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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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野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相信“恶犬”就是孟朗本人,只能相信他是晏翾聊以自慰的替身。 顾问野不敢相信孟朗舍得对他,对他们两个那么残忍。 刨除孟朗服役的三年,整整十八年,孟朗和顾问野从未分开超过24小时。孟朗不在的第24小时第一分钟,顾问野的快乐被宣告不治而亡。 那种痛绝,好像扯出深埋的倒刺,一路撕开他的手指,几层皮肉都外翻,沾满咸涩的眼泪和磨砺的细砂。 顾问野把昏昏的孟朗从撞瘪的靠枕里拖出来,罩在身下,掐着他的脸,超小声地质问他。 你怎么狠得下心来,这样对自己?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想活活气死我,心疼死我啊。 我打你骂你,把你的头往墙上撞,快把你的脖子勒断了,你都不肯吭一声,告诉我你是谁。 顾问野恨恨地吻着孟朗逐渐发烫的前额,喘息都带着哽咽:“你吓死我了…想死我了…对、对不起…” “别再离开我了。真的…我会死的…你舍得吗…” 钻进去,躲进去。把多余的空气和汁水都挤走。 我要住在里面,塞满填实,再也不要和孟朗分离。 思考究竟要怎么彻底占领孟朗的最隐秘处,凶煞恶劣的alpha却不知不觉冷静下来,并且陷入两难困境。 尾巴有尖的恶魔顾问野手握三角叉,露出一对小虎牙,指指点点:看看,摸摸,比较一下前后变化,这屁股这胸这么多水。 从小到大,带着我、我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老婆,我自己都没弄过几回,就被老男人第三者搞得熟透了。该死,他甚至把老婆那里剃得光溜溜,看得非常清楚。 背俩白羽毛翅膀的天使顾问野,揪着衣角,扭来扭去:小朗以前总在床上小声喊疼,求我慢点。 那双暗金色大眼睛忽闪忽闪:小朗哥哥摸着我的脸,含着我的耳垂,说他肚子装不下了,里面很难受,可不可以换成口交。 如葡萄柚一样酸甜多汁的孟朗红着脸,眉簇成一个可爱的八字,睁着雾茫茫的眼睛对顾问野笑:“想尝尝…嗯…老公的…精液。” 现在想起来,小朗哥哥是出色的军人,他都嫌疼,那应该是真的疼吧。 他好可怜,我好喜欢,我不是人。 啪地一声。 反正顾问野这种兽性十足的S级alpha本来就不太算人。 小恶魔和小天使四目相对,头回这样有默契,它们一击掌,顾问野决定对老婆凶一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明媒正娶的好老婆,出轨跑路的坏老婆。 不收拾服帖,把老婆的腿肏软,根本管不住他。 顾问野准备直接捅开孟朗的生殖腔,一次成结。他等不及发情期完全开始,腔口彻底放松了。 他跪在孟朗大张的腿间,谨慎地小幅摇晃腰胯。omega天赋异禀,再加上孟朗体能优越,酷爱竞技极限运动,浑身肌肉紧致扎实,内里穴道尤其狭窄细长,每道褶皱都像细细的牙齿一样咬着顾问野,咬的他又痛又爽,持续发出性感的野性的喘息。 顾问野在认真把孟朗紧巴巴的身体磨开,能容许自己全进去,去到更深——alpha的阴茎还有一截儿露在外面,他沉沉、浅浅插了几十次,仅制造出水声,黏膜摩擦声,完全听不见胯骨拍到屁股,囊袋打在穴口的响。 他右手揉着孟朗的胸,左手撸动孟朗涨红的性器,胯下动作一刻不停。掀起的白纱内衬沾染孟朗的精絮,顾问野块垒分明的腹肌溅满淫液。 “老婆,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对吗?你好饿。”忙着开拓进取的顾问野差点忘了。他松口,又急着去咬孟朗硬立的乳尖,粗糙的舌面扫过乳晕,咂咂地吸吮极细的小孔,“再湿一点,滑一点,多流点水给我。” 如他所愿,大约一小时后,浑身热汗的顾问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全进去了,全进去了,正正好好的。 他压在湿漉漉的孟朗身上,疯迷了似的挺送腰胯,摇魂动魄一般。 生殖腔口被硬生生敲开一点空隙,小口小口嘬着怒涨的龟头。 作为这超绝热情的回应,孟朗,不,辜三川的睫毛抖了抖。 辜三川正在全面苏醒,每一根神经每一丝肌肉挣扎着拔出性爱沼泽。 左手,食指。右脚,大脚趾。 动一动,动一动。 按极限标准注射的肌肉松弛剂和麻醉药依然生效。辜三川的大脑知道他的身体正在发生什么,应该是被劈开了,能再装一个大活人了吧。 辜三川听得见看得见,但他反应迟缓,口不能言,无法抵抗。 入睡前的辜三川没防备顾问野的偷袭。 能用自己把顾问野引开,避免他继续释放压迫信息素伤害晏翾,辜三川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可他着实没料到顾问野都24岁了,痴汉程度竟有增无减。 怎么说呢,这挺好的。学习成绩优异,理科竞赛获奖证书摞起来比孟朗还高的顾问野,终于变聪明了。 孟朗退役后婚姻登记前的那段时间,大约是明确反对婚前性行为,再三强调自己并不热衷性爱的顾问野心虚,没掌握好迷药剂量,也根本不知道原特种部队成员“慕野”接受过长达129小时的反审讯反精神类药物训练。 有几次他把孟朗“灌醉”,压在孟朗的书桌上,顾问野车后座,酒吧巷子里,又亲又摸,又舔又咬,满口污言秽语时,孟朗其实是醒着的。 婚后,虽然顾问野使用的药物愈加高级,手法愈发纯熟,癖好愈是离奇,孟朗通常到半路也能、才能恢复意识。 一是因为太疼了,那牙那舌头,那手劲儿,那糟糕的床技。 二是因为太羞人了。纵然孟朗再爱再宠再惯着他,也必须得给点动静,否则真不知道顾问野还能说出什么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话来。 总之,孟朗一直不相信顾问野和他的匹配度只有40%,奈何没证据。 但有件事,孟朗和辜三川都是确信的。 顾问野是一个喜欢孟朗的小混蛋,馋他身子的胆小鬼。 每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同,孟朗能理解。 不标记,无所谓。顾问野喜欢欺负他,看他扮可怜装柔软,孟朗觉得更无所谓。 有人爱恋自己的父母,兄长,叔嫂,在变成辜三川的孟朗看来,所谓乱伦背德,原也不过是人类体验生命的一种方式。 孟朗选择参与顾问野的人生,体验他的喜怒哀乐,百般情状,承受他的好与不那么好。 因为他爱他,所以都没关系,他愿意,他不后悔。十八年里的快乐远远多于不快乐,孟朗觉得非常值得。 但这种体验是有截止期限的。 或许是一辈子。或许是孟朗突然想出去走走。 或许是那天孟朗在自家门口,发现顾问野的偷拍照和一只开膛破肚的野猫。 这是毒贩常用的警告方式。 或许是那次,顾问野故意让晏翾目睹他们在露天派对的角落里亲热。 这是孟朗第一次真正伤心。 也是第一次,在扣动扳机、拔刀劈砍、享受性爱以外,因为顾问野感到兴奋。 野哥那么温柔,吻我抱我说爱我,原来只是为了向一个纠缠不清的强奸犯,一个姿容绝佳的大人物示威,宣告占有。 他愤怒了嫉妒了。他产生了危机感。 既然如此,我想要你多吻我多抱我,对我温柔点,再爱我一点,该怎么办呢。 顾问野稍稍放长束缚带,他握住孟朗瘦硬的,曾被他掰断的足踝,心疼坏了。 他伸着舌头从脚心一路舔到脚趾。 干净的,圆圆的,可爱的,要人命的。顾问野含在嘴里,闭眼享受了一会儿, “老婆…老婆…喜欢老婆…”顾问野咬着孟朗的大脚趾,痴痴地展露他异于常人的重口味,“想尿…老婆——嗝!” 辜三川正盯着顾问野。 他勾了勾大脚趾,夹住顾问野肉肉的嘴唇,轻轻扯动。 戴着口枷,全身捆缚锁链的辜三川,眼神慵懒,生殖腔口酸软难耐,心在狂跳。 他不知道如今这样做还有没有用。 没用也得试试。 我怀孕了。 alpha的成结标记,会杀了我的孩子,会如顾问野威胁过我的那样,让我的孩子变成一滩血水,离开我。 ——或者,先哄好顾问野,让他暂停释放安抚信息素,一A一O两个人冷静下来,看看这汹涌的,格外可怕的情潮前奏,是我那本就不规律的发情期真要来了,还是顾问野强迫我被动发情。 如果是前者,可能要麻烦顾问野去普通的药店买一支普通的验孕棒。 如果是…待到发情期结束,我必须找晏翾谈谈人生和理想。 辜三川深吸气,腹肌收缩,滚烫的舌绕着卡口的钢环慢慢舔了一圈,他顶了顶自己的牙尖,唾液不受控地顺着下巴淌到锁骨。 辜三川对着表情空白脸色通红的顾问野非常流氓,非常虚弱地“弹”了一下舌。 嗯,有点用。 好乖啊,野哥,这两年连手淫都很少做吧。 感受到大股精液喷在生殖腔口,辜三川放松身体,对吓傻了的顾问野戏谑地眨眨眼。 想聊聊吗? 没用的“小处男”。 半小时前,首府气象局自然灾害监测中心站发布二级山地泥石流滑坡预警。 距离旧校舍三十五公里,山脚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外,瓢泼大雨中,脸色苍白的晏翾还穿着病号服,他挥退慌张劝阻的众人,独自上了一辆越野车。 晏翾盯着屏幕上的定位器光斑:“Hera,走吧。” 无论是这次轮到谁与谁恩断情绝,还是…小狼被强迫,失去“孩子”的痛苦情状,都不能再有第四人看见。 —————番外 玫瑰——— 尽管听起来非常荒谬非常无奈,但顾问野对“恶犬”那副面具所掩盖内容的怀疑由来已久。 最初,是因为晏翾的表现。 晏翾是个坏人是个变态,是卑鄙无耻的第三者。 可顾问野不得在心底承认,勉强承认,晏翾对孟朗的兴趣和执念非同寻常。 确认孟朗死亡的第二周,晏翾对顾家的报复开始了。 晏翾是长子,对他格外疼宠敬爱的妹妹们专做金融:操盘手,策划人,学者顾问执行官,这群强悍独立的资本冒险家,素有女王蜂之称。 短短七个交易日,羲和集团的股价便已几近腰斩,累计跌幅达52.03%,此前大半年的涨收尽被吞噬,创上市以来新低。 直至股价回升第三天,顾襄筠和顾寻壑被新独立州国安局带走接受调查,如热锅蚂蚁的顾家人终于知晓晏翾的真正目的。 晏翾托人带话,他对面色僵冷的顾寻壑说:“第一,我要清晖馆的所有权。第二,我要揍顾问野一顿。第三,我要你们两个的alpha信息素提取液。” 提交完休学申请,准备逃出精神病院的顾问野没打过晏翾,准确来讲,是晏翾从195调来的两组八人,伪装成夜间保安的雇佣兵。 被防暴电网扣住的顾问野双目血红,跪倒在地,嘴里胡乱念叨着孟朗的名字。 远隔重洋,欧陆联邦首都,佛洛拉城堡。 旁观全程的晏翾关闭实时通讯视频,他从扶手椅上起身,站在书房的圆拱彩玻窗前。Hera在桌底下蜷成一个圈,不见头尾。 月升日落,玫瑰花期短暂。城堡唯一的主人,晏翾剪碎了两枚绑在一起的姻缘符,星星点点扬在呜咽的风中: “…傻子。” 怎么不给自己求一个平安啊。 某年某月,那位须发皆白的大师傅说起某夜风雪肆虐,没人知道像一头白豹子,笑容“暖乎乎”的男孩是怎么上来又回去的:斋桑雪山平均海拔4381米,二十岁的孟朗经盘山路一路跪拜叩头,攀走铁锁栈道,爬过1999级台阶,抵达悬空佛寺。 关铖关釴和大师傅行了礼。年纪还小的Hera游出舱,在晏翾的操纵下,蜿蜒直上,晏翾在三十三层塔最高处,看见了一对紧挨着的姻缘符,和两枚平安符。 晏翾那枚平安符鼓鼓囊囊,里面夹了一张打印的剪报。内容是Herodouts新任掌权人宣布面向全世界收治未成年疑难病患者,并为残障人士提供身心辅助治疗。 无论是经文还是纸条,孟朗的字迹都已经开始泛黄。 “晏翾先生,你是个好人,对不起。这辈子已经不行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再把命赔给你,给你当牛做马。” 而“好人”晏翾在三个月后选择强行介入孟朗的这辈子。 葬礼结束,心怀鬼胎的无关人等散尽,晏翾才带着Hera出现。 与此同时,南山公墓开始“下雨”,一天一夜的“玫瑰雨”:与名为“雪山”的白玫瑰同批次培育成功的新品种,红玫瑰“入梦”的花瓣从半空中飘落,万吨红玫瑰将孟朗的空棺,撑伞挡脸的晏翾和枕着墓碑熟睡的顾问野尽数掩盖。 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偶尔让晏翾想起,“雪山”和“入梦”从未对外公开的秘密花语。 ——你爱的人属于我。 ——我再不敢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