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件礼物（do了）

    苏懿明第一次听到程乐说这么多的话，句句未提喜欢，句句都是喜欢。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少年面前的一大箱东西上，落到少年手上拿着的那一片枫叶上，似有水光闪过，苏懿明愣住了。

    程乐感受到对方的手轻轻落在自己的头顶，苏懿明的声音是他从来没听过的温和，他说，“程乐，把头抬起来。”

    果然哭了，苏懿明叹一口气，把那一箱东西拿到一边，凑得近了些，问他，“哭什么？”

    程乐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温柔的斥责。

    苏懿明问他，“现在，还有谁比你离我更近吗？”

    程乐慢慢贴近他魂牵梦绕的少年，双手抱住苏懿明的腰，依偎在他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有泪痕，认真而懵懂地问他：“我可以随时地抱你，触碰你吗？”

    苏懿明抬手拂过他眼角遗留的泪水，低声道：“你早就可以了。”

    程乐睁大了眼睛，在苏懿明的注视下整个人火烧一样地红起来，他小声地说：“那你亲我。”

    苏懿明也揽紧少年的腰，慢慢低下头吻住他。他们这两天都没怎么接触，快要期中考试了，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没什么心思做其他的。可这一下唇齿相接时，他们的呼吸几乎同时按耐不住。少年的唇干净而柔软，又嫩的很，轻轻一咬，便能留下明晃晃的齿痕，但苏懿明知道，这里只留过他一人的印记。

    程乐努力仰起头，嘴巴张开，任苏懿明舔他的上颚，齿根，抵着他的舌根亲他。湿漉漉的唇瓣厮磨着，苏懿明勾着程乐的舌头，吸得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揪着苏懿明的胸前的衣服，喉咙里发出细小的轻哼声。

    他们吻了很久，好容易松开了，程乐脸已经红透了，眼角也还泛着泪，只是相比刚刚，好像已经带上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苏懿明抚摸着他的耳朵，轻轻的，有些痒，可却是程乐贪恋的温度。他们紧紧贴着，近到程乐觉得自己已经被苏懿明专属的气味包裹在一起。

    苏懿明再次舔开他的牙关吻他，冬天天黑的早，他们不知纠缠多久，室内的光线暗下去，只剩下暧昧水声与急促的呼吸。程乐软着腰任他动作，衣摆也被卷起，昏暗室内露出白嫩的一截腰，被苏懿明轻易地握住，将他紧紧地扣在怀里。

    “我们，要不要洗澡啊？”

    程乐小声地问他，眼里有一点点泪花，闪着光似的，可苏懿明却不理他，不知何时起，程乐已被他压在地毯上，被他在脖子，锁骨处不断地亲吻。

    程乐的问话没得到回应，有些着急，却又不舍得推开他，只好巴巴地又问一遍，“苏懿明，我们要不要洗澡啊？”

    苏懿明抬起头，眼睛紧盯着他，一手抚摸着他的锁骨，一手撑在地板上，稍稍把二人拉开些距离，“洗澡干什么？”

    程乐被他盯得害羞，心虚般躲开目光，声音越发小了，“做爱……不要洗澡吗？”

    苏懿明手将他卫衣的领子往下拉了些，逼得近了些，不知为何语气有些凶，问他，“你知道怎么做爱吗？”

    程乐挺着胸膛，不肯被他看轻，“我知道啊，我看了A片啊，而且……”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东西我也买了。”

    苏懿明竟然还反应了一下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少年从他身下钻出去，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小盒子，似乎很是紧张，手都有些抖，但还是把里头东西塞到了苏懿明手里，“给你……我都准备好了……”

    窗外暮色四起，室内没开灯，唯借着城市的灯火一点光，程乐洁白身躯黑夜里也显眼，被苏懿明压在身下，露出背后姣好的线条。寂静的空气中，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只偶尔传来几声啜泣声，程乐委屈巴巴，被苏懿明咬的疼。起身回头想反抗，对上少年深沉视线又熄了火，只敢让人轻点。

    他被苏懿明翻过身，炙热的吻便一个接一个落在他的胸腹上，苏懿明舔吻他的乳肉，嘬弄那小小的乳尖。程乐娇娇地喘，挺着胸让对方吃的更彻底些，苏懿明几乎含下他大半乳肉，在嘴里吮吸亲吻。逗弄完一边之后，便去亲近另一边，程乐娇嫩的皮肉被啃咬的都是吻痕，乳尖也肿着。

    他们说是洗澡不过在浴室过了下水，程乐便急忙忙搂着人索吻，他现今一点也不怕苏懿明，记着对方的话语，贴着人不肯分开。他看着苏懿明慢条斯理洗手时还好奇地问道：“都洗过澡了，干嘛还特地洗手？”

    苏懿明没答话，只从镜子里看他一眼，程乐反应片刻，回过了神，倚在他怀里，脸红透了。

    他想起来，苏懿明的手指会拿来干什么了。会抚摸他的身体，插进他双腿间的柔软穴腔里，捣弄他最敏感神秘的地方。

    害羞是害羞，可程乐还是主动地分开了双腿，让他的秘密之处一览无余地呈现出来。程乐洗澡时趁着苏懿明不注意搓洗了两下，加之热水，阴部便有些红，对比着腿根的白嫩皮肤，过于的惹眼了。

    苏懿明也没穿衣服，这是程乐第一次看他裸体，他一直觉得对方很瘦，现在才发现竟然并不单薄，身上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和那张过于俊美的脸倒有些不相配。苏懿明早就硬了，性器直直地挺在身前，看得程乐脸热心跳，反观对方，神色倒是没什么区别。

    程乐还没看两眼，对方已经压着亲了上来，他低估了苏懿明对他身体的热衷程度，苏懿明挤在他腿间，小腹擦过他腿间嫩肉，程乐小声地叫了一下，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触碰。苏懿明一边吻他，一边不知何时已经把床头的台灯打开，房间这一处便明亮起来。程乐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后知后觉地觉得羞耻，在苏懿明低下去看他那处时，下意识想闭上腿，“灯……”

    苏懿明揉捏他柔软的乳尖，按回乳晕里，问他灯怎么了。

    程乐别别扭扭地，说灯太亮了。然后苏懿明好似笑了一下，程乐听到他说，又不是没看过。程乐就想起在厕所的那些经历，甚至于酒店的那一夜，好像灯都比今夜更亮。

    苏懿明半跪在他腿间，一手按住他腿根，一手慢慢贴了上去，低声道：“我碰你了。”

    程乐胸膛都浮上一层粉色，知道他说的哪，细细地“嗯”了一声。这次的触碰显然都更让二人悸动，程乐的感觉从没有这么敏感过，清楚地感知到对方大手包裹住自己的阴部，手指滑进腿间细缝，苏懿明拇指按在那颗探出头的软粒，毫不客气地蹂躏起来，将阴蒂揉的越发红润。程乐发出柔软的呻吟，比起女穴的湿意，前面硬的更快。肉粉色的性器挺起来，颤颤巍巍的，带出点可怜劲。

    苏懿明抬眼看向少年绯红的面庞，一边继续揉他女穴，一边握住他挺立的阴茎，粗糙的指腹压在龟头上的小孔，缓慢地转动起来，程乐整个人都抖起来，原本柔软的小腹绷得很紧，脚趾也蜷缩起来，慌乱地想去阻止苏懿明的动作。可下一秒却又被插进女穴里的手指折磨的丢盔弃甲，后背抵进被子里，他的呻吟慢慢带上了哭腔。

    苏懿明面色深沉，比起程乐的意乱情迷，他好像有些过于冷静了。可是比起程乐，他显然出了更多的汗，他的后颈赤红一片，挺立的性器粗涨着，缠绕着几根肉筋，龟头也早就满是腺液。只是程乐没看见，他被苏懿明堵住出口，着急地小腿乱蹬，没两下又被压下，委屈地哭吟，哭的苏懿明差点乱了心神，想要不管不顾地干进去。

    苏懿明终于大发慈悲松开禁锢住程乐的手指，沿着茎身有技巧地揉弄两下，程乐便绷着腰射了，精液弄了自己一身。他第一次用前头性器品尝到了这样的快感，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急促呼吸，苏懿明已经揉开他女穴，送了两根手指进去。

    程乐想说的话与呻吟一并被苏懿明吞入口中，他们接了个绵密黏腻的吻，程乐的唇被苏懿明衔在齿间轻轻啃咬，在他柔软的唇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齿痕。苏懿明这次亲的太缠绵了，程乐的心跳几乎都快失去控制了，弄得他头晕目眩，只能下意识攀住对方肩膀，寻求他唯一的依靠。

    苏懿明轻易地用一个吻夺去程乐所有的注意力，两根手指在他穴里进出激烈，带出暧昧的水声。他插入的动作越发的重，吮吸着程乐唇舌的时候，又塞进去一根手指。三根手指终究让女穴有些吃不消了，程乐腿根都开始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的胀痛，“苏懿明，有点……痛……”

    苏懿明吻他皱在一起的眉毛，大手揉着他的腰，低哑着声音道：“放松。”程乐太紧了，连带着他也紧绷起来，动作也放的轻柔不少。

    目光扫过一边程乐买的东西，他拆了一个避孕套，尺寸却明显小了，他生疏地摆弄半天也没带上，只好放弃。但是就着上面润滑液他的手指进的倒顺畅些，慢慢地，女穴里头越发湿润，程乐的呻吟也甜腻不少。

    苏懿明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程乐，避孕套小了，还做吗？”

    程乐已然晕乎乎了，还吃着手指就软着身体去拿那一堆东西，仔细看了半天，才可怜兮兮道：“怎么办，我……”

    苏懿明轻吻他的耳朵，又问了一遍，“还做吗？”

    程乐被揉得腿间湿透了，喉咙里甜甜地叫了两声，侧过头要亲他，“进来……呜呜……可以了……进来……”

    苏懿明收紧握住他细腰的手，白嫩皮肤上都被印上指痕。苏懿明将他往自己腿间拖，性器抵着张开的穴口，“程乐，我要进去了。”像是询问却是不容抵抗的架势，程乐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句轻哼，他就当做默许，前端顶开阴唇，缓慢而坚定地插了进去。

    龟头一寸一寸撑开穴口，一点一点往里进，程乐小脸皱成一团，感觉女穴又疼又涨，苏懿明的声音绷的紧紧的，要程乐放松。阴茎整个顶进去时，苏懿明终于稍稍放松，二人浑身都是汗津津的，程乐忍得辛苦，下唇都被咬出一点血色，在苏懿明亲过来，忍不住哭着道：“苏懿明，好痛。”

    苏懿明舔着他的下唇，手揉上他胸口，逗弄他的乳尖，“那是我出去，还是我们慢慢来？”

    绕是程乐此刻感觉并不舒服，但他还是被苏懿明话中的慢慢来吸引到，他喜欢这三个字。他在心口默念了好几遍，然后才道：“你还要轻一点。”

    苏懿明轻轻地“嗯”了一声，实则忍得辛苦，程乐的女穴又热又紧又会吸，夹的他几乎忍不住射精的冲动。可程乐还没适应，就不能再动，他们没带套，程乐又会来月经，他更不能射在里面。

    他又去揉搓程乐的阴蒂，手指压着小小的凸起大力动作，程乐的脸色便又红了些，穴里好似也湿滑些。终于，埋在他怀里的小家伙闷闷道：“你动吧，现在还好……”

    程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懿明拉开大腿抽送起来，他咬住手指，目光落到身上的人身上，一想到这是他喜欢的人，内心的悸动便多一分，下身便会多滋生出一丝快感，夹在痛感里，叫他又快乐又痛苦。

    苏懿明第一次射的很快，没几下就拔出阴茎射在程乐肚子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被苏懿明压着亲了一会，就听到苏懿明低声喊了他一声“乐乐”，程乐心脏狂跳，苏懿明拉开他的腿再次干了进去。

    那声“乐乐”催生出程乐无限情欲，随着苏懿明越发激烈的动作，他好像也变得很兴奋。苏懿明沉重地呼吸，整根东西送进对方体内，炽热性器顶开柔软的穴腔，一刻不停地抽送起来。

    室内响起暧昧的肉体拍打声，听的程乐甚至有些害怕，“苏……”他还没完整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就再次被撞进最深的地方，同时也撞碎了他的声音。

    苏懿明的手拂过二人的结合处，然后把满手水液抹在程乐胸口，他冷静地说：“乐乐，都是你流的水。”

    他话音刚落，二人就同时察觉穴里又溢出一大股水液，苏懿明意义不明地笑了笑，握住他脚腕，再次连根操进去。

    程乐呜呜地哭，明明是他开的口，可他俨然快被干的受不住，穴里都泛出酸涩感，已经快神志不清。他抱住苏懿明的脖子，讨好地去亲对方的脖子，嘴唇，脸颊，“不……不要了，呜呜……可以了……好不好……”

    苏懿明享受着他的亲吻，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一句话好像含着几层含义，他说，“程乐，你已经不能后悔了。”只是程乐脑袋裹着浆糊，完全没听清其中意思。

    可程乐又是开心的，这场为期一年的暗恋，终于是以他得到了喜欢的人为终点，他们的身体近到不能再近，程乐身体被填的满满，心里也终于是满满当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