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际刚有蒙亮,江洵城中已是人声鼎沸,数不尽的人为生计奔波劳累,也有人早早入山,只为多些劳利。 “败酱草,清淤除肿” 男人粗布素衣,身材清瘦,脚踩薄雾,顾不得深秋晨露湿透鞋跟,口中念念有词。“土茯苓,清热利湿” 男人抬头见天际乌云遮蔽,从山腰远望已是能见远处山脚倾落之雨。男人暗叫不好,慌张将药草拾入筐中,匆忙下山。 这雨来势汹汹,转瞬倾盆而至,打湿他衣衫不说还将他上山时挖的泥梯冲落,稍有不慎便是连滚带滑,落入足下断崖。 眼见下山难行,大雨又非一时之势,男人只得强顶寒意,快步跑入上山时所见山洞。 这洞穴足有两人高,不知深度。这朝雨说来也奇,雨势渐大不说竟又狂风四起,眼见洞口被风雨侵占,只好背筐走入深处。 他常年上山采药,深知洞穴乃血蝠所爱之地,可走入其中竟未有寻见半只踪影。男人又恐毒蛇猛兽,欲往外去却又见洞口不知何时一片昏暗,仿若天黑,似有鬼魅等他入网。 犹豫半分,男人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这洞穴底部有水,只走数步已是漫过脚踝,周遭又无落脚之地,若想免受浸泡之苦只能往里深入寻个干地。 男人身躯紧绷,忽觉脖颈一凉,后脊僵直,不敢动弹。如此过了半刻才后知不过虚惊。 这洞说来也怪,行走不过数十步竟见前方豁然开朗——不知何方投来光线给洞中光亮。 男人谨慎地望了又望才知已是到底。此洞尽头是一高出积水的潮湿平地,平地中有块八尺长石床。四周洞壁有几处头颅大小的洞口被绿藤苔藓遮挡,阴湿诡谲。 “原是雨停了”。男人望着洞口光亮,暗叹秋雨喜怒无常。本想尽快离去,忽觉脑中恍惚,双目沉重,四肢乏力,昏昏欲睡,身躯更是不听使唤地放下药筐,躺在石床上蜷缩睡去。 滴答—— “重……” 不知沉睡几时,男人忽觉巨石压心,胸前衣襟透出凉意。朦胧间双眼微睁,恍惚瞧见头顶悬挂一物,只是还未看清又沉沉闭目。耳畔似有喘息声起,意识逐渐清明,只是再细一听又无丝毫响静。 “居然是个男子” 声响又起,男人浑身一颤,惊骇万分——这荒郊野岭何处来的声音!他才后知后觉方才睁眼所见是……是一人脸! 双目沉重难以睁开,如此惊骇间忽有一冰凉掌心探入衣中,环绕腰间抚摸,接着腰胯空虚,衣带松落,亵裤被褪至脚踝。 冰凉入骨的滋味叫他全身僵硬绷紧,胸前沉浮,心跳如鼓。嗓间轻颤又发不出一音半调。无措间双腿屈膝落在石床,接着被迫张开,腰身弓起,露出后庭。 “啊……”一股火辣剧痛转瞬从后庭闯入,心脏仿若骤停,冷汗四起,胸口发紧,难以喘息。 “呃啊……嗬呃……”男人惶恐惊骇,全身发凉颤抖,虽拼全力挣扎却是蚍蜉撼树,毫无作用。他虽双目难视却心知肚明这后庭在行龙阳之事。一时心间颤动,欲哭无泪。 那坚硬冰凉的巨物犹如硬石次次顶入深处,粗大的形状更是有棱有角,叫他难略抽离后残存内部的触感。只片刻又重重顶入 ,接着深入浅出。 他竟在这荒山野岭被行……行如此大逆不道、违经背论…… “呃哼——”男人眼眶酸涩,恍惚间才知已能轻吟出声。他此刻是四肢酸麻,后庭僵疼,全身布着薄汗,任由来人蹂躏。哪里还能出口一言半语。 来人不单掌心发凉,就连缠入他体内的巨物也是冰冷。只是又过片刻,男人忽觉周身温暖,握着腿根的掌心也是烫得可怕。 “呃嗯……你……”连续的撞击顶弄叫他忽然剧烈一颤,眼前豁然开朗——顷刻被眼前面容惊吓得瞪圆双目,怔言发怵。 那人身材挺拔高大,衣衫发白破烂,肤色青黑,满头长发松散及臀,毫无章礼,面容布满青筋裂痕,丑陋惊人!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双脚又被高抬悬挂于那人肩上,门户大开,甚能瞧见正驰骋摇摆之物。 男人瞪着眼,心跳加快,缓了许久终于能出声:“你……你……”却是夹杂恐惧与绝望的无用断续之言。 那野蛮之人紧抓他大腿,高抬的脆弱幽处是阵阵火辣疼意,方才冰凉无温的阳具也是渐渐发烫,惊得他又是眼角湿热,身子轻颤,下意识地弓腰抓住那人手臂,大口喘息。 不知是眼神迷离看不真切还是其他因果,他竟能透过男人青黑掌背瞧见腿上被紧拧的红痕。 那愈发粗涨的巨物似要将他贯穿,疼得他又是落下两行清泪,原本紧绷的脊背再无力支撑,犹如薄纸任由摆布,前后摇晃。唇间吐着热息,眼前一片迷茫,恍惚难清。 “呃……”男人忽被那人紧抱怀中,胸膛间密不透风。还未反应过来忽有热液涌入,烫得他腰身发颤,思绪发直,说不出话。 折磨他的阳物疲软退去,那人却不将他松开,也是这硬实胸膛叫他从恍惚中挣动起来,颇有惊骇——他并非懵懂少年,自知体内落入何物。 “你怎可……”将那秽物弄入他体内! “别动”,那人出声打断他,声音清朗明亮,与他狰狞面容格格不入。男人听着顿觉后脊一僵,不再动弹。却非心有惧怕。 那人未再言语,环抱他闭目养神。男人却又是一惊,双目瞪圆,心脏剧缩:“你怎未有脉搏”。就连方才迸发欲望时也未有半声喘息。“你究竟是……” “可笑,我虽长居山中,却也知晓人间所称鬼怪有何显征……难不成你连我都不如?” “你……”男人身子僵冷,身后疼意侵夺六感,头脑晕沉,满目惊骇。“你……” “是你擅自闯入,我只当你甘愿与我追欢逐欲” 男人此刻已是明白这人是何底细——如今乱世祸起,活人尚有诡端奇术,料想遇上这鬼怪也不足为奇。可这鬼怪所言毕竟叫他羞恼,不禁出口驳斥,“你既是鬼怪理应设个障法叫我难入,怎能怪罪我擅闯。”还对他行此等…… 男人一想及那双腿毫无脸面缠于他腰身,门户大开,脸上又是一阵火辣红热,懊悔当初避雨之举。他虽为男儿却也讲颜面尊严,怎可如此与这不明不白的秽物行这等落俗之事。况且他曾立愿清身守志,不与人行这俗欲之情…… “你倒还怪罪于我”。鬼怪轻笑,原本冷厚的怀抱渐有升温松软,犹如活人之貌。 男人觉到变化,瞪大了眼:“……你竟能依我肤温变化” 男人如梦初醒,想及那深埋体内的冷硬巨物是依自己何处温度变化,转瞬觉羞愧受辱,面红耳热,挣扎不已。 “你倒是有些悟性”。鬼怪见他挣扎便如他所愿松了手,也是眨眼间消失不见。 男人从石床坐起,衣衫不整,四下凝望,唯恐那鬼怪化作血盆大口向他袭来。只是周身阴冷寂静,不禁又叫他心生恍惚,以为方才不过荒唐大梦。 莫非真是梦? 可微一动弹后,犹如在铁板上翻滚过的剧痛叫他倒吸凉气,身后鲜明的撑裂感更如入骨烙痕,经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