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大哥快穿并养成在线阅读 - 38 行者

38 行者

    时间回到半刻钟前,陵城的屋顶上,一个身影在其间跳跃穿梭。

    脱去面具的郎子平背着单哉,施展轻功往城南奔去。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是陵城南郊的某一处客栈。

    “哎呀呀,会轻功可真是方便,什么交通工具在你们这双脚下可都不值一提。”

    “但不过你不是会仙术吗?怎么不自己去?”郎子平任劳任怨地驮着单哉,固定着单哉大腿,双手不老实地捏来捏去。

    “不想用,懒。”单哉趴在郎子平的耳侧,缓缓吹气,“而且我看你不挺享受的吗?嗯?”

    “别吹了,我要硬起来咱们不好赶路。”

    “哈哈,老色批。”

    单哉被郎子平给逗笑了,他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对方的耳朵,惹得郎子平踉跄了一下,差点掉下去。

    眼下,魁首庆典已然结束,积分统统到账,手头的任务也焕然一新,一切都很顺利,但耀澄对此却并不放心:

    【这是真实的吗?我都没看懂祝雪麟的任务,怎么就完成了?】

    “这就是提前为任务做准备的好处。”单哉在心中回了一嘴,随后朝郎子平道,

    “我有个问题,你既然不打算用传统方法解决雄毒,为啥还要派人去抓祝雪麟?”

    “你都知道了。”郎子平稳住步伐,报复性地捏了一把单哉的屁股,温和道,“也没什么,只是给他们做个样子。”

    “给谁?”

    “祝氏。”

    “他们盯着你?”

    “也许吧。”郎子平无奈,“李业基这个身份还是麻烦更多,可以的话,我宁愿是你这样的自由身。”

    “自由身也很辛苦啊……对了,以前咱们认识的时候,是你管我还是我管你?”

    郎子平愣了一瞬,微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

    “是我管你。”郎子平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提醒你调整作息,督促你不要搞事,防止你一拍脑袋就去大手大脚的花钱。”

    “就这些?”

    “不少了,你很任性,我管你是费心费力。”

    “听上去不错嘛。”

    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客栈内的灯火还亮着,单哉拍了拍起皱的长袍,昂首挺胸,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郎子平注视着单哉上前推门地背影,深邃的眸里流出了隐忍的渴求。

    果然,单哉还是那个单哉,他不会变的。

    郎子平想着,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掌,那里尚且留有单哉的体温,让郎子平颇为留恋。

    他一点都没变……自己可以放手去做了。

    客栈的大堂内,几方人坐在此处,各怀心思,但真正被期许开口的,却只有那两位称得上是首领的人。

    “单当家,这是咱们第一次见吧。”唐母微微笑道,年轻的面孔上满是慈祥和蔼,“你可以叫我唐夫人,姑且算是大伙的……领导者。”

    “唐夫人。”

    单哉客气地打了招呼,站在门前,高大的身影像是堵住了出路,让人本能地感到不安,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有话也就直说了,我诚挚地邀请诸位加入‘阳春’——”

    “你放屁!”

    那个坐在靠椅上的断腿男人终究是憋不住了,他双目通红地瞪着单哉,恨不得用眼神就将其碎尸万段,

    “你个冷血残暴的畜生,有什么脸贴上来?!”

    唐母这回没再阻止此人发飙,毕竟这也确实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只不过,单哉却也没有理睬这人,他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便听那人的怒吼戛然而止,随后慌乱地掀开腿部的衣摆,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两条腿正在逐渐恢复知觉。

    【道具名:石膏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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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系统是○稣嘛?老用道具来给人接手接脚的。】

    “这不可能!”那个中年男人又一次大叫起来,怎么也无法理解发生在自己腿上的事情。但单哉只是收回了“施法”的手指,在“行者”们惊愕的目光中继续道:

    “我很清楚各位现在的处境。作为所谓的‘原教旨主义’,或者说,理想主义者,你们无疑受到了同伴的排斥乃至于背叛。”

    “现在的你们四面楚歌,不论是官府还是所谓江湖势力,都对你们有所忌惮,就连阳春都收到过‘清缴’诸位的委托,更别说你们被陶万海骗去了所有的残页,还被那个奸商隔断了所有的支援——”

    单哉的话语清晰地落在了在场每一人的耳中,一时间,除了唐母和他身边的黑面小儿,每个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

    唐母打量着眼前年轻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一声,放心道:“还得多谢阳春的救助才是。若非阳春大门对我等打开,我们还真不知要被逼到何等境界。”

    “只是表达一个态度而已。”单哉喜欢懂得感恩的人。

    “有一点我不明白。”唐母似笑非笑,第一次对单哉表露了些许敌意,“不知单当家室看中了‘行者’的什么,才会想到拉拢我们?”

    “你们的人,以及一个合作的态度。”

    “只是这样?”

    “也许还能替我照顾一下孩子?”单哉看向慕思柳,得到了对方不满的瞪视。

    “这个倒是没问题。”

    话说到这里,两位首领同时低笑起来,客栈内的安庆氛围也因此放松了下来。周围的“行者”纷纷松了口气,祝雪麟一直都在状况外,郎子平盯着单哉神游天外,唯有慕思柳摆着一张臭脸,心情沉入了谷底。

    那男人当自己是什么啊?!说托管就托管?!

    果然一切都是他算计好了的!自己忐忑了如此之久的逃亡安排,竟全都恰到好处地踩在了单哉挖好的坑里,也真不知道该说是自己蠢,还是单哉太精明——总不能是因为他俩心有灵犀导致的吧?开什么玩笑,就算他是自己未来的妻子,这也太恶心了——才不要跟这种人心有灵犀,会堕落的!

    “好了,天色不早,都各自都歇息去吧,让我与单当家好好聊聊——还有那边的两位小友,你们也来吧,也是时候解答一下你们心中的疑惑了。”

    被唐母指到祝雪麟和慕思柳稍稍愣了一下,没有拒绝,搬着板凳坐了过去。而一直被排除在外的郎子平跟单哉悄声说了些什么,指向门外,并未准备留下。

    便听到门外有马匹嘶鸣,一个侍女不知何时已经牵马站在了那,显然是来接应郎子平的。

    “老爷,夜已深,快回城吧。”

    郎子平微微颔首,看向单哉,温笑道:“看来想要与你同行,还得花点时间。”

    “急什么?我又没那么想见你。”

    “是我想陪你。”郎子平说着,替单哉捋直腰带,又一次深情凝视之后,才不舍地上马离去。

    【噫,腻腻歪歪的。】

    “是吗?我倒觉得他像我姥姥,啥都要管,啥都放心不下。”

    单哉低笑着来到唐母对面,途径那断过腿的灰袍男时还被狠狠地瞪了一下。单哉也没憋着,挂着笑,用一种冷漠而狠厉的眼神瞥了过去。

    “你个凶神……!”

    那灰袍男猛地颤了一下,慌乱地低下了头,用那双重新接上的腿,磕磕绊绊地逃走了。

    “呵呵。”单哉笑了两声,在唐母无奈的注视中坐了下来。

    “那么单当家,这个故事,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单哉没有回应,而是扭头看向两位美男子,道:“你们想从哪里开始听?”

    “‘行者’到底是什么?”

    “‘天行诀’到底是什么?!”

    俩青年同时出声,看了眼彼此又闭上了嘴,搞得空气一时有些僵硬。

    “呵呵,看来单当家没有把什么都跟你们说……既然如此,那我便从头开始讲吧。”

    江湖传言,是天下第一的功法,而它正由江湖首位的华天太祖所创,而在太祖隐退之际,其将分为散页,传于诸弟子。

    这传言多少真,多少假,如今也无从考证。但唐母可以断言的是,当年的散落,并非是由于华天太祖要隐退,而且,被其传授的人也绝对不只是太祖的诸弟子。

    要问原因?

    “我当初便是以闺阁女子的身份得到了太祖的指引——我们,最初的行者,大多如是。”唐母道。

    华天太祖是个热爱游历的人,其人不知来处,身份神秘,却拥有一身无双的武艺,以及一颗普世之心。

    他救过不少人,而被他救下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听过他说大话。

    他会说一些虚无缥缈的故事,像是天上的神仙,水里的龙王,山间的灵兽,奇异草木、神奇功法之云。而他便是这故事的主角,一个踏上天途、云游四海、无所不至的“行者”。

    而每当他讲完一个故事,就会将它和一些功法的顿悟写在一页黄纸上,作为礼物,托付给他的听众,而他的听众,则会被这亦真亦幻的故事所吸引,或是拜师求学,或是在多年后顿悟,跟随他的脚步,踏上“天途”。而他们踏上天途才知道,那些故事,皆是虚假,却又尽是真实。

    “所以,‘行者’不过是一帮被游记吸引读者?”

    “哈哈,到也可以那么说。只是我们远远无法达到华天太祖的境界便是了。”

    “有趣……那你们‘天途’的终点是什么?”

    “……”唐母一阵沉默,直到一旁的两位青年给出了各自的猜想:

    “天界?”祝雪麟不确定地歪过脑袋。

    “人间。”慕思柳回想着曾在残页上读过的故事,如此肯定。

    唐母看着两位青年,欣赏地点点头,但给出的答案却是否定:

    “我说了,我们远不如太祖境界之高。我们这帮人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答案罢了。”

    唐母一行并无特殊,都是这世间随处可见之人。

    就比如日常照顾唐母的那深皮肤男孩,他是个弃儿,曾日日住在破庙里。一日,唐母等人偶然路过,想为这破庙的神佛供一炷香,这才遇到了他。

    小儿初见唐母之时,害怕得很,只敢躲在佛像之后怯生生地望,任他们如何叫唤都不出来。唐母心有不忍,便与同行者在破庙里住了一夜,择菜做粥,用食物引来了男孩的馋虫,这才做到了达成了第一步交流。

    只是,不论他们如何与那小儿说话,他都置之不理,唐母也是在那时才知道,这孩子又聋又哑。

    无了言语,便只能用动作、写字来交流。但他那样的弃儿又怎的会识字?于是,唐母灵机一动,取了根树枝,在地上为小儿画图。

    她画的图便是华天太祖记载于残页的故事,她本不抱希望,哪知那小儿悟性极高,竟真的看懂了她的画。

    于是,一连几日,唐母都待在那破庙中,为小儿“画”着“天途”上的故事,直到他的眼中有了光,哪怕无法听见也无法言语,也知晓前路风景美好。

    “然后,他便跟了我们,直到现在。”

    “那你呢?”单哉并未回味着暖人心的故事,而是继续问道,“你又是怎么上路的?”

    “我……?”唐母一愣,眼神空了一瞬,摇了摇头,“这不是今日的重点——我已替你们回答了与‘行者’的来历,你们还有什么疑惑吗?”

    “我有!”祝雪麟急忙道,“那个,唐夫人,既然诸位是为了游历世间才踏上旅途,那这一身的功夫又从何而来?”

    “啊,这个啊,这自然就是的妙处……”唐母微微一笑,看向慕思柳道,“这个答案,你能回答吧?”

    “……”慕思柳在思考其他,他没想到这回答的工作会突然落到自己身上,有些不耐地搪塞道,“天行诀的每一张残页都会记载一个内功口诀,若只是练功,按照口诀慢慢悟,总能掌握些方法。只是这口诀太过笼统,对于我这种一窍不通的废柴而言,若无那些‘顿悟之词’的引导,必然十分危险——我当初教你的那些,是我已经弄明白的部分,那些搞不明白的,我也不敢乱教你……”

    慕思柳说着说着,便感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奇怪。他抬眸看去,发现另外三人都一脸微妙地看着自己。

    “小柳子,你这么正经,我还真不习惯。”

    “原来如此,我便说那功法经文如此趣味通俗,阿柳公子有心了。”

    “竟是一人修行至此吗?该说你过于冒险,还是过于妄自菲薄?你可绝非朽木啊,孩子。”

    “……”意料之外的回应让慕思柳愣了片刻,雪白的面皮竟忍不住泛起了绯红。

    这些人!聊正事儿呢!能不能不要打岔?!

    “总、总之!只要握有的残页,修练内功绝非难事——”

    “不不不,孩子,你别乱说。”唐母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开始后悔把解说的任务交付给慕思柳,

    “的修行对于一般人而言绝对是难上加难的事,我虽不知你是如何安然无恙修行到现在的,但不论是我们,还是其他修习的武者,都不可能只靠解读残页练就内功……起码,我是与师傅修行过一段日子,再加上数十页残页文字的启发,这才能安然修行到这个地步——我本以为你是受到了另一波行者的点拨,看来是我多虑了……”

    唐母越说,看向慕思柳的眼神就越奇怪。

    她的视线在祝雪麟与慕思柳之间跳来跳去,直到单哉不耐烦地拿手指敲了敲桌,才无奈地继续道:

    “少帮主,你还记得我曾说,你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天途’?”

    “嗯,这也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祝雪麟如实回应道,“我除了从阿柳公子那听过一些功法内容之外,几乎从未接触过所谓,而我所修习的则是家传的秘法,二者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祝雪麟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但唐母却是用摇头回应了他:

    “……我也不知,但极有可能。我先前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我们在初学内功之时,所构成的内力与你的气息极像——不,根本是一模一样。因此我就觉得,你是以特殊的方式修习了,想要向你探讨一番,这才找上了你……”

    “特殊的方式?”祝雪麟依旧不解,但慕思柳却立刻明白了唐母的意思:

    “你是说,少帮主他从未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唐母欣然点头。

    “走火入魔?!”祝雪麟有些跟不上了,“这是什么意思?若只是修行上的坎坷,我倒也曾遇到过——”

    “修行的人容易上火,甚至发疯失控。”单哉在一旁随口解释,“但你不会,所以他们觉得你是特殊的。”

    “他就是特殊的。”慕思柳断言,“我也是因为与他……一同修习功法,这才稳下了内力。”

    “果然如此。”唐母惊喜无限,“如此一来,那些人便是有救了——”

    “等等等等!打住!”祝雪麟总算好像摸到了点门道,但这些人的话题实在太过跳脱,让他这个外人跟上实属不易,

    “你们让我捋捋啊……所以说,因为修行有危险,而我作为你们可能的‘同路人’,身上有帮助你们摆脱危险的契机……?”

    唐母点头:“确是如此。实不相瞒,我们之中已有不少人悬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但以前同行的人里,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决定与陶氏合作寻找残页,其中就包括知晓如何应对内力失控的大师……他一离开,我们别说继续行程,就是生存下来也成问题……”

    “我明白了……”跟上话题的祝雪麟松了口气,摆正姿态,信誓旦旦道,“救人的事宜我一定会鼎力相助,不过加入‘行者’是不可能的。我还有师傅的丐帮需要照顾,不能就这样撂担子走人。”

    没想到祝雪麟能答应得这么干脆,唐母干愣了几秒,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

    “这可真是……多谢少当家了。”

    唐母说着,甚至有起身施礼之冲动,但她还未站起,就慕思柳一声咳嗽打断了:

    “说是帮忙,你打算怎么帮?我们那个方法耗时耗力,稍有不慎便是两败俱伤。”

    “这确实是个问题……”祝雪麟!低下眼眸,陷入沉思。

    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那就是,当初帮助慕思柳摆脱走火入魔地,兴许不仅是因为,更有体内寒毒的因素在。

    只是,他也搞不清这其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初不敢同阿柳公子贸然尝试,眼下同陌生人之间,自然就更不敢乱来了……

    “唔,这样吧,我认识一位大夫,他在在这方面钻研不比我少,头脑比我好,人也值得信任。我明日就去把他叫来帮忙,不知唐夫人是否愿意?”

    “那自然是好的。”唐母眉目弯弯,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来,看来祝雪麟此举为她分担了不少压力,“有劳少帮主了,少帮主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向我们提出,我们定会全力帮助。”

    稍后,二位青年就此事与唐母商量了许多细节,知晓那些处于危机的“行者”此刻都被安置在了往南的流民村,便决定明日一早去吧孙大夫从城内请来,随后便一同往南除法。

    如此商量到了深夜,油灯都燃尽了几次,三人才把事宜敲定得差差不多。

    “时候不早了,几位今日便在客栈内睡下吧。三楼有间上房还空着,三位若是不嫌弃,便住在那吧。”

    唐母对待三人的态度已然完全改变,她看得出,这两位年轻人乃是真心助人,因此也就顺带把单哉算进了“可相信”的行列里。

    “好……”慕思柳打了个哈欠,目光缓缓移到单哉身上,使用过度的脑子昏昏沉沉,却本能地开始思考,今晚该用何种姿势去亲吻和抚慰他的娘子。

    “啊,对了,柳公子稍后还请先来我房里一趟。”唐母温笑道,“你是自学的,虽说内力还算稳定,但难保没有隐患。本人不才,会一套针法可以探治筋脉,些许可以帮你看看。”

    “这……”慕思柳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就在这时,方才一直沉默的单哉突然开口了:

    “那就拜托唐夫人了。这小子可一直都盼着有人教他功夫呢,您本事那么高,今晚顺带再教他一两招自保也没问题吧?”

    这个人是觉得自己晚上不用睡觉嘛?!

    慕思柳狠狠地瞪了回去,却发现单哉一脸坏笑地看向了祝雪麟:

    “小雪子,小柳子不在,今晚就你陪我睡吧。”

    “哎?!我我……我嘛?!”

    祝雪麟的思维尚且还停留在方才的正事之中,突然听到那么个消息,脑子一下就挤进了桃色世界里。

    “不愿意吗?”

    “啊啊,不!我很愿意……也不是,那个……”祝雪麟暗搓搓地偷看了一眼慕思柳,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启程了猪肝,心里一咯噔,还是道,“那个……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单哉望着慕思柳呵呵笑了两声,“你又没拒绝的权利。”

    单哉说罢,拉着祝雪麟的便上了楼。慕思柳作为那个被“抛弃”的孩子,心中又气又憋屈,内力都快被怒气拱出火来了——

    他就知道!单哉那个大猪蹄子浪得很!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他,绝对会去到处勾引人的!

    “柳公子……?”

    “我姓慕。”慕思柳沉着声,黑着脸背过身,心里把单哉给骂了千千万万遍。

    等他有了实力,一定要把那男人关起来,把他好好调教一番,不让他那骚浪的性子让任何人看去。

    “从今天起,我‘阿柳’便不再是我的名。我随母姓,以后还请称呼鄙人……慕思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