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神咒囚心(彩蛋双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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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云开雾散,雷劫退去,那位白衣道长依旧执剑立于蘅芜山巅,鹤氅如雪,随风翩然而舞,身姿缥缈出尘,不容亵渎。 谢陵风墨眸无波,冷冷地望向高远的天穹,那里被无尘的剑气劈开了一道无法修补的裂缝,那裂隙直通九霄,连东海神域也为之惊动。 尔后,他还剑入鞘,步履稳健,转身向云青崖缓缓走去,鬓边雪白的霜发亦遮不住眼底深藏的冰冷。 云青崖抬起头,却又不敢对上那人凌厉的目光,只得垂下羽睫喃喃道:“…陵风?你到底是…?” 谢陵风并未回应,微微俯下身冷声问道:“…你可还能站起来?” 云青崖闻言一愣,他全身都隐隐作痛,不仅腿骨摔断了,连手臂都几乎抬不起分毫,于是只得面带愧意地摇头道: "我…站不起来了…” …没想到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惨样,而且又让谢陵风看了个正着,他心中羞愧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缩起来。 “对不起…我下次真的不会再…”云青崖欲要再开口向他解释,却听那白衣人冷声呵道: “…你早该在这之前便想到逞强的后果。”谢陵风剑眉紧蹙,脸色冷肃如冰,本是怒火中烧,但见他遍体鳞伤的狼狈模样仍然心生怜惜,不忍再动怒,遂叹气道: “罢了,我先带你离开。” 语毕,谢陵风上前搂过他的腰身,想把那纤瘦的人儿从地上抱起来。谁料云青崖见状一惊,苍白失色的脸颊上带着几分羞怯,摇头抗拒道:“不…陵风你还是扶我起来吧…不必这样…” 谢陵风闻言缓缓收了手,沉郁的目光始终凝伫在云青崖身上,冷暗不明。随后,他竟背过身半蹲下来,开口道: “你既不愿我抱你,那就上来,我背着你。” “…什么?”云青崖有些不敢置信,他从没想过方才执剑破天的仙人竟然愿意屈膝俯首背负自己,纵使以前两人的关系很好,谢陵风也极少拉下脸来放低姿态,如此迁就自己。 “…莫要磨蹭了,你身上的伤还需尽快处理。”身后人迟迟不动,谢陵风也难得不恼,只是颇有耐心地等待并开口提醒。 云青崖不愿再拂了他的面子,于是顺着他的力道攀上了谢陵风坚实有力的后背,牢牢地环住他冷白修长的脖颈,把脸埋进他肩窝处,又忍不住嘟哝道: “谢道长…我很沉的,你要是背不动就放我下来…” 回应他的却是谢陵风无可奈何的淡笑声:“你不沉,我又不是没抱过你…”语毕,那位高大的白衣道长托住身后青年的膝弯,轻而易举的将他背了起来,一步一步沿着石路,向山脚走去。 “哎…?什么时候的事啊?”云青崖顿时脸颊发烫,闷声询问道。 谢陵风则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余光处既是两人交织缠绕的发丝,青丝雪发,月映生华。 “上次在醉烟阁,你中了春风醉…唔?”话音未落,云青崖当即忍着手腕处的伤痛,从后面一把捂住了的谢陵风的嘴,连忙慌张羞赧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我想起来了…” 那段经历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云青崖至今想起还有些慌乱无措,心中更是悸动难捱。 谢陵风遂不再言语,又向上托了托背后的青年,步伐沉稳,替身后之人遮住了冰冷刺骨的寒风。 暮色渐深,山间银月高悬,晖光似水,映着两人的身影,难得的平静安详,蘅芜山周遭的树林虽已被毁去大半,好在根基犹存,终有一日会恢复如初。 严苛的铁律亦掌管不了万物复苏,生灵兴盛…桎梏终会被打破,待那时神鸟亦可遨于九霄。 四周寂静无声,既不见人影,也不闻鸟兽啼鸣,云青崖伏在谢陵风背上,清冽淡雅的焚香气萦绕,让他更是无比安心,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真是太累了,从人间强行化形几乎掏空了自己全身积蓄的灵力,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实在难以再承受。 “…青崖?”谢陵风忽而肩上一重,回首竟见云青崖无力地低下头,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显出疲倦至极的颓态,再不见平日随性跳脱的样子。 他垂着头始终一言不发,俊秀清隽的脸庞失了血色,倒是像个文弱癯瘦的病美人,好似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谢陵风不由得心底一颤神经紧绷,生怕背上之人因伤势过重而有什么三长两短,于是急忙开口在人耳畔道:“青崖,别睡…快醒醒!” 虽已喂他服下化雪丹,但这药 只能护住其心脉,让云青崖不至于灵力尽散而死,可外伤和受损的五脏无法医治,如果不尽快寻个地方疗伤,恐怕会支撑不住。 云青崖此时神智混沌,迷蒙不清,隐隐约约听到谢陵风的呼唤却无法回应,只是虚弱地喃喃自语道: “…陵风,我…好困啊…” “…云青崖!”谢陵风闻言心下一紧,素来清冷淡漠的脸庞竟满是担忧焦急,甚至带上几分无措,他也只好先行背着红衣青年寻个落脚之处。 一抹白影脚下的步伐快如疾驰之风,飞身掠过交错纵横的枯林,延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而下,终是寻到一处落脚的山洞。 洞内昏暗,四周又位于山阴背坡之处,实在不易被发觉。 谢陵风将背上昏睡不醒的人轻轻抱到地上,盘膝运功助其疗伤。 待寒凉的灵气缓缓治愈着云青崖近乎枯竭的身躯,谢陵风才发觉原来身下人已经是强弩之末,鬼车的妖气几乎侵蚀了他所有的经脉,而且筋骨尽断… 这样的伤势如果不是神躯仙体跟本承受不起,要是寻常的修仙者恐怕早已根基尽毁,修为全失,形如废人。 “…青崖。”谢陵风面色阴沉冰冷,他紧紧握着云青崖的手腕,纵使指节泛白咯咯作响也不愿松开。 滔天的怒火涌上心头,几乎让他失了理智,俯下身吻住云青崖失血的淡色薄唇,发狠一般啃噬舔吻,直到对方被咬破了唇瓣,忍不住闷哼出声才停下掠夺。 “…唔!”云青崖羽睫微颤,因嘴角的刺痛感幽幽转醒,睁眼便瞧见那位失了态的白衣道长把自己牢牢桎梏在身下,再不见方才清高的仙人之姿,反而像处中盛怒之中的猛兽…危险又陌生。 “陵风?”云青崖转醒后顿时心中一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谢道长,神色几乎想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可怕。 谢陵风的墨眸幽深,似一眼望不见底的寒潭,沉郁阴冷。他静静凝望着云青崖,尔后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抚上怀中人的脸颊,低声问道: “…为何要骗我?” “…什么?”云青崖被那冷如冰的手掌冻得浑身一颤,但让自己更心惊胆寒的是谢陵风眼底从未有过的怒意。 冰凉的手自上而下抚摸着他清秀精致的脸庞,却不似在怜惜着什么易碎的瓷器,反而像是在审视着自己的所有物。 “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胡来,可你却把自己弄成这样…云青崖,你当真以为本君对你无可奈何吗?” 谢陵风的语气极冷且难掩怒意,他顺势按住了云青崖的肩膀,将其禁锢在身下,不容人再逃离。 云青崖闻言碧眸微荡,露出些许仓惶无措之色,不知该如何辩解,只得垂首缩瑟道:“我…对不起,可是当时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谢陵风阖上双眼,不愿再看见那双清美如静池的眼眸, 他怕自己又会被蛊惑,从而继续纵容云青崖胡作非为。 他缓缓将头半靠在身下青年的颈间,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呵,倘若本君再晚来半步,你就会因为灵力尽散而神隐…” “…我竟也会害怕,青崖,你若真的死在这山中…那本君又该如何…” 云青崖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孤高的白衣道长竟埋首在自己颈间,声音沙哑哽咽,如此的不知所措。 这不禁让云青崖心中酸涩难熬,强烈的愧疚感涌上,促使他忍痛抬手搂上谢陵风坚实有力的腰身,轻声于人耳畔软语道:“…谢道长,那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我真的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谢陵风并未回应,沉默了良久,重新抬起头注视着云青崖,他的目光中是浓郁的偏执与阴冷,只可惜怀中一心想求得他原谅的鸟儿完全没有丝毫察觉,心甘情愿的走入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中… “…将识海打开,本君要在你的元神中烙下神印,日后你若再有冲动的念头,那我便亲自打消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