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概是要有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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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关不久,掌门照例把我叫去,问过突破的经过,她忽地提起收徒的事情。 现在我修为到了元婴后期,这事想想倒也正常。多数乐意收徒的修士都是在元婴中后期时收的徒,说是低了经验不足,没法教好徒弟,高了年岁又太大,往往早忘记怎么带孩子,直接将收徒变成互相折腾。 掌门很是委婉地说:“剑峰就你和你姐,这么多年没觉得冷清?” 我觉得她问的奇怪,整个韩柳宗里只有我和我姐是剑修,快三百年了都没见来个新的剑修,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就算最早会不适应,几百年下来,如今也该习惯了。何况修仙本就挺冷清,我既然选了这条路,又何必去追求凡人那样的热闹。舍本逐末,是这么说。 但掌门这么说,肯定是想让我收徒的,我说:“安排好了?” 掌门就问:“没有别的想法?” 我稍稍迟疑,其实真要说我觉得自己教不好徒弟,没有那个能力,内门弟子随便抓个过来都比我厉害,也不会与人相处——比起不少修士只是单纯不会带孩子,我是根本憋不出几句话,和哑巴的区别只有偶尔说的几个字,并且习惯了,临时改变的可行性不高。 不过既然掌门希望,只要她安排,我就收下,至少孩子还是不会养死的。这点我十分确信,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我都没把自己养死,一般人肯定比我小时候好养活。 尽管如今当师尊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于有些危险,与凡间的皇帝王爷一样,师尊算得上高危职业。尤其是收了男徒弟,还长的好看、气质清冷、实力强大、地位崇高的。虽说收女徒弟也不一定没事,相较之下还是会安全点。但以上任何一条我都不符合,掌门更不会害我。 于是我摇头。 掌门单手撑着头,说得很轻松随意:“明年也差不多该招新了,想要什么样的徒弟?” 我觉得是个人就好,我连和人类都很难做到正常交流,换成其他生物恐怕更难。但是韩柳宗至今为止都没收过人以外的弟子,这点算不上需求。我就说:“都行。” 然后想了想,近些年名为系统的东西闹出了很多事情,那些被系统寄生,自称穿越者的人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思维方式,总会因为某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欺师灭祖。 总之,我无法理解,并认为应当大受震撼。 而在某个小宗门尝试通过水镜进行远程教学,试图以此来避免出现“师尊对徒弟不够好”、“师尊对徒弟太好”、“长得太好看让人见色起意”等等,千奇百怪的缘由导致的欺师灭祖,最后竟因为“对弟子不上心,看不起普通人”这样的理由被穿越者灭门之后,不少宗门都在震惊之中选择了暂时封门自保,不收门徒。 依照目前的状况,即使随大流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取消?”我问。 掌门拎起茶壶倒了杯水推到我面前,语气散漫:“哎呀,韩柳宗不行,你看那些大宗门,除了剑宗都还准备着招新呢。” 毕竟刚出关,我对当前的状况并不了解。掌门这么说了,我就不再多问,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说起来剑宗是凌霜君的宗门,为了维系友谊,似乎该去找他。那过会儿去好了。 入口的茶水有些烫。我把水咽下,顿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时是该说点什么的,于是说出个字来:“……烫。” 掌门盯着我看了会儿,到底没多说别的,悠悠叹气:“怎么总是这样,上手就没感觉?” 我有些疑惑,还是尽量解释了:“不会伤到。” 所以不需要在意,但是应该合理表达感受。我觉得刚才所有的行为都没有问题,是该那么做没错……大概,至少从头到尾逻辑没什么问题。 “到时候你自己选吧。”掌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到之前说的事,“记得提前准备。” 她没纠正,那这个逻辑思路没问题。我点头,说:“好。” 掌门不大放心我,多问了点:“以前给你的入门秘籍,是都还留着吧?” 我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该从储物戒里把那些秘籍都取出来,以此证明书确实还在,然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感觉不太行,一般人应当不会这么做,就只是回答:“还在。” 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掌门话锋一转,变得不正经起来:“所以说崽崽啊,准备招新可累了,过来点,给阿娘抱抱。” 她这话如果是真的,我不会介意。但最早这方面是韩宗主负责,前些年就由大师姐接手了,和掌门基本没有任何关系,最多就是站那旁观一下,绝不会亲自去做登记的事,她不擅长处理文书类的东西,会被韩宗主或是大师姐嫌弃速度太慢。 我就站起来,后退一步,把她以往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见我做出这反应,外表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至多十六七,实际年龄两千来岁的掌门用袖子遮了半张脸,故作悲伤地长吁短叹:“难道连阿娘也不给抱吗?哎,果然崽崽长大就不喜欢阿娘了,真是让人难过。” “分明当初只有这么高的时候,”她抬手比了个高度,“天天都要粘着阿娘,孩子长大了呀。” 平时跟我姐当姐妹,到我这就要当我娘,柳如似莫不是有点大病。我想。 事实证明丹修果然治不了脑子,韩宗主那么厉害的丹修也治不好她。虽说丹修实际不算正经的医修,就连医修里都有着学医不救憨批这种说法,丹修治不了脑子很正常。唔,直呼掌门名字似乎不够尊重,虽然在心里喊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还是得注意一下,这是礼数的问题。 因为整个韩柳宗里就我和我姐两个是剑修,不像其他人可以自己炼丹画符,或是有灵兽护着——虽说我姐是可以画符的,但比起正经符修,水平还不够——有一力破万法的说法,在实力没到那程度时,相较宗门里其他弟子,我们自保能力总归差些,嘱咐完事情,掌门照例给了我一叠符咒和几瓶丹药,让我回去分。 她平日里总会画些符保持手感,也就导致每回给的符都有些效果怪异的,韩宗主的丹药倒是不会有这种情况。 回想储物戒中基本没用过的一堆符,以及在角落摆放许久的陈年丹药,我把认不出的符咒单独抽出来,决定把剩下的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姐。至少这叠符里面有挺多火符,她烤肉用得到。 该怎么说,我姐人哪都好,就是希望下回偷抓灵兽被抓包,她别再把锅甩到我身上。她自己话比我还少,肯定明白向别人解释说明对我而言非常困难。 然而回到剑峰后,我发现我姐又在外头烤肉。 她和我一样刚出关,只是我一出来就被掌门叫去,她没有,所以还有时间和闲心去驭兽峰抓灵兽做烤肉。 对这状况我多少有点习以为常,并开始思考今天会是谁来找她,或者说,找我。 由于我和我姐是双生子,长相一样,个头也差不多,再加上名字是抓阄抓到韩这个姓,在二代弟子里我姐第五我第六,掌门就按排名起了。这导致外人总是分不清我们,还出现过因为我和我姐闭关出关时间都差不多,把我们当成同个人的修士,甚至有时连掌门也认不出,与我们面对面时,会把我当成我姐叫走。可能是我运气不好,至今为止我姐还没被掌门当成我叫走过。 分明我们灵根不同,我是单冰灵根,而我姐是单雷灵根,性格更是不像,除了同样的话少和面无表情,在性格方面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不过他人认不清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并不会因此有任何影响。就像今天要来的反正都是御兽峰的修士,只要不是抓了他们考核所需的灵兽,处理方式基本没区别。相信我姐肯定有这个分寸。 在我姐边上坐下,把东西交到她手里,我顺便提了句:“我去找凌霜君。” 韩雾抬头瞟我一眼,没有说话。 刚想和她对个眼神,准备以此来避免语言交流,我姐就低下头给肉翻了个面,我只得老老实实开口交代想法:“朋友间要有来往。” 这个理由很充分,我也觉得该这么做,长辈都是希望我和别人多来往的。只是我实在不擅长与人交流,所以算得上朋友的至今仅有三四人,而其中离得近、知道具体方位的只有凌霜君。 “他不方便。”我姐没抬头,随口说。 不是很懂。如果人在闭关我姐肯定是直说的,而且我闭关前不久凌霜君刚收了徒弟,需要看顾徒弟的情况下,他不会出去历练。去看看……吧?没说不让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算算时间,凌霜君的徒弟现在差不多是三十来岁,如果沉得下心目前也许到金丹了,可以送点丹药以示友好。不过,他徒弟叫什么来着,我完全没印象,大概还没说过。 在我姐边上坐了会儿,她正烤着肉就收到掌门的传讯,于是把整块肉塞我手上,直接离开了。 我看了眼,是全熟了,再烤怕是得焦。冻上丢储物戒里吧,目前不是很想吃。 在原地坐着,我发了会儿呆才起身,用神识查探过,确认我姐已经走远,就往剑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