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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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叠衣袍湿透紧贴在身上,深夜里幽冷的风一吹,凉彻肺腑。沈行风颤抖着爬起来,眼瞳茫然地眺望四野。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手腕的伤口浸了水,引发一阵剧痛。这点痛给了他生的知觉,他缓缓回忆起片刻之前沈追的笑颜与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他是不是差点死了? 沈行风无光的眼瞳轻轻转动,从暗藏杀机的池面上掠过。如果他死了,就永远也见不到沈追,沈追的声音、气息、温度,都是再也无法触及之物。 没有人保护哥哥,以他如今初成的鼎炉之体,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沈行风神色僵冷地往回走,背离一汪深碧色的幽池。他越走越快,快到狂奔起来。沿路的芍药枝叶伸手挽留,却只留下他破碎的衣摆。 他冲回药庐,沈追哀哀的喘息隔着门缝传来。多日里为了断绝魂魄连结而紧闭的那道屏障形同虚设,沈行风夺门而入,扑到绑缚着沈追的那张床榻上。 他飞快地划断绳子。沈追被孤零零地放了这么久,像是越发消瘦。纤白的身体只用双臂一拢就能轻易收入怀中,关节处留下一圈一圈刺目的红色勒痕,烙印一样留在雪腻的皮肤上。 他快被情欲蒸干了,屁股下面一滩湿黏水液。被沈行风揽进怀里时,敏感的肌肤一经触碰,立刻轻轻战栗起来。玉茎徒劳地抖动了一下,却因到不了真正的高潮,只能吐出些许稀薄的前液。 无法得到释放,鼎炉的身体就会一直处在适合采补的准备状态。沈追双瞳涣散,连声音都哑了。沈行风袖间衣香漫上来,他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指节攀上他的手哑声呼唤,“求……你……” 沈行风历经煎熬的双眼血丝密布,一动不动地盯着沈追的脸。沈追的指尖触到他皮肤,那点真切的温热,令他生起后知后觉的恐惧。 他拼命抱紧沈追,像是要确认彼此的存在一样,一遍一遍地摸索着他的脊背,将他揉向自己。沈追敏感至极,这些触摸俱是往日沈行风愿意为他泄欲的暗示,他犹如纤弱的菟丝子,顺着那些抚摸缠了上去。 肢体纠缠,仍然不能填满心中的恐惧与缺失。沈追就坐在他怀中,轻轻耸动身体以阳根蹭着他的小腹。他双目迷离,眼角的纹路悄无声息红了,那点艳丽色泽像是为了吸引目光,又像是为了承受爱抚,只晕开了小小一片。 沈行风低下头,将唇贴上他眼角。沈追温软的热意不断从掌心、唇瓣下传来,令他不可抑制地发抖。他忍不住想要更多,轻柔的触碰很快变成了一连串细密亲吻。而后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他从眼角皮肤细细地吻,唇瓣抵着皮肤慢慢地磨,飞快在沈追脸颊揉开绯红的胭脂色。 到后来他几乎是要把沈追吃下去那般,沿着妖纹的每一道纹理绵密地舔舐而过。又抬起沈追的手腕,舔吻发烫的勒痕,还有被绳索横勒过的胸膛与熟红的乳尖。 这样紧密的触碰,终于让他找到了活着的实感。他禁不住眼眶泛红,在唇瓣与肌肤的间隙中喃喃:“哥哥,我很害怕……” “我怕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沈追被他吻过的地方酡红一片,熟稔至倦怠的欲望生出新的难耐。他浑身无力,亲吻时发出的破碎呻吟,随着润泽唇瓣间的吐吸洒在沈行风皮肤上。 沈行风退离了一点,与他额头相抵,怔怔看他嫣红的唇。只是片刻,恐惧与空荡感又占了上风,催促着他用沈追填满空洞。 他低头吻住薄润的唇,就如预想中那般,将他不顾一切地吞吃。他含着沈追的唇瓣,不断吮吸柔软的唇肉。又被他上唇的触感吸引,频频去吮咬微凸的唇珠。 沈追无处可躲,呜呜唉唉地呻吟着,无意张开了口。他露一分柔软可欺,侵犯便进一分。沈行风找到了更好入口的地方,悄然变换了吞吃方式。 他拥着沈追倒在榻上,抚摸不再是全凭意动地胡乱揉捏,而是照顾着沈追每一寸会舒服的地方。右手爱抚过臀丘,又握住他涨起的阴茎揉弄。沈行风除去自己的衣衫,将两人的性器并在一起磨蹭。 两柄性器互相蹭着表皮,湿滑的前液经由手心涂抹得到处都是。沈行风吻着他,再一次感受到难以自控的意乱情迷。 沈追很快泄在他手上,浓精喷在两人相贴的小腹。他记着沈追另一处也需要抚慰,手指伸下去,指尖抚过肉唇,按着细缝搔刮起来。 那紧闭的肉户不断被手指按得微微下陷,绽开里面深粉色的嫩肉。沈追早已习惯这样的刺激,为了迎合抚慰,私处一抽一抽,随着呻吟泌出一股滑腻汁液来。 沈行风搔刮出满手的水,便知他那里已经湿了。他覆着沈追的臀向下一压,性器蹭过肉缝从腿心穿出。 沈追的私处高热柔软,这感觉他很熟悉。那是魂魄相交时早已体会过的快感。他循着本能开始探索,性器频频抽送。 沈追腿心收得极紧,性器牢牢地被夹在腿根软肉间。可供腾挪的地方微乎其微,受压迫的便只剩格外柔软的阴唇。 两片微鼓的肉物,因为性器的挤入无处可退,变形以后紧贴在柱身上。沈行风往后一抽,拉扯着一侧花瓣绽开,往前一送,又顶得它错开不能复位。 如此循环往复,花瓣被挤得胀红,肉缝彻底搓弄开来,连同依附在里侧的小花唇和水红的嫩肉一起夹着阳物。沈追女穴初成,任何新鲜的情欲对他来说都刺激得不像话。 他下身突突跳动着,贴在柱身上的阴唇像翕张的小嘴,有意识一般吸着肉柱。沈行风亦有所觉,忍得眼圈通红。他小幅度地抽送着,来回在他私处挺送。 可对沈追来说,这无异于抵着他娇嫩的小花唇磨。他被磨了片刻,腿根颤抖,逃避一样躲着沈行风的亲吻。 沈行风安抚着顶了几下,轻轻啄吻他眼角,压抑着低喘射在他私处。 两人赤裸相贴,体液浸染。就这么平复了一会儿,胸膛内激烈跳动缓缓归于平静。情欲连同未知的恐惧一起退却,沈行风感受着身下湿黏闭了闭眼。 他放开沈追坐起来,撸了一把垂落到眼前的发丝。又成了这样。明明下定决心要断开连结,怎么又跑回来了。 好像一碰着沈追,他就会本能地被吸引,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这样一来,前几日的坚持想必前功尽弃。 窗外天已见亮,容不得他再沉思下去。沈行风为两人清理干净,换了洁净衣物。他处理完迈出房门的时候,正巧遇见早起至药庐捣药的云修越。 云修越见他不复憔悴神色,便知发生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什么也没有提起,各自错肩而过。 沈行风闲暇时间除了练剑,又开始频繁翻阅藏书。他在寻找解开魂魄相交之法,练剑时也远离药庐,若非必要绝不多碰沈追一下。 可是交融构成的连结越发强悍,他在远离药庐的地方甚至会生出若有所失之感。有时还会从练剑之地清幽的树林里,听到若有若无的笑声。 沈行风责怪自己思虑太多,用心不专。他屏气凝神,再度出剑,回眸的一刹剑尖却险些刺中一人面门。 沈追就站在离剑一寸的地方,惊奇又喜悦地望着他,“小逐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吗?” 他如那夜所见的一样,身量挺拔,布衣的衣袖半卷,像极了沈行风在心中勾勒的沈追长大的样子。 沈行风收剑入鞘,眼中浮现出冷色。他转身就走,把这个有着沈追面容的东西当作幻影。影子快步跟上,走在他身侧同他絮絮说话,“每天练剑一定很辛苦吧,小逐真的长大了,不是那个只知道躲在哥哥后面的小孩子了。” 他说话时微微挑起的唇,变得稳重的笑意也和沈行风想象中一模一样。 沈行风神色冰冷,甩开他走向药庐。走到能清晰感受到沈追存在的地方,影子突兀地消失了。从那以后,沈行风每天练剑时,都能看到它。 它有时会在树丛后走出来,有时又从路的尽头出现。有时是拿着一只风筝,有时又采一捧野花,还有一次是抱着一只毛绒绒的野兔。 它总在沈行风练剑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捧给他看,“小逐,练剑好无聊啊,别练了,我陪你玩。” 沈行风漆黑的眼珠从他身上扫过,他捧着兔子任他打量。卧在它手心的东西并不安分,来回轻嗅着,一蹬腿就蹦出去,冲往密林深处。 它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追去,“哎呀,兔子跑了!快帮我抓回来!”连偶尔冒失的举止都和沈追一致。 而且它在有意引着自己去一个地方。 沈行风沉默看它,想了想跟上它的脚步。沈追走在前面沿着草丛细细搜寻,闷头走了许久,两人已经走入人迹罕至的密林。 林中传来几声鸟鸣,沈行风看着它忙碌的背影,站住脚步轻声问,“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