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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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近一分钟,每一秒剧烈的心跳盖过了每一滴窗外的雨。 顾问野像一头换毛尴尬期的虎,肌骨身形依然健美,但气势大减。 赤裸裸的犯罪被抓了现行,性器还插在辜三川体内持续射精的顾问野第一反应居然是伏身,大手紧紧捂住辜三川深潭一样的眼睛。 完了,全完了。 但孟朗还活着。 就没什么大不了,都会好起来的。 真好,真是太好了。 瞬间撕毁时空穿梭机设计图的alpha把自己的脸埋进孟朗“积水”的颈窝:“孟朗…先别看我。” 我要掉进去了。你要把我溺死了。 我已经很丢脸了,不能再给你看我的眼泪了。 清醒的辜三川毫无恶意的哼笑一声。 他听顾问野的话,合眼回避,汗湿的睫毛扫过顾问野微颤的掌心。 吓丢的魂咽回去一半,顾问野喉结一滚。 这一声,这一下,他觉着孟朗的反应简直又坏又撩。 老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喜欢我这种? 不会吧,老婆现在怎么比我还变态。 辜三川双腕被防水绷带捆在一起,外扣设置密码的声纹手铐,挂着衬衫衣袖的双臂压过头顶,牵引链另一端锁在窗底导热管上。 辜三川小腹酸胀,他勾勾手指,打算试验一下肌肉松弛剂药效减退状况。 意外又不意外,眼尖的顾问野以为孟朗在叫自己,遂决定破罐破摔。 狡猾的alpha欢快又忐忑地舔走孟朗鼻尖的汗珠:“我用我自己的手试过很多次,这么绑不疼。所以我是不会给你解开的。求我也没用。” 顾问野边说,边给孟朗按摩酸麻的大腿,虽然摸着摸着就变了味道。 辜三川心中叹道:还行,知道明目张胆地心疼人了。 辜三川用头轻轻撞了一下顾问野的头,又哼了几声,示意他把自己的口枷取下来。 顾问野犹豫很久,却伸出手玩弄孟朗的舌头,断指接续遗留的深红色手术疤消失在孟朗唾液流溢的唇边。 顾问野听见孟朗微弱的干呕声,感受孟朗胸膛的起伏。再次勃起的顾问野总觉得孟朗正在散发他熟悉的酸甜气息,他满意地取下口枷,想要孟朗在标记过程中给他一点点反馈,叫床,骚话,什么都可以,最好能把老婆肏哭。 活动上下颌的辜三川也察觉体内性器的变化,遂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孟朗,我想标记你。” “野哥,我有孩子了。” 孩子? 什么孩子?在哪? 我没看见啊。 等等,我怎么可以让小朗一个人度过孕期,诞子,休养哺乳抚育幼儿? “对不起呀…”顾问野局促不安地嗅着孟朗的脸,“我不该让你跑到外面的…” 能让辜三川毛骨悚然的事物不多。 真正的蛇,必须算一个。 开始讲甜言蜜语,玩浪漫情怀的晏翾,算一个。 眼前一本正经说胡话的顾问野…勉强算一个。 “应该快两岁了吧?我想看看。”顾问野急躁地舔着孟朗的发际,“让我看看…小朗哥哥的孩子…我特别、特别希望能看到一个小崽子…哦,不,不是,对不起,是宝宝…长得像你…最好别像我…但可以像我一样喜欢你。” 我的崽如果像你一样喜欢我,那麻烦可就大了。 辜三川边吐槽,边试图避开alpha追逐的犬齿。 顾问野突然想起什么。 他神情忧悒地掐住孟朗的脖子,力道和他俩小时候捡起掉出巢的雏鸟差不多。 顾问野不让孟朗躲:“你带着宝宝,在晏…那个玩意儿身边,他有没有打你骂你?嫌弃…我们的孩子?” 最后五个字微不可闻。 声音轻,底气薄。似乎到头来,面对刻意回避的几个问题,顾问野自己也知道答案。 奇迹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孟朗不可能带着一个两岁的,跌跌撞撞跑过来,抱着他的小腿叫他爸爸管他要糖吃的小崽子回来见他。 毕竟,alpha避孕药的效果极佳。 而且顾问野正式开始怀疑孟朗出轨晏翾之后,对孟朗说过非常具有羞辱性的话,做过许多过分的事。 起因在于顾问野收到的一组照片:孟朗和晏翾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孟朗抱着一束扎成长筒的玫瑰,脸上有血,衣衫不整;晏翾长久伫立在大理石拱门外,直到孟朗踉跄的背影消失在一辆有轨悬浮电车后。 虽然又惊又怒又委屈,但最担忧孟朗是被晏翾强迫的顾问野,思来想去,决定请他的omega爸爸带着孟朗去私立医院做身体检查。 孟朗从医院回家后,把写明“无性侵害迹象”的验伤报告和孕检单放在顾问野的书桌上。他照常买菜做饭遛狗,看书临帖练拳,主动睡了三天地下室,三天和顾问野讲了两个字。 拐弯抹角道歉最后只得一句“没事”的顾问野没办法了,他只好像从前一样,放学后洗衣拖地,陪老婆吃饭,吃完负责刷碗盘。 晚十一点,洗白洗香却等不到老婆回窝的顾问野动作熟练地卷起毯子抱上年糕,守在地下室门口,用监控器观察孟朗睡觉。 过了很久,失去孟朗的顾问野才知道这二十四年里,看似柔善可亲的温故竟从未放弃折磨、伤害孟霆和林霭幼子孟朗的念头。 温故借用顾问野的名义,为曾经是alpha的孟朗安排了一场对他而言异常屈辱的手术。 孟朗的生殖腔被植入仅有极少数从事特殊行业的beta才会选择使用的避孕工具。 这坚定了顾问野在替孟朗报仇后就自杀的决心:他不能弑亲,但他无法原谅他的家人。 而那间私立医院,正是两年后,顾问野接受断指接续手术的地方。 又过了很久,借酒发疯的晏翾告诉顾问野,那束玫瑰里藏着一把孟朗想要和晏翾同归于尽的长刀。 晏翾说,玫瑰是我送的,重新打包过。我总不能让小狼明晃晃地提着一把能上战场的刀去菜场,给你挑你爱吃的小羊排。 所以,孩子是… 顾问野宁愿孟朗一刀砍死他,也不愿意再看着孟朗笑容幸福地说出这么锥心的话。 “顾问野,我怀孕了,是晏翾的孩子。还有35天我就能听见他的心跳了,你不能再进去了。”辜三川半真半假地说,“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我不想晏翾难过。我喜欢——” “…喜欢?” “小朗,你喜欢他?他算什么东西?”顾问野掐紧孟朗的脖子,“我呢?我又算什么?” 辜三川思考片刻:“弟弟?前夫?晏先生的未婚夫?前男友…不,我忘了,我们俩没正经谈过恋爱。” 顾问野怒火攻心,一字一句都带着血:“你不喜欢我了?孟朗!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这怎么可能。 “那你在邮轮上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提醒我注意安全?为什么又回到新独立州?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死…怎么离开我的吗?!” 辜三川被顾问野的性器撑得快丢了魂。他神情迷茫地反问道:“我不希望你死,我陪着晏翾回来,和我还喜欢你,这三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恶魔顾问野一叉子把天使顾问野怼出大脑。 “晏翾,晏翾。”顾问野见自己说一遍那个名字,孟朗便眨一下眼,点一下头,一锤一锤敲碎了顾问野的理智,“晏翾?” 回忆起他们交手时孟朗似有局限的动作,孟朗对晏翾近乎病态、狂热的百依百顺,开始感到绝望,早已感受不到自己心跳的顾问野生出一个极其狠毒的想法。他停止释放安抚信息素,选择性遗忘他给孟朗喝过自己的信息素提取液。 ———我要弄死这个孩子。 “骗子。”顾问野轻声反驳,他手向下,一路横冲直撞,弹滑的胸,紧实的腹肌。顾问野无名指指根没入绷成水红色的穴口边缘,“看看你自己骚成什么样。孟朗,你的发情期已经来了,你根本没怀孕。” 顾问野徒手扯断牵引链,把孟朗抱起来。 凝固的空气开始流通,血浆般浓稠的信息素逐渐淡化。 与之相反,浸透安抚信息素的辜三川,他的后颈正散发久别重逢的热意。 他的omega腺体正在复苏,仿佛不可违逆的自然灾害和即将在废墟之上长成的新生命。 顾问野全身只有性器和搂紧孟朗的手臂是诚实的:“老婆,我倒是真的希望你怀着别人的孩子,坐在我的鸡巴上了。 体位改变,生殖腔口半强迫半主动地张开一点空隙。辜三川盯着顾问野慢慢变红的眼睛,舔了舔口腔内壁,尝到了残余的、更浓重的血腥味。 “我知道你会恨我。我还以为我的死会让你变得听话。”辜三川笑了笑,柔软的手臂圈住顾问野的脖子。他仰头又俯首,轻喘一声,“来吧。我刚才睡得太沉了,现在有了参照,让我看看你的床上功夫进步了多少,比起你未婚夫,有没有更好。” “小野。” 孟朗舔了舔顾问野高挺的鼻梁, “有本事今天你就肏死我。” 若有万一,我绝不独活。 小混蛋,我们来赌一场。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其实放下那些不知不觉占据大脑的激动、喜悦和期待,认真想想,疑点很多。 比如关铖关医生的种种反常表现。 比如,晏翾突然提出和他最厌恶的alpha订婚。 再比如他最近两个月总是心事重重,睡不香胃口不佳,脾气也越来越差,我有点哄不好。 所以…我怀孕的概率…这概率小于等于顾问野不再喜欢我,我不再希望顾问野和晏翾平安健康。 哦,那些我托人传递到边境战区的密码,你收到了吗? 扯远了,好吧,顾问野。 如果我的孩子没了,我用我自己和你的命赔他。 如果我没怀孕,那么我希望能努力教会你和晏翾,做个珍惜生命,健康快乐,诚实勇敢,没那么变态的好孩子。 请你们以后别再辜负我的信任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