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玩玩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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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铜钱买沈行风一个笑,加上手中之物,勉强算笔划算买卖。沈追抛接着金色光团慢慢走进院子。 蓬莱山使者所言瞳术,应该就是这东西的名字。卷轴上长剑图形与他话中细枝末节,都暗示着这东西原本属于沈行风。只是蓬莱使者没有想到,沈行风是为了他才去取瞳术。更没有想到,一个与他命理相似的沈追在结界入口等着。 沈行风这么多年命悬一线的时刻不少。而沈追好巧不巧假死过一回,刚好应了那句死而复生。阴差阳错之间,让沈追接了神谕。 依他所言沈行风若拿到瞳术,便会有人应劫。那句孽缘与佛子所说的话巧妙地对应起来,令沈追如芒刺在背。沈行风冷心冷情,与他这早已反目的兄长何谈情障。可是现在,秦雎宁不正是被他“喜欢”着? 难不成他当真看上这副壳子了?一丝荒诞念头随着不安萦绕上来,在沈追心头聚集起疑云。他这样的人竟然还有真心可言,与他被骗这事比起来,不知哪个更匪夷所思。 不过现在瞳术在他手中,沈行风若真被情障所迷,破障便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沈追果断注入了一缕自己的灵力。法器认主,化作虚影射向沈追双目。瞳术飞至漆黑眼仁时,亮如收集了一个白昼的光,沈追眼中只剩一片空茫。他目不能视,静立不动,片刻后目力恢复院中景物渐渐清晰。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钟离姝回来了。见他站在院中发呆,唤了一句,“小追?” 沈追将目光移向她,只见钟离姝心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皎白月轮,形如一个无底空洞。他吃了一惊,“姝姐姐……” 转而想到这可能是瞳术的效果,他冷静道,“你回来了。” 瞳术破情障,还不知是怎么个用法。想来是与情有关,沈追未多加思考,状似闲谈,“今日演武场上的合欢宗弟子,是属意你么?我看他们倒是一片痴心,争的那般厉害。” “你更中意哪一个?” 钟离姝唇边浮起微笑,眼下小痣生得妩媚动人,“当然是都喜欢。” 空洞里缓缓注入了一丝灰色,像是什么不洁之物,她在骗人。 沈追放缓了呼吸,继续道:“喜欢若公平地分给每一个人,便不叫喜欢了。就没有一个最喜欢的人吗?” “没有。”钟离姝摇了摇头,转而奇道,“今天怎么一直问这些,莫非……”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那灵犀是沈行风给的?这几天到处传的沸沸扬扬,你们在闹些什么?” 沈追垂眸看一眼腰间银铃,玩笑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被易容所蒙骗,逗他玩一玩罢了。” 说着打开院门,头也不回道:“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我出去一趟。” 院门在身后轻轻关闭,沈追出着神,沿着山道慢慢走下去。就在钟离姝说没有的时候,那里又变灰了。 夜幕降临,月亮犹如嵌在穹顶的明珠,散发出清冷的光辉。天上之月遥不可及,可眼前却有数之不尽的“月亮”。他借着月色走到阳黎峰,挤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所经之处,亮起无数皎白的人心。 光点连绵成带,随着人群起伏流动,汇聚成繁盛的星河。可这里的这么多人,与他并不相干。沈追的眼神追逐着身侧游离而过的萤火,被它运行的轨迹短暂吸引。不妨肩膀撞到一个人,他正欲说些什么,那人看清他的脸目露惊慌,原本纯白无色的空洞黑了下去。 “哎呀,是那个……”路人轻轻作了“妖女”的口型,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染上鄙夷的颜色。 “别过去,当心得罪她。”又黑了一个。 窥探神思在修真界属于大忌,所有人在瞳术下都无所遁形,不得不说此物的厉害。 只是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也太烦乱了,沈追被一片明明灭灭闪的眼花,他无师自通地眨了两下眼,将瞳术关闭了。 不知瞳术下的沈行风会是什么样子。 自从开始服药,寒毒发作的时候越来越少,到了如今只剩些顽抗的余毒,能引来短暂的失温。 沈行风拿出素白小瓶,打开了瓶口。瓶中还有最后几枚丹药,吃下它们多年来冰雪侵身之苦便可彻底痊愈。他捏着瓶身,端详着瓷瓶柔润的质地,指腹轻轻在瓶颈曲线上滑动。 解药虽好,却终究缺了些炽热温度与紧实触感。明明伸手可及却要恪守规则,沈行风突然有些后悔主动踏入圈套。恨不能将一切都撕碎,久违的失落与不安磨着脑海中的细索。 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在外面玩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回来了。他微微倾下瓶身,预备倒出一枚药丸,瓶口碰上掌心时又停住了。 左手留了一些干涸的紫色汁液,那是沈追不屑一顾的报春花束,最后尽数碎在他掌心。沈行风停顿了许久,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 他收起药瓶,匆匆使了一个涤尘术拂去残迹。 云修越从武道会开始之前就躲藏在缥缈峰,许是藏得太无聊了,推开门就道:“行风,明天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 云修越是个心软意活之人,见不得半点别人的苦处,稍一求告就忍不住出手。次数一多,人人都知他良善可欺,每逢出行总会哭天抢地来拦他去路。 医仙谷上下劝谏,也改不了他这性子。直到不小心救下一个棘手人物,差点将医仙谷搅进去才堪堪学会收手。学会辨别人心前,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怎么突然想通要出去见人了?”沈行风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多问了一句。 “妙音门修行无情道的那位,不久前曾来请过我。”云修越道,“我一直不得空,听他所言,似乎饱受梦魇困扰。” 需要用到云修越的程度,看来不是什么普通梦魇,元镜这病恐怕不好治。 沈行风就差把生人勿近写在脸上,跟在他身边云修越去哪儿都畅通无阻。只是这位友人的行程有些奇怪,一大早拾掇得整整齐齐跑到一座无名小峰看日出,看完日出又默默负手站着,直到等来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 女子身量高挑,面容并不出众,眼下有一簇放肆盛开的朱槿花。这般出身应该避人耳目,谨小慎微,而她却自在地行走于日光下,眉稍自带张扬之意。 云修越感到一丝违和,但盯着别人看不礼貌,他率先移开了视线。是走错了吗?总觉得她不像是为谁而来…… 身侧友人迎了上去,打破了他的猜测。沈行风一向目下无尘,这人想是真的入了他的眼,连态度都柔和几分,“秦姑娘。” 云修越心中诧异。 “宗主。”沈追淡声回应,走近的瞬间眼睑轻颤,瞳术悄然开启。 代表平和心境的皎洁之色浮现在他胸前,毫无杂念。沈追轻轻啧了一声,目光一转注意到云修越,来了些别样的兴趣。 只是可能要委屈一下他了。沈追心中说着委屈,却毫无“委屈”别人的觉悟。他几步走到云修越面前,语气热切,“这是宗主的朋友吗?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俊秀之人,宗主不介绍一下?” 云修越乍逢调戏,原本纯白的心境一阵动荡,面上却端得温润平和。沈追一看,忍不住为他里外反差莞尔一笑。 这笑不似对他故作姿态、含着轻佻之意的假笑,仅仅是一个照面高下立现。沈行风望着他,眸光黯淡,“他是医仙谷的云修越。” “原来是医仙大人。”沈追露出仰慕神色,“我只听说过您扶危救困,医术高超,没想到还一表人才。” 沈追说完不忘偷眼去看他,只见一丝墨痕弥散在沈行风胸前。他以余光捕捉到这点细节,笑意加深。高高在上的剑道之首,被人比下去的滋味果然不好受么? 于是这一路下去,沈追都在与云修越攀谈。他走在云修越左侧,一改往日若即若离的模样,婉转语调别有深意,“我有一样旧疾,不便诉诸于口,想请您单独诊治一下。不知医仙大人是否有空?” 沈行风与他相隔一人,无声地慢了半步。他漆黑眼仁里光芒尽敛,盯着沈追背影,似欲扑出的黑色洪流。有人过了界,还浑然不知。 纯白心境飞快被吞噬殆尽,沈行风右手起诀,一道细细流光落向沈追后心。在他施完术后,心境中浓墨一样的颜色退去,速度之快,仿若动荡之后的闪烁不定。 沈追说完,才发现沈行风落在了后面,他笑盈盈转身去寻,“宗主?” 却见他肌肤霜白,面色如常,眼中心中俱无杂念。就连不久前的一丝黑色也了无踪迹。沈追以为自己看错,轻轻开合眼帘眼带探究。 还不等他看清,先脚下一软。沈追脸上忽的绽起桃花,从眼角到耳根染遍深粉。深埋于体内的玉势仿佛活了过来,表面粗糙的刻痕牵动着穴肉,磨得软嫩内壁一阵痉挛。 穴肉绞紧反复亲吻硬物的形状,将它勾勒得纤毫毕现。尖锐边角更深地嵌进软肉,内壁受虐一般紧紧吸附上去,布满隐痛与坠胀。 为了缓解不适,深处热流涌动,泌出淫汁裹着那物。沈追很快感到身下有一片要命的潮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