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岳父攻打电话(微肉)
# 54 闹到凌晨才休息,疯狂的性爱与逃离邱家的解脱感一同淹没疲惫不堪的身体,我一睡就是一整天。 醒来已是傍晚,身旁没有人,但摸上去还是热的。 我揉着眼睛清醒了一些,摸到了吴奉体贴放到枕边的手机。 从昨天打电话告诉景元河我已经被吴奉接住后,景元河不知为何,居然也没有再打来电话,也没有其他人找我。 空荡荡的信息和未接来电像是甩掉了身上所有的包袱,十分轻快。 我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玩手机,在之前下载的娱乐软件上搜索星耀娱乐,作为总裁的吴奉低调得找不到什么信息,不过他名下目前已有的艺人的确不算糊。 除了快要跻身一线的景元河之外,其余两名艺人也都备受讨论,没什么黑料,网上对于星耀娱乐这家刚运作两年多的小公司的评价也大都是正向的。 就算没有做生意,朝着其他方向发展,吴奉果然也能做得很厉害。 想了想,我又搜了搜景元河的名字,瞬间出来许多张剧照图。 各种造型下的他表情变化幅度不大,更早的剧照里他还带有几分青涩和僵硬,但混血的深邃面容足以抵消细小的违和感,棱角分明的野性五官在粉丝们的滤镜中真如熠熠发光的大明星似的。 想到大学时期脾气恶劣暴躁的他,再看看现在网上狂吹的他,我怎么都无法相信这都是同一个人。 直到看到赶飞机或者下班的日常照里,他步伐匆匆地大步走着,戴着口罩也能看出皱着的眉头,这幅不耐烦的模样才给了我一些熟悉感。 睡醒复苏的饥饿感越来越强,我放下手机,掀开被子坐起来,想去找吴奉。 还没撑着酸软身体下床,手机忽然响了。 我以为是景元河,屏幕上显示的却是邱默筠的手机号码。 盯了几秒他的名字,我重新盖上被子,靠着床头,清咳一声后接通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率先开口,“你在哪儿?” 我无聊地揪着被子上的花纹,笑着反问:“你会不知道我在哪儿?” 他撤走了明目张胆监视我的人,可我不信他真的放心我独自离开。 果然,邱默筠沉默一下,淡淡回答:“别走太远,玩够了就回来。”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 昨晚使用过度的喉咙有些沙哑,我咳了咳,声音放轻许多,但确保他能察觉出我的异样,确保他能听清楚我说的话。 “我出轨了,就在昨晚。” 我挑衅地问:“你还要我回去吗?还是直接把离婚协议书寄过来?” 那边瞬间一片死寂。 男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但我知道他还在。 半晌,他含怒的厉声响起,气得尾音发颤,“你才离开了不到两天!你竟然……” 似是明白再怎么斥骂都无法挽救我不忠的事实,他止住言语,但alpha的冰冷怒意与震慑的威严仿佛隔着电话倾袭而来,让我不禁攥紧被角。 我没有说话,看起来无动于衷近乎冷漠,于是,他妥协了。 “你回来,我不会告诉阿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闻言,我像听到了一个笑话立刻笑出声,语气算不上好,甚至带着讥讽。 “你凭什么代替邱月棠决定?和我结婚的是他不是你。不过也对,你们父子一直都是一条心,睡了同一个人还能和和气气的,真是令人感动。” 邱默筠没有被我激怒,他沉声道:“阿棠非常配合治疗,这次他一定会好的。” “那又怎么样。” 我嗤笑道:“我不想浪费时间等着他恢复,我受够了忍受他的精神失常,也不想再看到你。哄着他接受治疗只是为了离开你们,我走了,就没想过要回去。” 他笃定地说:“你会回来的。” 卧室门没有关严,露出一道窄缝,我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厨房里锅炉运作的声音。 我瞥了一眼门缝,继续冷冷地说:“如果你还想用我爸妈要挟我回去,或者你敢伤害他们,那我不介意和新闻媒体分享邱月棠的秘密。” “他服用禁药,精神失常,对omega身份有着扭曲的认知和憎恶,还私藏枪支,你知道一旦曝光的话这些会引发什么样的社会舆论,你们邱家——” 我适时地,意味深长地停下了。 从打算离开邱家的时候起,我就在思考怎么样才能不畏惧他们的掌控。 邱默筠很清楚我的软肋是爸妈,当初他用此威胁我和邱月棠结婚,现在照样可以卑劣地威胁我听话地受他摆布。 我一直以为我是邱家滔天权势下微不足道的蚂蚁,无法从掌中脱逃,可决心投奔景元河的时候我接触到了网络媒体,突然想到正是因为邱家家大业大赫赫有名,所以,绝不能出现一丁点的丑闻。 对于上一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可我隐约记得当初在看邱月棠新闻的时候,官方从他违法藏有枪支挖掘出他服用禁药的这些秘事后,新闻提到过一句,这些事的曝光让邱月棠家公司的股价暴跌。 我没有关注上一世邱家的后续,但邱月棠的事情被公之于众,带给邱家的影响一定是致命的。 也许是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如此冷酷地率先威胁,邱默筠久久都没有说话。 卧室门被推开了,吴奉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望了过来。 上面的睡衣没有系扣子,玉白胸膛的肌肉纹理如同流畅俊美的雕塑,显出事后的一丝色气。 他看到了我正在打电话,脸上平和的神情看不出他已经听到了多少。 见我看过去,他特意在门口停顿了好几秒,等着我作出被打扰的手势,但我没想隐瞒他,于是他见我没示意,就安静地走了过来。 洁白的碗里盛着新鲜的素粥,他坐到床边后,轻轻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 我以为他要等着我打完电话,他却托着我面颊,指腹轻柔拨弄凌乱的鬓发,然后低头碰我的嘴唇。 明明他看到了手机还在通话中,却旁若无人,故意似的和我接吻。 我猝不及防被他舔着舌尖,吻着发出含混的低喘,迷糊了一会儿,余光瞥到还在亮着的手机屏幕时才想起来邱默筠还在听着。 登时,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浮现,像是当着邱默筠的面出轨,既有些羞耻,又有破罐子破摔的爽快。 我脸红地推着吴奉的舌头出去,他没再故意为难,舌头退出,亲了亲我唇角,安静专心注视着我的温柔目光仿佛完全忽略了电话那一边的邱默筠。 不想再尴尬下去,我最后低声强调,“别动我爸妈,否则我真的会那么做的。”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吴奉接过我的手机放到一边,捧着碗,喂我喝粥。 “我不常自己做饭,尝尝怎么样。” 他没有提起刚才是谁打的那通电话,也没有追问内容,于是我也当事情过去了,张嘴喝粥,认真品尝。 “很好啊,没有糊,而且挺香的。” 吴奉笑了一下,然后自然地靠近,舌头卷了一圈我唇齿,“恩,还可以。” 我刚才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喝完粥了问他:“你刚才抽烟了?” “去阳台抽了一根。” 吴奉顿了一下,征求我的意见:“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抽。” “没事,我不介意。” 几年前的他只有在外人看不到的私下聚会才会偶尔放纵地抽烟,现在他似乎不再克制这样违背父母期望的本性了,也让我觉得他比之前更真实了。 我伸手去摸他的睡衣口袋,“烟在哪里,我也想抽。” 胡乱摸了几下,吴奉忽然捉住我的手,呼吸微重地压住我,“姚姚,别乱摸。” “我就摸。” 我看着他眼眸中的暗色,像个恶作剧的孩子,近乎挑逗地笑起来:“放心,摸硬了我负责。” 闻言,吴奉的眼眸一下子变了。 我顺利找到了烟盒,青涩地抽出一根咬进嘴里。 吴奉帮我点火,他深沉温和的目光也被火光烧亮了似的,流泄出情意绵绵的欲色。 他抱我坐在他身上,直挺挺的阴茎缓缓插进湿红肉穴,止不住的胀痛让我蜷缩脚趾扭着要躲,却顾不上出声阻止,正在他的教授下笨拙地吸烟过肺吐着烟圈。 但我不适应,被呛得猛烈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脸色涨红。 吴奉从我指尖夹走烟,帮忙拍着我的背,让我跟着他慢慢呼吸平复。 我缓了好一会儿,眼睫上还挂着泪,抱怨者:“不学了不学了,呛死我了。” 眼前还泪眼朦胧得看不清楚,吴奉没说话,忽然吻住我。 他刚才也吸了一口,浓重的烟草味钻进我的口腔中,不是刚才初次尝试的辛辣刺激,而是如同亲吻的平缓柔和。 像含着云朵,我在尼古丁的麻痹作用中飘飘然,舒服地主动含他的嘴唇。 含着的阴茎慢慢动了起来,酸胀不堪的肉穴在快感的泛滥中渐渐消却痛苦,又推着我进入舒爽至极的爱河。 他珍爱地不停亲我,唇齿间还弥漫着湿热的烟草味。 “以后想抽烟了,找我。” 我无意识地点着头,坐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叫,昏头昏脑地什么都忘了,只是抱紧他劲瘦有力的身躯颠簸起伏。 吴奉抛下工作和我在家里如胶似漆地过了五天后,他终于去上班了,我歇了两天实在无聊,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公司。 我们并肩而行,在外人面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进了无人的电梯后他借着身形阻挡悄悄牵住我的手,交缠追逐的指节像两尾鱼。 等有人进电梯了,我们又不动声色地松开。 偷来的甜蜜竟给了我一种恋爱般的错觉。 星耀娱乐的公司场地不大,所见之处的员工也不算多,但个个看起来都是利落的实干派,礼貌问候吴奉时他们看到我了目露疑惑,不过吴奉没介绍,他们也识趣地没说什么。 我第一次窥探到娱乐公司的内部,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 转了一会儿,有助理急匆匆地抱着一摞文件找吴奉,我懂事地让他先去办公室处理文件,我自己再参观参观。 吴奉犹豫了一下,克制着眼中的不舍,“转完了来找我。” “知道啦。” 没有了他在身边,公司里其他员工看向我的目光也少了许多关注。 因为进入这层楼和进入他们公司的门禁很严,我既然能进来,他们就也没什么疑心,至多只看我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这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和他与景元河走在一起时我总会被他们的光环波及,虽然直到现在我都还不习惯,不过我已经不在乎别人看我的目光了。 我又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还去茶水间接了杯奶茶喝,边感叹他们福利不错边去找吴奉。 走廊对面的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两个人,染着亚麻色头发的陌生少年看起来年纪很小,脸比墙还白,散发着omega的味道,旁边一个人正苦口婆心地劝他接下什么广告。 我听不懂他们的专业术语,但他长得太漂亮,漂亮到擦肩而过时我还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显然对这种目光十分敏感,厌恶地瞪着我,“看什么看!” 我立刻道歉,“抱歉。” 到了吴奉的办公室我还在想着那个人,忍不住形容了一下他的外表,问他是谁。 吴奉正翻看着桌上的文件,闻言,停下动作,抬起眼。 他没说话,但一贯的温和神情敛了起来,盯着我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吓人。 我立刻举起手,无辜地表示:“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欣赏美的事物。” 确认了我没有任何留恋意思,吴奉这才说了一个名字,随口道:“他刚签约半年,还没什么热度。” “不过他那么漂亮,又是omega,火是迟早的嘛。” 我又回味了一下他的相貌,回过神吴奉还在看着我,显然不太高兴。 我忍不住笑了,“你干嘛这么看我。” 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往后靠着桌边,戏谑道:“天天看着这么多漂亮的艺人在面前转,我看应该担心的是你吧。” 我听说着名娱乐公司的上层大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公司里鲜嫩漂亮的艺人们为了火,爬上管理层的床是娱乐圈里心照不宣司空见惯的秘密。 虽然星耀娱乐的规模现在还不算太大,但吴奉好歹也是个总裁,掌握着旗下艺人们的资源分配。 而且他年轻英俊,又是强大的alpha,进了圈子的年轻艺人们估计不用被胁迫就迫不及待想成为老板娘。 “我有那么肤浅吗?” 吴奉笑着看我,“我对他们不感兴趣。” “刚才你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和颜悦色的,被你多看一会儿,肯定有人以为你看上他了。” 我只是无心地调侃,而他像是怕我误会,圈住我指节,“表现得平易近人一些会更方便工作,但他们只是员工。” 耐心温和的话语透出一层锥心的冷漠。 只是员工,不是朋友,不会有更近一步的关系。 刚才他和员工们相处时的氛围十分融洽,和大学时一样,他的八面玲珑温文尔雅笼络了所有人的心。 我能感觉到有的人对于年轻温和的他很亲近,像是自以为朋友般的亲近。 可实际上,他对此没有掺杂一丝真情。 即便是同家公司的伙伴,他也保持着心中的距离,即便身处五光十色乱七八糟的娱乐圈,他也如同身外客。 他的冷心冷情是与上一世别无二致的,不会改变的本性。 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重生前的叠影,看到了上一世否认朋友关系的无情的他,看到了和员工们一样自作多情的低卑的我。 能够蒙蔽所有人的温和守礼之下是一颗凉薄的心,转眼就翻脸,转眼就形如陌生人。 alpha手掌的炙热温度还紧贴我皮肤,持续的缠绵与亲昵却在短暂的几秒内被迅速蒸干,如同大风无声刮过,心中只余一片清醒的温凉。 我也笑了,轻声回答:“我知道。” 我知道。 你的伪善,我知道得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