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入套之人
慕思柳给单哉设了个圈套。 起因先前已经讲过,单哉搞得他与整座探花楼都不得安生,于是在陶万海的催促之下,他觉得必须和单哉做一个了断。 至于方法,自然是利用单哉定下的规矩,“不论使用何种方法”,“打败”他就行。 慕思柳觉得单哉很是狡猾,因为他从来没说过他们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才算是将他“打败”,因此慕思柳从一开始就没抱希望于每日午后那惨无人道的“比武”,而是决定另辟蹊径,让单哉自己认输。 让人“认输”的方法有很多,欺骗也好,套话也好,这些都是慕思柳作为妓子的拿手好活。但他可不觉得单哉会轻易上套,尤其是在对方油嘴滑舌的功夫比自己更胜一筹的情况下,慕思柳就更拿不准主意了。 好在,慕思柳还有一招。 慕思柳虽然从不卖身,但是作为在青楼长大的妓子,还是会一些能让人舒服的功夫。 既然单哉刀枪不入又油盐不进,那便让他在快感中沉沦。 不过吧,如果只是让单哉爽到,慕思柳是不愿意的——他的本意又不是伺候他,凭什么让那个大猪蹄子爽到啊?! 于是乎,为了能让单哉体验一把“生不如死、宛若酷刑”的情事,慕思柳破天荒地向楼内的姐妹去讨教了。 “小柳啊,你这是被负心汉辜负了?” “没有。” “那便是有了心上人,爱而不得了?” “……真没有!” 总而言之,在经历了一番“姐妹们的突然关心”后,慕思柳成功取到了经。 而这份“经”的第一步,就是要让单哉失去行动能力。 于是慕思柳从陶万海那里拿来了陵城最好最烈的酒,并备好了楼里最“惨烈”的春药——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让单哉生不如死。 随后,他又向各位姐妹借来了无数刑具——是刑具,不是“情”具,至少慕思柳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万事俱备,于是,在万世擂台正式开幕的前几天,慕思柳找上了单哉,邀他陪自己“喝一杯”。 单哉在这方面倒是豪气得很,一听到邀约便点头答应了,还嘱咐慕思柳一定要备上烈酒,不然他可不会“上钩”。 当晚,计划进行得格外顺利,单哉跟慕思柳你一轮我一轮地灌着酒精,期间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慕思柳悄悄地把自己的那份酒换做清水,又趁单哉目光迷蒙之时,往酒坛子里下了药——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春药发作,他便可以让那个大猪蹄子生不如死了。 注视着单哉倒酒的动作,慕思柳的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速,喉结也不自禁地上下滚动了一番。 不知为何,他的脑中又回想起了那一晚,那个软绵绵的醉酒男人。想到那样一双眸子中会在稍后染上春色,他竟生不出什么报复的快意,取代而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以及难以言说的兴奋。 也不知道一边醉酒一边发情的单哉会是怎样一副姿态……任人摆布?还是会热情邀约……草,那场面着实有点恶心……不过好像还挺刺激的…… 慕思柳红着耳根惴惴不安,全然忘了还要关注单哉的动静,自然也就没发现单哉端着个酒盏,丝毫没有饮酒下肚的意思。 开玩笑,单哉能不知道慕思柳在想什么?那小子无非就是想给自己下药然后让自己在床上向他求饶呗?类似的事情他只做过更狠的,慕思柳这小子还嫩着呢。 单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慕思柳,半晌后缓缓站起身,在慕思柳反应过来之前,将下了药的酒液倒入他的嘴中。 “唔?……唔?!”慕思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立刻拍掉单哉手里的酒盏,吐掉剩余的酒液。但已经晚了,他咽下了不少酒水,烈性春药已然入肚。 于是,慕思柳只能脸色铁青地瞪视单哉,无力狂怒道:“你?!” “你什么你?”单哉被慕思柳的猪肝脸逗笑了,语气里带着醉酒的鼻音,“我都配合你了,结果你自己不争气,怪谁?” 单哉说着,捏住慕思柳的下巴,俯身凑了过去,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这也算是给你上一课,恶人自有恶人磨,以后耍手段的时候再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单哉说罢,竟拿起一旁的酒坛子,当着慕思柳的面,将剩余的酒水全都喝了下去。 等等,那可是装了药的—— 慕思柳睁大了眼,怔怔地注视着单哉在那豪饮。他的脑子宕机了,他不明白,为何单哉已经反将一军,却还要自己跳进陷阱里——难道他已经醉糊涂了?! “唔……这药怎么没味儿啊?”单哉打了个酒嗝,将倒空的酒罐子扔到一边。陶罐碰到地上便碎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算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是用武功也好,床技也行,反正只要你能打败我,我都认栽……” 单哉说着,扯开自己的领带,一点点地解开了自己的胸襟,露出了宽阔的胸膛。这样的动作配上刻意压低的嗓音,透出了别样的诱惑。慕思柳躺在椅子上,近距离欣赏了脱衣秀的全过程,也不知道是药起了效果,还是单纯地受到了刺激,那根不争气的下体终究是对着单哉硬挺起来。 慕思柳此刻很不好受,春药的药性他可以靠内力强行压下去,但单哉——这个活着的诱惑,却不断地挑战他的理性。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慕思柳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怎么都没法拒绝内心深处的欲望。 他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单哉时,自己还曾为他的容貌动过心。而现在,那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就这么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慕思柳只觉得脑中的弦被彻底崩断,那点用来伪装自己的厌恶感在这份最原始的冲动前都成了浮云。 “单哉……”慕思柳喃喃着男人的名字,满脑子欲望,雪白的皮肤透着绯红,神色迷离,像是晚霞云雾一般迷人。 就在这擦枪走火的一瞬间,慕思柳意识到了,他其实一直都在渴望这一刻,和单哉近距离地亲近,呼吸他的气息,品味他的味道,水乳交融,直到心意相通…… 修长好看的玉手穿过白色衬衫,整个手掌都贴上了单哉的胸肌。慕思柳觉得自己的手心被撑满了,那个富有弹性的手感让他欲罢不能,尽情地揉捏着,把男人捏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喘。 不过,局势很快就反转了。单哉强势惯了,快感上了头,便把慕思柳摁在椅背上亲,那舌头蛮横又灵巧,与青年的红舌缠绵悱恻,一下就把慕思柳给亲得头脑发瓮,腰都有些软了。得亏他现在是坐在椅子上,不然定会被单哉嘲笑一番。 “嗯……小柳子,乖……”单哉把下巴抵在慕思柳的头顶,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乌黑的长发,嘴上笑意正浓,眼中毫无理智——慕思柳备的烈酒效果极佳,把他灌得是糊里糊涂的。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只是大脑下意识地想这么做,便这样做了。 慕思柳把脸埋在单哉的胸里,又吸又咬,跟吃糕点似的,把单哉伺候得喘叫不断,那声音要有多惑人就有多惑人。二人勃发的欲望也隔着衣服抵在一块儿,在单哉暧昧的动作中彼此摩擦,让慕思柳沉沦。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他们的衣服稀里糊涂地掉了一地,二人光这身子抱在一起,一下就将二人的差异对比了出来。 单哉的身材,比例匀称,肌肉显露但不夸张,该有的线条和肉一块不少,脂肪也有,只是肥得恰到好处,也就腻味不起来,是典型的在太阳底下生长的人。 而慕思柳,他就是传统的“扶柳美人”,细腰白皮瓜子脸,不说肌肉,就连肥肉都看不见,瘦得皮包肋骨,令单哉十分不满。 “不好看。”单哉的手指划过慕思柳的肋骨,醉语中透出不满,“太瘦了。” “……”慕思柳权当没听见,轻轻在单哉的乳粒上咬了一口,惹得其舒服得抖了一下。 这身子也太敏感了。 慕思柳想着,迫不及待地加大了玩弄的力道,细长的手指顺着肌肉的线条一路下滑,很快便把单哉的敏感点摸了个透。 单哉最敏感的地方是腰脊,那一块尾椎骨,慕思柳稍微拧两下便能把人的呻吟给勾出来。次一点的便是腰胯,再次是胸前的两点,再次是侧胸的软肉,再次是喉结…… 慕思柳很会寻找单哉的敏感点,把男人伺候得又痒又爽,甚至被撩拨得在慕思柳的肩膀来了一口,性感的喘息让慕思柳几乎不认识这个人。 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滚到的床上的,慕思柳只觉得后脑勺一疼,原来是单哉把自己推倒在床头,一脸欲望地俯视着自己,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单哉……”慕思柳被扫视得脸热,他知道,以单哉的性子,自己多半是下面那个。 他对此是不愿意的。他可以在下面,那凭什么是单哉?单哉的身子如此敏感,怎么都比自己更合适挨操。 于是,他脑筋一转,撑起上半身,搂住了单哉的腰肢,暧昧地耳语道: “让我来伺候你。” 慕思柳说着,伸手握住单哉的下体,又是青涩,又富有技巧地上下撸动起来。 “啊……嗯,不错……”单哉舒服得眯起眼,慕思柳顺从的态度让他十分受用。他全身心地依靠在慕思柳的身上,任由其“服侍”自己,殊不知在第三者的眼里,他此刻就如慕思柳的玩具一般,被吃着豆腐,奸得喘叫不断。 慕思柳也不客气,大肆地玩弄着单哉脆弱的地方,惹得他一遍遍在怀中战栗,阴茎前端不断有清液冒出来,湿了慕思柳满手,让他撸动得更为快速。 “啊哈……快……”单哉的呼吸逐渐急促,低声催促着慕思柳,又时不时地与青年接吻,注意力全都放在几欲喷发的前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屁股正在被人肆意地揉捏把玩。 恕慕思柳直言,这两团肉的手感好得叫人爱不释手。好在他志不在此,用力揉捏了两下脂肪,便伸出一根手指,在单哉的后穴处徘徊。 “嗯啊……要到了……!” 单哉失神地呻吟着,扭动着腰肢去迎合慕思柳的撸动。然而,最终让他抵达顶点的,不是龟头上的扣弄,也不是慕思柳的深吻,而是屁股里突然传来的异物感,以及那一股来自尾椎的强烈酸麻感。 “嗯啊!”坐在慕思柳的怀里,单哉许久未发泄的阴茎一股股地射了出来,把他和慕思柳纠缠在一起的四条大腿彻底打湿。 强烈的快感让单哉低头喘了很久,但是他还没回神,就感到屁股里又多了一些东西——那应该是慕思柳的手指。 “好小子、啊……这就是你的目的?”单哉满目春意地笑看慕思柳,并没有拒绝他对自己的侵犯。 “我还没射呢……”慕思柳低声埋怨一句,把头埋在单哉的颈窝,狠狠咬了一口。 “啊……”单哉感受不到疼痛,正因如此,潜藏在疼痛下的快感会被十倍百倍的放大。他甚至不觉得慕思柳对自己的侵犯有什么,毕竟无痛的开拓感真的让他爽到头皮发麻。 只要能爽就行,男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好伺候的。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直接干进来……”单哉侧过头,笑着亲了亲慕思柳的额头,“别婆婆妈妈的,干死我……啊啊啊!” 单哉勾引的语调猛得成为愉快地低叫,慕思柳按照单哉说的去做,就像是进入了一片温柔乡,美好的面孔上除了爽就是满足。 他真的……真的把单哉,把这个男人给操了……! 单哉在被进入的一瞬间就高潮了,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脑海全是白的,耳边都响起了嗡嗡的耳鸣。等他好不容易找回意识,自己已经被慕思柳抱着颠簸起来,强烈到难以言述的快感清洗着他的理智,他很快就又一次呻吟着射了出来,加湿了腿间的黏腻。 “太快了吧?”慕思柳毫不留情地挺着腰,嘲笑着男人的短快,但回应他的不是单哉的恼羞成怒,而是另一阵舒爽的呻吟。 “啊……啊~快点……嗯啊!” 单哉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清明,他微微伸着舌头,鸡巴甚至又被操得立了起来,不断绞紧的后穴告诉慕思柳,他已经快到第四次高潮了。 这不对劲……现在才过去一刻钟,单哉这高潮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是春药的原因吗? 慕思柳吞了口唾沫,放缓了操干的速度,但他此举换来的却是单哉不满地哀叫。 “快点……”单哉不满地夹紧屁股,平日里狠厉的眼神尽是欲求不满,“你就这还想干我呢?” 单哉说着,抬起酸麻发软的腰,一个转身把慕思柳推倒在床,扶住慕思柳硬到发红的老二,顺着肠液的润滑,自顾自地坐了上去。 “啊啊……” “嗯啊!” 二人同时发出一身喟叹,紧接着,便听到床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摇晃声。 单哉双手撑在慕思柳洁白的胸膛上剧烈地上下,甬道被破开时的摩擦感几乎能要了他的命。他像是面临威胁的野狼,喉咙低吠,又被本能摁着脑袋屈服于快感当中。 被欲望掌控的单哉更具有兽性,那强势的姿态若是被第三者看去,很难分清到底是谁在操谁。 不,也许局中人也分不清,毕竟慕思柳作为被压制的哪一方,已经快羞愤死了。 为什么?明明下体传来的湿热感是那么真实,单哉也一副沉沦其中的模样,他还是觉得自己输了。 在他身上起伏的男人是那么强势,又那么野性和性感。慕思柳寻思,如果自己真的让他给操了,自己肯定会跟春水似的软作一滩,可偏偏现在是他在插单哉……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让慕思柳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会儿飘飘然,一会儿又恨自己不争气。 太绝望了,实在是太绝望了……更绝望的是,这份绝望中竟然还带着令人沉迷的快感…… 最后的最后,慕思柳还是屈服于自身的欲望,被单哉“操”得意识不清,抓着他的腰胯狠狠地射在了里面。 “啊啊……”单哉带着气哭叫出声,庞大的快感甚至让他的眼中溢出了泪。 单哉的腰已经被酸胀感彻底麻醉了,他低吟着倒在慕思柳的身上,敏感的身子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渴望进一步的抚慰。 慕思柳的身子骨还是弱了些,体力早已耗尽,全靠年轻的冲动硬撑着。他看着单哉欲求不满地在身上磨蹭,那性感的喘息不断撩拨他的性欲。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慕思柳被困意拉入沉眠,心中流下了不甘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