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做我的omega(h)
闲暇之余,贺召海总会盯着墙皮开裂的墙壁回想起过去。他没有能约出去的朋友,也没钱到声色场所消遣,因为他是个腺体损坏的低级alpha。后颈残留的特殊疤痕是象征罪恶的印记,好不全、消不去,把他牢牢地钉在底端挣扎,被所有人不耻,即使拥有学识与强健的体魄,也只能干最脏最累最挣不了钱的活。没有正经人会雇一个有案底的罪犯,他的余生会一直贫穷痛苦下去。 贺召海坐了三年牢,出狱后被打压了两年的脾气,现今快三十岁了才醒悟过来他当年有多混账。 如果他当年不混账,他现在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高级alpha,拥有一个贤惠温柔的女omega妻子,还有可爱健康的宝宝。 如今他已经失去了拥有配偶的权利,腺体损坏的唯一好处,就是他极少有易感期,即使易感期来了也并不强烈,靠药物控制即可,不依赖omega的帮助。 当初贺召海的父母都分别是B级的alpha和omega,但他极为幸运分化成了信息素等级为A的alpha。 现社会alpha和omega总数只占总人口的1/4不到,A级alpha作为仅次于S级alpha和enigma的存在,享有的权利份比也相当高。 而贺召海从出生开始就像个上天的宠儿。家世显赫,生的比同龄人高大,在赞美中成长,虽然父母感情不合,但对他都十分溺爱。他也不负众望,分化成了比父母更高的A级,理所当然地继承了一切,因政治联姻取了一个匹配度高的女omega作为妻子。 但结婚后的贺召海并没有定下心来,他一向玩得很开,又瞧不起身为B级omega的妻子,依然每晚跟一推臭味相投的朋友流连地下场所,喝醉了不满意妻子会动手家暴。妻子怀孕了也没有收心,失手将人打流产才生出一丝悔过,不过他当时因为公司持续亏损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空理会。然后公司被查出漏税,他也被前妻告上法庭,最终倾尽家产判了三年。父母过世,一无所有,甚至被损坏腺体剥夺了A级。 初出狱时,贺召海还不信命,被现实反复打压后才接受了悲催的处境,现在一家地下俱乐部打杂,为了一点钱被醉酒的客人打断腿也不敢还手,因为被辞退后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到别的工作,他不想落得饿死街头的下场。 贺召海认命了,他怕死,他长这么大做了很多错事,但也遭到了报应,唯有活着是他能选择的,即使是在悔恨中苟延残喘。 夜深了,贺召海正准备关灯睡觉,却听到门外嘭地一声闷响。他住的这个地方非常偏僻破旧,以前有个化工厂但已经倒闭了,因为污染严重所以很少有人住在这里,能串门的人根本没有,也没有动物栖居的踪迹。 怀着疑惑,贺召海打开了门,一道黑乎乎的人影直直向他倒来,他下意识的一退,那人就倒在了他脚边。 贺召海吓了一跳,那男的身上尽是黑污和血迹,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是晕过去了,看样子很年轻,体态修长样貌漂亮,大概率是个alpha。 看他穿得都是价值不菲的牌子,即使当下狼狈不堪也掩饰不住身上的贵气。 贺召海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此刻却很想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当然他也抱着私心,也许这个人是某家被害的贵公子,把人救了能得到一笔相当不错的报酬。 他往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才将人拖进屋里把门锁了。 贺召海先将人拖到床边靠着,他比较爱干净,打水将人擦干净了才抬到床上去。 庆幸那人身上没有什么重伤,也可能是高级alpha的缘故所以伤好的很快。贺召海没钱将人弄到医院去,因为经常受伤的缘故,他家里有基本处理伤口的东西,就将那人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 搽到脸时,贺召海愣了一下。他见过不少俊男靓女,但男子的脸还是足以让他惊叹,骨相优越,眉眼显得淡漠,比窗外的那轮圆月还清冷几分。一点擦伤无损他的美,反而为那张清俊的脸舔了几分破碎感。看得他甚至有些嫉妒。 那人睫毛颤动,突然眼睛睁了一下,贺召海心中微颤,虽然只有一瞬间他也看清了男子的瞳孔是淡金色,散发着微光。 与较为普遍的金色瞳孔相比,与之差别不大的淡金色的瞳孔极为稀少,他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也只见过一例。那是在他服刑期间,监狱的重点牢房里关着一个危险等级SSS的“变态食人魔”身上看到过。之所以记忆犹深,不仅是从未见过的稀奇,还有那犯人隔着小窗户向他投来的眼神里、有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强烈欲望,令他胆战心惊难以忘怀。 贺召海摇摇头,理了理思绪,他没有将眼前这个长的人畜无害的少年跟那个重刑犯联系在一起,瞳孔颜色一致只是巧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身份尊贵,能让他捞到好处。 因为床小,贺召海就把床让出去了,自己打地铺,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那人正坐在床边,静静地打量他。贺召海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还没等他说话那人先一步开口了,“你好,我叫陆之邈,谢谢你救了我。” 那张漂亮脸上有了健康的红晕,显得越发惊为天人,伤口已经不见踪迹。 “贺召海。”贺召海指了指自己,“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已经好全了贺先生。”陆之邈十分有礼貌地回答,但听不出什么感激之情,像台机器一般冰冷的声音,与他清冷的外表无比相符。 陆之邈身上的衣服在昨天晚上就被贺召海全脱了,但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浑身赤裸,反倒贺召海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衣服太脏了穿不了,你可以先穿我的。”说完贺召海从衣柜里找了一套洗的发白但叠的十分规整的衣服放到陆之邈身边。 陆之邈的视线全程随着贺召海移动,衣服放到身边了也没动,盯着男人的脖子说,“你腺体被损坏了。” 听到这话,贺召海有些愤怒难堪,腺体是他永远的痛,陆之邈的话无疑在揭他伤口,不管是有意无意都让他感到不舒服,但他也不敢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 “为什么?”陆之邈问。 贺召海咬了咬牙,没好气的回答:“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他不知道陆之邈为什么要不依不饶的问,他觉得他将厌烦的情绪表现的很明显了。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但我这里只有最廉价的面包。”贺召海岔开话题。 贺召海背过去拿面包,陆之邈就盯着男人的腺体处,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嗯,饿了。” 贺召海拿起一个面包扔到陆之邈的身边,“先垫垫肚子吧,还记得你家在哪儿吗,休息好了就回去吧。”最好能给他一些酬谢。不过有没有钱贺召海也不太在意,他知道上层的alpha都看不起他,虽然他好心收留了陆之邈,但就算没有他,陆之邈也不会真出什么事。虽然陆之邈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瞧不起他。 贺召海已经习惯了被人瞧不起,谈不上多生气,他现在只想把陆之邈赶紧送走,因为这人如蛛网般的视线让他非常不自在。 逐客令已经下的很明显了,陆之邈不为所动,他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眼里却迸发出了令人胆战的恶意,他缓慢而不着边际的说: “你闻起来,很可口。” “……?” 贺召海没想到他唯一一次善意,把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腺体损坏后,他对别人信息素的嗅觉就不太灵敏了,此时他却闻到了越发浓郁的醇香的奶味,只有信息素等级很高的情况才会让他如此清楚地闻到。 他瞬间双腿发软跪到地上,呼吸困难——眼前这个“alpha”在向他施压、逼他臣服,而作为低级的alpha,他毫无反手之力。 贺召海不知道陆之邈为什么突然这么做,这种极其恶劣、违背道德的做法让他生出愤怒和恐惧,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一脸平静的陆之邈,“你这是干什么?!我好像没得罪你。” 在法律上,alpha在公共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压制他人是犯法的,就算惩罚力度不高,但也极少有人会公然挑衅,因为这涉及每个人的公德心,不仅是简单的法律禁止。就算他再低贱,也没有受过像现在这样、陆之邈这种随心所欲的施展绝对压制。 “对于alpha而言,你的信息素过于甜腻了。” 作为A级alpha时,贺召海的信息素就是蜂糖味,腺体损坏后就更偏向于焦糖味了,唯一不变的就是甜腻。这对喜爱甜味的陆之邈来说无比诱人,他舌尖顶着又长又尖的犬牙磨砺,胃里因为饥饿而不断地分泌出胃酸,但比起普通的食物,他更想吃了贺召海。 陆之邈没有在意贺召海骂骂咧咧地说了什么,他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扔到床沿趴着,两百多斤的人对他来说就像拎个小鸡仔一样容易。 他粗暴地撕开贺召海的衣服,对着男人的后颈狠狠地咬了下去,区别于标记,只是单纯地啃咬那里的皮肉,吸吮着混合焦糖味的血。 贺召海身体一震,喉咙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为alpha被同样作为“alpha”的人咬了后颈,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滚开!滚!” 生活虽然磨平了贺召海的棱角,但没有削去刻在alpha骨子里的傲气,他激烈的反抗着,但如螳臂挡车那般不自量力,在陆之邈看来只是徒增了情趣。 感觉大腿根处杵着一个滚烫的棒子,贺召海不由地惊慌起来,“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干什么!”他感觉被一座大山压制着,成了任人宰割的牲畜,而罪魁祸首的目的也许是强奸他。 陆之邈一把扯下贺召海的裤子,那圆润肥大的屁股就显露出来,他粗大的阴茎在深深的臀缝里磨蹭着,侮辱意味明显。 贺召海身体一僵,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身后那孽根正强硬地撑开括约肌,一寸一寸地往alpha狭窄的渠道挺进,“啊、哈啊……!” 那本不能用于容纳阴茎的小穴随着插入一路撕裂,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分成几股顺着健硕的大腿流下,贺召海感觉宛如被一把利刃硬生生地劈开了身体,痛到了极致。 但那根阴茎非但没有停下挺进的动作,反而接着血液的润滑一股做劲地直达深处。 贺召海仰起头发出无言的惨叫,生理性的泪水沾湿眼眶,身体那如烙红的铁杵般的肉刃来回蹂躏着脆弱的内壁,逐渐加快的速度顶得他干呕出来。 他无法在这场单方面的暴力中尝到一分快感。他没奢求以后过得多好,但绝对不是差到被另一个男的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操你妈,从我身上下去!” 信息素的压制较之刚才松懈许多,贺召海怒吼着,扭动身体反抗,身上的人反倒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抓着他的屁股用力往两边分开一个深挺,就让他尖叫着卸了力。 不堪重负的床板随着激烈的动作吱呀叫唤。陆之邈趴在贺召海的身上啃咬着那身饱满柔韧的肌肉,像是把肉撕咬下来的力度让男人苦不堪言,牙印深到渗出血丝,在那遍布汗水的蜜色皮肤上显得狰狞又诱人。 陆之邈又深又急地抽插着,那尺寸骇人的性器上沾着血丝,每次抽出都扯出一些艳红的穴肉。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白净帅气的脸庞却有几丝红晕,淡金色的瞳色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下身不知被插了多少下,几乎麻木,肠道里被注入滚烫的精液,灼得伤口更加疼痛。不知被肏了多久,被摄入的精液多得几乎要胀裂肚子。贺召海感觉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嗓子也骂得嘶哑,只能皱着眉咬着牙接受这仿佛无休无止的侵犯,他脑中的唯一念头就是不顾一切杀了这个肆意侵犯他的人。 他没想到这次施暴只是开始,更悲惨的未来还在等着他。 “贺召海,做我的omega。” 晕死前,贺召海听见一道愉悦的声音这么说,但他已无力分析这话里的骇人之处了,再次醒来时,他将面对天翻地覆的人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