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件礼物

    程乐完全招架不住从苏懿明嘴里说出的任何话，穴里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股水液，两个人都微微怔住了。程乐恨不得整个人钻到地里去，想往后退逃避苏懿明的手指，可背后就是水箱，他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苏懿明却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他，直白地陈述着令他羞耻不已的事实，“流水了。”

    程乐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话语，喘息也急促了些，有点想阻止苏懿明，可当看到对方修长手指陷于自己的穴口时，又心跳不止，就连前端的性器也微微有了反应。

    苏懿明一只手指插在里面，却又用其他的手指去抚摸他的穴口，低声道：“太紧了。”

    程乐也小声地辩解：“除了上次，就没有……”

    苏懿明看他通红的脸，红润的眼角和嘴唇，“嗯”了一声，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底下手指却又使坏地在他穴里摸索，指腹擦过穴里的软肉，被紧紧地缠绕吸附着，好像多喜欢一样，“你在夹我吗？”

    程乐实在被他那些短短的词句折磨得不行，捂着脸的时候简直想哭，感觉整个人都躁动不已，“不是……”

    片刻后，苏懿明抽出了手指，带出了一丝暧昧的汁液在指尖，他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一样，“手指……”

    程乐自然也看到了，自己流出来的东西弄得人家一手，搞的他无地自容，裤子还没来得及提上，就急匆匆地凑上去，想去替苏懿明擦。他用纸巾擦拭的时候，苏懿明没有阻止他，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等他弄完，小手握着大手时，才回过神来，对上了苏懿明直勾勾的视线，他一顿，小心翼翼道：“没办法真的擦干净，你再去洗一下吧。”

    苏懿明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可能因为程乐凑得太近了，又是坐在马桶上，于是轻易地发觉了苏懿明的勃起。他的脸正好对着对方的小腹，他看着校服裤被顶出的轮廓，总觉得好像隔着薄薄的裤子感知到了那股热度，于是下意识咬着下唇问道：“这次要我帮你吗？”

    苏懿明没有说话，他就觉得也许是默认，于是大着胆子就想去解对方的裤子。但是苏懿明却在他即将碰到的前一刻阻止了他，那根刚刚还放在他体内的手指轻轻覆在他的唇上，抚摸着留下的齿印，程乐只觉得心悸，半晌苏懿明才淡淡道：“不用了，把衣服穿上吧。”

    被拒绝让程乐有一点失望，他还想看一下苏懿明那里是什么样呢，不过看着这个轮廓，大概尺寸也不小吧。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又把自己弄得脸红心热的。直到意识到眼前人在等自己，才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苏懿明也就那么看着，因为双性的缘故，程乐偶尔也会穿三角内裤，今天就是，普普通通的灰色，在他转身过去拿裤子的时候，在苏懿明眼前勾勒出他浑圆小巧的臀部，无端地显得纯情又肉欲。

    他们一同出去，苏懿明的手指被水流冲洗的时候，程乐偷偷地瞥了一眼，而后就乖乖道：“那还是我先下去吗？”

    他们隔着镜子对视一眼，苏懿明微微点头，程乐便识相地先溜出去。他一出去，才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频率，拍了拍胸口，很快地跑下了楼。他并没有看到在五楼走廊处和一群高三学生呆在一起的徐风青，对方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又和随后不久下来的苏懿明对上了视线，饶有趣味地眯了眯眼睛。

    他们维持了两天不咸不淡的交流，程乐每晚问两道题目，从苏懿明那里得到公式化且他看不懂的解答就心满意足，不敢打扰地太过分，怕引起人厌烦。偶尔他们擦肩而过，或者视线交汇时，程乐就会生出一点隐秘的开心，为他们共有的那一点无人知道的时光。

    星期五下午的时候，班主任宣布了秋季旅行的事情，这算是一个学期一次的大事，几乎是班主任话音刚落，班里的气氛就热烈起来。这次和以往不同，不再去参观一些名胜古迹，而是去郊区一处山庄，颇有点农家乐的意味，又要高级一点。虽然班里不乏家境优越的人，但是毕竟都还算孩子，对于这样的集体活动不能抵抗，尤其是这次几乎是放任他们自由行动，大家就愈加兴奋了。

    高一上周已经去过了，这周轮到他们和一些高三愿意去的学生。班主任认真地叮嘱了明天的注意事项，又规定了明早的到场时间，就大发慈悲地给他们提前放学了。

    程乐也雀跃不已，高一虽然也去过，但那时他和苏懿明一丝交集也没有，自然不如这次这么期待。班主任要求晚上八点前和家里人商量好，跟她报名并且缴费。程乐自然早就准备好，但他不敢贸然报名，一直都抱着手机看班群的消息，直到班主任最后确认报名人数给出名单，上面他确确实实看到了苏懿明的名字，才放心地去找班主任。

    晚上睡觉前，他斟酌再三，给苏懿明发了个“明天见”消息就安然入睡了，心里充满了满满的期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