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加赛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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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殊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出来:“我鬼混回来啦!” 权望宸:“……”这人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苍殊一边往过走去,一边道:“我不是在故意磨蹭也没想出尔反尔,我可是一直忙到了现在。反正你找我也没什么事,我早几个小时晚几个小时不都一样么。” 苍殊两手交叉搭在一张椅子的靠背上,歪过脑袋看向权望宸,“你总不可能是在等我吧?” 他往桌上瞥了一眼,也就只有权望宸那一副碗筷。当然了,哪怕权望宸对他态度好转了些也还远不到给他留饭这么友好的程度。不过反正他也吃过了。 权望宸给了苍殊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心下倒是想到,还真是,这人早回来晚回来真的没差,毕竟他很忙,哪怕住在一起但其实他们碰面的机会并不多,甚至很多时候他都不回这处别墅的。所以撇去严潇尔坠海的时间不算,他们之间的交集似乎也就是那三场比试了。 结果他让这人住进自己的地盘想着套出这人身上的秘密,以及就这小子对他的冒犯怎么算算账,到现在了都还没进入正轨似的。 “一月之期,你缺席的这几天不算。”权望宸突然道。 “这么斤斤计较的?”苍殊耸肩,“随你便。” 权望宸观之,忽若有所思,“你好像一点也不抗拒,你不是说跟我住在一个屋檐下都是受罪吗?” 苍殊微笑,“但生命在于折腾么。天降大任于我,老子自强不息。” “……”什么缝合怪。 “或者说——”苍殊却是又道。他笑得意味深长,“你可以猜猜我接近你的目的?” 权望宸挑眉。虽然他在此人主动提出“同居”这种不合常理的建议时便已有所觉,但他倒是没想到这人会这么轻易就主动挑明了。 可好像也不是那么意外,虽然交往不多,但他已经充分感受到这个人的随性和直白,即便一身秘密,却又并不矛盾。 以及,这种时候似是而非地挑明,未必没有钓他的意思吧?呵,小把戏。不过确实算挺会的了。 权望宸冷笑中带了几分戏谑和邪气地勾了勾嘴角,“既然你想接近我,那我也给你这个机会,明天我出差去国外,我允许你跟我一起。” 这个恩赐一般的口吻…… “具体出发时间?” “中午十一点半的飞机。” “OK。”苍殊一并比了个手势,再化为拜拜的挥手,“那你慢吃。” 权望宸:“……” 他一贯占据主导,高高在上唯我独尊,而这人明明很配合他的指令,但他怎么就这么不得劲?果然是八字不合。 其实权望宸怎会看不出来呢,会这样只是因为他权望宸是目中无人,而苍殊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但他这辈子没遭过这种待遇,他的自尊心就没受过这种挑衅,有点超出认知接受不能了。 仿佛承认都是一种自辱。 … 飞机上。 有意识让自己原定计划走上正轨的权望宸,在沉默中难得主动找话到:“我们的比试,还没有定出胜负。” 苍殊转头,诧异,然后:“难道不是算一胜一败一平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吗?虽然没决出胜负但不打不相识加深了友谊、消除了成见,从此成为亦敌亦友欢喜冤家的关系——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展开?” “……”权望宸满眼嫌弃地看着苍殊。“在我这里没有平手的说法。” “好胜心这么重会没有朋友的。” 权望宸嗤笑,“你觉得我需要?” “所以你想怎样,加赛一局?” 权望宸用眼神默认了。 苍殊:“那行吧我无所谓,比什么还是你定,我都行。” “不,这次换你来。我也很好奇你会想跟我比什么。”权望宸一脸的好整以暇。他也想看看这人作为出题手时能透露出来的信息。 苍殊略有意外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很干脆地:“行。” “等你想好了告诉我。”说罢,权望宸便向后一躺开始小憩了。 苍殊:感情突然找话就只说这么个事儿,可真是个话题废的爷。 而权望宸睡了他可不能随便睡,就玩着手机打发时间,跟人聊天、看新闻看电影,然后某一刻突发奇想,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到: “情侣小游戏推荐”,Enter! … 晚餐的时间等于是权望宸小憩的闹钟,当乘务员为他们布置餐桌的时候,权望宸却注意到苍殊手里抓着个小盒子在把玩,看包装图案应该是零食。 “你是小学生吗,就餐时间吃零食?” 如果苍殊还记得他曾用“小学生”形容过权望宸,那他估计会吐槽一句好记仇,不过他早忘了,也不在意权望宸的臭嘴,只道:“我想好比什么了。” 权望宸一愣,反应过来这人所谓何事。“比什么?” 苍殊摇了摇手里的小盒子,发出咵咵的声音。“就比这个。我查到一个叫pocky game的游戏,刚好这里也有道具。” 他指着盒子上的图案给权望宸解释到规则:“就是两个人分别咬住饼干的两端开始吃,谁先松口或者咬断了饼干的就算输。” “……” 权望宸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想出来的会是这种比试项目,耍他玩吗? 另外,幼稚就算了,这已经是明晃晃地在跟他搞暧昧了吧?这人作为出题手透露出来就是这种信息?还是在故布疑阵? 权望宸狐疑地看着苍殊,直接问了:“你不是钟情顾司君吗?” 严三少爱慕顾司君,不论是调查结果还是那晚在会所的众目睽睽之下此人对顾司君的油然一吻,都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现在这又是几个意思? 然后权望宸就听这人无比理直气壮地说出了渣男语录:“大家都是单身,多暧昧几个怎么了,我这么闲又不是泡不过来。” “……”靓仔无语。 权望宸自己就是个没什么节操的,所以渣、乃至于渣得理所当然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但他怎么觉得这人说出来就那么欠揍呢?贱嗖嗖的。而且还一脸爽朗,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儿?? 苍殊已经抽出一根pocky棒叼在嘴里嚼着玩,再次问到:“所以比吗?” 权望宸看着那根涂着白巧克力的饼干棒,很嫌弃:“不恶心吗?” 苍殊想了一下竟然也有同感:“好像确实,一嘴饼干茬子地亲嘴是有点恶心了。那换个吧,等我重新想个。” “不用。”权望宸却是忽然改口,“不浪费时间了,就比这个。” 或许是看苍殊也有抵触,权望宸反而想试试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也无所谓,可能这就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罢。 苍殊便抽出一根新的pocky棒,叼住一头,朝权望宸靠近过去。头等舱的两个座位中间隔得稍微有点远,两人都得探着身子。 权望宸也倾身而来,咬住了另一头。15cm左右的长度,仅是如此两颗头都快要碰在一起了。 咔哧,苍殊咬响了第一口。 大概有迟疑一秒,权望宸咬下了第二口。 下面就像竞速一样了,咔哧咔哧,两张嘴快速地靠近。然而并没有多少暧昧的氛围,两个人都睁眼看着对方,眼里都是企图恶心、逼退对方的恶劣。 “哦!”一位从厕所出来返回座位的女士被这一幕惊到,但也很快恢复淡定。毕竟这个世界同性恋很正常,只是公众场合秀恩爱多少有点不合适了。 不过这两人长相倒是挺饱眼福。 她从旁经过的时候,飞机轻微地晃了一下,穿着高跟鞋的她本来就没有看着前面或者地面,略有惊慌的瞬间就不小心崴了脚。 她低声惊呼,还试图去抓住什么,然后就感觉眼前有影子一晃,她就被人揽住了肩背,稳稳站住了。 “谢谢。” 苍殊一笑,“不用客气,小心一点吧。” 她想,本来只算是相对俊秀的长相,怎么对上眼再一笑起来就感觉魅力上升好几倍了?糟糕,有点心动。可惜已经有对象了。 苍殊收回了手,转过头,就看权望宸得意地指向了饼干的断口。 苍殊哭笑不得,“你是真的狗,赢得侥幸还一点没不好意思。” “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是我让你去逞英雄的?” 苍殊举手投降,而手上已经拿起了一双筷子,对待输赢的态度怕不是还没有一顿饭重视。“行行行,算我输。” “别忘了还有赌注。”权望宸提醒到。 苍殊当然还记得这回事,输家答应赢家做一件事,任何事。 “好,你定你定。” “……”权望宸感到不爽。他很不喜欢苍殊这种态度,敷衍,什么都随便、无所谓。所谓惩罚就是要令人提心吊胆再屈辱痛苦才有价值,这种滚刀肉的漫不经心就让人很没有成就感。 行,他倒要看看这人破防的样子! 权望宸眯了眯眼,“那你做好准备了,等我想到了,可别想赖账。” “放心,爷玩得起。”苍殊摆摆手,专心干饭。 … 为了一改之前各过各的“同居”模式,权望宸这次居然到哪都把苍殊带上的,办公的时候也让苍殊待在了一个办公室里。 叫无聊的苍殊忍不住吐槽:“都不怕给我这个对家泄露商业机密吗?” 权望宸嗤之以鼻:“你听得懂吗?” 不管是语言,还是内容,这个纨绔能懂? 不过也可能,是他无意识中因为感觉到此人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很有分寸所以并不担心?当然了,真正核心的内容是不会让这人接触到的。 苍殊:“啊对对对。” 权望宸:……令人冒火。 而一有空呢,权望宸也不忘试探苍殊的情况,想要窥探其背后的秘密。 那么苍殊就会“好心”地建议到:“我不是还欠你一个赌注么,你可以用这个兑现啊。” 权望宸拒不上当。反倒是察觉出来,所谓真相恐怕不能让他满意。 还真别说,就他这种阴谋论中毒的人看来,那恐怕确实会失望,尤其说接近他就是为了泡他这种话估计是发誓了也不会信吧? 国外生活第三天的时候,权望宸的安排倒是让苍殊有些意外。 这天权望宸没有做任何工作,就像专门空出来的一样。然后一早就去了一处公墓园,把苍殊丢在入园的地方一个人进去了,然后在里面待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 就权望宸这种冷血的家伙,居然如此重视这里面躺着的某位谁,看来这就是权望宸的软肋了,八成也是原着中男主林寒攻略此人的切入点吧。苍殊心想。 权望宸出来的时候,一向冷硬的心肠都会难得地柔软那么一小块。见过了重要的人,既得到了一些慰藉,又感觉空虚仍然无法消解。 寂寥得,就像这放眼望去整洁又空寂的一排排墓碑。 但是突然,灰冷的世界里好像投下了一束暖色的光—— 墓碑丛林的尽头,青年仰着头,抬着手,一只洁白的蝴蝶在指尖翩翩飞舞。背景是阴霾的天空,但厚重的乌云却好像专门为他裂开了一道光亮的缝,丁达尔现象让光还有了形状,画面堪称为艺术。 宁静,圣洁,治愈。 出于人类对美的感知,权望宸的心也悸动了那么一刹那。随后便是一声冷笑,直道这个令人嫌的家伙简直是在浪费这个画面。 权望宸走了过去,闯进了这幅和谐的画,蝴蝶也振翅离去。 “走了。” “里面是谁?”这种便宜的公墓,怎么也不可能是权望宸的家人吧?而且这么重视,居然会葬在这里,也没想过迁坟。 “别多管闲事。” 苍殊并不执意探究。抬脚跟上权望宸的步伐,并肩而行。 … 在国外待了有一星期,权、苍二人就回国了。 回国后苍殊先跟顾司君约了见面,把他抽空整理出来的穴位格斗法“秘籍”给了顾司君。顾司君准备先回去做小规模试验,再说后续。 之后苍殊又去医院见了白墨,因为严铭温已经查出来白墨和林寒之间确有往来:林寒有一笔去路不明的款项,而白墨有一笔金额能对上的打款。 再按那个时间线去查的话,就查到白墨曾经在被人恐吓的时候林寒碰巧经过,白墨向林寒求救并得到了援助。而明明就是这样认识了,林寒还替被骗着欠下巨款的白墨还了债,但这两人却非要遮掩这层交集,那本来没问题的关系也成了有问题的关系了。 要不是苍殊说他来处理,严铭温都要先“提审”白墨或者找林寒对质了。偷偷摸摸地搞什么呢这两个人?主要是林寒,平时表现得那么懵懂无害,背地里这是在打算做什么? 同时严铭温也很在意苍殊是怎么知道从林寒入手调查的,之前苍殊一句敷衍他的“直觉”,他却没办法这么相信。 查出了白墨和林寒的关系,但白墨母亲“未婚妈妈”的那边就还暂时没什么突破性进展。 “潇尔哥!” 白墨在病床上转过头看到苍殊就立马扑了上来,热情得惊人,明明一条腿都还吊着的。 苍殊把人按到床上,“别乱动,躺好。” 白墨乖乖躺着,委屈地道:“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我还以为潇尔哥已经忘了我呢。” 苍殊从果篮里拿出了小刀和苹果,削起来。“你这突然干嘛呢,一股黏糊劲,我们有这么熟吗?” 到他们在孤岛上获救为止,白墨可都不是这种态度,亲近得很是客气。现在这是咋了,因为被严铭温“软禁”了,所以想着曲线救国吗? 被苍殊戳破,白墨稍微有些尴尬。换个人他或许还能演下去,但他知道这个人有多通透,越装也就越难堪。 “不是,就是一个人…腿不方便,又不能去学校,除了医生护士也没什么人来看我,觉得很孤单。而且一个人的时候想到了潇尔哥,就越发感谢你那段时间的照顾,还有陪伴。那种情况下,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肯定坚持不下来的。”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苍殊切下一块苹果,递出。 白墨正要伸手,突然灵机一动,张开嘴:“动不了,能喂给我吗潇尔哥?” 苍殊挑眉,“想屁吃呢,我这削的也不是桃子啊?你是腿断了不是手断了。” 白墨瘪嘴,委委屈屈地伸手。结果在快拿到的时候,苍殊还收了回去,然后自己吃掉了,咔嚓,真清脆。 白墨更委屈了。“潇尔哥……” 苍殊又切下一块,这下刚一递出,白墨就抢过去喂进了自己的嘴里。清秀干净的少年笑得甜甜的:“好甜,谢谢潇尔哥!” “你不用太担心的。”苍殊切着苹果,一边道:“只是你出现在那里我哥担心我的坠海跟你有关系,但已经查出来是一个狙击手做的了,不过我这种家庭都比较疑心,难免要多加确认。只要你确实清白,就没事的。而且你现在本来就需要养伤,等你好了自然就能离开了。” “……嗯。”白墨只能勉强地笑着。 虽然坠海不是他害的,可他最清楚自己并不清白。还有山庄晚宴下春药的那次,这要是被查出来的话…… “那调查得怎么样了?我的嫌疑洗刷了吗?”白墨试问到,“你这么久没来,今天突然出现,所以这是……?” “不知道啊,我一向不管事的,都是我哥在查。至于我一直没来,是因为这一周我都在国外了。” “哦……” 苍殊又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一走,白墨的脸就垮了下来,阴郁又焦虑。 …… 回国后苍殊又变成日常宅家锻炼了,权望宸好像放弃了跟他加深接触从而探究秘密的想法,不过也可能是试探得差不多了? 权望宸不再让他如影随形,不过这天倒是因为有东西忘在家里,于是电话让苍殊给他送到公司去。 苍殊表示佣人也能干这种活的,然后权望宸表示:“别忘了我把你养在家里可不是只为了让你消耗我家大米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就是故意折腾他的。 行,人在屋檐下么,苍殊就当顺便出门放放风了,或许还能去找谁玩儿。谢图南?顾司君?严樨文?赵知秋?白墨?亦或者林寒?就看到时候他的心情以及谁方便了。 苍殊在书房找到权望宸要的东西,然后在车库随便挑了辆车开出门。 到了“皇权”集团总部大楼,没有赵知秋在身边细心提醒,苍殊也没想起做什么伪装,不过这不是严氏被认出来其实也没什么的。 然而这个想法在打开权望宸办公室的门后,苍殊就不那么认为了。 “啊!啊!好爽,权少好厉害!嗯啊,啊,哈啊,要被操死了,嗯嗯嗯唔啊,啊——!!!” 小明星高潮时绞紧的后穴让权望宸鼠蹊猛跳,又是一大股精液尽数灌进了男孩的体内。 而在性爱对象被内射刺激得二重高潮时,权望宸就拔屌无情地把坐在他胯上的人推开了去。男孩一下摔在地毯上,而犹在潮喷中的后穴还把权望宸射进去的精液吹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苍殊:“……” 瞥眼过来的权望宸还带了几分事后的慵懒情态。 苍殊建议到:“做这种事你好歹关下门?” 权望宸不以为意,贤者模式懒得开口。 苍殊走进来,把文件袋扔在了权望宸对面的沙发上。他视线扫过权望宸深V字露出的胸膛和腹肌,以及毫无遮掩露在外面、还挂着精液的老二,不禁吐槽:“原本只当你是性开放,才知道你还不看场合的。” 国外那一周他们基本同进同出,权望宸性生活多频繁他早见惯不怪的,不过那时倒没见权望宸把人带到办公场所过。 “你……” 权望宸正要反唇相讥,倒在地上终于从高潮中缓过来的男孩就突然攀住了他的大腿,讨好地望着他:“权少,您还舒服吗?那答应人家的……” 男孩的期求在权望宸冰冷的眼神中消声,他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权望宸厌烦地一脚踢开了人。这小明星挺嫩的,刚成年也是刚被他开了苞,清纯又很会叫,可惜太没有眼力劲,肤浅的野心都写在了脸上,才做了几次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他不介意床伴有野心,但是这么没趣的就很倒胃口了。 “想要角色去跟我的秘书谈,再惹我心烦就没有下次了。” “是,是!”小明星白着脸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捡起了自己的衣服,本想穿上再出去的,但怕又惹到权望宸,只能用衣服捂住下体往外走,屁股里的精液都还顺着大腿在往下流。 在经过苍殊的时候,这小明星抬眼看了下人,然后便没忍住惊呼了声:“严一寒?!” 他本来听这人跟权望宸对话的口吻还以为两人是身份相当的“朋友”,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跟他同一届进公司的艺人? 那他怎么敢跟权望宸这么说话的呀??!居然得宠到了这种程度?! 而小明星这一叫,苍殊跟权望宸都愣了一下。 小明星纵然有一肚子的惊疑但也不敢顶着权望宸刚才的警告作死,叫出严一寒的名字就先把他自己吓死了,连忙逃也似的跑出了权望宸的办公室,留下两个各有惊愣的人。 权望宸愣那一下,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严潇尔还是个小明星来着。 说起来他跟严潇尔…或者说严一寒的初见,正是因为他把来他公司拍摄广告却走错路的严一寒当作了助理新给他物色的床伴,差点给强上了。但其实认没认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而他还是在被严潇尔拧脱臼的那场宴会后,因为知道了当日逃出他办公室的那个小明星原来还是严家的老三,反过来让助理复盘当初的情况才知道了真相——这也是权望宸当时看到宴会上的苍殊却还会误会对方是混进来勾引金主的原因了。 权望宸此刻遥想当初,当时他对这欲拒还迎的小明星的清高嗤之以鼻,但也对其展现出来的坚韧不屈感到了几分带劲…… 回忆到这里,权望宸突然看着眼前的“严潇尔”打量了起来。 欲拒还迎?清高?坚韧不屈?差点反抗不能?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行啊严三儿,还有好几副面孔。 但权望宸是越发想不明白,他认知中的“严潇尔”到底能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演绎出这样截然不同的三个自己? 他感到很违和。 “严一寒”的那副面孔虽然是他们的初见,但他和大概这才是最真实一张面孔的“严潇尔”相处的最多,早就把最初的印象覆盖了过去。明明最开始还因为明显的差异而有所注意、怀疑和猜测,但渐渐地、不知不觉间却反而连对方还有一个明星身份的事都忘了…… 权望宸表示反思。 而苍殊会愣住,则是没想到还真被认出来了,亏他还信誓旦旦地觉得在权望宸这里就算被认出来也没什么呢,但好像比起暴露富二代身份也没好到哪去。 “好家伙,看那样子是完全把你误会成我的金主了啊。”苍殊嫌弃。 权望宸就突然有些愉悦——他俩之间就应了那句:你若不好我便晴天。 不过他当然不觉得“严潇尔”真的在乎,就这人的性子,混娱乐圈显然就是玩票性质而已……不对,等等!他查过“严一寒”的履历,从所做的事看来,“严一寒”是有很认真、很敬业地在经营他的艺人事业的…… 难道严潇尔其实意外得很在乎? 还是说有什么秘密的目的? 权望宸脑子里突然有些邪恶的念头转开了。 … 是夜,权望宸的别墅二楼,苍殊的客房卧室外。 权望宸手里拿着备用钥匙,但想到房间也可能没上锁,所以他先直接拧动把手试试。而权望宸手指刚碰到金属把手的瞬间,便是一阵电流窜过! “?!!” 权望宸条件反射地收回了手,但还是吓了一跳,手指都麻了,还有些痛。虽然不至于造成伤害,但给门把手通电??搁这儿防着他呢? 是一早就防着他了,还是今天察觉到他图谋不轨所以刚装上的?如果是后者,那这份洞察人心的敏锐也未免太超神了一点…… 权望宸难以置信又无语地盯着门把手,嘴唇一动无声地爆了句粗。 然后拉起睡袍的一角叠厚了几层垫在手里,再去拧开门把手。门倒竟然真的没锁,让权望宸觉得这人的防范心怎么像在故意整蛊? 权望宸带着一丝狐疑和警觉踏进了苍殊的房间。然后接下来,他便体会到走进一座惊吓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了…… 短短不到十步的距离,他从来没有走得这么艰险刺激过!跟他妈趟地雷似的,足足走了十分钟才走到床边,他已经快疯了!! 走到床边,刚感觉脚上似乎挂到了什么,便听“嗖——”的一声! 权望宸只听脑门儿一响,然后疼痛袭来,他捂住额头,生理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东西飞快地擦过了他的额头,飞镖还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哪怕去掉了镖头可万一要是击中了太阳穴这种脆弱的地方呢?这家伙是想杀人吗??! ——虽然其实苍殊都是计算好了的,绝对有惊无险。但他是为起床的“自己”设计,而不是为外来的人设计。 擦过权望宸的飞镖砸在了墙上又掉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权望宸并不在意,要是能吵醒人那之前那么多机关弄出的声音早把人吵醒了。他可是特意让厨师给“严潇尔”的炒饭里加了安眠药。 现在证明这样都醒不来,那他甚至还能开个灯。 权望宸摸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啪。 灯亮起的同时一个惊吓人偶就从旁边的盒子里弹了出来,弹簧蹦得老高玩偶也很恐怖,但已经过千锤百炼的权望宸没被吓到,倒是被弹起的玩偶砸中了鼻子…… “……” 权望宸现在是真的很想杀人!! 他看着床上睡得一脸安详的“严潇尔”,拳头都捏得梆硬了,已经不想管什么原不原计划,只想现在就把人拖起来打一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权望宸最终忍住了。因为他的理智提醒了他,他大概也许可能…打不过这人。这是他在国外那一周里隐约察觉到的。 就很淦。 不过他或许可以先把人绑起来? 但在那之前,先把他今晚夜袭最初的目的搞定再说。 冷静下来后,权望宸就掀开了“严潇尔”的被子,本还打算给人脱衣服的,结果掀开被子发现这人睡觉就只穿了一条裤衩,给他省事了。 权望宸解开了自己的睡袍,在“严潇尔”的身侧躺下,然后抓起吊在“严潇尔”头上的鬼面具,拽了拽,把绳子拽断了。 他拿着鬼面具看了两眼,然后扔到了大床的另一侧。 别的机关都可以说是在整蛊别人,但这个几乎就贴在严潇尔头上的鬼面具比起吓别人怎么看都更像是在吓自己吧?权望宸思忖着。 那么,如果说其实这一屋子的机关都不是针对别人而是严潇尔为他自己准备的呢? 那权望宸觉得这人真的有病。 不开玩笑,他真觉得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正常人谁他妈天天吓自己玩,刚醒来人都还是迷糊的就开始极限挑战试胆大会了是吗?!什么毛病! 不想这些了。 赤身裸体的权望宸躺在几乎赤身裸体的“严潇尔”身边,一只胳膊圈住了睡着的人,一只手举起了手机,咔嚓,拍下两张照片。 想了想,又在“严潇尔”的脖子上吸出了几颗草莓印,咔嚓。 再吻住“严潇尔”的下巴,似亲似咬,咔嚓。 然后收工。 接下来就是算算今晚的新仇了! 权望宸把手机扔到一边,伸手就扒掉了“严潇尔”的裤衩,准备化身法制咖。 愤怒、报复是一回事,但权望宸也早想上了这人了,要不是他们撞了型号还疑似打不过,不然早把人搞上床了! 虽然权望宸很讨厌这人,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也很馋这人,他甚至幻想过征服这人时的感觉,比他过去上过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兴奋得多! 至于你说强奸了严家的宝贝少爷会招来严家的报复? 那跟睡到这人比起来,权望宸觉得甚至不值一提了。不论是挑战性还是兴奋度,根本不能比。 用了安眠药胜之不武? 这只是前菜,是新仇旧恨先算个账。这人不是说他们之间该是相爱相杀欢喜冤家的展开么,那他就满足他,反正已经是他的人了,以后只会越做越“爱”的。 权望宸已经握住自己的阴茎撸了起来,他一脸残忍地看着熟睡的、对自己接下来命运浑然不觉的“严潇尔”,即将占有“严潇尔”的兴奋让他的快感升腾极快…… 为防人醒来后的反抗,权望宸抽出自己的睡袍带子就要准备把“严潇尔”的双手绑起来,却在这时突然注意到,这个睡梦中的人明明闭着眼,却似乎于眼角眉梢间都透着一些浮躁的戾气。 就是那种非常标准的、肤浅而乖张的纨绔会有的气质。 权望宸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他的兴奋、怒气和欲望,忽而变得有些迷茫。 他看着这样的严潇尔,没由来得一阵厌烦。 他也讨厌平时的“严潇尔”,跟他八字不合随随便便就能让他窝火又憋屈。 但跟这种厌烦是不一样的。 这种厌烦让他感到无趣。有点类似今天白天那个小明星,但又更让他生气,更莫名得烦躁。 权望宸一时间也不明白这突来的情绪转变是为什么,但是他的脑海里开始闪过一些画面,都是他印象里的“严潇尔”。 有毒舌嘴臭令人生气的脸,有贱嗖嗖欠揍的脸,有恶劣促狭的脸,有故作神秘不怀好意的脸,有敷衍无谓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脸…… 对,都是些讨厌的脸。 但也有微笑的脸,不经意流露出温柔的脸,恣意飞扬的脸,阳光灿烂的脸…… 最后定格在一片墓碑之中,这个人站在那里就是唯一暖色的画面。 权望宸再看着此刻眼前的这张脸。 突然索然无味,性致全无。 他起身,捡起手机捞起睡袍,走出了这个房间。很没有售后精神地灯也没熄、门也没关,更别说给风吹蛋蛋凉的“严潇尔”盖上被子了。 毕竟明天人醒来就会知道他做过什么,当然不必浪费精力伪装现场。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权望宸心情依旧不太美妙地躺在床上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才拿起手机,看了两遍照片,选择了最开始的一张,连带他的指示一并发给了秘书。 大半夜被老板专属铃声吵醒的秘书打开手机,然后:……??! … 严潇尔感觉自己在做一个噩梦,一个漫长而反复的噩梦。 还像是梦中梦,梦里的自己一睁眼就仿佛到了地狱,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妖魔鬼怪,还有大大小小的蛇在追赶他,逃跑的路上全是陷阱,还有各种不期然跳出来的惊吓。 他在梦里一惊一乍,受尽折磨,无比痛苦,感觉都要精神衰弱了,怎么这个梦却还不醒来,还在循环往复…… 他要疯了。 又是要睁眼了,可他却在感受到光亮的瞬间紧紧闭上了眼,仿佛已经成了条件反射。然后他再慢慢睁开眼,精神犹自恍惚,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睁眼是洁白的天花板,感觉缺了点什么,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缺了什么。缺失应该是让人遗憾和不安的,但他却觉得这种缺失让他松了口气。 然后意识才缓缓着陆,身处的一切逐渐变得真切起来。 严潇尔坐起身来,神情恍惚地扫过一室的狼藉,这个陌生的房间,然后看向自己赤裸的身体…… 疑惑,茫然,惊慌,愤怒,伴随着终于走出噩梦的劫后余生,严潇尔把所有情绪爆发式地释放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