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锦囊变哭包 君王的霸气示爱|龙床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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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楠若在暖暖的晨光里醒来,纱帐是撩起的,大开的窗外竹叶轻拂,融融的金色阳光跳动在满眼绿意中,生机勃发。 他怔怔看着,瞳孔微微缩动,蓦然掀开被褥翻身坐起,呆望着空荡荡一人的床榻,愣了神。 这里是…… 京城的御赐府邸。 脑子里掠过昨夜天子殿中一切,晋楠若双眼一红重重喘了口气,就有泪仓皇落下来,攥着胸口的衣襟几乎瘫软下去。 那果然是梦吗? 果然一觉醒来,什么都…… “大人醒了?”侍女端着水盆进来,见了他的样子一愣,磕巴道,“陛下差人送您回来,说是昨晚彻夜商谈过于操劳,要您好好休息,今日就不必去上朝了。” 晋楠若睫毛还挂着泪珠,神情痴痴呆呆的,一张脸哭得乱七八糟,忽而又耸着肩笑起来,吓得侍女多看了他两眼,急匆匆出去了。 留晋楠若一人瘫在榻上又哭又笑,良久重重往后一倒,满脸的泪躺在被褥上,不动弹了。 光有些刺眼,他抬起手遮挡,修长白皙的手腕映照在晨光里,细瘦好看的手指骨节分明,年轻而有力,没了记忆里苍老的皱纹,也不颤抖了。 他就呆呆地看着,手指在金色的光里辗转,睫毛扑朔,也落满金辉。 竟是真的。 不是梦…… 是真的啊。 一时说不清何种情绪涌上心头,他用手遮挡住脸,嘴唇颤抖死死抿住,两道泪顺着眼尾滑入鬓角,咳呛一般笑了出来,终是庆幸又后怕。 “晋大人。” “晋大人,今日脸色不大好呀……” “听说大人病了,陛下免了早朝,怎的还是过来了?” 入宫时已散了朝,百官迎面而来,见了少年纷纷颔首致礼,关切慰问。晋楠若一袭深绯官服,少年意气,身形挺拔,一路穿过人潮逆流而前,往那金碧辉煌的殿宇而去。 金銮大殿之上,百官皆散,唯年轻的君王一袭雕龙裘袍,玉冠束发,正静坐龙椅之上。 晋楠若跨入空落无人的大殿,一眼望见金阶之上天下君主,好似时光凝滞了,紧促的脚步一时慢了下来,一双眼直直看着他,痴痴望着他,像虔诚的信徒捧着一颗赤诚之心靠近,连呼吸都变得轻慢,生怕惊扰了他。 白汝栀见了他微微一怔,随即自龙椅起身,一步步拾级而下,向他走来。 迎面帝王皇袍随风而曳,无上皇权,本该一怒而震天下,偏偏被这纤瘦的美人穿出一种缥缈端庄的天人之姿,不似面见一国君主,更似拜会天宫仙子……惊鸿一瞥。 “爱卿昨夜疲乏烦劳,都说不必早朝了。” 殿门大开,四方守卫密布。白汝栀缓缓停下了脚步,身形纤瘦立于金銮大殿之上,距他几步之遥。他唇边有笑意,眼里更多无奈,像面对自家顽劣的小孩: “睡上一觉,今日可舒坦些了?” 晋楠若痴痴看着他,指甲深掐进掌心里,硬逼着自己停下脚步,遵循君臣规制,压制住扑上去抱他的冲动。 “谢陛下关心,臣无碍。”他咽了口唾沫,生硬地从喉咙里挤出话语,却是酸得不行,一双清亮的眼直勾勾瞧着他,“臣……有话跟陛下说,臣有很多……很多话……” “想跟陛下说。” 白汝栀怔了怔,这眼神像极了街上小乞丐瞧肉包子,小猫儿盯篓中鱼,执着中带点可怜,可怜中又带点坚定……眼睛红红的像随时要哭出来。 “已经散朝了,陛下一个人在这大殿中,可是身体不适?“ 小皇帝还被盯得晕乎乎尚未开口,晋楠若的注意力却被旁的吸引了去,目光落在他平坦纤瘦明显束了肚子的腰腹间,话语立时多了急切,眼神里也添了焦灼,整个人看得见紧张慌乱起来,不停打量他的脸色,伸手就要来扶他。要不是这大殿殿门大敞,四下有人,耳目众多,怕是早扑上来了。 “唔,朕无不适。”白汝栀沉吟片刻,否认了,瞄了这急得火烧头发的人一眼,迟疑着还是实话说了,“朕想着……或许你会来找我,就再等一会儿。” 晨起上朝,他仔细思量过要不要把他一个人留在寝殿中,思前想后总觉不妥,便还是差人先送他回京城府邸,又担忧着以昨日那个状态,他醒了没见着他,怕是又要哭闹,乃至找过来,所幸等在这殿中,以免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他,某人又哭鼻子。 晋楠若却听得一愣,怔怔看了他好一会儿,果不其然红了红圈。 “好了好了,”白汝栀在他雨点落下来之前紧急上前揽住袖子,便把人往殿外拉,“昨日之事尚未商定,爱卿先随朕来。” 晋楠若轻轻抽着鼻子,垂眸一眨不眨盯着这拽住他袖子的漂亮手指,便乖乖由着他拉着他走,脸上甚至多了点傻乎乎的笑容。 内殿大门关闭,赤红珠帘曳动,白汝栀低喘着气被压上墙,搂住腰身辗转亲吻。 晋楠若的喘息粗而沉,辗转在美人如玉的颈间,手抚着他细窄的腰身,三两下扯开他的龙袍露出里衣,手指游鱼一般伸了进去。一边揽着美人抵紧在墙上,吻得焦灼滚烫,一边不忘快速地拆了他束住小腹的白娟,那里细腻的肚皮薄而脆弱,在他的掌心下一点点鼓出圆圆小小的一团,堪堪三、四个月而已,褪了衣衫才算明显。 “楠若……” 白汝栀的气息喘得如丝如缕,攀在他的肩头长发洒了一整个肩背,龙袍松垮扯开了大半,挺着初有孕的小腹软在他怀里,忽而被托起大腿轻松横抱起来,往那龙床纱帐中去。 刚将柔若无骨的美人放上枕榻,晋楠若鞋也未脱已情难自抑欺身上去,搂着他痴缠深吻。辗转碾磨这甜美如花蜜的唇瓣,亲吻他轻轻颤抖的睫毛、纷乱长发间洁白发烫的耳垂,顺着微微起伏的喉结一路珍爱啄吻而下……却也点到为止,再舍不得往下了。 修长的手指眷恋摩挲着白汝栀细窄柔韧的腰肢、爱抚他初有孕微微隆起的小腹,怀中的身躯柔软而单薄,他的气息和味道时隔二十年再度如潮水将他环绕,晋楠若一时恍惚鼻子发酸,颤抖着慢慢低头,将一个珍爱轻柔的吻郑重印在他的唇瓣上。 “这就是你的……有话说?” 白汝栀纷乱的墨发凌乱散开在枕头上,一双眼清亮含着笑意凝望他,口中还轻轻喘息,双腿微微抬起夹住少年的身子,挺着小腹又往他怀里蹭了一蹭,勾得晋楠若直盯着他,下身愈发滚烫口中喘息也愈发粗重,压着他又狠狠地亲了两口。 而后他蹙紧了眉强压下体内灼烧的欲火,别开脸迅速地抽开身,坐在榻上背过身去,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白汝栀倒是怔了一怔,对于情到浓时他突然抽身离开有些费解。以往的他从未如此,每每压着他要尽兴才好,哪怕他受不住了开口央他,也只是放轻力度,从不肯轻易罢手的。 “怎么了?” 一双手从身后环上来,搂住了他的腰。温软的身躯依偎上少年有些紧绷的背脊,晋楠若气息还未压制住,一双眼红红的,回身将白汝栀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依赖眷恋地轻轻蹭了蹭他的鬓发,像个孩子嘟囔道: “你刚有孕,稳一些好。” 这湿湿软软的语气里分明有些委屈,明显在压抑什么。 “那……”白汝栀偎在他怀里,垂眸沉吟,手便往他凸起的裤裆里摸去,轻柔的嗓音贴在晋楠若耳边,却如魅魔一般勾人,“我用手给你解决?” 晋楠若却脸一红捉住他乱摸的手扣进掌心里握着,把人抱得紧紧的,只恨不能融进了怀里,连皮带骨都成他一个人的。 “这样就好。” 他亲了亲小皇帝精巧的鼻尖,顺带香了一口唇瓣,凝望他的眼睛里亮澄澄的,比得了糖糕的娃娃还高兴。 白汝栀看了他好一会儿,低叹口气点了头,抬手揽住少年的脖子,更紧地将自己偎进他怀里,小腹柔软抵入他腰间,便被晋楠若用手心护住,生怕压疼了他。 “你呀……”他搂着一夕之间成熟懂事得像变了个人的自家少年,轻抚着他的背脊,觉着心疼极了,“有事不许瞒我,知道吗?” 晋楠若乖乖地点头,埋在他怀里满足得阖上了眼。 “真记住了才好。”白汝栀抚上他的脸,细细凝视,将一个温柔如羽毛的吻落在他哭得还未消肿的眼睛上,辗转吻过睫毛、鼻尖,最后落在唇瓣,“你要知晓,普天之下任何事,朕都会为你做主。” 晋楠若笑了,搂着他护着小腹轻轻地摇一摇,也来亲他: “是,我的陛下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可我的陛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此偏爱于臣,怕被人看出端倪。” “那有何妨,便该让天下人都知晓,朕偏爱于你,便是无人再敢欺负楠若。” 白汝栀这话说得王霸之气外露,听得晋楠若一怔一愣,一时恍惚出自那个病体羸弱与药相伴的小皇帝。他一向对他温柔顺从,从无半分忤逆,缱绻欢好之时尤为温存乖顺,虽每每念着“陛下”,却总是忘了,自己怀里搂着的是真正的一代君王。 “傻样……朕何曾骗你?”白汝栀瞧着他傻笑的样子,以为不信,便伸手捏了捏这脸皮,晋楠若只顾抱着他黏得紧紧的,一时又觉得鼻子发酸,被白汝栀叹着气兜进怀里去,一点点吻去泪花子。 他就是想不通,怎么出了一趟天子殿,他的小锦囊就变成小哭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