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乌靴抬起尖俏下巴,发现皇帝身份,大殿之上逼迫脱光全身
翌日,相府的书房,听闻陆相回了京城的诸位大臣纷纷登门拜访,围坐一团,慰问丞相丧子之痛的同时,也将近期朝中之事一一道来。 他们俱是树大根深的世族大家,自然以最有名的陆氏为尊,其中,姓刘的御史按捺不住,对上方的陆远愤愤然地抱怨道: “陛下年纪日渐长大,朝中之事明明全然不知,又非要肆意插手,还颇为偏爱那帮寒门之子,前几日朝堂之上,竟任由一个小小的武将对我等世家肆意嘲讽,真是不知所云!” 还在寒暄中的众位大臣见有人出头,便纷纷应和起来:“是啊,陆相,陛下最近行事愈发荒诞,加上他性子强硬,我们实在无法规劝!” 一众人一边诉苦一边偷眼观察陆远的表情,盖因陆氏一族自上一代皇帝驾崩后,主动将还在幼童时期的唯一皇子扶持登基,陆远更是借此一跃坐稳丞相之位,朝中陆氏子弟身居各位显赫一时。 但随着这两年皇帝临近及冠之礼,反而跟陆氏渐渐疏远冷淡,虽然对教导过他的陆远还维持着恭敬,朝堂之上,却已经公然训斥犯了错误的陆氏子弟几次了。 陆远端坐上首,一身光华隐坠的青色织锦微拢在身,他淡淡听完大臣们的抱怨,皱了皱眉,不赞同地说道: “陛下素来聪慧,只不过是年轻急躁了一些,现在渐渐长成,也是时候该让他了解朝内事务了,至于贪玩的性子,我会好好再行劝诫。” “可是!”年迈的李大学士忍不住探身向前:“陛下还这般年纪就如此做派,整日沉迷声乐犬马之事,每每放纵疯癫,我等苦劝却毫无作用,实在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先帝最后几年的种种行径,陆相还是不要疏忽放纵为好啊!” 陆远将脸一沉,想要发作,又看了看周围急切看着他的同族和下属臣子,心中了悟这些人心中无法掌控皇帝的不安,复又恢复了从容的神色。 他心中厌倦,只说了几句场面话敷衍了事,就借口长途奔波身子倦乏,将一众大臣送出了相府大门。 各色人物离开半响,门声再次响动,纪主簿悄然出现在站立着的陆远身后,这位得力助手恭敬地向他汇报:“相爷,您吩咐我去查证的有了眉目,二公子这件事的确很是蹊跷。” “先是不知为何您不在府里的时候,二公子被撺掇着娶了家境清贫父母双亡的于小公子,后面得知此事后,我们匆忙赶往京城,恰在大婚当天,停留的驿站失火出了问题,混乱之中勉强匀出几个人手赶往相府,但一切都已成定局。” “我派出人手细细查探幕后,只觉得里面混沌一团,隐隐有多方势力在试图搅乱混水。” “而且”,纪主簿试探地看了看陆远的脸色,扬起下巴,微微示意皇城的方向,“那一位似乎也在其中插了一手。” 陆远猛地看向纪主簿,神色惊疑不定,空气一时陷入凝滞之中,良久,陆远疲惫的声音传来:“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再细细地查,务必要给我一个交代。” 人走茶歇,陆远望着书房挂着的山水图,微微叹了口气,思绪一时散了开来。 自古位高权重者多难急流勇退,自己身处高位多年,不知道身后负担着多少陆氏子弟的前途和其他世家的勃勃野心,更是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和势力。 现在二儿子因为这其中的权谋斗争丧了命,还连带着将那位无辜的少年拖下了水—— 于余,陆远舌尖微动,不自觉地咀嚼着这两个小小的字节,只觉得像一条小鱼游走在唇齿间,带着一股甜而软的水意,就像那时尝到的花液…… 男人想起昨晚的香艳暧昧,不由得俊脸微红,难得一丝窘意让他赶紧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思。 现在少年应该醒了吧,小小的一个人成了相府的儿媳,成亲当天还变成寡妇之身,没有自己的照拂,只怕会被那些没眼色的下人欺负的难过极了。 他醒来之后,会不会因为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想到这里,陆远的步履就不由自主地迈向后院,带着点急切地走进了自己的居所。 于余清醒过来后,就见到眼前一派俊秀飘逸的儒雅男人,正坐在床铺边眼含关心地看向自己,是……陆远? 他一时无法分清眼前身着青袍、玉树临风的男人,与现实中英俊非凡的陆总哪一个才是真实,愣愣地看着对面,直到陆远轻咳一声,带着点怜惜地伸手将于余扶起身: “小鱼……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是你嫁的陆家二公子的父亲,陆远,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于余感觉自己之前发热的身体已经退了烧,愣怔中回了话,他带着点茫然被男人握着手迈步下床,亲自带着洗漱脸面。 要换上新的外衣的时候,他才惊慌地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被更换过,浑身干干净净,居然是擦洗过的状态! “!我,我之前的衣服!” 少年吓得声音都颤了,被发现了吗?灵堂上被插的小穴里全是精液? 陆远仿佛没看出于余的异样,他面色正常地将玉白色的外袍给面前的少年披上,又细细地将束带严密地束紧那把细腰,一切都更换完毕后,才带着点温和地推着于余往外走: “之前的衣服?你昨天发烧我帮你换掉了,你现在身子弱,就不必穿着麻衣跪在灵堂那里,平日里穿的素净一点就可以。” 于余身不由己地被男人推着在放满粥点的桌子边坐下,察觉陆远并没有细究之意,才渐渐放松了身体,也许他没有注意,少年只能这么自欺欺人。 能忽略掉这件事,让他心情变得稍微不那么沉甸甸的,被男人温柔地劝了几句,甚至还想喂他,于余有点害羞地主动伸筷子去夹取面前的小菜,用起朝食来。 少年逐渐安定的心情,就在见到孙管家急匆匆进门,附在陆远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又忐忑起来,管家向着陆远说话,眼神却一直在瞟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远皱起眉头,侧脸看了看于余,沉吟半刻后对他温声说道:“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宫中陛下传召,想要看看你,不用紧张,我会跟你一起进宫的。” 陛下?为什么会想要看我?因为我嫁给了相府的二公子,还在当天成了寡妇吗?于余迷迷糊糊地被陆远带上了马车,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宫门。 直到他跟在陆远后面,被掌事大太监引着进了太乾宫的偏殿,鼻尖嗅闻到淡淡的龙涎香时,才有了点实感。 陆远本来安抚地陪他一起坐着等待小皇帝的到来,但事不凑巧,一位笨手笨脚的宫女在上茶时,一不小心将茶盏失手打翻在男人的衣袍上。 惊呼声响起,掌事李太监一叠声地赔罪,让磕头哭求的小宫女赶紧带着陆相下去更换衣物,一时间没人注意旁边的少年。 一阵鸡飞狗跳后,于余才茫然地发现,满是奢靡之物的华贵殿堂,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其他宫女太监都悄无声息地站在外面服侍。 正当他站起身,想要问一问陆远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外面太监尖细带着恭敬地声音响起,是皇上来了! 于余急忙跪倒在地,家境贫寒的他并没有被教导什么大礼,只能额头抵住华美的地毯,笨拙地僵着身子,感受一阵风从身边略过。 随后,一双绣着金线玉文的乌靴出现在少年眼底,带着令人熟悉的含笑声线响起,透着十足的亲昵明快:“看看这是谁跪在这里?” 那只华丽的乌靴抬起地面,轻而缓地勾住少年尖尖的下巴,迫着他不得不抬起头,还没等于余从这过分轻浮亵玩的态度中回过神,被迫抬起的眼睛看向金玉般尊贵英俊的少年,猛地收缩了瞳孔。 于余惊讶的质问冲口而出:“小池?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呢?” 显露了真容的年轻皇帝弯起眼睛反问,只见他身着一身华贵精致的绯色锦袍,足踩乌靴,腰束玉带,笑起来衬的整个人色若春晓,神采飞扬。 那撒着娇般的反问让于余恍惚间回到两人快乐地玩闹的时光,然而下一秒少年的话语就让他冰冷地清醒过来: “我不是说过要多多跟小寡妇偷情,喂饱你那张小嘴的么,这不,一听闻小鱼身体大好,我就迫不及待地让人喊你入宫了。” 于余双腿一软,被少年饱含恶意的话吓到,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睁大圆圆的眼睛拒绝着,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你居然是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已经是相府二公子的——” “我知道,陆府的小寡妇嘛,你都说了无数遍了”,雷池不耐烦地打断颤音,眼睛仿佛要剥开眼前之人玉白色外衣那般赤裸裸: “果然说想要俏一身孝,小鱼穿着这身白色真是太漂亮了,看的让人不由得想把你压倒在椅子上,狠狠肏进小穴里。” 少年俊美的脸上保持着快活的微笑,在看到于余仍旧摇头想要拒绝时,眼神就迅速冰冷下来: “好小鱼,不可以拒绝我哦,你还有机会,他们都被我屏退了,没人看到的。” “要是让我不高兴了,我就当着陆相的面操开你的小穴,让他知道自家的好儿媳,是怎么在儿子灵堂上就迫不及待地勾引了其他男人。” “不要试图惹怒一个皇帝,”冷酷无情的声音仿佛从天阙飘了下来,于余浑身战栗,被那命令的语调逼得瘫软在地。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