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6(h)
2·6 是李夏。 昨天还和他说话,和他道晚安的李夏。 藏茭缓缓眨了一下眼,他觉得眼眶有点发酸。并不是有多悲伤,而是因为那种无力感,无法违抗的宿命感。一点一点蚕食着他跳动的心脏。 明明昨天还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 想到昨天李夏勉强的笑容,藏茭捂住了眼睛,咬住了嘴唇,不让即将脱口而出的哭声打扰到别人。 果然还是想要逃出去吗? 安静的大厅里又响起了其他人的脚步声,藏茭努力平缓情绪用指头抹掉了一点透明的泪珠。 陈白站定在尸体旁边,低下头嘴唇嚅嗫了一下,像是在为他哀悼。然后他抬起头问道: “……有人知道死者是谁吗?” 赵富看了眼焦黑丑陋的尸体,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了礼堂的椅子上,喉咙里一直发出咕噜声,好像在反胃一般。 藏茭抬起头,面色苍白,眼角红红的: “……我大概,知道他是谁。” 他穿着一件从衣柜里随意抓出来的短袖,裸露出来的胳膊在微凉的风中轻轻打了下哆嗦,鞋子也是急匆匆随意穿上的,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洁白纤细的脚踝叫发硬的鞋口磨出水色的红。 他张了张口,几次都没把那个名字念出来,再次深吸一口气后,他垂下沾上水汽的睫毛: “……李夏。他的名字是李夏,我们昨天,还见过。是很好的朋友。” 藏茭嗓子涩涩的,他浑身发冷,却找不到能让他温暖起来的热源,于是便僵硬地站在那里,继续开口: “…他和我同岁,也是今年,就要搬出去了。”盯着系成死扣的鞋带,藏茭感觉脑袋昏昏的,“他昨天跟和我说,一定要逃出去,因为小莼在等他,我劝他……不要出去怕有危险。他当时听进去了。但……” 手指绞紧了裤线,藏茭声音带上了鼻音。 ——但如果他真的听进去了,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了吧。 陈白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节哀顺变。” 另一旁坐着的赵富还是一副很反胃的模样,听了藏茭断断续续的话,他皱起粗粗的眉毛,声音有些粗粝: “为什么他昨天见了你今天就躺在这里了?你昨天对他说了什么?” 藏茭张了张口,面色依然有些苍白,但还是竭力解释道: “我,我昨天就和他说外头会危险,还是不要自己出去了,大家一起解决问题比较好,没有说别的了。” 赵富摇摇头,他撑着椅子摇摇晃晃站起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冷笑一声看向藏茭,“谁知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然后和你说的这个李什么起了争执,最后把他杀了摆在礼堂里第二天再来演一出戏呢?” 藏茭摇了摇头:“……我没有,我保证。” 赵富还想说话,就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膀,那力道大得他快要趔趄一下子坐到地上。 非常不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大叔,小孩子都知道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满口虚构推理的诬陷别人还觉得自己是福尔摩斯不成?”高大的男人手掌再次使劲,他目光如猛兽般嘲讽厌恶地看着疼得无声哆嗦的赵富,居高临下的威压让赵富心理防线一下子崩塌了。 “你想怀疑他也行。”莫秦咧嘴露出一个有点狰狞的笑,他眸光金灿灿的,好像能把所有的灰色与黑色穿透,“那我就怀疑你。” “我会一直针对你,直到game over。”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低沉有力,手掌的力气骤然卸去,赵富本就惊慌,身体平衡一下子丧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一直道歉说“不敢了。” 藏茭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对上莫秦关切地看过来的视线后,又觉得莫秦虽然脾气不好人也流氓,但其实是个大好人。 于是他弯起眼睛冲他笑了笑。 莫秦刚看到藏茭的笑就迅速扭过头,仿佛不愿多留般往外走,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嘁,脸惨白惨白的,还在那里笑,丑死了。不想笑就别笑了,对着尸体你也笑得下去。” 藏茭收回了笑容,面无表情地想:莫秦果然还是好讨厌,别别扭扭的性格让他对他的好感度每次升上去一点,就降下去十点……啐,大坏蛋哼。 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穆骆看了会儿莫秦的背影,压下黑漆漆的眼眸,复又看向藏茭,声音比较温和: “还好吗?”他伸手揽住藏茭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还难受的话哭出来也没事。” 藏茭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姿势,在这个姿势下穆骆很自然的把他揽进了怀里,好像把他紧紧庇护在他的私人羽翼下一般,独特的气息侵占了藏茭的周身,雪松的气息缠绕住了藏茭的发丝。 好像被无意间打上了标记。 藏茭轻轻抽出肩膀,往旁边走了几步,点头说自己已经没事了。 穆骆也不觉得尴尬,在藏茭离开他的手臂后他就自然的搭在了身侧,冷淡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弧度很小的笑,声音很悦耳: “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藏茭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蛮惊艳的。或许所有看着冷淡的帅哥笑起来都有冰雪初融的艳丽感。 藏茭被吸引住一般点了点头,耳根微红:“我会的。如果穆……穆哥,”他巧妙的把称呼换成了“穆哥”,因为不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剧本世界,穆骆的年龄都比他大,但因为穆骆不记得他了,他也不方便叫学长,于是就取了个巧叫他“穆哥”。 “如果穆哥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那我也会帮你的。”藏茭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觉得这句话很有水分——他能帮什么忙呢,不添倒忙就好了。 但穆骆却似乎很愉悦,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一些:“我很高兴。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来找你的。” “茭茭会帮我对吗?” 藏茭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没有注意到穆骆对他称呼的转变,他“嗯嗯”点头,“我会的~” 因为暂时也没办法从尸体这里获得什么消息,所以藏茭和穆骆他们就分头行动了。 但没走两步,藏茭就感觉到了熟悉的燥热席卷上他的喉咙,那种浑身上下软绵绵渴望被抚摸的心情再一次包裹住了他。 浑身都不听使唤。 藏茭闭紧嘴巴咬了一下舌尖,疼痛感让他卖力地迈着步子回到主建筑。 这次一定——不能再那么丢人了,他要,他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躲起来,总之一定不要再丧失理智扑到别人身上了! 他脸蛋透上憋闷的粉,难耐的汗水把略微长的白体恤沾在了他单薄的身体上。 像是一个即将烂熟落地的蜜桃,连汗水都泛着丝丝拉拉的甜汁,上挑的凤眼泪朦朦的含着一泡水,要落不落可怜巴巴。 诱人的漂亮男孩没有发觉自己的表情是多么的色气,粉粉嫩嫩的小奶尖敏感地顶在白体恤上,好好的纯棉面料被穿成了湿乎乎的透视装。 爬楼梯。手扶在扶手上,掌心的汗摩擦着留下一串暧昧不明的透明水渍。 一节一节。 头晕目眩。 在爬上二楼后藏茭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呼吸间都是渴望疼爱的喘息声。 他摇晃了下脑袋,跌跌撞撞往房间的方向跑。 快了。 ——好想要。 马上就到了。 ——想要被触碰。 已经握住门把手了。 ——呜亲亲,摸摸,抱抱我好不好? 躲进去,躲进自己的房间。 藏茭喘着气,但喘气声都像是勾人发情的春药,绵绵腻人和娇气。 他脚步发沉地进了房间,手背在后面在转扣上转了两圈,确定锁上后才哆嗦着腿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向床褥。 有人坐在那里? 藏茭依稀看出来那一头灼眼的红发,心里非常惊讶。 这不是他的房间吗? 热浪更加剧烈地灼烧着他的身体。 他眯眼看见莫秦很奇怪地看过来:“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开什么玩笑呀。这明明是他的。还恶人先告状,好讨厌啊。 藏茭的理智岌岌可危,因此他的脾气性子更加外露,他很不高兴地抿起红嘟嘟的嘴唇,声音又软又哑: “你这个大坏蛋,我还想问……哈,你来我房间干嘛呢……” 莫秦:“你不如出去看看门牌号再……”他一凝神好像发现了藏茭的不对劲,语气加重了点,“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藏茭被莫秦机关炮一样的三个问题砸得理智彻底崩塌。心底的渴望让他红着眼眶往前走到了莫秦跟前,然后在莫秦诧异的目光中坐到了他的腿上,伸手抱住他的一条胳膊,放在脸上贪恋得蹭了两下。 他的哪里都好软好软。脸颊粉粉的,身上香香的,哈出来的热气都是甜甜的。 藏茭舒服地弯起眉眼,在一下子僵住的莫秦身上蹭啊蹭,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张开眼睛,软声要求道: “……你,你抱住我呀。”莫秦不动弹,或者说他已经受宠若惊得石化了,纯情暴娇大男孩哪受得住香香老婆这么一顿勾引,他当场唧唧起立但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搁。 藏茭不满意地哼了一声,拖长的尾音有种沙沙的色气腻人。他主动把莫秦的手臂缠到了自己的腰上,然后自己也抱住莫秦的脖子,用滚烫的脸颊在他脸上、脖子上蹭来蹭去。 不知道是不是挑人。在之前病发碰到学长后,藏茭就只有哼哼唧唧被威胁被亲醒来后还忘光光的毛病。但碰上他一直不太喜欢的莫秦,他的娇气小性子就使得炉火纯青——或许他潜意识里认为这是在欺负莫秦,所以嘴巴里的要求特别多。 “你怎么这么笨呀,抱人都不会,下面还硬硬的,硌死我啦,”藏茭眼睛湿漉漉的,他不高兴的说,但迟迟得不到满足的渴望又让他放软声线,“……你快亲亲我,摸摸我,我要难受死啦……” 这都是什么话啊,藏茭是怎么做到又骚又纯的??莫秦脸红得像个关公。他身板硬,手臂硬,鸡儿也硬,哪里都硬,都快成一尊雕像了。但他嘴也很硬,傲娇本性难移: “你先放开我,你不太对劲,要去看一下医、医、医生。” 好丢人的结巴。莫秦在心里抽自己大嘴巴子。 藏茭抬了抬屁股,他被戳得难受,听了他的话便觉得他果然还是那么聒噪讨厌: “……才不要放手,而且是你的手臂紧紧搂、搂着我哎,”莫秦脸更红了,但藏茭抢先在他羞愤松手前用软软的唇堵住了他硬梆梆的嘴。 舔了舔。 藏茭难得使坏,用腿夹住了莫秦结实有力的腰身:“……我亲了你,公平起见,你要亲亲我,对吧。” 他穿得是松松垮垮的短裤,笔直修长的白腿一夹把莫秦的魂都快夹掉了。 莫秦狠狠“艹!”了一声,他狼似的看着藏茭不明所以仰头索吻的娇憨模样,觉得自己忍这么久没像晚上做梦时把他直接拆吃入腹简直是柳下惠本惠。 但现在,他不想做人了。 他妈的香香软软令他无时无刻不意淫的漂亮小男生夹着你的腰嘟起红唇要亲亲要抱抱要摸摸的你能受得住?! 莫秦一下子就翻了个身,把藏茭困在肌肉鼓起的两臂之间,在他软白的脸蛋和娇红的唇上又亲又舔。 藏茭唔唔几声,觉得莫秦野蛮,就伸手推他,然后又被捉住了纤细的手腕被印了几个酥酥麻麻的牙印在上面。 藏茭被亲得湿漉漉的,眼睛都看不清了,只感觉一团火把他烧了个干净,温柔的火舌舔舐着他暴露出来的全身,变态得连粉粉的脚趾都不放过。 在性事上看到藏茭就无师自通的莫秦啃了啃藏茭凸出来的锁骨,留下一串吻痕,余光又瞥见他后颈上尚未消去的暗红色痕迹,心里又酸又气。 “穆骆和我你喜欢谁?”说这种幼稚话的时候,藏茭被他翻了个身,抬起臀部,私处被莫秦插进去一根手指缓缓带出淫靡腥甜的银丝。 粗糙宽大的指节碾压着艳红肉壁,被略微填满的负距离充实感让他的病发没那么剧烈。 藏茭咬着自己的手指,睫毛一抖一抖的,一身粉白皮肉被反复种了一层又一层的雪地玫瑰。 尤其是后颈——更是斑驳得令人心惊胆战。暗红色的旧痕添上密密匝匝的鲜艳红痕,仿佛成心比较一般,那块脖子后的软肉都快看不出原本的白色了。 藏茭发出几声没有意义的噫语,在莫秦的再三逼迫下才呜呜哭着说: “喜欢……喜欢你……哈恩……要抱抱……不要这样呜……” 莫秦又探入两根手指,低头舔去藏茭腮边咸甜的泪珠: “我?我是谁?” 藏茭被他弄得惊叫一声,鼻子也塞塞的: “……嗯哈,是,是莫秦,”他哭得莫秦心都快碎了,鸡儿都快爆了,“喜欢,喜欢莫秦。” 莫秦连骂了好几句脏话,但心里却一直在放烟花。 他再也忍不住,提枪而入,软绵绵的湿热红脂洞一下子把他巨大的性器吃了进去,因为实在太大,穴口都撑得透明,显示出一种脆弱和无意凌虐的美感。 在被插入的那瞬间,藏茭受不了了,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姿势,他想要被结实滚烫的臂膀抱着,被亲亲摸摸脸蛋,而不是现在这样看不到、摸不到人,最后后臀和那处性器紧密贴合的热度。 “……不,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难受啊。” 莫秦本来正爽得不行,但藏茭可怜的哭声和哀求差点把他吓萎了,他抱起来藏茭,性器连在他体内让他转了过来,蹙眉忍着欲望焦急问他“怎么了?” 藏茭一被转过来就紧紧贴在了他的脖颈处,黏人地用手臂抱住莫秦的肩膀。因为莫秦块头比他大好多,所以他只能抱住一半,但也比较满足地娇声娇气道: “……嗯……要亲亲,还要抱抱,不要背过来,想要哥哥正面抱着我。” 莫秦感觉鼻子一热,两行血直冲冲往下流,他连忙抱着藏茭连体婴儿一般拿了两张纸塞上。 他着实被藏茭这一声声撒娇还有“哥哥”两个字哄得心花怒放,他脑袋里的二踢脚、鞭炮声就没停过。他嘴上“艹”来“艹”去的骂,手也抓着藏茭的白腻臀瓣恶狠狠地“肏”来“肏”去地干。恨不得把藏茭当场肏怀孕变成他的乖乖好老婆。 粗鲁炙热的吻亲得藏茭直哼哼,但藏茭理智早已下线,也不躲闪,还仰着头红着脸任他索取,小玉茎也在男人粗糙的手法中释放了好几次,最后只能可怜兮兮流出一点露水。 在快要释放前,莫秦握着藏茭的手腕亲了亲他手腕上纹身一样的黑色玫瑰印记,然后准备拿出来射在外面。 却被藏茭用小腿勾住不让他走。 藏茭耳根红红的,脸上臊臊的,脚尖绷得紧紧地,说出来的话大胆又让人爱得不行。 “……不要走。射,射进来吧。我想要被你的东西……填满。”他越说越小声,理智不在了,羞耻心还是在的。 莫秦快疯了。 他眼睛的颜色浓郁得快要变成黑色。 嗓音也哑得吓人。 “……你确定吗,茭茭?” 他还在给藏茭机会。 但藏茭还觉得他多嘴,本来就已经很害羞了,还要问还要问——真是个讨厌鬼。 “你好啰……”嗦字还没出口,莫秦就狠狠把性器插进了藏茭最深处。 太深了。 感觉肚子都有了性器的弧度。藏茭的被肏得一滞,然后喷涌而出的冰冷白浆就狠狠占领了所能前往的每一处。 浓稠的精液被藏茭的穴肉温得温热,藏茭大脑一片空白,玉茎想要释放点什么却也没法再释放了。 被填满了。 晃一晃好像一肚子精液都在响。 没有比负距离更深的身体接触了。 藏茭哆嗦着腿干性高潮了。 在极度兴奋与极度疲惫之中,藏茭隐约听见莫秦目露凶光,说出了无比恶劣的四个字—— “再来一次。” 【黑匣子】 我最讨厌红色。 傻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