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008

    戮骁很喜欢李韫房间的阳台，夏天的时候整个阳台透着温暖的阳光，从阳台往下看，刚好可以看到楼下的整个花园，花开的鲜艳灿烂，花香跟随着风到处旅行，有时候飘得李韫整个房间都是。

    戮骁很多时候都会让他哥跪在那个狭小的阳台上，旁边是他哥养的那一大束洋桔梗还有挂在阳台上的风铃。窗前的树上有一个鸟巢，叽叽喳喳的，和风铃的响声混在一起，清脆悦耳。不过在戮骁耳朵里都没有他哥叫的好听。

    李韫的腰上有一片烫伤，是戮骁抽烟的时候，烟灰掉在他哥身上烫的。李韫皮肤白，烫伤红的刺眼。但它又好看，像一只要起舞的蝴蝶，他哥什么都好看，连身上的伤都好看。

    李韫每次都会哭着求他拉上窗帘，戮骁当然不会听，他只是沉默着继续顶他，腰上的蝴蝶伸展开来，漂亮地要整个花园来衬。

    李韫高考结束那天，阳光刺眼，太阳像是一个火炉，烧的周围的树都失去了活力。再恶劣的天气都抵挡不不住高考结束后的少年，欢呼声，卷子满天飞，带着青春的味道，又带着青春的结束的悲伤。

    不过托戮骁的福，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都与李韫无关，他早早的回了家。李韫给客厅里的富贵竹喷水，家门打开了，李韫背对着门，他以为是姜霞回来了，他没有转头，说：“回来了？”

    没有回答，李韫轻轻拨弄了一下带水的竹叶，才发现不对。他转头，看到了正在自己身后的戮远，李韫被吓了一跳，坐进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姜霞和戮骁还没回家，戮远把李韫压进沙发里，柔软的沙发凹陷下去。李韫开始挣扎，但他的力气终究抵不过一个成熟男人，戮远捏着他的下巴，逼着李韫和他对视。李韫不想看见他那双猥琐的眼睛，让他想吐。

    他听到了戮远恶心的声音：“你装什么？戮骁不是早就操过你了吗？就在这张沙发上。”

    戮远一只手按住李韫的双手，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把他死死地按进沙发里。李韫挣扎不了，只能起身咬戮远的肩膀，这一口李韫用了十足的力气，他甚至闻到了血腥味。

    戮远吃痛松开了他，李韫趁机推开他想跑，却又被抓住手腕，被戮远重新扔回沙发里。后背与沙发靠背碰撞发出闷响，撞得李韫有一瞬间的头晕，他重新被禁锢在了沙发里，他听到戮远解皮带的声音。李韫抬脚想踹他，却被抓住了脚踝。戮远死死地捏着他的脚骨，疼的他眼前一黑。

    他本想推开戮远，但双手被禁锢着根本动不了。戮远的手抚过李韫的小腿，又滑到大腿，最后探进他的家居裤。戮远隔着内裤摸李韫的性器。李韫瞳孔微缩，喊道：“滚开。”

    戮远轻轻捏了一下李韫柔软的性器，让他一瞬间有些脱力。李韫闷哼了一声，戮远笑了笑，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

    戮远把李韫的上衣推到胸口，露出整片白皙的腰和粉嫩的乳粒。戮远抚摸着李韫的腰，对他说：“戮骁那小子根本不行吧？”

    李韫抬手扇了戮远一巴掌，巴掌声音清脆，但对戮远来说没有任何痛感。李韫早就脱力了。戮远俯下身吸吮李韫粉嫩的乳粒。李韫轻喘一声，但他当然不会有反应，他恶心的想吐。他厌恶戮远恶心的手，恶心他湿热的舌头。

    李韫没再挣扎，因为他摸到了茶几上的富贵竹，冰冷的玻璃瓶在李韫手中渐渐升温，他趁戮远没注意，拿起了玻璃瓶，里面的水随着他的手一起颤抖。玻璃瓶慢慢靠近戮远的后脑勺。

    杀了他。李韫想，杀了他什么事都没有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李韫和戮远同时向门口看去，门口站着刚回家的戮骁和姜霞。玻璃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富贵竹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水漫的到处都是。四个人都没有说话，戮远盯着满地的碎玻璃看了一会，提上裤子回了房间。

    戮骁站在门口看着他哥红润的脸，眼角还带着泪珠。粉嫩的唇微张，小口喘气。怪不得戮远那么想要，他也想，如果不是姜霞在这。

    姜霞不顾满地的碎玻璃，冲过去抱着李韫嚎啕大哭，地上的水和姜霞脚底流出来的血混在一起。李韫没有出声安慰姜霞，只是看着戮骁没有说话，戮骁看了他一眼就走了，留他和姜霞在客厅里。

    第二次，这是戮骁第二次把李韫从恶魔的掌心中救出来。但李韫不知道的是，在戮骁眼里，是他哥一次次逼他走向黑夜中无尽的深渊。

    李韫突然发现他和戮骁的感情早就已经脱离了原来的掌控，他早就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跟着戮骁坠入悬崖。