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意为何

    入夜之后，左辞风踏进了京中最大的妓院春满楼。老鸨见来人气质冷峻、贵气十足，立马热情地安排楼中四大金花之一的霜霜作陪。

    左辞风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细细地品茗。春满楼里的姑娘各有特色、多有才艺，能说风月、谈民生、赋诗词，非一般妓院的妓女能比。不多时，霜霜手抱琵琶走了进来，见来客连头都没回过来看她一眼，心下明了，坐到琴案前：“爷，妾身给您弹奏一曲吧。”见对方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开始弹奏起来。

    一曲作罢，霜霜转移到桌边给左辞风倒酒，对方却摆了摆手：“喝酒误事。”，继续喝着茶。霜霜误以为对方急色，急着行风月之事，便放下酒壶站想坐到对方身上。对方却不为所动，她只好开口：“爷，妾身给您宽衣吧。”

    左辞风看了她一眼：“不急。”说罢继续喝着闷茶，霜霜心下有些打鼓：这人是来喝茶的？

    霜霜作为楼中四大金花之一，长相并非艳丽型，而是人如其名，气质清冽面如白霜。年方二八，肤质冷白细腻，平日迎客也只需化淡淡的妆，身形则瘦长高挑，颇有清冷美人之风。

    “爷，您若是有烦心事，可以说与妾身听。楼内有规矩，春满楼里说的话绝不会到第三人耳中。”霜霜一边给对方满上茶，一边说道。

    左辞风十岁之前生活在宫中，周边都是女人和太监，但少与他们交谈。十岁之后又都生活在军队之中，鲜见女人。加之本身醉心军务，休憩之时也忙于操练，从未去过风月场所，一下子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的曲子弹得不错，再弹几首曲子吧。”霜霜闻言便退回到琴桌前，弹奏了几首拿手的曲子。

    又一曲弹毕，左辞风朝霜霜招了招手，霜霜走过去坐在了对方身上。微甜的脂粉味迎面扑来，半露的酥胸呈现在眼前，左辞风脑子有些热，下身也有些涨起。霜霜也感受到大腿侧有硬物抵着，她微微一笑凑过去轻吻对方的脸颊，一边解着对方的衣扣。

    衣衫褪去，霜霜见对方身上肌肉紧实、皮肤被晒成金黄色，心下有些惊喜，伺候惯了肥头油耳、大腹便便的官宦商人，身材这般好的实在少见：“爷您是武人？”左辞风敷衍地回应了一声算是默认。霜霜轻抚着眼前的好身材，一边低下头去舔弄对方半抬起的硬物。

    第一次被如此对待，温热湿润的触感让左辞风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他闭上眼睛低低地喘息着。在霜霜卖力伺候、又舔又吮之下，快感积累的很快，隐隐有爆发之感。左辞风睁开眼睛，看见方才的清冷美人粉红的双唇被自己的硬物洞开，双颊也被塞得鼓起，眉头紧皱却一脸享受地上下起伏含吮着。自己的硬物被吸得茎身泛着水光，阵阵吸吮的声音充斥满室。

    如此淫靡之态，激得左辞风的硬物一跳，他推开对方：“够了，到床上去。”说罢，径直往床上走去，霜霜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边溢出的涎水，便往床边走去。在床前站定，她直勾勾地一边看着对方，一边挑逗地褪去身上的衣物。

    霜霜的身材很好，左辞风看着对方袒露的肉体却不禁想起春娘，还有她和龟公交媾之时的丑陋淫态。想到自己即将也变得和他们一样，脸顿时冷了下来，原本高高翘起的昂扬也半垂了下去。他抓起一边的衣裳匆匆穿上，扔下一张银票甩门而去，留下霜霜一脸无解地呆站在房中。

    走过两个转角，左辞风走进小倌馆——南风馆。不多时，又一脸铁青地退了出来。南风馆里的小倌类型各异，他初时选的头牌倒是个嘴甜的主，奈何对方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男性身躯，扒着自己各种上下其手的大胆作风，心底泛起一阵恶寒。随后又换了几人，最后选了一个身材纤瘦、下巴尖细的少年，在对方又揉又搓下渐渐起了反应，喘息之间，却忽然发现此人与方十雨竟有五六分相似之处。他推开小倌，懊恼地俯身双手撑着额头想道：“既是如此，本王来此何用？十雨清丽温婉、知书达理，又岂是他人能比的？”随即，便穿上衣服回到府中。

    不知是今日到过花街柳巷的原因，还是认识到自己对方十雨存在异样的情愫，当晚推拿之时，左辞风在开始不久便迅速起了反应。他在内心纠结了一番，忽然发现自己对男子间的房事毫无经验和头绪，又想到若是对方毫无此意，自己该如何是好？各种可能性一个接一个地在脑海中闪过，左辞风顿感烦躁。

    待方十雨推拿完，左辞风穿上衣服后说道：“今晚就这样吧，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下去吧。”

    方十雨听罢便端着东西出去了。

    那夜，尽管洗了两次冷水澡终于浇灭了下身的欲火，却再一次做了春梦。那名原先看不清面容的白衣人，长着和方十雨一样的脸，行径却十分大胆，在用嘴抚慰完左辞风后，还将浓精吞吃入肚。在他解衣扣之时，左辞风醒了过来，一摸，下身一篇濡湿。

    这梦，究竟何时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