿那。李沉的生活基本常识为零，连酱油和醋都分不出来，也不会洗菜。陈岩鸣看着李沉十根修长洁白的手指，连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富家公子哥的手。 “你家庭有钱吧”，陈岩鸣接过李沉手里的盆子自己淘着米，“一看就没干过活” “我爸爸有钱”，李沉想了想这么回答 “你老爹的钱不就是你的吗”，陈岩鸣顺口接了一句，看着李沉表情有点变化，突然不敢多问，只好扯开话题，”那，那啥，你啥时候回家啊，还在我们家要吃饭啊“” “嗯”，李沉贴上陈岩鸣的背在他耳边说着，温热的气息弄得陈岩鸣从耳根红到脸颊，“给你钱，我有钱” “不就一顿饭吗..离远点＂，陈岩鸣念叨着，”一顿饭我还是管得起的＂，他实在是受不了李沉身上的温度，太热了，想用胳膊肘子顶开人还推不动，“你起来”，陈岩鸣转过去瞪李沉，两只眼睛圆滚滚地发亮。 李沉觉得那一瞪可爱极了。 他整个人抱住了陈岩鸣，就像一只金毛紧紧地扒在陈岩鸣身上，陈岩鸣抱着很温暖，很舒服。李沉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抱着陈岩鸣睡着。 陈岩鸣挣扎了两下，没推开人，小海过来催饭，看着李沉躺在他哥身上也跟没看见一样，“肚子饿了，陈岩鸣快点，奶奶一会儿起来也要吃饭” “小兔崽子”，陈岩鸣只得拖着李沉炒了菜蒸了米饭，终于坐在餐桌旁边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要散架了，小海端着饭先去给奶奶喂，陈岩鸣在桌子旁边翻看着今天的作业，一会儿洗完碗就得赶紧写了 可真他妈多啊，上学真累，陈岩鸣看着同桌帮他抄的作业，语文数学英语政治物理化学...尤其是这个理科，陈岩鸣的物理化学这辈子都没及格过，但他的语文和背诵还行。幸好下学期就要分班了，陈岩鸣也打算去文科班，这样学业压力也相对来说小一点。所以陈岩鸣果断抛弃了理科的作业，打算好好写自己拿手的。 剩下，就抄同桌的。 陈岩鸣盘算着没动筷子，李沉也没吃，撑着下巴看陈岩鸣。陈岩鸣被那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因为李沉脑回路也比较奇怪，所以他也放弃了问“你干嘛？”“你是不是有病”这样的句式，只是把筷子塞李沉手里，又给他夹了点菜，“吃吧” “好”，李沉拿着筷子，看陈岩鸣没动，又放下了，“我们一起吃” “我要等小海，你吃吧”，陈岩鸣拍了拍李沉，用哄孩子的口吻说着。 ”我跟你一起“，李沉摇了摇头，头发丝也随着摆头的动作像只水母般甩来甩去。陈岩鸣从口袋里翻出来一根皮筋，到李沉后边给他把头发扎起来，再坐回来时看见李沉漂亮的脸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说你，长挺好看非要搞个那种发型，这样多好，要不然剪短，更帅” “我长得好看？”，李沉摸了摸自己被扎起来的头发 “对啊”，陈岩鸣看着李沉，“长得比一些女孩还好看呢” 李沉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居然露出了一点微笑，整个人宛如刚刚绽开的花苞，柔和地令人移不开眼。对着陈岩鸣认真地说着，“你长得好看，我很喜欢” “大男人说什么喜欢不喜欢”，陈岩鸣有点不好意思，只得又给李沉夹了点菜。正好小海回来，三个人一起动了筷子，饭桌上小海给陈岩鸣讲自己上学的事儿，李沉就在一边安静地听。李沉吃饭也不急，慢慢悠悠，仿佛手里拿的是什么昂贵餐具，即使穿着简朴的T恤和睡裤也能感觉出气质不凡，陈岩鸣一边听一边偷看李沉，偶尔跟李沉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神直勾勾地不加一点遮拦，一顿饭吃得陈岩鸣脸红心跳。吃完饭洗了碗陈岩鸣就要写作业了，李沉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写。 “你不写啊”，陈岩鸣转着手里的笔，“你在几班啊” “写完了”，李沉撑着下巴看着他，赏心悦目地就像是那种偶像剧里的男主，“1班” 在15班的陈岩鸣也不愿被李沉的美色干扰，专心写自己的作业。 陈岩鸣的学校是按照成绩分班，成绩好的在前面，成绩差的像陈岩鸣这种就在后边。 陈岩鸣是在认真写作业，李沉却闲不下来，摸了摸陈岩鸣的后脑勺，又去摸他额前的碎发，会凑到陈岩鸣旁边嗅他肩颈的味道，陈岩鸣说了几次别动李沉也就当没听见，照样自己干自己的，陈岩鸣弄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这样接触过。 “你非要我揍你才能听话吗？”，陈岩鸣撂下笔看着李沉，“是不是想挨揍啊” 李沉点了点头，“你打我，我可以接受，不疼” “......真几把有病”，陈岩鸣一个头两个大，对着数学题一筹莫展不说还得忍受李沉的动手动脚，他哪里让人这么动过。想着火就来，在李沉两只手放在自己腰上的时候抓着人的手就径直把人按床上了。 “再别他妈动”，陈岩鸣示威性地把李沉的手腕狠狠往下压了压，胳膊一使劲儿就能看到李沉稍微眯了眯眼，膝盖压在李沉两腿之间，另外一只手抓着人的领子，”那几个堵你的小混混可都被我狠狠揍过几次”，陈岩鸣一边凑近一边在人耳边低声威胁着，“可别觉得我脾气好，我现在就揍得你跪着喊我叫哥，今天只是我不想揍你” 陈岩鸣经常这么威胁人，配合着他阴森森的表情一般都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沉睁着眼睛看着他，一副有点惊讶的样子，胳膊的劲儿也没那么大了，像是真被吓了一跳，那张漂亮的脸有些木愣愣的。 可终于是听话了，陈岩鸣想着，“行了吧，一会儿雨小了赶紧滚回家，我没空跟你在这儿玩.....＂ 话没说完，陈岩鸣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李沉抓着狠狠压进了床垫里，他还没反应过来李沉的膝盖就已经把他的腿压住了，手腕也被抓着拉高压住，李沉比他大，这一下竟让陈岩鸣几乎动弹不得。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学习的小灯，李沉的影子几乎把陈岩鸣整个人吞没。 陈岩鸣没想到李沉掀翻他就跟掀一个小孩一样轻松，李沉的脸还是没什么变化，但能感觉到有点不高兴。陈岩鸣不知道是刚刚那句话让李沉发了脾气，抓着李沉的手腕，嘴里慌忙拽出来几句，”你干嘛....” “赶我走”，李沉的手顺着陈岩鸣被撩高的T恤下边钻了进去，“为什么老赶我走”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跑我家里，不是，你家里人也会担心的啊”，陈岩鸣感受着李沉略带冰冷的手顺着自己的小腹往上滑，就像一把手术刀缓慢挑开着自己的衣服，“操，你把手拿出来，神经病，我不搞这个” 李沉看着陈岩鸣的脸，陈岩鸣帅气的脸上表情复杂，半昏暗的灯光将陈岩鸣来不及遮掩的慌乱如实地反射出来，李沉径直脱掉了陈岩鸣的上衣，将衣服当作绳子捆住陈岩鸣的手腕。 感觉到李沉的不正常，陈岩鸣两条腿不断地扑腾，“李沉，李沉，你有话好好说，别这样犯病”，陈岩鸣是真有点害怕，“你妈的，今天我还在厕所救你了呢，你忘了吗？” “其实，你不用帮我的”，李沉摸着陈岩鸣的脸，“你可真好看啊” “什么？”，陈岩鸣有点意外，在李沉的手摸上自己的睡裤时听到他说了句，“不过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可能会把他们弄残废” 陈岩鸣眼睛不由自主地放大，看着李沉形状优美的湿润嘴唇一张一合，“我就又要转学了，遇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