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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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澜跟着小夫人进了山洞,山洞外面看着阴森,内里摆设却还挺秀雅,桌椅板凳,软榻红案,瞧着倒不像个土匪窝,反到像极了大户人家。 司澜还记得王二之前跟他说过的,说这群山匪截了一批值钱的东西,怕被官府追责才到了这么个荒芜之地安家落户,瞧着这屋中精致的摆件,的确是些值钱的。 这小夫人年纪跟司澜相仿,看着却老成许多,她也不怕司澜趁机做什么,淡定的走到桌边,然后从茶碟中拿出两个杯子,端起茶壶依次倒满,然后回身,走到司澜身前,递给他一杯, 司澜没接,那小夫人保持着递杯子的动作,微抬着眼看着面前这位相貌俊秀的少年, 打量了好半晌,也不知是举着杯子的手累了,还是不耐烦了,秀丽的眉蹙起,如一潭死水般的语气响起, “喝吧,没下东西。” 司澜任她打量,听她这样说,便伸手接过,将他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也是被他们截来的吗?” 司澜以为她会点头,谁知道小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像是陷入了回想的状态,恍然了片刻才道, “不。我不是。”小夫人转身又回桌前,把另一只茶盏拿了起来, “我跟你们不一样,你关心这个,为什么不问一下他们把你带过来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不是已经很明显? 他们彼此之间应该心知肚明,毕竟这群山匪的意图一直都很明显。 小夫人似乎也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唇边竟勾起了一抹笑,只是那笑很浅,在那张一脸死寂的脸上竟透着一股让人不适的感觉。 “他们应该跟你说过了吧,进来这里,就是为了满足这些人的肮脏欲望。” 女声越说声音越低,像是有些无奈,又像是厌恶,司澜不知道她厌恶的是事件本身,还是因为厌恶这些粗鄙之词,然后她偏过头来看司澜,勾着唇角笑着说, “你太淡定了,让我觉得你不像是被截来的,倒像是来做客的。” 小夫人秀丽的脸上明明溢着笑,可笑容不达眼底,看着司澜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物件,不带人情味。 先生的笑不带人情味,但那是种对世事的淡漠。 这小夫人的笑也不带人情味,看着人的时候却像再看一件死物,这种眼神让司澜觉得有点异样,但哪里异样他目前尚无头绪。 既是夫人,在这里应该是有话语权的,可这姑娘全身上下没有作为上位者该有的气势。 自古女人心思深如海,司澜没接触过女人,只觉得这小夫人心思深重,一言一行都透着古怪。 但她话没说错,司澜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那些人想要做什么,前提是,得有机会。 司澜看这小夫人言语间对这里颇为厌恶,便提议道, “我看你对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喜欢,不如你帮我一把,我带你逃出这个火坑?” “逃出这个火坑?”小夫人本想嗤笑一声,可当她看见少年言行间并没有开玩笑的成分,便将嗤笑的情绪压了下去,她身体一转坐在了椅子上,水也没喝,就拿在手中,转而问起司澜, “我看你面貌不似附近人,你可是来自哪个国家?” 司澜点头。 那夫人到底还是笑了,虽没有嗤笑,但神情间的凄怆之情隐隐浮现, “那便难怪了。” “你路径此地,不明白这些山匪的作风,想要来,想要走,若有机会,倒是无牵无挂,来去如风。” “可你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 小夫人握着茶盏,神情幽远; 司澜也不打断她,配合的当一个听众。 “原先他们截来的都是姑娘,倒是没见过有人带来什么男人。不过想想也是,哪个人家愿意把承接香火的男丁低价卖出去。” “也只有你们这些外乡人他们才不会顾及。” “山里找人,也并不一定都从附近的村落找,偶尔也有路上遇到的行客,或威逼利诱就将人家姑娘绑了来,偶或有几个烈性的看到我,都说要带我一起走,结果到最后,都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尸骨无存?司澜蹙起眉,神情略微沉重几分,那小夫人看着司澜的模样,便轻笑一声,似乎带着点轻鄙之色, “这就生气了?那是你不知道更为凄惨的。” “若是从附近村落搜刮来的女子出逃,山匪们不仅会把她折腾的半死,就连她的家人都无可幸免。” “因为离得近,因为发泄不满上门报复都是常事,久而久之一旦有人听说山匪们看中了谁家的姑娘,为了家里的人能过个安生日子,把姑娘送走之前都得好好的安抚一顿,或者恐吓一通。” “具体如何安抚我也不说了。女儿家命轻,不比儿郎们命重,有些懂事的女孩儿家,为了家里人能过安生日子,进了寨子就做好了准备,这半年,倒也没几个惹事儿的。” “但若是女孩儿家不愿意,家里女眷长得不错的,也可以抵。” “若是有人偷摸跑了,半路截回来之后也不会遭到什么惩罚,但那些女眷家里的人,就不一定了。” 小夫人说到这里,目光定定的落在司澜脸上,声音毫无机制,仿佛已经是麻木了一般, “你若有本事,逃自然能逃的了,你家人不在此地,逃出升天便是脱离了牢笼,可那个把你送过来的村子就不一样了.” “总要有人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们就没想要逃?或者联合起来反抗这群山匪?” 这小夫人的发言简直惊骇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地步,司澜更是气的额前青筋直跳,小夫人笑了笑,为少年看不清形式的天真觉得可笑。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敢?” 小夫人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动作很轻,可杯碟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声仍旧响亮。 “因为山匪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有些人便觉得自己可以幸免。” “因为山匪手里有火药,所以他们怕死。” 火药作为名器谱上第一杀器,可炸山填海,轰山碎石,更何况肉体凡胎,血肉之躯。 “你说他们原本还有一线生机,又怎么可能来鬼山送死。” “至于逃。” “你怎么不想想,也许你们从踏入这片土地开始,便会有人记下了你的行踪。” “至于为何不先一步控制住你们,可能是因为你们身上没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也是你运气不好,刚好碰到个不愿把女儿送来的人家,刚好今天去接人的,正是来者不拒,男女皆可的那几个。” “否则你今天,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简而言之,司澜对小夫人的话做了唯一的总结,在她眼里,在她看着司澜像看一件死物的眼神中,就已经确定了司澜的下场只有一个。 死。 死法很多,不堪受辱,抵死不从。 小夫人依旧在浅笑,可眼中笑意幽深,原先的深重不见,竟似癫狂。 “逃不掉的.从进山的那一刻起.就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