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待在我身边(h)
梦里贺召海回了那个漆黑阴冷的监狱。 门牌号为1011的特殊牢房里关押着一个身形不大的少年。没人知道少年犯了什么罪,只流传着一个吃人的谬论。他带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金属制口枷,四肢拷着比手臂粗的锁链,与一房间的实验仪器住在一起。即使如此,因他受伤的狱警等人也有数百个。他热爱鲜血,会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在这个梦里,贺召海不再是局外的旁观者,而是成了野兽嘴边的祭品,他面朝着血盆大口无处可逃,在被撕裂的那刻才猛地转醒,被铁链锁住的对象变成了他。 花了一会儿适应了日光后,入眼是一间亮堂宽敞的卧室,包括独立卫浴目测一百多平,装潢奢侈。 贺召海身上未着寸缕,他坐起身来,丝绸的被子就滑倒了腰部。意外的身体格外轻松,没有任何不适,只有右脚腕上被金属磕着不大舒服。他一把掀开被子,一条银色、粗如手腕的铁链从他的脚腕、地板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床底。 落地窗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他的脸宛若上帝精工雕刻的艺术品,在阳光下煜煜生辉,修长洁白的手指夹着一本叫的书,正十分专注地看着。 看到这个不熟悉但已经十分刻骨铭心的人,贺召海顿时怒从心来,但他知道气急败坏也没用,愠怒地问:“你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折辱他,没必要大费周章。 “你昏迷了半个月。”陆之邈放下书,波澜不惊地看着贺召海,“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 “对,毕竟我是第一次转变alpha,没想到你会一直昏迷不醒,把我吓了一跳。还去问了博士,他说只要呼吸正常就没事……” “你什么意思?!” 贺召海大声打断陆之邈的话,他摸到后颈处,果然身为alpha时损坏的印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牙印,他难以置信地说:“你……标记了我?你竟然是Enigma?!” 陆之邈歪了歪头,似乎不太理解贺召海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没说话表示默认了。 也不怪贺召海应激了似的,且不说Enigma近作为十年才出现的性别,寥寥无几。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眼前这个Enigma的信息素是那么“温和无害”的味道,怪不得他醒来开始鼻间就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奶味。他脸色有些难看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吗?”陆之邈托住下巴,好像在苦恼怎么描述。他微仰着头,皮肤白得发光,像童话里圣洁又不谙世事的天使。 “大概是在很久前的某个时间里,那个铁笼子里突然飘进一股香甜可口的味道。” “一罐甜蜜的糖水和一瓶无色无味的药剂相比简直诱人到了极致……原本味道消失后以为很快就会忘记,没想到无意播撒的种子长成了苍天大树。” “原本遥不可及的糖果,放在了任人宰割的位置,你也会忍不住拿来尝尝吧。” “味道居然比想象中的还好——但糖只有小小的一颗,不能马上嚼碎了咽下去。我有让糖不易化和更甜蜜的方法,再把糖好好的保存在身边,时不时舔一舔,就可以吃很久了。” 不知从哪句话开始,贺召海浑身都在发热,下身前后都如失禁般地不自主地分泌体液,泛着水光的后穴呈现出红润的色泽,一张一合,深处传来难以言喻的瘙痒,迫切地渴望着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被动发情的初步表现。 “我……为什么……”欲望逐渐苏醒,贺召海先是有些手无足措,随后意识到了什么,恶狠狠地看着向他走来的陆之邈,身体因害怕和情欲微微战栗。 那股诱人的奶味移动到身边,即使脑中还有几分抗拒,贺召海完全不能控制向陆之邈靠近的行为,在对方的刻意煽动下,成为一头发情的雌兽。 “哼嗯……”触碰到那微凉的体温,贺召海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随即又自我厌恶地将人推开。“卑鄙!”他声音软绵绵的,早已没有刚才的硬气。至于陆之邈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也没听进去多少。 对贺召海而言,陆之邈是个奇怪无耻又毫无道德可言的强奸犯,但他已经被标记了,还变成了omega,除了挖去腺体,他根本找不到第二种摆脱陆之邈的方法,他恨陆之邈变相地禁锢了他的自由,同时也害怕对方做出威胁他生命的事。 陆之邈抱住贺召海,头埋在男人的腺体处深嗅着。焦糖味儿的信息素,闻着不是很好,但尝起来不坏,那甜腻勾引着他的舌尖,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侵犯眼前这个独属于他、愈发可口甜蜜的omega。 贺召海挣脱着陆之邈的怀抱,心里却因靠近了他的Enigma而兴奋着,不由地渴望更多的接触,紧贴的部分舒适不已。他看到陆之邈的手摸向他隐秘的、湿成一片的入口,抹了一手腥液放在嘴边舔舐。 “你流的水也是甜的。”陆之邈认真的说。 可怜贺召海还保留几分清醒,羞恼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老婆,你浑身上下都好甜啊。” 贺召海猛地一震,泄愤地锤了下陆之邈的后背,“别、别乱叫……嗯啊!……”敏感的后穴被毫无征兆地插入两根手指,他瞬间瘫倒在陆之邈身上。 “你是我标记的人,我可以这么叫。” 贺召海已经没有力气反驳,被反复插入扩大的后穴占去了他全部注意力。不同于第一次强入的疼痛,早已湿润的甬道充分做好了接纳性器的准备,强烈的快感传遍全身。被不断指奸的软肉分泌出更多的骚水,在搅动下发出羞耻的声响,没过久,他闷哼一声,阴茎跳动着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合着乱七八糟的腺液把身下的被子打湿了一层。 贺召海才刚经历过一次高潮,陆之邈就把男人两条健硕的长腿抗到手臂上,对着那湿软的穴口狠狠插入了大半根阴茎。 “啊啊!”贺召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虽然扩充的差不多了,但想容纳陆之邈非人大小的阴茎依然非常困难,那种挤压内脏的压迫感和填满欲望沟壑的满足感把他推向了崩溃边缘。 那粗大的阴茎毫不留情地贯穿他,速度蛮横,没次插入都要往更深的地带开括。 贺召海根本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陆之邈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全部感官的集中在身下那根把他插得欲生欲死的大鸡巴上。“唔啊……不要、不要,拿出去!呜啊啊……”他的腿紧紧攀着陆之邈,大声的呻吟着,在不间断的抽插下,收不住的舌头吐露在外边,含不住的津液从下巴躺到脖子,又在那急剧的晃动中,滴落到被套上。 他在那浓郁的奶味与自身的焦糖味中迷失自我,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啃咬着他的陆之邈…… 这是他的Enigma。 他的Enigma! “啊啊啊!好、好快……呜呜,好、好舒服……啊啊、太快了……!”贺召海高声呻吟着,又哭又喊,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只能直观地表达,再次被硬生生地插射出来。 火热的内壁猛地缩紧,陆之邈抓着那肥软的臀瓣猛插了好几下才将精液射入贺召海的体内。男人被烫的止不住痉挛,哭腔截然而止,只剩下挠人心尖儿的细微呜咽。 “呜啊!” 尖锐的犬牙刺破乳头,陆之邈像吸吮奶水那般嘬着男人小小的奶尖。贺召海把手放在他脑袋上,说不清要抱住还是要推开,胸口不断大力起伏。 陆之邈下半身浅浅地插着贺召海湿漉漉的后穴,导出了不少刚才射出精液,才射过一会儿的阴茎又有完全苏醒的预兆。 陆之邈趴在贺召海的身上咬着他富有肉感的耳垂,湿软的舌头沿着耳廓描绘。贺召海止不住地战栗着,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没有反抗,下半身又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听说发情的omega会自动打开生殖腔。”陆之邈在贺召海的耳边如恶魔般底语,“刚才好像顶到了,你感觉到没有,夹得特别紧的那下……” 贺召海瞪大了眼睛,“不、啊啊……!”一个深顶打断了他想说的话,眼前一花,陆之邈就着插入的状态将他放到身上坐着,抓着他的腰用力往下坐,又粗又长的阴茎瞬间顶至从未涉及的深度,龟头顶进深处新生的腔道里,又酸又痛。 “哈啊……!太深了、太深了……伊呜!出、出去……!”贺召海受不了地哭喊着,却被牢牢钉在鸡巴上挣扎不能。那阴茎冲肆意撞着柔嫩的腔口,将那处软肉顶成了一截鸡巴形状。汹涌的快感如海浪将他反复拍打,一身饱满的肌肉随着陆之邈的顶弄轻微抖动着,肉多的屁股上糊满精液,因肉体的拍打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贺召海捂住肚子,仿佛能摸出后穴里肆意征伐的巨物的形状,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眼圈通红好不可怜,“不、不行……啊哈、不能顶!会怀孕的、啊啊、不要……” 这哭喊只让陆之邈的挺腰的动作越发激烈,磨得那柔嫩的腔口发红发肿,插了数百下不止,一个不留情的狠顶,将龟头牢牢嵌进男人的生殖腔里胀大成结。 贺召海发出尖锐的惨叫,嘶哑的嗓音凄厉无比,“好、好痛,不行……!不要了、不要了……”他眼里尽是绝望和挣扎,不知哪来的力气支配身体想逃脱这痛苦的折磨,陆之邈将他死死按住,被动接受这长达十分钟的受精过程。 滚烫的精液灌满了生殖腔,贺召海也终于在这漫长的过程后昏死过去。 但等陆之邈彻底满足,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了。 也许是受了性别潜移默化的影响,自从变成omega后,贺召海发现自己对陆之邈没有那么排斥了,他的性别驱使他无限向陆之邈屈服。 贺召海并没有想象中这么痛恨陆之邈,包括陆之邈擅自把他变成omega……他甚至有一丝庆幸。 毕竟腺体好全了,他拥有正常的发情期,萎缩的生殖腔已二次发育成熟。 经过生活的磨练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长的也更偏刚毅,与过去大相庭径。他换成了omega的性别,还换了种信息素的味道……种种变化都意味着以前的贺召海已经不在了,他将以新的身份生活下去,这是陆之邈给他的新人生,陆之邈给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但在陆之邈眼里他算什么呢。也许被标记的omega会变得软弱、患得患失,虽然他对陆之邈没什么好感,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陆之邈。 贺召海浑身上下都闻得到来自于陆之邈可以留下的信息素,但在陆之邈眼里,他只是一颗暂时觉得好吃的糖而已,甚至算不上人。 他被监禁在陆之邈的卧室里,不被允许穿衣服,脚腕上的铁链只够抵达门口,每天有固定的仆人送饭让他不至于饿死,他尝试跟送饭的人交流,但那人却吓着跑开了。他只能从窗台上基本推测出,他现在住的地方是一栋位于郊区的二层大庄园,四周围着苍天大树。 贺召海每天要做的,就是等陆之邈过来。但陆之邈也不是天天有空过来,有时连着一个周都见不到人影,极少会待够一天,来了也极少做爱,多数时候都忙着处理一堆摞得很高的文件,然后接个电话就走了,非常忙碌。耐不住寂寞的人反倒是他,但他不会在陆之邈面前表现出依赖的一面,甚至一句话的交流都没有。 “我好像怀孕了。”听到推门的声音,贺召海把自己包裹在被窝里,冷漠的说。窗外一片漆黑,这个点只有陆之邈这种疯子会摸过来。 陆之邈没有说话,也丝毫不在意,于他而言贺召海怀孕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不会分心去想要不要让男人生下孩子。他爬上床,首先把头埋在贺召海的腺体处深嗅,也没有做爱的想法,只是把人搂着。 贺召海握紧了拳头,悲哀油然而生。“我要看医生。”这是他第一次对陆之邈提出要求。 陆之邈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因为两人建立了连接,所以他能灵敏地察觉到贺召海情绪非常低落,但他并不知道低落的缘由。 第二天陆之邈如约地给贺召海找了个私人医生,还事先把他脚腕的锁链撤了允许他穿上衣服。检查结果显示果然是怀孕,时间正好能对上陆之邈唯一一次在他体内成结的那天。 贺召海摸着肚子,心情有些复杂,他不讨厌这个孩子,尽管这个孩子有陆之邈的基因。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的孩子,也许这个孩子是他以后唯一一个伴。 医生走后不久,陆之邈接完电话也走了。 贺召海魔怔般地盯着床底长长的锁链愣了很久。陆之邈居然没给他锁上就走了,会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信任他吗…… 贺召海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他猛地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他缓慢地移到门边,试着拧了拧把手,门彭地一声开了,走廊上亮着应急灯,但看不到一个人影。他跨出那个囚禁他很久的房门,迟疑了片刻便快步走下楼梯推开了正门。 晚风轻柔抚过脸颊,贺召海走了出去。 身上如影随形的奶味被冲散了不少,贺召海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二楼敞开的房间,然后一刻也不停地跑了出去,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就那样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心中的不安却在无限放大…… 当贺召海闯进他之前时常眺望、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时,好像有浓重的雾层压迫着他,他感觉呼吸困难,漆黑的夜里好像伸出了无数双手遏制住他,他无措、害怕、恐惧着,想起了在陆之邈怀里的一点温暖,脚步逐渐停下,他再也没办法再移动一分。 他不能离开陆之邈。 他不要离开他的Enigma。 他缓缓地蹲下身抱住脑袋,将自己缩成一团,那样无助,害怕,周身无意识地散发焦糖味的信息素。他不断颤抖着,直到被拥入一个携着寒风的怀抱里。 “贺召海,一直待在我身边吧,直到我吃了你。” 熟悉的牛奶味信息素包裹全身,贺召海鼻头一酸,眼泪汹涌夺出,他一拳揍向陆之邈的胸口,但力道软绵绵的,“混蛋……!你这个混蛋!”他低吼,两手并用,握紧拳头泄愤的往陆之邈身上砸,但没用什么力气。 “好好好,我是混蛋。”陆之邈将贺召海从地上扶起,他舔过男人脸上的泪痕,在嘴巴上重重亲了一口,“别哭了,我们该回家了—— 私自逃跑,要接受惩罚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