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无限大 VS 太集中 [老万 樊凡 小语]

    夜御一晚，凌语还是觉得挺累，回来又和万行衍闹了一会，虽然最后肿着屁股趴在床上睡的，虽然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可却还是睡的挺沉的。

    啪嗒，A070收到万行衍的信息，轻手轻脚的进来，把一份文件递给万行衍。

    万行衍看了眼睫毛微抖的凌语，坐起来靠在床头，翻开文件看了看，淡淡道：“知道你醒了。”

    凌语无奈睁开眼：“主人早上好。”

    万行衍：“醒了还装什么睡？”

    凌语叹了口气：“偷懒，不想伺候您晨起。我错了。”

    A070无语，凌语认错是越来越利索了。

    万行衍把文件翻回第一页，念道：“XX月XX日XX时，凌语房间独处，午后去见宋大利时，下嘴唇明显红肿。”

    凌语一愣，万行衍继续念：“凌语借100元，授意我记入公关费。下午证明是还给宋大利儿时借的钱，认为可以记入公关费。”

    凌语想起来，可被捆了个结实，只能使劲抬着头：“主人，这什么啊？”

    万行衍把一只脚丫子搭在凌语还有些红扑扑的光屁股上：“晚上在宋大利家，凌语独自在厨房热饭，过去叫他走的时候，眼尾有些红。”

    凌语觉得屁股又要遭殃，下意识动了下手臂，带起床头链子的哗啦声：“主人，您，您要不要先把我放开，让我跪着听？”

    万行衍嗤笑一声：“晚上我和董老大谈事期间，凌语见了某人。不确定是碰到的，还是约好的。我结束出来，凌语正在和五个小流氓打架。该人很是胆小，蹲在一边不帮忙，凌语临走给了那人六万。”

    凌语：“......”

    万行衍最后念道：“凌语去边境的路上，买了很多沈家的小礼品。没有从我这里拿钱。”

    凌语叹了口气：“主人，这不会就是您说的吧？”

    万行衍哼哼一笑道：“这是日程报告吗？这怎么看怎么像通奸报告！”

    凌语无语：“那通奸的对象就是您。”

    A070：“......”

    “闭嘴吧你。”万行衍一巴掌拍在凌语屁股上，对A070道：“打他屁股30藤条再让他起来。”

    凌语扭着头，看A070去拿藤条：“诶？主人？我没通奸啊！”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罚你意图偷懒！”这屁股没印子，他看着不舒服。

    凌语：“.....”

    万行衍翻身起来，一边披浴衣，一边对凌语道：“铮行会往军部高层走，但很多事，他做不了，他那个身份，也不能做。”

    凌语不等万行衍说完，便道：“明白，我可以做。”

    万行衍沉默了一会，没说什么，只沉沉的“嗯”了一声，对A070：“打吧，打完把他回西翼的权限打开。”

    A070：“是。”

    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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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试剂这次只打了一次，这让凌语觉得，应该是他的身体有所好转了吧？他知道万行衍给他开西翼的权限，是为了让他回去休息两天，可他是真的不介意捆着睡。

    他等万行衍走了，便把昨天的衣服拿过来，从卷着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干扰器，这是昨天从第三身上拿到的，他偷刀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这个小东西。

    这是能绕开万家监控网络的东西，只有核心人员才可能有。

    他之前一直没偷这个零件，就是因为这东西太敏感，他拿了，万行衍肯定就知道他的通讯器要弄好了。

    凌语站起来，揉了揉屁股，知道他要联系方汶，万行衍那个小气的家伙肯定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这一顿屁股算是安全上岸了吗？

    今天是樊凡伺候，万行衍进门的时候，樊凡已经候了好一会，他磕头问安后，递上要换下的居家鞋：“您要先歇会吗？”

    万行衍:“不用了，我换件衣服就开餐吧。”

    樊凡:“是，那樊凡伺候您更衣。”

    万行衍:“可以。”

    樊凡跟着万行衍进了换衣间，接过万行衍脱下的衣服，转身扔进洗衣篓，说道:“主人，今晚说有火锅的，您要不要换身深色的？”

    “可以。”

    樊凡笑着拿了一身墨色的居家服，是那种唐装式样的扣袢，难系难解。

    万行衍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微仰了头让樊凡给他一个个的系扣。

    “主人，凌语都好久没回西翼了，他上次进您主卧的嫌疑还没查清吗？”

    “别打听正事。”

    樊凡低头:“是。”

    万行衍又问：“凌语今天没回西翼？”

    樊凡一怔：“我没看到他。”

    万行衍看向A070，A070躬身：“我去找找。”

    樊凡又系了两个扣子，说道:“快到万家节了，凌语一个人在万家，上次又被陷害，怪难的，我想到时候一起过个节，热情些。”

    万行衍垂下目光看着樊凡:“你怎么知道他是被陷害的？”

    樊凡轻巧笑道:“凌语才来多久。”他摇头道:“像我们跟着您时间长了，就算没什么权力，但大家好歹混个脸熟。罗罗以前还救过一个侍奴呢，凌语人生地不熟的，才来两个多月，能做什么啊。”　他话说完，扣子也系完了，默默退后一步，微垂了头。

    查的倒是清楚。万行衍拉了拉袖子，这一个月做了太多的布置，他都把凌语擅入主卧这事给忘了，可竟然还有人记得。

    万行衍没再说什么，抬腿就往外走。他一向不喜欢这个樊凡，聪明有点，手段有点，可却也有点自以为是。他一开始还骂过樊凡装腔作势，后来发现，这家伙完全听不懂他的话，索性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这家伙的心思倒是打到凌语身上了。那侍奴人死了，查不清楚的事还拿出来说，樊凡这是要干嘛？真是哪儿都不让他省心！

    餐厅里，火锅里的汤早已烧开，万行衍坐下后，新鲜的肉和菜很快就逐一摆了上来。樊凡夹了片羊肉在小火锅里涮了涮，放进蘸碟里，又去夹牛肉片。

    万行衍一口吃了羊肉，其薄如纸，肥瘦有度，鲜嫩可口，着实是好东西，可问题是太薄了，一片羊肉，吃了就跟没吃一样。

    他不耐烦的道：“你一次多涮几片。”

    樊凡刚把牛肉涮好，闻言又夹了一片黑鱼片：“主人，涮锅子就讲究慢慢品，一次涮太多，就失了鲜美了。”

    万行衍没好气道：“鲜美个屁，我就吃个痛快。”

    樊凡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让人去给您炖块酱牛肉，或者烤个羊腿？”

    万行衍不想玩鸡同鸭讲的游戏，正好看到A070回来：“人呢？”

    A070躬身：“门外候着呢。”

    “让他进来。”

    “是。”　A070走到外面，看到跪在门口的凌语，突然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子不犯病的时候，脾气总是很大，以前吧，主子撒气的范围还是无限大，谁赶上谁倒霉，凌语来了以后，似乎就太过集中了。

    主子这脾气，说发火那就是真的发火，压不住，也不能压，真要是把脾气压下来了，那八成就要犯病了。

    他在旁边看着，有时候都觉得凌语太难了。

    A070出去叫人的时候，樊凡还带着微笑。凌语进来的时候，樊凡的笑容就有点僵硬，这，干嘛去了？？？

    万行衍注意到樊凡的表情，回头，看着脸上还有几个血点子没洗下去的凌语，也有点无语：“你干嘛去了？”

    凌语磕了个头：“主人，我去后厨了。”

    万行衍：“.....你老往后厨跑干嘛？！”

    凌语道：“去帮忙啊，今天进了好多鲜鱼，要收拾干净冻起来。我看他们弄的太慢了，就去帮他们杀了会鱼。”

    万行衍沉默片刻：“你是不是又去蹭饭了？”

    凌语：“......没，主厨不给了。”

    “你是不是多动症？”　万行衍简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气骂道：“不想好好歇着，明天开始还跟着我做脚凳。”

    还做脚凳？很累的！凌语抬头看向万行衍，被万行衍瞪了一眼，只能垂头：“是.....”

    万行衍看着樊凡又给他加了一片都透亮的羊肉，就觉得往上拱火，他气得“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吼道：“凌语大人，滚过来涮肉。”

    凌语吓了一跳：“是，主人。”

    凌语跑过去，心里却在犯嘀咕，为什么要他涮肉？他连伺候万行衍吃个水果都能被找出问题来，别说火锅了！

    樊凡看了万行衍一眼，默默退后一步，傻子才在主人发脾气的时候往前凑。

    凌语站到桌旁，看了看，拿起樊凡放下的筷子去夹要涮的肥牛，

    万行衍看了一眼，冷冷道：“还是没长记性。”

    凌语一愣，不知道自己又错了什么，只得问道：“主人，您是每样都吃点？”

    万行衍捡了盘里的青菜咔嚓咔嚓的生吃，不理凌语。

    凌语：“……”

    樊凡剥了几颗毛豆放进小蝶，爱莫能助的看了眼尴尬的凌语。

    眼看着万行衍这菜都吃了不少了，凌语心一横，开始按着自己的习惯先把难煮的海带，豆腐，木耳，宽粉什么的放进去，等水再滚起来，就把每样肉都夹了一大筷子进去。

    凌语这样的涮法，樊凡看的眉梢直跳，他出身大家族，从小到大，最讲究的就是礼仪，这样涮肉，可太粗野了。

    凌语看那肉很薄，没有多煮，滚了两滚，就捞了出来，好几勺肉都堆在一个盘子里。然后，他把先放进去的海带什么的也捞了一些出来，都放进一个盘子，端着跪到万行衍身边，举着盘子：“主人，您请趁热用。”

    万行衍看向樊凡：“你就不能这么给我煮肉？”

    樊凡愣了愣，这才明白自己之前又想岔了，原来主人不是要吃酱牛肉。他笑道：“下次知道了，主人。”

    万行衍狐疑的看了眼樊凡，不太相信这人是真明白了，樊凡的脑回路就没按他的想法走过。他指了指火锅：“别下次了，今我才吃着一片肉。”

    樊凡愣了下，看了看凌语举着的一大盘子肉，回身让侍奴去拿了几根竹签子，用镊子夹着那一片片薄薄的肉片，对折好，逐一串了三根肉片串，每串三片肉。

    然后，他把竹签子放进锅里涮了涮，把肉烫熟后，小心仔细的摞到碟子里，一片压一片，好看是真好看，优雅也是真优雅，可食欲……算是没了。

    万行衍压着脾气看向樊凡：“就不能每串四片？”

    樊凡笑道：“四这个音不吉利，主人。”

    万行衍噎了噎，把汤碗“啪”的一声放到桌上，对A070道：“二十鞭，打完关娱乐室那个笼子里去。”

    A070：“是。”

    凌语还举着那盘肉：“......”

    万行衍冷哼一声：“不知道谢罚吗？”

    凌语连忙把肉放下，磕了个头：“凌语谢谢主人责罚。”

    万行衍看了看那盘凉透了的肉：“不懂规矩，再加十鞭。”

    A070：“是。”

    凌语看着眼前的地面，只觉好熟悉：“凌语谢谢主人教训。”

    万行衍笑了：“还算乖觉，再加十鞭吧。”

    凌语：“......谢谢主人。”

    万行衍站起来：“既然说谢，那就再加20鞭吧。”　啊，心情莫名就变好了。

    凌语：“.....”

    万行衍对门口候着的叶御道：“去书房。”

    “是。”　叶御躬身，主子这脾气，总觉得凌语早晚有一天会跑路。

    万行衍离开，樊凡也跟着出去了，凌语把举着的肉放下，默默看了一会，后面的鞭子是万行衍不讲理，可第一个二十鞭，肯定是罚的。

    罚什么？

    罚他不长记性？

    他什么事不长记性了？

    啊，这么多肉都不吃，太浪费了.....

    凌语到娱乐室的时候，已经有奴宠跪在门口候着了，他跟着A070进去，请了六十鞭子。　A070今天打的不重，一点皮没破，他磨磨蹭蹭的上了药，披了件衬衫，这才让A070把他关那个笼子里。

    笼子被放在茶几旁边，凌语蜷着身体侧躺在里面，便把头埋在臂弯里，万行衍不在，他不是很想待在这么个笼子里，尤其是樊凡在娱乐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